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扯开闺女,拉了怡安坐下,极力忍着惦记,问道,“妞妞吃饭了?这是从哪里过来?”
怡安笑道,“伯娘别担心,我从营地回来,先去大院儿看过奶奶,也吃过饭才来的。一来,我想跟你们说说金胜哥哥在营里什么样,省的你们惦记,二来也是替金胜哥哥拿行李,明日一起捎带到营里去。”
“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全。”钱夫人又红了眼圈,“我们知道有你和先生在,更有桓哥儿作伴,金胜肯定吃不了亏,但还是惦记。”
“伯娘,我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您惦记是应该的。”怡安赶紧把金胜和邹桓同老兵们打架的事说了。
钱夫人和红英当时就急了,“怎么还打架呢,他们怎么样,受没受伤?”
倒是钱镖头听明白了,赶紧呵斥他们,“大惊小怪做什么,就是咱们镖局来个新镖师,大伙儿还要称一称他们斤两呢。”
怡安也笑了,应道,“伯伯说的对,军营里都是靠拳头说话。我哥和金胜哥哥联手,把一个帐篷同住的老兵都打服了。我又送了几十个肉包子过去,他们抢着吃的可香了,这会儿早就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了。”
钱夫人和红英都是惊讶,但也高兴,无论如何,只要金胜不吃苦就行啊。
钱镖头也是笑,“我就说啊,爷们之间的交情,就是打出来的。金胜和桓哥儿的本事都不差,肯定没事儿。”
说罢,他也放心了,去前院忙碌,留下怡安帮着钱夫人和红英拾掇行李。
钱夫人心疼儿子,准备了三大包行李。
怡安实在忍不住,就帮忙精简了很多没必要的,最后只留了隔凉的皮褥子,衣衫鞋子,还有一些跌打损伤药油之类。
钱夫人还觉得不够用,怡安就道,“伯娘,我天天都出入军营,金胜哥哥真有需要,我就来帮他取。再说他们是刚进营地的新兵,吃用太好,太扎眼,也容易惹麻烦。”
钱夫人这才罢了,拉了怡安又说了好半晌,到底心里的担忧少很多,才算放过怡安。
红英带了怡安到她的闺房,两人吃点心,说悄悄话,倒也高兴。
直到太阳要下山,怡安才带着金胜的行李,回去了庄子。
老太太听说先锋营的老兵喜欢吃包子,可是下了狠心,半宿没睡,蒸了几百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