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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臣摩挲着茹宏图的后颈,发尾的长度比原来多出许多,摸着毛茸茸的是可以去修剪修剪了。“好,那我们明天就回去。”手头上的事已经大抵布置得差不多,现在回去也刚刚好。

钱臣感受到茹宏图拥抱的依赖意味,便也抱紧了他。他只希望茹宏图永远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像这般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翌日清早,二人就退了房返程。要说礼数应当是要与作为度假村主理人的艾松馥打声招呼后再走才对,但钱臣和茹宏图都心照不宣地没提起他。钱臣以为只是恰巧,但不知道茹宏图也不想面对艾松馥。

茹宏图把艾松馥当作跨越阶层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可艾松馥大概只把他当作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吧。即便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丝毫不在意提出那种荒唐要求后茹宏图的反应。曾经亲和体贴的艾松馥仿佛一次之间变了个人,这让茹宏图错愕又失望。

回去的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没有像来时的那么轻松。二人心里都藏着事,连交谈都变少了。钱臣还不知道茹宏图其实已经听到事情的始末,正想着今晚带他出去好好吃一顿再哄一哄。虽说茹宏图并非很有性子需要哄的那种人,但钱臣却觉得此刻该这么做,否则他本该赤诚明亮的眼睛里怎么像蒙了尘埃。

缇花街的清晨原本该由巷口的这家小二黄包子铺唤醒的,但包子铺已经数月没有开张,连门口贴着“有事休息”的纸张都已经被风雨摧残得剥落了大半。起初大家还会讨论小茹老板做什么去了,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怎么也不跟街坊邻居说说好歹能给他出个主意。但日子久了,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包子铺的门前也就逐渐冷清下来。

茹宏图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回来这里也得偷偷摸摸的,戴着帽子四处留意有无眼熟的人最后从侧边门悄悄溜到楼上的家里。许久没有回来,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尘气。茹宏图简单扫了扫凳子坐下,环视着这个他待了二十几年的家。

这里早已没有了父母的身影,连他们生活过的痕迹都消失殆尽。孤独一人的居所还能称作“家”吗?他还在坚守的是亲情稀薄的回忆,仿佛只要守着这个房子父亲就能复生、母亲也会回来。

可实际上他心理无比清楚这一切不过存在与他的幻想中,倘若没有这些幻想,他还能怎么活下去呢?

茹宏图很迷惘。

今天他趁钱臣外出自己偷溜回来看看,本以为肯定非常怀念,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好像都骤然变得陌生起来,直至翻出以前的一些旧物茹宏图才恍然原来这里真的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并非是他喜新厌旧,而是跟钱臣生活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里竟比他过去日复一日的平淡几年里还要幸福。

或许在钱臣看来照顾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在茹宏图眼中他已经得到了难以想象的太多太多,幸福得好像一切都唾手可得。可就如他伪装仍旧失忆蒙蔽着钱臣那样,眼下的幸福生活不过是脆弱的泡沫,钱臣有逃不掉的责任、茹宏图仍将面临谎言被识破的一天。

幸福的生活是延迟的炸弹,总会在未来的某一日轰轰烈烈地爆炸,将他们伤得体无完肤。但至少在那之前,为了解决钱臣的困境,茹宏图知道自己还有可以帮到他的事——从坚持当钉子户缇花街退出来。

他收拾走唯一的全家福照片,带着家门钥匙来到了宁小妍家的五金店。正在外边犹豫着要怎么对宁叔宁婶说自己的事,却发现五金店里除了一个陌生的青年在看店以外,没看到宁叔宁婶或是宁小妍的身影。

“请问……”

“要买点什么吗?”

“哦,不是,我是想问原来的老板一家呢?”

“你找我师傅?”青年看着挺灵光的模样,“师傅师母带着小妍妹妹去别地看病去了,少说也要一周才回来。”他看茹宏图一直打量着自己,又说:“你是不是认识师傅师母?我是师傅新收的徒弟,叫我阿福就好。你要是有话我可以帮忙带到。”

“那我写个字条吧。”茹宏图苦笑,没想到这么巧竟碰上他们带宁小妍出去了,估计不是什么大病还像老样子希望找点能帮宁小妍恢复正常的法子。阿福给他找来纸笔,茹宏图坐下刚想下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他知道宁婶老早就看上他们家包子铺的位子,要不是见他可怜铁定要出手的。既然自己已经决意离开,那铺子也带不走倒不如留给宁家,哪怕到时候缇花街被征拆了,多个铺子也多份补偿。

铺子的钥匙就交给宁婶了。多年照顾,谢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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