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麽鬼东西,就凭这个,还想暗中偷袭我?”
她不屑地低头打开一看,发觉上面有一大摊干枯的血迹。
上面还被放了几只蚂蚁蚊虫,她瞧见的同时就身躯一颤,啊的大叫着放开了布团。
她与她的哥哥不同,即便是被她绑在床上的男人,也是被她剥去了所有的汗毛才肯让他们来到自己的身边伺候,所以极度厌恶污秽肮髒的东西。
何况这还是疑似痨病鬼的血污破布。
江左龙趁她愣在原地隐隐作呕的功夫,一把抄起长刀,在眼前仔细翻看:“啧啧,红莲教圣女,小爷我就是那日撞见你被绑在床榻上的那位少年郎,怎麽,三年过去,你的身高怎麽一点没变,还是那麽娇俏可爱?”
墨昭听闻对方的声音,男孩中的回忆才尽数涌了出来,眼中透着杀意,手中捏着藏在腰带里的金针,冷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老娘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废话少说,把刀还给我!否则,我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左龙故意语气调侃:“喂,这刀可是我的,你若是想拿回去,也得与我拜了堂成个亲,毕竟啊,这相公的宝刀借给自己的娘子耍一耍,也不是不行。”
墨昭轻蔑:“我看你是在找死!”
话音落下,她的身躯如仙鹤般腾空而起,一掌印上江左龙的肩膀。
偏在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的身体冒了出来。
墨昭暗暗心惊,一时之间,她没有认出少年的身份,也没有办法收回掌风,只能冷笑了声,收回金针,全力以赴拍进岁谂安的胸膛。
只要碍了她的事,哪怕眼前的人长得再美,她最终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她本以为会直接把对方拍得吐血,哪知掌心接触的那一刻,身体忽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
她体内多数的真气正在缓缓流失。
墨昭眨了眨眼,蓦地发觉自己的真气居然被对方尽数收了进去。
“不可能,不可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墨昭此时才看出岁谂安身上的不对劲已经晚了,她掌心就像是被黏住了那般,根本没有拔出的机会。
这种感觉,三年前也曾经有过。
那片树林,一个学过“偷天换日”后与她击掌决斗的少年,也是这样吸走她的内力……
“岁安!”穆云之瞳孔收缩,直接拍上墨昭胸口把她震退。
墨昭被穆云之全力排上一掌,也滚落在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穆云之这才抱紧少年的身躯,“谂安,你怎麽样?”
岁谂安摇了摇头:“我没事……”
还未说完,唇边就溢出了殷红的血液。
穆云之忙抱起少年的身躯,刚刚起身,就听见江左龙道:“喂!你的刀在我的手上,你要去哪!”
墨昭咽下喉咙里的腥膻,从地上起身,冷笑道:“穆云之,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今日是我带的人少,来日我爹会亲自来会会你的!”
她长袖一挥,像是蝙蝠般飘然离去,穆云之则转身对江左龙道:“你替我帮他疗伤,我去追她。”
正要运功,岁谂安就握住他的手:“不必了,师尊,我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带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躺着睡一会儿……”
说完这话,他就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岁安!”穆云之试着唤了几声未果,最终把人抱在怀里,看向江左龙,“陶儿呢?”
江左龙转身指着周围一棵老树后露出的半截衣角:“在那躺着呢,放心,她平安无事。”
穆云之这才安心地望着岁谂安沉睡的脸,替他把了下脉,又摸了下他的额头。
烫的厉害。
……
晌午灼热的光辉透过窗子打在少年的面容上。
岁谂安睁开眼睛时,感觉身下睡觉的地方比平时柔软了不少,起身一看,果然周围的情景与睡着前的不同。
他身下的是张客栈内随处可见的普通床榻,好就好在四周有圈垂帐,可以阻挡些蚊虫叮咬。
“醒了?”
房门被人拉开,进来一位穿着轻薄里衣,端着个摆放着粥碗的托盘,披散着乌黑的头发的男子。
瞧见如此温柔得像贤惠媳妇般的穆云之,岁谂安一时间甚至有些没敢认:“师…尊……”
“方才我在房中沐浴,听到伙计送饭,才擦干身子去接。”穆云之将托盘放在桌上,再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脸,“你的面颊怎麽这样烫,是为师穿得很奇怪麽?”
岁谂安赶紧摇了摇头。
心上人穿成这样坐在身边,他自是情难自抑,连心跳声都控制不住。
该怎麽办。
这样的诱惑摆在他面前,他真的恨不得将这身衣服像剥莲子那样剥个精光,上天为什麽偏偏在他刚睡醒身体处于发q敏g的状态下考验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