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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有点玄乎。穆云之道:“可你背后什麽都没有。”
刘基回头,见林间静谧,火把照映的光依旧,确实未见半个人影,眨了眨眼:“咦?我记得明明刚刚有人在身后摸我,怎麽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只听一声寒碜的女子声:“穆云之……穆云之……”
刘基听了耳边的声音,脸上突然失了血色,嗝的一声,两眼外翻倒在地上。
穆云之哪里想到此人说晕就晕,竟是如此的不中用,只能用按上琵琶弦来了一个单音:“何人故弄玄虚?出来!”
“鬼”嗷的一声从土里窜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穆云之愣了一愣:“……殷兰,真的是你?”
眼前的女子捂着肚子咳嗽几声,语气嘲弄:“穆云之,你这次身边不带着你的徒弟,倒带上一个体弱多病的废物,我还没出手,他就吓晕了,我若是对他出了手,岂不是魂都直接吓出来了?”
穆云之:“你故意吓人,还有什麽资格讽刺旁人?以你当下的身体,我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殷兰啐他一口:“凭你?你的手指现在能动?”
穆云之想想也是,只好捂嘴轻咳:“你被叶南风打成重伤,而我现在身体安然无恙,只用掌法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不想逃麽?”
殷兰:“逃?我哪怕是死,也要带上你一起。你不知上次那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平白辱没了我的清白,就算不拿到秘籍,我也要抓到你引他出来!”
穆云之蹙眉:“啊?你说谁?”
殷兰气恨:“就上次那个扑在我身上,掩护你逃走的那个!”
穆云之细细一想,原来上次那个压在殷兰身上的江左龙,此人居然在制服美人时还趁机对其做了什麽不雅之事,果然与岁谂安说得一样无耻。
穆云之擡头,满脸正气,挑眉道:“我与他本就是仇人,你想杀他我不管,但你今日若耽误我去找徒弟,我就先杀了你。”
殷兰冷笑:“说什麽他是你的仇人,我要先捆了你,再杀了他,让你们两个狗男人一起下地狱……”
话未说完,她忽然咳出一口血,也白眼上翻,倒了下去。
穆云之:“……”
一男一女晕倒在他的面前,分别以不同理由成为他出门找人的阻碍。
“善恶终有报,恶人有天收。”穆云之对着女子的身躯伸出手指,“再美丽的女子,杀了这麽多人,也得偿命!”
可他刚举起手,就想起殷兰杀的似乎一直是天下负心汉薄情郎,这样一个为天下民女讨回公道的女子,贸然杀了是不是也不妥?
而且,虽说殷兰曾经伤过他,但也是因为他曾伤过不少碧云门的弟子,才会换来王府的杀戮,现在想想,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会对对方穷追不舍。
缓缓放下手臂,穆云之吭哧吭哧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两人拖进黑漆漆的山洞里,再出来沐浴月光,脚下硌得慌,踩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他本来以为踩到的是刘基的腿,谁知低头一看,竟是一把佩剑。
他“唰”的一下捡起,对着月光瞅了瞅,青色的剑柄上还刻着一个“刘”字。
穆云之眨眨眼睛。
他整整半日竟然没发现刘基身上还背着一把剑!估计是因为对方唯唯诺诺,对旁人使出武功时也都只是拍拍手,才让他忽略了身上的武器。
曾几何时,他是不是听过谁说有一个什麽人剑柄上也刻着“刘”来着?
时间过得太久,穆云之已经完全忘了,只把剑放回刘基身边,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不知不觉,他的大脑也愈发沉重,彻底失去意识,再睁开眼时,已是晨光熹微,燕语莺啼。
“你醒了。”说话的是殷兰,她捂着胸口坐在一旁,脸色并不友善。
穆云之揉揉眼睛,惊觉旁边少了个人,遂问:“刘基呢?”
殷兰:“不知道,半个时辰前我睁开眼睛,洞穴内除你之外就再无他人了。”
穆云之左右环顾,见果真如此,挑眉问:“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
殷兰面无表情:“我与他无冤无仇,对他下手倒不如对你下手,你怎麽睡醒一觉,脑子糊涂了?”
穆云之:“我并不糊涂,你与我有仇,却又不想直接杀了我,就用刘基做要挟慢慢折磨我。”
殷兰:“……随便你怎麽想吧。”
说罢,女子直接合眸打坐,不再理会他。
“喂。”穆云之轻轻搭话,“你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殷兰:“我对正常男人的死活都不关心,我只杀薄情郎负心汉,比如你。”
穆云之诧异挑眉:“我怎麽薄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