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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凤啧啧几声:“穆公子,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不适合说谎?那个女孩在你说谎的时候,眼神瞟向别处。”
陶儿打了个激灵,支支吾吾:“我……我只是……”
穆云之冷笑拍着胸脯:“我从不说谎,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将衣物脱下任你检查,看看另一枚舍利子在不在我的身上。”
话音落下,少年严肃地捏了下他的手臂。
陶儿看在眼里,忽然捂着胸口喊道:“墨白凤,我就是江南王府的小姐王思嫣,我来告诉你吧,另一枚舍利子是我亲眼看见穆公子藏起来的,那颗舍利子还在他的身上!”
不止穆云之,连墨白凤都不由瞪大了眼睛:“哦?看来我真得要求穆公子脱给我看了。”
岁谂安:“我师尊的躯体,可是你这种蛆虫看得的?”
墨白凤凤眸微眯,袖子朝两侧一挥,低声道:“你年纪轻轻,这样说我,是当真以为今日我奈何不了你和你师尊麽?”
岁谂安脸颊抽搐,像是真被他的气势震慑,捂着脸道:“糟了师尊,我好像得罪墨少主了,你干脆把另一枚舍利子给他,换我们一条生路吧。”
穆云之惊讶:“你说什麽!”
他失而複得涌起的喜悦全都在听完这话后,骤然消失了。
岁谂安像是怕极了墨白凤,只敢背过身去,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您可曾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人多势衆,我们势单力薄,你只要把藏在身上的舍利子给他,他竟然会放过我们的。”
说到这,他左边的眼睛还对着快眨几下。
“你竟然这般沉不住气,直接将我藏有舍利子的事告诉给了墨白凤!”穆云之也当即变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蠢货,原来我打算把那枚舍利子留给你的!”
岁谂安语气满是懊悔:“师尊,弟子知错,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事到如今咱们都已经瞒不住,何不尽快把舍利子给他,还能换取活命的机会!”
穆云之:“你这逆徒,你可知道他们是什麽人!怎麽能如此……”
“诶,穆公子,这时候你就不要较真了。”墨白凤耸耸肩,“还是你的徒弟更识时务,知道这种时候服从我才是第一要事,否则你二人都有性命之忧。”
穆云之长叹了声,再埋怨地瞪了岁谂安一眼。
接着,他从口袋内掏出一个瓷瓶,道:“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墨白凤不是愚笨之人,他望着那瓷瓶,如何不知道有诈,便冷哼道:“你将舍利子装进瓷瓶?怕不是里面什麽都没有,你故意引我过去,是想使诈吧?”
穆云之:“舍利子就在这个瓷瓶里面,被我用药草僞装起来了,信不信由你。”
墨白凤冷笑:“你自己送过来,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可以即刻就放你徒弟和那小丫头离开。”
穆云之脸上毫不在意:“既然你这麽多疑,那你就自己去看到底有没有吧!”
话音落下,那瓷瓶竟当真抛上天空,把裴擒陌吓出了冷汗。
“快接!”
他命令身边的人一起动,可是那些人反应到底还是慢了些,瓷瓶从他们身边岔了过去。
所幸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位断臂的楚天河坐在那,他只剩下左手,倒是也能行动,奋力一够,却只是够到了一点边缘。
瓷瓶的沖击力被减缓,掉落在草地没有摔坏,而是滚落到丛林的另一方向。
墨白凤纵身一跃,踏着那些下属的头顶以最快的速度追上瓷瓶,捡起来晃了晃,里面果然有东西。
他当即开口将里面的丹药倒了出来,轻轻搓了搓,上面干枯的药草泥掉了点渣滓。
墨白凤耐心不足,直接将药丸放进嘴里含软再轻轻咬下外壳,发觉被他一咬,竟然直接咬坏。
这就是普通药丸。
墨白凤当即呸呸吐了出来,回头找他们算账:“穆云之,你……”
可身后空空蕩蕩,哪有半个人影?
他当即火大,扯着身旁另一人的衣襟质问:“他们人呢!”
那人支支吾吾:“奇怪,刚刚还在呢?”
墨白凤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君子风度,将手中的下属往树上一抛。
与此同时,他发觉自己的口腔好像被千万只虫蚁爬过,又麻又痒。
糟了,方才那颗药丸是在嘴里就能生效的怪药!
墨白凤想要下令去抓那几人,可是他嘴巴已经肿成香肠,哪有半点能说话的意思?
见他支支吾吾,那些下属也忍俊不禁笑起来。
“你们看,少主的嘴巴变成香肠了。”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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