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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韧撑着两条大花臂发话了:“我们这的‘土狗’不太懂规矩,让钱老大见笑。”道上谈事情之前,主持的一方会让自己的亲信给对方一把手点烟,这根烟通常决定了此次会面的基调。若是对方接受了烟就能好好坐下来谈,若是没接受气氛就会紧张一些,若是不紧不接还踹打了递烟的基本上就是要动手了。

而递烟的人通常是一把手的亲信,在组织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伏韧这回故意叫屁都不是茹宏图去给钱臣递烟,多少有些藐视的意思。但他没料到钱臣竟然真的接下来。

钱门新的一把手相当能忍,似乎一点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事。

“这家伙胆子忒小,连纹身都怕痛,难当大任。”伏韧这话含沙射影,毕竟在场的就是茹宏图和钱臣没有纹身。

“‘土狗’?”钱臣再次看向的茹宏图,只见他浑身白花花的肉,不自然地遮掩着自己的重要部位,“我看胆子不见得小吧?在这种场合下点烟手都不带抖的。”

“胆色未必要靠纹身来显示。”钱臣不疾不徐地吐了口烟。

茹宏图没敢看他,垂着脑袋但心里听了他的话又难以平静。他早已习惯了被看作丧家之犬反正也是无父无母,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未必胆子小,虽然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他点烟的手没抖,那是色迷心窍看钱臣看呆了。

后来伏韧跟钱臣在谈什么事,茹宏图是一点没听进去。就因为钱臣赞许他胆子不小,还说胆色不靠外在纹身那些吓唬人的东西来显示。他觉得钱臣特别有内涵,跟伏老大他们都不一样。

只可惜,直到钱门的人离场茹宏图都没胆子细看钱臣的那根东西长什么样。钱臣旁边刚才呵斥自己的那家伙比他还像狗,但凡茹宏图有一点想往钱臣那瞟的意思总会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神恶狠狠的仿佛下一刻就冲过来要废茹宏图的招子。

晚上伏韧招待兄弟们吃喝,茹宏图惯例跑前跑后给众人倒酒。便听见伏老大说:“钱家那兄弟俩,起的好名字一个钱君一个钱臣,感情全家都掉钱眼儿里了,都是钱的奴隶。”

“就是!今天钱臣那小子也太不识趣了。伏老大愿意就缇花街这片的归属坐下来谈,他居然寸步不让。”

茹宏图默默听着,知道又是缇花街的问题,振青帮和钱门背后都有势力做靠山。与其说是两个帮派的斗争不如说是两股资本的博弈,都想把缇花街这块地拿下。

钱臣,原来钱老大叫钱臣。舌头微微卷起念出名字的时候,茹宏图的嘴角也禁不住要上扬。

“土狗别愣着呀!继续满上!”酒过三巡,桌上的话题开始跑偏。

“钱臣?钱臣那小子,我听说他是他妈的变态同性恋。”

“操,那么恶心?那今天被他看去老子不是被占便宜了?”

“哈哈哈哈,就你那个短细软……”

“欸,你们说,这同性恋有什么好的。跟男的在一起,哪够和女的一块够味儿?一没胸二没屁股,抱着也不嫌硬!”

茹宏图面不改色的给大家倒酒,他们高谈阔论地鄙夷批判同性恋,却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个同性恋。茹宏图都被戳着脊梁骨说恶心了,也还是笑吟吟的,时不时还附和大家:“我是想不明白,男的跟男的要怎么搞。”

话虽那么说,实际上茹宏图已经不是童子鸡,同性恋这事连伏老大都瞒着。在会计小哥刚离职那会,茹宏图不可谓不伤心。咬牙悄悄点了个鸭,还要求对方务必打扮得像会计小哥那样斯文。只是那天他喝醉了没硬起来,鸭子又掐表赶时间去第二单,索性一转攻势把茹宏图摁住上了,也算服务过钱没白花。

茹宏图岔着腿走了两天路,硬说自己是打架腰给扭到。原来男人之间做爱那么痛,他心疼自己花钱买罪受,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

原来钱老大也是同性恋么,他看起来却那样坦然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在乎别人会怎么在背后说他。听别人那么一说,茹宏图对钱臣的憧憬又增添几分。

今天满脑子都想着钱臣,却没有任何一点意淫的想法。钱老大和会计小哥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同性的性爱在茹宏图心中留下的阴影又或许是二人的差别让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可能。

喜欢就是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茹宏图心里浮现出不记得从哪听来的句子。相当老套,却完全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想出来的,瞬间觉得还能想起这句话的自己好像也开始变得有内涵并沾沾自喜起来。

能稍微跟钱臣拉近一点点的距离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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