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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谢湛轻声笑了笑,“你能看出什么?我们最多是在禁地外围。你也莫担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扶萱不解问:“为何?”
谢湛自信道:“一次杀不了我,再来一次便是徒劳。”
扶萱对他的盲目自信有些不解,忍了忍,还是说出了口:“可你现下受伤了啊。要是再派一波人来,你定会勉强的。”
谢湛轻嗤。
第一次是因他未有警觉,且顾着护她,才让人得手。方才他已经放了暗号,他的侍卫想必现下已经距二人不远,还有何可惧。
可见扶萱满眼担忧,他没直说,只道:“所以我们需得尽早回去。”
这点扶萱自是同意的。
她没再说话,专心将谢湛脚上的木刺拔完,待他穿戴完毕,二人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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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谢湛负了伤不宜颠簸,回去时马儿的速度便不得不减缓了下来。
来时因疾驰,扶萱的心思,除了在树木丛林上,旁的也分不了多少,可人的脑子一闲,对周遭事物的感官便敏感不少。
就比如现下。
谢湛整个人牢牢贴着她,他的气息完全笼罩着她,使她不由想起方才二人亲吻的状况。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些,迫使她踮起来脚尖,仰起头,迎接他扑面而来的热情。
而前几次温柔亲吻她的郎君一改先前,吻她时带着使人无法抗拒的霸道。
她虽是喜欢与他这样,可又莫名觉得,今日的谢湛,唇舌,手掌,皆带着她难以言喻的灼热。
好似一把先前温温烧着的火,她今日与他近了些,那火焰便突地烧旺起来,直袭地人通身滚烫。
脑中这般想着,扶萱认为自个心理作祟,后背上本是冷硬的胸膛也不再冷,而是越来越烫。
她深吐一口气,摇了摇头,将脑中的胡思乱想速速摇掉,刻意将思绪移到别的事情上,不再就谢湛多想。
事实上,她的感觉并未出错。
她身后,谢湛不仅身子愈发滚烫,就连意识都开始混沌起来。
起先,他还能看清路途,渐渐地,眼皮愈发沉重,眼前之物变得愈加模糊。
他撑着最后的清醒,朝扶萱道:“萱萱,原路返回。叱风识得路,你莫怕。”
扶萱正要问他她为何要怕,便觉得肩膀突地一沉,谢湛整个人压靠到了她的身上。
“谢湛!谢湛!”
扶萱急忙叫了两声,可身后之人毫无回应,这下,扶萱终是明白了方才他嘱咐的意思。
她顾不得其他,将他置于她腰上的手牢牢抓住,另一只也去捉他的另一只手,微微弯腰,将他整个人背起来似地,让他与她严丝合缝,防止他人掉下马去。
而后,一踢马肚,好头赤带着二人迅速朝明月山庄疾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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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炫再回客栈时,隔壁姜晓房间的灯火已经全数熄灭。
虽是有些意外,他仍旧未作他想,推开自己那间屋,大步迈进。
甫一阖上房门,一道银铃般欢快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扶炫,你回来啦!”
扶炫嘴角一抽,“你跑我屋中作甚?”
“我在等你啊。”姜晓亮着眸子道。
他岂是看不出她在等他么?
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是在问,她意欲何为。
扶炫抱臂,挑眉,恶劣地笑问:“是么?那是等我,想做点什么?”
他的尾音刻意拖长,话语有着相异于他这个年纪的风流气韵。
姜晓惊了惊,可甫一想到自个再不争取,怕就再难成功,便不想再藏掖。
她面颊一烫,直白开口道:“我想跟你睡。”
扶炫拧眉,不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姜晓道。
她仰着圆脸即刻补充:“就是睡,无需你负责任。”
说真的,扶炫是第一次与这般女郎打交道。准确说,除了扶萱之外,姜晓是他有连续接触的第一位女郎。
在他心中,对比那些荆州女郎,扶萱已经够胆大妄为了。
可如今认识了姜晓,才见识到,这才叫真正的胆大妄为,甚至是胡作非为。
二人相识仅十几日而已,这个年纪不见得比他大的女郎,对他此人一无所知,便主动开口,要与他春风一度。
他都不知是这戈阳郡风俗如此开放,还是这女郎哪根筋搭错了。
狐疑中,扶炫悠闲走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而后开口:“我是第几个?”
问题一出,姜晓怔忪。
而后反应过来扶炫的话中之意,她似被打击到一样,神色颓下,眼神黯淡,眼睫下垂。
她呐呐开口:“没有过。我……第一回 。”
扶炫同样一惊,他走近姜晓身前,直直盯着姜晓的眸子,声音没有情绪:“为何是我?”
姜晓攥紧自己袖口上的金丝,抬头回看扶炫,认真回道:“你长的好看,身形也好。第一回 ,我想交给你这般的郎君。”
原是看中他这身皮囊。
倒是直白。
扶炫冷笑,道:“可我不想。”
“为何?”姜晓道,声音有些急,又有些慌,“你不是女郎,又不会吃亏,你是占便宜的那方啊。”
“我为何要占女郎的便宜?”扶炫反问。
他话甫一落,便察觉出自己身子的异常,忽而乏力,体内却是灼热难耐,口干舌燥。
扶炫转眼四顾,摇了摇有些混沌的头脑,怒声道:“你竟然给我下药!”
姜晓逼近扶炫,边说着“我也是没有法子了”,边伸手将扶炫往床榻方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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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你们不评论的时候,我有些孤独。
宝贝们别潜水,来留个爪印吧!
第138章 第 238章 蹩脚先生
“咚”一声,扶炫被推躺倒。
姜晓跪上扶炫身侧,极快地伸手,探起他的鞶带来。
因紧张,她手掌中细汗泠泠,头上的发钗也晃动不止。
扶炫未有反抗,却是突地发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姜晓心思全在“睡”之上,听得扶炫问话,她未及思考,下意识便道:“你要多少都行。”
扶炫又问:“你家很富有?从商?”
“咔”一声,姜晓解开了扶炫的鞶带,她抖手将其扯掉,应了扶炫一声“嗯”。
扶炫任她动作,又问:“江乔是你什么人?”
姜晓抬头,疑惑地问:“谁是江乔?”
扶炫看她眼神清亮,不似撒谎,便闭嘴未言。
姜晓突地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垂眸去掀扶炫的衣袍,然,手将将搭上玄衣,便突觉颈脖子一紧,整个人被人大力捉住,动弹不得。
扶炫缓缓坐起身,随意扯了个床帐上垂下的绸带,捉起方才在自己腰间为所欲为的那双浸汗的手,扯到床柱边,三两下便将姜晓的手与床柱捆在了一起,捆地结结实实。
姜晓看了看自个被绑住的手,又看了看满面潮红的扶炫,做着最后的挣扎,妄图说服扶炫:“你中了药了,我可以帮你纾解啊……”
扶炫红着眼,瞥了眼这位胆大妄为的贵气女郎,鼻中哼了声。
方才,他本是要一巴掌给她劈晕,而后扔出去的,可晃眼间,看她眼睫颤地如筛糠,便知她不过是个空架子。他便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大发慈悲地问问缘由。
他从床上起身,松垮着衣衫直接去了净室,待回来后,又是一副傲然又不羁的样子。
行至屋中桌边,扶炫踢了个凳子坐下,抱臂看垂首丧气的姜晓,冷声道:“说罢,为何如此?”
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女郎,虽是一门心思找人睡,真正将人放倒后,行动起来,却是怵惧地紧。
姜晓方才一鼓作气的勇气,本就在被扶炫掐住后脖颈时,泄了大半,待他去了净室,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床沿,更是又散了好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