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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炫的院子里,忙地不可开交的太医们终于得空喘息,被嘉阳长公主请至偏殿歇息,屋内只留了扶萱一人在内。

想方才,扶炫胸膛上那个大大的血窟窿一刻不停地往外冒血,命悬一线的状态,直将从城楼奔回来的扶萱吓地差点闭气了去。在她的记忆里,扶炫虽自小小伤不断,这样关乎性命的伤却还是头一回。

为方便太医们救治,扶炫此刻被置在外间的坐塌上。

扶萱坐在坐塌边沿,看着闭紧双眸、面无血色的扶炫,皱紧眉头一刻不停地朝他说着话:“扶炫,你捉拿的叛徒还没死呢,你不亲眼看着他被万人唾骂,岂不可惜?还有,你可别忘了你有婚约!今日若是不醒来,你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可就是别人的了,你服气么?还有,……”

方才太医令便说了,扶炫能否脱离危险,全看今日他能否醒来。

见几个男郎进屋,扶萱哽咽地唤了声“阿父”,扑到了上前的扶以言怀中。

扶以言往前常年在战场厮杀,对伤兵的辨别能力极强,他见扶炫虽伤重却无有高热症状,便松了一口气,且夸大其词地宽慰了扶萱一番,命她回自己院子里去等着消息。

扶萱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阿父你没骗人罢?”

扶以言状作难过,“如今阿父的话也开始怀疑了!”

扶萱这才展笑,“我这吓昏了头嘛。”

出了扶炫的屋子,扶萱去了偏殿找太医令,却在门外听得有个刚来换班的太医与他的同僚说,此次好几个统领受伤,方才他才在宫里医治了谢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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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时,漫天磅礴巨雷滚滚,秋雨淅淅而下,寒风乍作,如要将这过往笼罩在大梁上空的政治阴霾一扫而空。

听得下人来禀报的消息,悠闲地提着一壶酒、支起了一条腿,临窗赏雨的周家六郎周阅的脸色变了再变,目中流露着不可思议。

此次建康城内动乱的动静极大,东西南北向有几条巷都尽数烧没,造成死伤无数。昨夜消息便传开了,这其中,有不少闯入皇宫的那个王四郎的“功劳”,意在与城外里应外合。除了王家起事以外,建康城还有不少帮手在推波助澜。

而方才下人汇报的,便是他的大哥也参与了其中,是他命人去点火,烧了东市自家从往前余家手中盘下来的药肆的。此刻他大哥正在家祠里,被他父亲家法教育。

周阅眼尾的风流之意尽数敛起,目露痛心。

这种事情,他那即将接管家主之位的大哥参与个什么劲?

王家可不是那好拿捏的余家,王家根基深厚,那家主王成弘心狠手辣,手段高明,就是家族里有人起事,说不准王家旁人还能全身而退,他周家人去投诚王家,结果可能相同?

圣人事后算账,不动王家之时,又岂能放过那些攀附王家的家族?这样的祸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谋逆的罪名可是能将九族诛尽的!

周阅嫌弃地看了眼湿漉漉的地面,凉声:“备车,出府!”

下人不解看他,当下自家公子不该是去家祠,劝说老爷饶过他唯一的胞兄么?

面对下人的犹豫,周阅再道:“派人去趟家祠,说我去找谢六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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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萱一身男装,在听风苑侍卫的带领与掩饰下,偷偷进了谢府。

听风苑的竹声簌簌,屋檐下滴答滴答着雨声,见扶萱前来,石清朝扶萱指了浴池方向。扶萱神色微顿后,提步走了过去。

室外风雨交作,室内热气氤氲,灯光也变地朦胧。

扶萱推开房门,又掀开垂落的幔帐,果然见到池中的郎君。他双臂展着搁在池沿,墨发散下,阖着目,微仰着头,似乎睡着了。上浮的热气中,郎君一身孤冷疏淡之气尽显,扶萱看到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加快步伐悄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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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扶太尉逝世后的帝王在68章。

第374章 第332章 检查伤口

扶萱走近谢湛,蹲身查看他身上的伤。

入目的,除了水中的身子,便只有他左臂上缠了纱布,且纱布略窄,虽看不见内里伤口情况,但扶萱心中的巨石终是落了地,毕竟,目前看来仅仅这一处伤,而伤在此处,比伤在别处属实轻了太多。

扶萱无比庆幸地叹了一口气。

见谢湛眼底乌青,此刻睡地沉,扶萱不愿打扰他,便就地坐下,等他转醒。

她伸手担忧地触了下池中水温,手刚放进,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多此一举。这浴池是活源,只要主人还在室内,隔阵时间便有奴仆会将热水注入室外源头里,哪会由他泡上冷水。

扶萱收回手,捧腮看谢湛。

自打那日在陈恬的汤池偶遇中药的他,触不及防看了他一通,说真的,哪怕两人敦伦多次,几回在水中她都是醉眼,况且她每次都沉溺于他的手段,根本来不及,也没心思将他细细打量,人就随他沉浮了去,哪有什么再看他的时候。

今日得此良机,扶萱不像旁的女郎那般,对光洁的郎君羞于观望,她睫尖沾着雾汽,顶着被热气氲红的脸颊,对她享用多次又甚为满意的郎君大胆打量。

顺着修长有力的手指一路看过去,是他搭在池沿的精瘦双臂、宽阔双肩,以及俊美的一张脸。

郎君乌发如绸,铺展开来的发稍散在水中,俊眉英挺,眼睫长密,鼻梁高挺,唇如朱丹,颚若削出,整个面部因热气熏潮,似冷玉笼罩薄雾,多了许多温润。

潮氲面上的水汽聚集大了后,变成水滴,由下颚滑落,路过高凸的喉结,往线条流畅的胸膛上去。再往下,水波摇摇曳曳,便有些朦朦胧胧。但影影绰绰中,尚且也能看清大致轮廓:劲瘦的腰腹,虚虚幻幻的乌泱泱处……

扶萱微顿。

算了,当下要想瞧真切,着实困难。总之……知其伟岸姿雄就是了。

她眼神又调了个头,往水上部分看去。在他白净的身前,那个她几日前曾涂过的药的伤有些突兀,扶萱思忖着它被湿气熏蒸会不会有碍,便就伸手轻轻戳了下结痂处。

扶萱兀自点头,自己低低喃声:“还算硬实。”

扶萱原本并未多想,打量和话语皆是正儿八经,然,这形容那伤痂的四个字当下一出口,她便不由觉得仿佛自己是在意有所指一般,毕竟,她指尖停留之处比较特殊。

扶萱的正儿八经变地摇摇欲坠,目光落在伤口旁边的地盘,愈发想趁谢湛睡地如此安然,不会知她的小动作事时,去验证自己方才那一语双关似的话中真假。

如此想着,她就将指腹移出了结痂处,在鼓出之处轻轻摁了摁。

实实的触感让扶萱心中喟叹了一番当真男女有别。而他流畅的线条,白净的肌肤,皆让人想到精雕玉琢。扶萱一边心中赞美着未婚夫美色惑人,一边似寻到一个有趣的玩具般,渐渐沉迷于用手指去探索谢湛与自个的不同之处。

胸堂、锁骨、下颚、胳膊……

她在谢湛身上点了又点,摁了又摁。

她玩兴正浓,倏尔,一声轻笑从她耳侧传来,“我往前难道是没给你机会打量么?竟让你趁我睡着时才来摸索。可这般云里雾里的,我还大半部分都在水中,你岂不是看不真切?”

扶萱美眸微瞠。

她动作顿住,手指立即要缩回去,却被谢湛眼疾手快地捉住,就这么被迫整个掌心贴上了他的心口。

“你,你……”扶萱始终没你出个所以然。

谢湛眉梢眼角都是戏弄,“既然探索,岂能浅尝辄止?来,我带你寻觅别的。”

他说着话,拉着扶萱的手一路向下摁,往深水之中扯去。

眼睁睁看着自个衣裳的袖口即将入水,扶萱急地高声拒绝:“不、不,我不要寻觅什么别的了!你别拉我,我就这一套衣裳,你别给我弄湿——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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