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力得安静地站在一旁，只想着在这位娘娘弄错的时候提醒一句。
可徐丽人也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有过短暂几秒的思考。
慢慢的上手之后，记忆被勾了出来，这繁杂的帝王上朝的龙袍竟然被她一个不差的穿戴整齐。
顾治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你读过《读通鉴论》？”
徐家如何都是不敢仿造龙袍的，也完全没有必要，可她对繁杂的龙袍如此了解，也只能是看过类似的书了。
徐丽人抬起头来看着顾治，又带上了腰间最后一块玉佩，声音柔和。
“在家无聊的时候，翻过一些杂书。”
“这可算不上是杂书了……”
顾治有些好笑，声音中还带上了两份的感慨。
曾经他听太傅咬牙切齿地说过，徐氏一族藏书甚多，如今看来所言不虚。
在这个时代，书籍就是最珍贵的财富，连一个闺阁小姐都看了这么多的书，徐氏之名，诚不欺他。
再次开口的时候，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宫中也有藏书殿，你若无聊，可以去看看。”
徐丽人抿唇一笑，露出了左边一点小小的梨涡。
“臣妾多谢皇上。”
顾治到底是居于上位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徐丽人前后态度的变化。
总归面前的人让他更舒服一些了，他点了点头，甩了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恭送皇帝陛下离开之后，徐丽人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