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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在古殷的虎口上,颜宁抬眼看着古殷,听着后面一声声忍俊不禁,他也不自觉是那种轻松古怪的表情。
好奇怪——
这是捉弄吧?
但是他没有生气。
他也不觉得生气。
太奇怪了,他明明很讨厌捉弄。
这其中有什么不一样呢?
又听见古殷之后的话。
小颜宁愣了一下,似乎努力反应了一会儿。
小幼崽因为没有正常的人际交流关系。
他所遭遇的一切大都是不公平的待遇,遇见的长辈大多是做梦都想要从他身上取出一些骨肉来的家伙,而遇见的同龄人也大多看不起他,发现他胆小的本性,无所不用其极的恐吓吓唬他为乐。
他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处在极其黑暗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中,他的生活中处处都是阴影。
可以说,怂是他对自己的保护,总是叭叭个不停地小嘴是他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压抑久了,又跟着别人学会的抗争。
他的性格也被那样极其黑暗恶劣的环境养育的不会转弯。
他对待不喜欢的东西,除去直白之外,还有一种激动,一种偏激。
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对他好或者对他不好的人,在幼崽的本能感觉中,不存在中间选项。
其实这样的态度当然没有问题。
修仙逆天而行,在某种程度上本就是讲究以直报怨,弱肉强食。
但有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
这就导致小家伙对于像是古殷这种玩笑,对于过往的那些恐吓,他有些分不清楚,而精神因为只能判断这两种情况,一直都是高度紧绷着。
更加准确一点来说,幼崽的性格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并不完善。
没人教会他如何正常的跟别人相处。
甚至因为那些家伙的关系,对于自己的体质,他对外有一种交换交易的态度。
所以小家伙反应了很久,才软软开口,抬头看着古殷,有几分幼崽要调皮捣蛋的蠢蠢欲动。
“可以吗?这是做坏事。”
“这有什么的,之前三师妹为了给师父一个惊喜,特意将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千年雪蛤塞进了师父的炼丹炉,期待着师父发现,没过多久,师父炸了炼丹炉。”
古殷想到这里,啧啧感叹。
还记得拿一头白发炸开的样子。
还有三师妹挨得那顿打。
身后的幼崽们已经准备离开了,他们看向颜宁的眼神已经少了一些疏远感,闻言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不是闯祸嘛?”
“大师兄,我爹说不能这么教小孩子。”
古殷眯着眼睛笑了笑。
“你们不懂。”
他看着眼前这小家伙,又想着殿内的那一位。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一大一小都不让人省心。
多少得想点
别的法子让他们有点人气才行啊,别整天胡思乱想,思想紧绷,万一真的随了某些人的愿,入了魔可如何是好?
古殷伸手,捏了捏幼崽的脸颊。
更笑眯眯的。
“所以放心,当然可以,不需要绷的那么近,小朋友,开心一点喽。”
古殷抱起颜宁,跟身后的这些幼崽们道别。
带着幼崽进了正殿。
程寒秋正立在正殿座椅的后面,听见声音,扫视过来,声音冰冰凉,听不出语气。
“怎么又跑回来了?”
妖异的青年立在那里,刚刚也不知道是想了些什么,像是冰封的没有人气的雕像。
一直藏在小幼崽怀中的小毛笔探出头来,用自己的笔杆吐舌头一样的对着他吐吐吐。
它才不是蛄蛹的虫子!
小毛笔对程寒秋那见了鬼的形容词气急败坏。
遇见都要‘吐吐’。
幼崽眨巴着大眼睛,眼看着程寒秋靠近,伸手随意将他抱在了怀中。
“还要做什么?”
幼崽看着自家爹爹的那张脸,紧绷的情绪自然而然的放下去,再看看古殷,这段时间跟程寒秋已经很熟悉了的幼崽举高高从古殷那边拿到的青膏。
“爹爹,大师兄找到的特产,给爹爹也尝尝。”
嗯?
程寒秋眯着眼睛看着怀中的幼崽,再看了一眼那青膏。
他没太在意。
似乎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在思考。
而小颜宁似乎从这样的相处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乐趣,心脏跳动的速度有点快,他举着一勺青膏,塞进了程寒秋嘴里。
程寒秋本能含住,抿掉。
他在这个时候心里还在思考着——该要如何让这小家伙修炼。
然后——一身随意的散漫气息的男人僵住了。
那双妖异的紫红色眼瞳似乎微微睁大,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他的喉结滚动两圈,表情控制的非常艰难。
终于,在身后古殷做贼一样努力探头的眼神和小幼崽忍不住笑意的眼眸中,那张英俊悍气的脸皱成了一团。
“呸!”
他转头,身子都要颤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小盒。
“什么鬼东西?!”
“师父,我做证!好东西!”
古殷手举高,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好东西,好东西都要分享的嘛,我们已经分享过了,总也得让您尝尝!”
古殷义正严词,笑的嘴都咧开了。
幼崽看着爹爹拧成一团的那张脸。
一向不把周围所有东西放在眼中的狂妄和颓唐里出现了不敢置信的情绪。
满脸的震惊。
太过于成功,幼崽忍不住也抖了抖小身子。
直到程寒秋低头看小家伙,眼看着小家伙在他怀中弯起唇角,最后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出来。
那笑容过于畅快轻松,不是那样绷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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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程寒秋非常欣慰。
他欣慰的快速出手——在两人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的时候,拿勺子往两人嘴里塞了一口大的。
古殷:哈哈……!!!
小颜宁:……!!!O0O
好的,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酸过劲的程寒秋一边用灵力封住古殷的嘴,一边伸手捂住了颜宁的嘴,慢条斯理:“小坏蛋。”
大概一刻钟之后。
古殷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跪坐在大殿之下,那青膏就放在他跟前。
“错了,师父,错了——”
黑着脸的程寒秋‘温柔’一笑。
“哪能呢?你多么关心为师啊,为师很感动,决定更加着重培养你成才。”
古殷被程寒秋笑的抖了抖。
“之前要求你炼的丹药,你最好今年就能完成。”
紧接着程寒秋声音淡淡。
古殷:师父!会死人的!!
小坏蛋·幼崽还没被驯到。
他吃了两口青膏,此刻看那瓷罐有种敬而生畏的感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直到抵在了身后的屏风上。
小颜宁吞咽了一口口水,眨巴着大眼睛。
“还有,之后为师会去你的房间亲自搜,你搜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就不要看了——”
古殷:!
“储物袋里面的也是。”
程寒秋继续微笑着,将一切补充完毕。
古殷:!!!
残忍!太残忍了!我已经死了!!
程寒秋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将色彩都灰掉的古殷丢出去。
然后看向贴边乖巧站好的小家伙。
小家伙垂着小脑袋。
“想什么呢?”
程寒秋再次慢条斯理的开口询问。
幼崽掀起自己的眼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程寒秋。
“爹爹。”
小家伙想了一会儿,忽的伸出手,他试探着开口。
“抱抱?”
师兄说的——抱抱他爹爹就不生气了。
他爹爹嘴硬心软。
“做了坏事还想要抱抱?”
程寒秋靠近,蹲在幼崽跟前,以自己最习惯的姿态将幼崽提溜了起来。
“小坏蛋,你就跟着你大师兄学着调皮捣蛋去吧,看他能教出你点什么来。”
端着一张严父脸,干着慈父事。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被来自师父的‘铁拳’砸了一脸的古殷:不,你刚刚对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程寒秋将幼崽提溜起来之后,也非常顺手的往自己怀中一放。
他其实也根本不生气,跟这两个家伙逗弄他开心是一样的
() ,那些话很多时候都是唬人的。
古殷都在他门下多少年了,别看那小子整天一点小事情就哭天抢地,实际上他什么性格那小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幼崽隐约感觉到了不一样,这样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
不是那样恶劣的捉弄和恐吓。
爹爹最后也是笑着的。
而且说的很凶。
但还是给了抱抱。
给了抱抱的男人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都已经入道了,就不要在这里给我撒娇,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吗?”
是的,他不吃。
他对于养崽,从这十天来看,也能看出他的原则。
这次程寒秋没犹豫,伸手,将主座之后的石屏风挥开。
风浪涌动,隐约夹杂了一丝电闪雷鸣。
幼崽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看了一圈。
“之前我搜集的一些功法就刻在这边。”
程寒秋终于开口。
“冰灵根准确来说的确不适合丹修的一些心法,这些会更加适合,但我本来还不确定让你什么时候接触。”
但一口青膏,让他‘神清气爽’。
小幼崽老实的眨巴着眼睛。
小毛笔也跟着怂怂的缩在他的衣服中。
在屏风后面,别有洞天。
像是一路往下的暗道,周围都是用夜明珠照亮。
越往前面走,台阶越是陡峭,远处就越是开阔。
终于,程寒秋抱着幼崽已经走到了开阔处。
在不远处立着几个石碑。
上面隐约有灵气环绕。
“选择是要你自己来下的。”
程寒秋闭上眼睛。
“这五本功法都被我刻在此处,每一本都有每一本的奥妙,都是曾经一些陨落的大能托付给我的,你且根据自己的内心选一本,之后你的灵气就要顺着这本功法流转。”
小颜宁感受到了这些石碑上的气息,小幼崽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爹爹。
程寒秋还立在原处。
他闭着眼眸,好似没感受到小颜宁的迟疑。
是不是又要撒娇了?
程寒秋心中想着。
这样一个小不点,怎么就能随时随地的在这里撒娇呢?
他可不会帮忙。
程寒秋眼皮都没掀。
上赶着给幼崽准备各种吃食,一有消息颠颠的就跑去暗中观察的某家伙此刻还觉得自己跟以前一样——是的,他不会被颜宁几声爹爹就叫软了心肠。
颜宁这才小小声。
“可是爹爹——”
小家伙有点窘迫。
', ' ')('“宁宁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程寒秋:……
小家伙学的太快,加上法器还是一把毛笔,加上程寒秋自己内心的想法,导致程寒秋稍稍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当然了。
这
都不是问题。
程寒秋站的离幼崽有些远,终于睁开眼睛。
“最契合你的功法,在你靠近的时候,你会感应到的,不需要认识。”
颜宁这才抬步上前。
他左右看了一圈。
小小的幼崽还不到石碑的三分之一高。
长得无比乖巧,软萌雪白的一团,此刻正努力仰头,看向这些石碑。
下一瞬。
最右边的石碑很矜持的亮了一下。
幼崽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程寒秋也看过去。
嗯,这是千年前除魔卫道,曾经陨落的一位剑修天才在陨落之际领悟的功法。
跟冰灵根其实也算契合——
但那石碑矜持的闪了一下之后,旁边四个石碑似乎呆滞了一瞬,石碑上流转的灵气都混乱了一瞬,仿佛在质问刚刚的‘显眼包’,不是说好了,什么都不做让他自己选吗?!
程寒秋也顿了一下。
然后他眼看着最左边的石碑闪烁了两下。
那是一位寿元尽了,感悟天道的老前辈留下来的功法,也是顶级。
这五石碑分别代表了五义中的一个,方向不同,但殊途同归。
当然了,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中间那仨石碑像是要裂开了,也开始闪烁,然后五石碑闪烁的次数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像是较劲一般,眼花缭乱的闪烁着。
从高深莫测的先祖功法,变成了一个个有病还晃眼的石头。
程寒秋盯着这些石碑。
你们是不是有病?
程寒秋感觉到了荒谬。
他总觉得幼崽来了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你说这样的顶级功法附着的石碑拥有了自己的判断,那的确可能有,你要说他们争抢幼崽,都想让小家伙修炼他们石碑上的内容,合理,但挺有病的。
而且——
宁宁的眼睛要被晃瞎了。
小颜宁下意识的眯起眼睛。
而五石碑的争吵已经进展到了白热化阶段。
最后,五石碑中的灵气流转闪烁,地面都隐约开始震动。
它们争论不休。
——这是天生仙体,若是拥有吾这等大义,将会拯救百姓于水火!
——非也,如若是拥有吾这等大义,这般天赋,未来的凶残邪恶将会被惩治,合成一片的世界将会成功分层稳定。
——他修行一步千里,自然是要继承吾之大义!
——继承吾的!!
五块石碑争吵不休,最后统一将注意力落在了小幼崽身上。
既然分不出高低,那么在那之前,幼崽身上还有一些让人觉得不安的气质。
有能力却不坚韧,能迈向未来却沉溺过去止步不前,能破除规则却甘心守旧,这是它们的大忌。
它们不能接受这样的传承者。
这个世界的引导人
也不能是这种样子。
五道石碑都发出耀眼的光辉。
最后统一将幼崽笼罩其中。
虽然一切尚早。
他年龄的确太小。
但还是要他走出来。
程寒秋眼睁睁看着那本来争论不休的五块石碑一瞬间达成了一致。
一瞬间将幼崽拖入了顿悟之中。
这不是寻常得道的顿悟(),?羘齠???N??貚?
艙鱧??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么未来不可估量,但如果失败,轻则不会再得到那些至宝机缘的信赖,重则自己的道陷入困境。
他才五岁。
程寒秋很久不曾动手,更别提在这里,他没有防备,反应慢了半拍,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家伙入这样的顿悟?
他黑着脸,单手扶住了幼崽,毫不犹豫用神识冲入了顿悟中。
他的身子因为这样的举动摇晃一瞬,但顷刻间稳住。
他又再次看到了睡梦之中,因为血脉连接而模糊的那些画面。
但这次,那些画面更加清晰,有了实体。
幼崽在一栋大的世家别院里被吓的慌乱逃窜。
那些同龄人像是戏耍宠物一样,在各个入口围追堵截。
笑着看着幼崽落入一个个圈套之中。
恶趣味且让人——厌烦。
程寒秋一瞬间抬手,撕裂周围那些恐怖的影子,但幼崽并不在眼前。
那边的颜宁只觉得眼前一黑。
脑海似乎被雾蒙上了一层,很多事情瞬间被模糊了,恐惧和阴影被不断放大。
他好似回到了过去——
但回到了过去?
幼崽茫然了一瞬间。
记忆似乎也被覆盖起来。
回忆交叠。
一个身影忽然立在他身后,在漆黑的拐角。
他眼看着那双手伸向他,试图要抓住他。
颜宁被吓了一跳,终于感觉到手脚的温度,一个哆嗦,弹跳起来,就要逃跑。
那些记忆太恐怖了,一切都太恐怖了。
所有的绝望都好像还在眼前。
或许从来不曾过去。
那些考验轻松的将幼崽拽回了那些过去。
这其实是很不应该的事情,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样的考验是残酷且不合情理的。
但奈何天道好心办坏事。
它对于幼崽投入的太多。
尤其是小家伙还拥有着上古仙族遗脉,对于天道来说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这些灵气给小家伙只是洒洒水,它也给过很多其他人,但小家伙转换的太快了。
导致五石碑争抢,提前判定了小家伙的情况,判定这个世界会因为这个五岁的幼崽而变化。
所以直接进入了这种并不友善的测试之中。
程寒秋多少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难得懊恼,哪怕这类事情闻所未闻,发生
() 了也跟他并无关系。
他继续往前面走着(),?膉?蕟籞????銑葶\ue051?????
艙鱧?\ue54e卐[()]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倒是可能在这几个时间点将幼崽带出去。
这是当前最好的一种办法。
虽然对于幼崽现在的情况会稍微有些影响,但后续慢慢弥补上来——
影响应该并不大。
程寒秋已经有了判断。
他在快速确定在这场考验中——幼崽的位置。
而这边的小颜宁难得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是曾经在颜家大宅中不曾有的力量,他一路跌跌撞撞的逃跑。
但最后依旧是绝望踉跄着狼狈的摔倒。
手腕一下子被握住。
曾经取他血液最多的那人的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跑?你再跑——本质不过是个药奴而已,你吃的喝的用的所有的一切,哪一点不是颜家□□提供的?乖乖为了家族荣耀奉献所有,这是你的使命。”
不是——才不是——
但手腕上刺痛,下一瞬他已经回到了那噩梦的房间,小颜宁看着血色从自己手腕处流出,一切好像没有任何改变。
这样的考验会将人拽入最让人难以自拔的痛苦回忆,很容易在这样的回忆和过去中迷失自己,在持续的痛苦,或者反击的快感中沉沦。
身上的力气又在慢慢消失,那种感觉不是真的,但颜宁体验了无数次,所以异常真切。
幼崽还太小了,他下意识的在周围找寻着。
但他的思绪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寻什么。
明明很确定了啊——明明无数次确定了啊——他不会得救的。
没有人能能够——拯救他——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除去被子里偷偷哭泣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放开我——”
小颜宁试图挣扎着。
周围无数曾经在他身上使用过的刀具器皿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像是一场又一场让人惊恐的噩梦。
下一瞬——那些刀具却在颜宁的注视下,仿佛是在幼崽的意愿中,对准了那些狰狞的家伙。
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人。
那刀具飞驰,扎入这些人的身体,就像是他们当初如何对待他一样。
血色飞溅中,乖软的幼崽好似不应该属于这里。
但那种压抑的情绪好似骤然释放出来,幼崽的情绪也跟着骤然抬升——继续这样下去吧。
就像是他们对待你时候一样。
你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孩子——
这些话是谁在说?
颜宁骤然抬眼,看着眼前被血染透的家伙洗脑一样的张嘴。
“你的父母早就抛弃了你,你一无所有。”
“何不沉溺在这一刻?”
“你以为谁会来救你?”
“你以为会有人带你回家吗?”
“都是
() 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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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将那些人也带来吧——都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有些人——生来就是无家可归的。”
无家可归——
‘师父,这里要给宁宁安排一张大床!’
‘安排大床做什么?’
‘这可也是宁宁的家!’
‘……反正你安排也白安排,半夜那小东西抱着枕头就来了。’
无家可归——
不对——
不是这样说的。
小颜宁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而此刻,程寒秋从没那么清晰的感受到,这里对幼崽的恶意。
他走过转角,看着那些躲在角落里的人影一个个倒下,那些都是幼崽的心理阴影。
那么多,那么密集。
在这个地方几乎处处都是。
程寒秋有点不能想象,那小家伙真的在这里生存过吗?
他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终于,他破开了阴影最浓重的地方。
他看到了无数血迹斑斑的‘刑具’。
他家的幼崽小小一只,坐在‘刑台’上。
似乎并不需要他的介入——
他已经清醒过来了。
程寒秋站定在原地,一时之间因为周围的一切,他有些颤抖,有些无法上前。
“不许你说宁宁的爹爹……师兄……”
幼崽从那种恐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也没有陷入报复的快感。
周围的一切似乎凝固了。
时间都静止了,只有幼崽坐在那里,跟他对视——过去重要吗?重要,他不会忘记那些痛,但他不至于沉溺,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药找寻的重要的东西,不管是从小羊开始,又或者是爹爹,师兄——
“宁宁不是——宁宁不是——”
那个有点自恋,有点小成就就等着夸夸的,表面乖巧背后阴阳怪气的小家伙,黑葡萄的眼底在看到他的那瞬间,终于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像是委屈极了。
“宁宁不是没有家的崽崽……对不对,爹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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