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兜兜将“一万”抛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蒲罗旺司感觉自己多少年来脑子短路了。
他甚至忘记了要控制好表情,任凭震惊、复杂的神情袒露在韬兜兜的面前,而曾经他引以为傲的不形于色,早已溃不成军。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孤狼霸总的人设,但他又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些了。
因为韬兜兜又给他带来一个噩耗,是远要比“卧底”更令他惊诧的事情,几乎对此刻的他而言,是一个雪上加霜的打击。
曾经他以为韬兜兜能够雪中送炭,然而现实是他带来了一个令他难以消化的消息。
而等韬兜兜言简意赅的询问过后,他惊疑不定,竟然也没有快速反应过来其中的关窍,而是当真一字一句的回应了。
以至于在这种硝烟弥漫且紧迫的氛围中,连“社恐”的韬兜兜都忍不住笑了。
好吧,蒲罗旺司想,他才不是韬兜兜。
韬兜兜可爱社恐,韬路多多充满挑战性。
但他忍不住最后确认了一遍,“你是?”
韬兜兜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你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哥哥?他想,他多少年没有再听过这个称呼,然而凭空出现了一个哥哥。
就像是场上两方阵营厮杀的途中,无视规则,又凭空坐收渔利的“第三方阵营”。
也就意味着他今天必输无疑的原因是什么,——他选错了队友。
甚至于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一个是唐葫芦串的卧底,而另一个是为自己而战的“第三方”,没有一个同他相关。
他摇头哂笑,当真是孤狼。
眼见韬兜兜掌控大局的笑容,蒲罗旺司轻叹一声,第一次觉得人生大起大落。
他撑着桌子,揉揉额角,努力的消化着信息,今天的信息差给他带来的所有,都只是在这一刻接受的信息爆炸,每个信息都需要他整合,再给出确切的答案。
他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起韬兜兜的不同寻常,每个信息整合,形成了他最终与他袒露的阵营——老万总。
“万事小心,以防万一。”
万一,万一,……代表的意思是,如若两个儿子都有负众望,那么他能够取而代之。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被称为“计算天才”的韬兜兜,甚至芒城脑力大赛他亲眼看见他的计算能力,为何在今天的阵营中却次次顾左右而言他,一道题都没有解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原来他从开始就不是与他同一战线。
孤狼……他还需要什么朋友吗?他不需要。
蒲罗旺司平静了片刻,撑着桌子抬眼直视韬兜兜的眼睛,“那你的目的呢,你在这个时机与我坦白你的阵营,你想要什么。”
韬兜兜离开了伪装的那层皮囊,整个人的气场都似乎外放起来,他脱掉带着兜帽的一度,里面是一身黑色刺绣衬衫。
领带垂落,勾勒出他泡在健身房的完美身材,而他直视着蒲罗旺司的眼睛,毫不避讳,“你。”
会议室里,齐得龙不可置信的看着韬兜兜,“所以你要放弃角逐的第三方阵营?”
为什么?这是所有人心底的疑惑。
他明明已经拥有了可以合格角逐南波万公司的机会,甚至如果他坚持,最终的赢家很可能是他,甚至现在就可以下注。
可是他放弃了。
韬兜兜看向所有人,轻轻笑了笑,“总有很多事情比角逐名利更为重要,不是吗?”
从籍籍无名的私生子到现在代表着老万总意思的阵营,他在中间辗旋,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做过多少努力,受过多少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今天前功尽弃。
但他觉得后悔吗?并不。他甚至松了口气,仿佛逃开了一直被禁锢的绳索——他能够亲自说出那句话,那句从芒城脑力大赛过后就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他演练了无数遍,自此终于有了出口。
我喜欢你,我喜欢蒲罗旺司。
是,他自顾自地一见钟情,自顾自地与他聊起了《三体》,聊起宇宙万物和所有,蒲罗旺司没有说起他的名字,却笑着告诉他“迷茫是能够被掌控的”。
那几乎改变了他后来所有的人生轨迹。
如果没有蒲罗旺司的话,那韬兜兜真的只是一个飘在云端的“计算天才”,他不入世,也不懂人间,是蒲罗旺司给了他七情六欲,给了他对所有感情的认识。
于是他心甘情愿为他入了世。
假若他在得知身份后见过蒲罗旺司的话,那他一定不会选择再和老万总有什么粘连。
毕竟认了这个身份,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兄弟,而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弟有非分之想……但韬兜兜想了想,未曾想出什么他无法承担的后果,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他从来不觉得身份能够改变他们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所有人坦白身份退出角逐后,大家这才发现蒲罗旺司竟然还没有来会议室,而这个时候唐葫芦串本应该已经开始他对于公司未来的向往、以及他要做出的改变等。
可是蒲罗旺司没有来,大家只好去寻。
韬兜兜最先回到了蒲罗旺司的办公室,然而室内整洁,空无一人,只有开着半扇的窗户徐徐的吹着微风,拂起了浅色窗帘。
后面进来的人更多,大家都一头雾水,而最后见到蒲罗旺司的人,是韬兜兜。
而他却又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对蒲罗旺司动什么手——后来找来找去,大家发觉是蒲罗旺司自己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曹前冲关心结果,问道,“那蒲总是自愿放弃角逐董事长的身份了吗?”
唐葫芦串也下意识看向了董事长秘书,后者严肃道,“是的,蒲总来电说他已经放弃了资格,期望唐总能够带领公司走出阴霾,所以我们的董事长就是唐总。”
唐葫芦串阵营的所有人欢呼了片刻,他拿到了金印章,认为蒲罗旺司并不会出什么事,也并不想在这多浪费什么时间,便带着他的团队各自其职,忙碌起来。
剩下齐得龙和韬兜兜两人分开寻找——韬兜兜几乎问遍了总公司里的每个人,大家都看着他疑惑地摇摇头,又在心里嗤之以鼻,蒲总快要而立,难不成还会丢了吗?然而表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神情。
韬兜兜感到一阵无力,他们都只记得这里已经是唐总的天下了,没有人关心蒲罗旺司,而这样的结果虽不是他本意,却也是他在其中添砖加瓦而造成的。
他揉揉额角,又看着齐得龙这个时候来了一单客户,必须要他去接洽,于是韬兜兜便不再抱有期望,转而慢慢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职员想得那样,蒲罗旺司快要三十而立,当然不会在一个公司失踪,更何况是一个安保如此严密的南波万公司。
韬兜兜当然清楚,所有人都清楚,所以他们下意识把这件事情排在了最后,——因为蒲罗旺司于他们而言,是竞争对手,是老板,但却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至少没有他们得到董事长位置,以及来了一单新客户重要,这当然是人之常情,但对于韬兜兜来讲,没有人比他更重要。
他几乎跑遍了全公司,也有人劝说他,“兜兜,要不先别找了,蒲总说不定回家了,可能老万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他。”
韬兜兜当下只是点了头,而后却迅速转身离开了公司,如果他只是作为韬兜兜说不定会这样想,毕竟他不清楚老万总的家长里短,可他同样是韬路多多。
哪怕他没有和老万总在那个家里一起生活过,但也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听过,他对于小儿子唐葫芦串的疼爱远远超过蒲罗旺司,哪怕后者其实是有更大的能力的。
甚至就连南波万公司,也是老万总一手扶持起来,准备为这个儿子铺路,而他们俩,只是他为儿子铺路的工具罢了。
但唐葫芦串想要轻易上位,却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就有支持蒲罗旺司“狼性文化”的董事们虎视眈眈,隐隐与老万总形成对抗之势,于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因而,举行了全票通过的“争夺金印章”的角斗。
而这看似公平的竞赛,蒲罗旺司的阵营里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唯一一个队友还是唐葫芦串派来的卧底。
而他自己,因为做了老万总的眼睛,有自己的任务,想要帮他却也无从下手。
所以如果真的能够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和老万总扯上关系,他一定会在脑力大赛后依靠自己的努力,再接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今天的结果,大概就是老万总最想要看到的,他终于把公司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以一种最公平公正的方式。
连支持蒲罗旺司的董事们都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场角逐他输了,甚至于输得一败涂地。
韬兜兜走出公司,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苦笑一声,老万总就算要交代什么,也应该会交代给唐葫芦串,他们俩算什么。
他颇有些漫无目的,边走边停,皱眉思索着,但也只能想到,蒲罗旺司一定不会回家,家里处处是他们不受欢迎的痕迹。
他站在公司的楼下,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便抬腿往天台顶层走去,顶层其实并不只有一个天台,还有一个茶室。
但平常因为距离远,大家工作又忙又累,根本懒得过来,就变成了只有阿姨过来打扫,并没有任何人来,倒也清净。
但如果蒲罗旺司有选择的话,他大概率也不会选这里。
韬兜兜打开门后,果不其然看见蒲罗旺司双手交叠坐在那里,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坐下来。
两人在茶壶云雾袅袅的氛围里对视,然而谁都没有先说话,倒是蒲罗旺司先移开视线,替他倒了一杯茶,“尝尝。”
韬兜兜接过,周围的气氛好似缓解下来,他摩挲着茶杯,垂眸思虑了片刻,却没有学会委婉地询问,直截了当道:
“你是在躲我吗?因为我那时候说得那些话。”他没有看人眼色,继续道,“你后退了一步,阿蒲,你在害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蒲罗旺司凝视着他,想起来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他?真是敢想。
他弯起唇角哂笑,交叠着双手,并不露出什么表情,“哥哥,在这种波谲云诡的角逐氛围里,掺杂私人感情是要掉头的。”
韬兜兜:“可是你放弃了角逐的资格,真正的赢家唐葫芦串已经拿到了金印章。”
蒲罗旺司的笑意倏然定格在了唇角,他面无表情地撑着桌子,片刻后,又冷笑一声,“这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吗?”
“是,”韬兜兜没有否认,他敲着桌子却紧紧盯着蒲罗旺司,绽开笑容,“可是这不是‘怕我’的理由,”他似乎看清了蒲罗旺司的假面,“表面上你看似掌控了全局,’可是实际上,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蒲罗旺司只是皱着眉,并没有回答,可他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上的表,没有抬眼。
“我最初的目的是想拿下这个公司,”他并不避讳野心,“甚至如果你和唐葫芦串直接如果可能出现一个人当选董事长,我可能会栽赃嫁祸利用第三方阻止你们。”
蒲罗旺司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收手之恩’?没有让我更惨。’”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我来之前做好的规划,而我并不知道蒲罗旺司是你,所以……”
“那又如何?你想要我,”他移开视线,轻嗤一声,“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韬兜兜将茶杯推回去,“那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蒲罗旺司的“那又如何”是告诉他,哪怕他解释这些所有已经发生的时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就是丧家之犬罢了。
而韬兜兜的“那又如何”是告诉他,哪怕他们的关系已经从下属变成了在法律层面具有亲密关系的“兄弟”,也没有什么。
他喜欢他,从一见钟情后念念不忘至今,就算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心甘情愿。
“我想做的事情大逆不道,”韬兜兜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谁也不能阻止我。”
蒲罗旺司这才凝视着他,怔了怔,他曾以为表明身份后的韬兜兜变成了韬路多多,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商人,他重视利益与得失,从第三方阵营就能看得出来。
然而,他放弃了第三方阵营的角逐机会。甚至将一颗真心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他能够装作听不见、瞧不见吗?
蒲罗旺司能够否认他的、甚至是自己的感情吗?他能够否认对韬兜兜除了对下属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吗?
不能,从他见到他那一面就暴露了,甚至在他给20K的时候就已经真相大白。
这份感情从来都不是纯粹的。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暴露的太过明显,从而输人输阵,也不想在感情的角逐里落了下风,毕竟他已经输了一场。
但比起这些,他更不想的是让韬路多多得逞,面对韬兜兜,他能慷慨甚至是无限的给予,是因为兜兜总是想要人疼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韬路多多并不需要,他们位置转换,他变成了需要被给予的人,可是……他向来并不想要别人施舍或给予来的东西。
这份感情在韬路多多那里是拨云见日的轻轻松,在他这里却是被欺骗的愤怒,然而哪怕是这样,他依然无法否认他的感情。
他不会想要放弃和韬兜兜在一起的机会,毕竟他等这个机会也等了很久。
蒲罗旺司低着头,把玩着韬兜兜表明身份的“一万”,他承认感情,却不想在关系上落了下风,再与主动权失之交臂。
“你把这个给了我,那个时候是准备和我在同一战线吗?还是另有所图。”
韬兜兜没有听到他回应感情的话,倒在意料之中,他了解他对于感情的不知所措,但同时他对待工作又极为敏锐,这样的特质结合在一个人身上,矛盾而引人。
“是,我另有所图,”韬兜兜轻笑起来,将“一万”推回他面前,“我想要你。”
蒲罗旺司微微眯眼,也跟着轻笑起来,轻叹着说,“小韬,你这个样子是追不到人的,”他凝视着他,然而目光柔和,“想要我,你总得先交付些什么。”
“我又不是和你谈买卖,不过既然蒲总想要些什么,那我就先赔上我一辈子吧。”
“唔,看来这种买卖还是我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韬兜兜起身靠着蒲罗旺司那边的桌子,两人的视线倏然在空中对上,散发出暧昧的氛围,蒲罗旺司抬头看着他轻笑,正想要说些什么,“小韬——”
再后来的所有话,他发现都被堵在了唇舌间,韬兜兜就这样不打招呼了吻了下来,蒲罗旺司懵了一瞬,并不甘示弱,反手攥着人手腕,将韬兜兜压在了桌上。
两人的唇舌相贴,互相舔砥过对方的齿列,撰取着呼吸,似乎是紧张,牙齿和唇齿磕碰着,不一会儿便发起红来。
刚放下的茶杯,随意的被推倒,顺着桌沿滚到地上,发出一声轻磕的响声,两人这才有所反应,连忙分开了唇舌。
蒲罗旺司从人身上起来,顺手捡起了茶杯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韬兜兜坐在桌子上,故意问,“有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话一问,其实两人都清楚,还能怎么办,毕竟谁都有可能过来打碎杯子,虽然大家并不经常来,但不代表不来不是吗。
可蒲罗旺司并不这样说,“你也知道,公司里除了杯子就没别的了,你想摔多少个都有,”他和韬兜兜一起靠着桌子,“意外怕什么,博蓝颜一笑,听个声都行。”
韬兜兜早领教了他的胡说,只忍不住笑,过会儿又想起正经事来,“还回家吗?”他不等蒲罗旺司回家,指指嘴唇,“这幅样子回家怕是要让他直接进ICU吧。”
蒲罗旺司不以为意,又探头来亲他,“那又怎么样,反正南波万都已经给了糖葫芦串,他又怎么会在意你我是谁,”
“别说我们今天只是亲几下,哪天我们就算——他也不会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韬兜兜伸手捂了下他的嘴,见人自动打码后才说,“你甘心吗?”他环视着整个茶室,“你还想要南波万公司吗?”
“你想要的话,我会想办法替你拿回来。”
蒲罗旺司一笑,摇摇头,“我都有你了,我还要什么,就这样也足够了,当董事多累啊,不如当个公司里的闲散人。”
韬兜兜也跟着笑,“小心他把你逐出家门,告诉你南波万不养闲人。”
“哥哥,这不是给你一个养我的机会——”
韬兜兜考虑了一下,“你来暖床我养你。”
蒲罗旺司盯着他瞧,看似思考,其实只是盯着人发呆,韬兜兜见他的眼神,忍不住笑,后者这才蓦然回过神来——
“我考虑……”他没说完,韬兜兜很轻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认真道,“不用考虑,你有我了,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也有人疼了。”
这一句话一下击中了蒲罗旺司的心,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叫韬兜兜“哥哥”了,哪怕他在心里觉得对方是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可是……这种感觉还是很好。
镜头逐渐拉远,两个人在茶室被投射的黄昏里相拥,从后成为彼此的依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后,在某个采访里,主持人问,“在剧本杀里扮演过这么多的角色,你们最喜欢的角色、最深刻的是哪一个?”
两人坐在沙发上,文韬想了想,轻笑起来,“兜兜吧,兜兜的的身份反转很有意思,玩的时候也是最手忙脚乱——”
蒲熠星打断,“你还手忙脚乱,你不是一直第三方阵营,身份隐藏的很好嘛!”
“可是我最后和你坦白了啊,隐藏的那么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候用不到。”
“你要是不坦白,真的,韬韬,你要是不坦白,我直接被你们给玩死,”他忍不住笑了,“阵营里一个卧底,一个三方,说到底,选队友怪我太……不说了。”
文韬笑起来,“那你呢,你喜欢哪个?”
蒲熠星这才正经,想了想说,“我以前选了蒲词客,因为他某个程度上非常像我本人,但是现在,”
他侧过头看了眼文韬,忍不住轻声笑起来,“我觉得应该是蒲罗旺司,因为我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们的另一种未来。”
“是我力所不能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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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地迷恋过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总会退。”——《有心人》。
“希望陈先生记得,是你有求于恒一。”
王一博站在公司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红酒杯缓慢地摇晃,俯瞰着整个漓江。
盛夏的夜色喧嚣而迷离,聒噪的余温随着热浪拥挤,他将灰色的领带扯松一点,锁骨微露,目光冷然,窗外的那一川灯火映在他的眼睛里,眉目疏朗,五官分明。
单论颜值长相,漓江身价千亿的富豪榜上王总绝对名列前茅,身材颀长,气质冷漠,但却极为绅士,家世更是万里挑一,是适龄人选疯狂幻想的“钻石王老五”。
更遑论,这位小王总家风严苛,事业心极重,从不轻易沾染吃喝嫖赌的恶习。
就连传言里“美人都市”的夜色他都从未光顾过,于是圈子里就开始明里暗里盛传他的“恋情史”,猜测小王总心里已有人选,但仍然有不少姑娘前仆后继。
但若论起商业手段,圈子里大多是假惺惺的“笑面虎”,商业成功人士更喜欢不动声色的斩断对方的胳臂,而王总的这种雷霆手段另辟蹊径,反倒令人一阵头皮发麻,就连扎在圈子里的硬皮子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不敢轻易得罪。
和他年纪轻轻精致的脸不同,那一手搅动风云的谋略极其熟练,虽然不过二十四,但在漓江商业圈的位置已然不可撼动。
这句隐含威胁的话轻飘飘的落下后,室内的空气一秒便安静了下来,陈南身边跟着的小助理努力让背脊挺直,双腿却管不住的一阵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总,这是我们万亿能做的最大让步,您还想要怎么样?恕我直言,您不要欺人太甚。万亿虽然只是小公司,对恒一来说可能无足轻重,但这是我们公司无数人的心血,我们万亿……不是来求恒一资助的。”
陈南在满是静默的气氛中开口,明明是谈判收购公司,结果对方却表现的如此傲慢,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漓江市最大的游戏公司的又怎么样!如果给万亿三年时间,资金流转通畅,他也能做到恒一这般,甚至比恒一还要好。
但扪心自问,除却这一腔热血和手里的奖项,他的确没有什么能值得阅历无数的王总高看一眼。
王一博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吗?是不是求恒一资助或是收购,陈先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的局势。”
如陈南所说,万亿是近两年新创立的游戏公司,虽然规模不大,甚至连恒一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势头很猛,一群老狐狸都很看好,连王一博自己都在时常关注。
但圈内有人预测,他将会是下个恒一。王一博初次听闻这个空穴来风的“笑话”后,根本没有放到心上,只是哂笑着示意助理,“叫他们自己去玩,就当看了个笑话,我倒要看这位看刚来就要和恒一抢生意的新锐到底能狂妄到什么时候。”
如他所料,年纪轻轻的陈南虽手握圈内无数人看好的万亿,但资金仍然是问题,终于在运转三年后,渐渐显出颓势,只好各方求助运转资金。
不可否认的是,万亿确实有能力,尤其万亿的创立者陈南,大学时就在国外得过游戏金奖,是非常优秀的游戏开发者,如果他带着团队加入恒一,游戏开发这块到嘴的肥肉便会被他们垄断,势必锐不可当。
“我看过你们近两年的涨势分析图,”王一博侧首看向他们,目光里带着刺探的意味,“恐怕贵公司比我更加清楚,万亿虽然是近几年势头很猛的新锐游戏公司,可最近三个月却渐渐出现了颓势,如果不尽早做好准备,陈总觉得它能活多久?”
陈南到底是初出茅庐没有武功秘籍的少年,却不知公司瞒得死死的秘辛被人一语道破,在圈子里流转许久,纷纷在猜测这家势头很猛的新锐到底能坚持多久。
陈南脸色苍白,但却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王总,您到底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一博没有回答,微抬下巴,示意助理替他倒杯水,“陈总不用紧张,我们王总看过您的履历,对您很了解,他非常欣赏你作为游戏开发者使用的智能程序,我没记错的话,您之前还在国外拿过游戏金奖,不说恒一在漓江年年占比的增长量,想必您非常清楚业内没有比恒一更适合您的企业,合作双赢,希望您能考虑。”
“您可以将恒一当做磨刀石,只有一把出了剑鞘依旧锋利的刀刃才能得到青睐。”
被助理提起大学时期拿过金奖的事情,陈南微微放松了点,挤出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谦虚道,“都是大学时期的事情了,我毕业都好几年了。”他伸手拿过茶杯喝一口,看向王一博,“……合作双赢?”
单论恒一在业内的年年的增长量,以及商业圈的生猛势头,想必十个万亿也撼动不了几分,如助理说的那样,恒一是非常适合他的磨刀石,可万亿依旧是他们的心血,要他如此轻易的放弃,怎么可能。
“只要你带着团队加入恒一,我保证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不如你认真考虑,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万亿如今后方虚空,资金流转不动,即使新枚愿意帮你们渡过难关,你凭什么相信齐百川毫无所图,”王一博哼笑一声,“年轻人,跟假惺惺的笑面虎打交道,你还嫩了点。”
陈南刚缓和的脸色霎时又一片空白,王一博虽然手段狠厉,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那么齐百川呢……他想要什么。
他紧握着手里的茶杯,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没有底,微微皱眉,被助理与王一博看在眼里,不留痕迹的对视一眼。
相比起笑眯眯说着愿意帮他们的齐百川,王一博的雷霆手段稳准狠抓了他们的关键处,并且丝毫不拐弯抹角,就如王一博所说,到时候他真的能在齐百川花样百出的手段里应付得了他吗?他根本不敢想。
虽然这两人都是商业圈的巨头,手段不分上下,但是陈南却认为王一博更胜一筹。
王总虽然手段强硬了一点,但向来行的端坐的正,不乐意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腌臜事,他说过的承诺那就一定是金口玉言,相反齐百川却是满嘴跑火车毫无真话。
“我看中的不是你手里的程序,这个程序虽然花样多,但并不是毫无漏洞,我想你还能做出更好的程序,恒一会给你最好的条件,你只需要帮助恒一开发程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一个程序员不会对开发更好的程序心动,王一博所说的这个程序确实是漏洞百出,但他做出来后业内满是夸赞,也渐渐的让他忘了原本这就是个有无数漏洞的程序,他既然能做出更好的,为什么要放弃呢?
“……根据涨势分析图显示,陈总除却已经砸在手里的《林中鹿》之外便在没有其他作品,我想短时间内您再做不出像这样完整的大型游戏,恒一虽说在业内各种条件都很一般,但是我们一定砸锅卖铁给您最好的条件,并且会让您的游戏上市,我们王总也很欣赏您,希望您好好考虑。”
助理小姐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陈南也跟着笑起来,室内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
他看着王一博的背影,签署了万亿归属恒一科技的合同条约,“合作愉快。”
陈南离开后,时间已经滑向九点半,王一博揉揉额角,露出些许困倦的神色,他没了在看向玻璃窗外盛景的心情,将放在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开车。”
然后将车钥匙扔进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边的助理小姐的怀里,“去锦江别墅。”
没等他走出公司,几个富二代朋友的电话来回颠倒的打,差点将他的手机打爆。
他退却在公司里那般冷酷的状态,懒懒地接起电话,眸光微微垂着,整个人带着颓丧的慵懒气息,“喂,到底有什么事?没正事就免了。”
狐朋狗友在那边大声叫着,“吃饭!”
王一博笑了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普通的聚会而已,准备顺道去看看,便没把车钥匙要回来,对他的表妹兼助理小姐说,“注意安全。”
然后到车库开了另一辆低调的跑车,还没走多远他便接到了狐朋狗友发来的地址,他看了两眼,打开导航,便开着车赶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一博作为恒一的执行董事,平时极为低调,家风严苛,也并不像其他人出来“抛头露面”,醉生梦死的在夜色里沉迷。
这便导致他跟着导航开到地方后,看清楚“夜色”低调奢华的两个字时,微微变了脸色,外地人都说漓江无数小美人,一半在夜色,王一博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但参加各种酒会,对这里也算是耳熟能详。
将他约到这种腌臜地,打的什么注意不言而喻。当下便冷了脸色,挂挡开车要走。
没等他来得及付诸行动,被王一博冠以“笑面虎”的齐百川出现在他的车窗前,抬手轻敲了两下,一双惹人嫌的桃花眼笑弯,“真是好车啊。”
王一博斜睨他一眼,干脆的开门下车,阻止了他的手在敲第三下,又换了那幅打着官腔冷冰冰的模样,齐百川装作熟稔的模样想揽他的肩,被王一博躲开,他也没有生气,而是风流倜傥的端着手里那杯酒摇晃,还真有几分骗小姑娘的意思,眼看着王一博不耐烦,便开口:“既然是老朋友,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今晚我们都是夜色的不归人,不如王总暂且放下工作的事情,好好玩着。”
王一博懒得回应,冷哼一声,往里走去,齐百川跟在他身边压低声音,“听说你拿到万亿了?了不得啊王总,陈南那小子仗着有点本事目中无人得很,没和你颐指气使吧?我三番五次去找他,手段都用尽了,也没见他动过心,怎么王总一出手就拿到了?”他眼眸漆黑,带着恶毒的狡黠,“你到底怎么拿下陈南那小子的?”
这话说得极为露骨,王一博嫌恶的皱起眉侧开身,冷笑道:“和齐总有什么关系吗。”他懒散的看向齐百川,“千里马,择良主。”
齐百川依旧笑着,意味不明的举杯,“我不过开个玩笑,王总何必,能被恒一收购是万亿的缘分,陈南那小子倒是有眼光。”
王一博依旧冷着脸,哼,假惺惺,就算说出来两句能听的话,也依然让人很不爽。
齐百川笑眯眯的神色收起,手里紧紧地握着酒杯,看着王一博背影的眼神几乎淬了毒,他咬牙笑了笑,拿出手机打电话,“你要的人来了,我可不能保证拖住他,毕竟你知道,王总……是块很难啃的硬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是仗着家世好吗,当初要不是老王总资助他流转的资金,现在的游戏开发不就是新枚的天下,他不过就是没有个好家世而已!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要将王一博这幅高高在上的神色都踩在脚底,要他跪着摇尾乞怜!
夜色里玩得很开,王一博到底是初次来,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大厅里肥胖的男人摸着女郎的软腰,渐渐的摸进衣服里,灯光涣散迷离,群魔乱舞、醉生梦死。
“来啊,干杯!不会喝?哥哥教你~!”
王一博推开门的时候,门里人都安静了一瞬,随后猛地看向那个叫王一博来的狐朋狗友,“真叫来了?牛逼还是你牛逼!”
“卧槽了,这特么是我们能见到的吗!诶,你怎么叫来的啊,真神了……”
“不是说王总家教严,从来不来……”
“你也不看看今晚的午夜场是什么,更何况肖家那小少爷也要来,有好戏看了。”
“你说他为了那个牛郎来的,可是……”
“甭管!玩得开心就是,来来来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来来,这不看见人了,给钱给钱!”那位给王一博打电话的狐朋狗友大声叫着,“不许耍赖啊!都给钱!”
他收过钱后,摇摇晃晃的在原地晃了两圈,已经醉意朦胧,大着舌头给王一博递酒,口齿不清的说,“来,兄,兄弟我敬你,今晚我们都是,是夜色的不归人!”
王一博接过,没什么表情的扫他一眼,那人霎时感觉全身流转的热气淌了干净,睁着一双牛眼,眼睁睁看着他把酒喝完了。
这位狐朋狗友说起来话长,他与王一博乃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偷鸡摸狗、上树打鸟,顽劣的事情没少干过。
直至后来,王一博初中时家里忽然添了一位新成员,渐渐的他性格不那么跳脱,这才关系淡了点,可毕竟是朋友,这么多年他功成名就,也依旧和发小联系着。
王一博开始还管过他的工作问题,毕竟当年蒙他父亲照顾过,可惜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家也不比王家差到哪里去,因此便保持着最初的联系,偶尔一起吃顿饭,但今天他确实没想到会被叫到“夜色”来。
还会碰到齐百川那假惺惺的笑面虎,但到了包厢,他一看就明白,这是个冒险局,听那些人的话就知道,他们都等着有一出好戏上演呢。
发小感觉自己这一波玩得属实有点大,他看向王一博,“我、我喝醉了,就是,没想过、你真的来了,输钱也不是什么……”
“说什么呢!王总能来就是给你面子!来,王总,赏个脸喝一杯呗,干杯!”
“就是,什么都不懂,来来来,喝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开始喝便没完没了,王一博喝了两杯,便坐在角落里垂着眼睛,冷着脸对众人的话恍若未听,见此情景,便没有人再敢触着眉头上来敬酒,给小王总找不痛快。
虽然他酒量不错,但这里的酒度数偏高,就算才喝了几杯,便也忍不住醉意朦胧,他休息片刻,摇晃着站起身想走。
齐百川出其不意的拦住他的去路,王一博冷冷地看着他,他那双桃花眼依旧碍眼得很,“王总这就要走了,这才什么时候,要这么走了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午夜场都还没开始,更何况你连个人都没带,怎么就要走,你这样我们可过意不去。”
他面上笑得人畜无害,眼睛里却毫无笑意,不是很高高在上吗,不是家风严苛吗,今夜过后我便让你身败名裂,我倒要你看看你那“高岭之花”的名头还带不带得住!
眼前一阵阵发黑的片刻,王一博扶着额,心想这局今天就不应该闲得没事来,就算他再迟钝,也听出了齐百川针对他的意思,但事实的真相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他侧首看了眼旁边的人,要么腿上坐着清纯的女学生被灌着酒玩得正开心,要么坐着柔弱无骨的牛郎,嘤嘤嘤的撒着娇,王一博一阵反胃,“齐百川,让开。”
即使到了这样的时刻,他也极为优雅,那种天生的气度注定齐百川一辈子追赶不及,可是只要今晚过后,一切便都会变。
齐百川偏偏不让,众人皆是酩酊大醉的嚷嚷起来,一派醉生梦死、群魔乱舞的迹象,发小拽着他的袖子同样神志不清,“继续玩啊!时间还早着呢……”
王一博用力甩开他的手,被一群分不清今夕何夕的醉鬼缠的烦不胜烦,想要快点离开这鬼地方,眼见有人进了门,便抬手一指,“不是要我找个人吗,就他了。”
他抬眼正与肖战对视,这才看见自己随手指的人长身玉立,穿着中性,及肩的头发略显凌乱,鼻梁上架着眼镜,却并没有遮住那双因为“夜色”而显得迷离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而更加掀起了灵魂里的另一种微澜,他微微弯起唇,夜色昏暗迷离的灯光下,恍惚间王一博竟觉得有些像高中时期遇到过的那个人,只是那么久,他会在这里吗。
他揉着额角摇摇头,在心里哂笑一声,就算能见到那个人,又怎么会是在夜店,他那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
被他这么一指,刚才叫嚣的很勤快的众人霎时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鸡,都哑了声音。
一瞬间竟然都安静了,只有不知好歹的音乐声放得巨大,偶尔还跟着几声喘息。谁都知道肖家小少爷荤素不忌,玩得很开,但是当众被人当做牛郎点还是第一次。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连带着他们这群人都跟着倒霉,只是,众人看向倚着墙壁的王一博,这小王总的口味带劲儿啊。
一群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小少爷的神色,却见他毫无波澜,反而一颦一笑愈发风情万种,就像画本里一勾一个准的狐狸精。
他缓慢地走过来,微微俯身,抬手抬起了王一博的下颌,瞧见他眼睛微阖,呼吸逐渐开始急促,便弯起唇角,很上道嘛这群人。便移开视线,在包厢里转了一圈,看到齐百川的时候停留两秒又收回。
“继续玩啊,我陪陪这位……王总。”
齐百川在他扶起王一博王一博离开的时候叫住他,他隐藏在角落里,眼睛里毫无温度,但话里却依旧笑着,极为温和,“肖少爷。”
他举起杯,随意的和桌上的酒杯碰了一声,“玩得开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战无声笑起来,在打开包厢门的那瞬间说,“今夜我们都是夜色的不归人。”
然后将王一博扶到早已经开好的房间,门一开,便迫不及待的将他推到墙上,唇角依然挂着笑,凑近了端详片刻他精致的脸,缓慢又迷恋的抚摸,这么迷醉的神色……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见过。
他微闭着眼睛,凑近吻住王一博的唇,那是个情潮翻滚倾覆、酣畅淋漓的吻。
肖战微阖眼眸,眼尾带上了红,迷人又危险,他是夜色的奇遇,却也是一场尘缘。
王一博那时尚且不知,这尘缘滚滚的俗世里,他与肖战的相遇原也是一场灾难。他只是被肖战拽着,一同堕落到黑暗里。一头扎进情潮汹涌的黑暗里,还能再回得到从未得到过的时候吗,王一博不知道。
他只是想,仅此一次,过后再不相见。
他把肖战当牛郎,肖战当他为“嫖客”。
包厢里等人走得没有影子时,才敢抻着脖子小声嘀咕:没看出来啊,王总喜欢这种……玩得很野的吗?真是没想到。
有人百忙之中应和:那是,带劲儿嘛!
于是缓慢的动作变得猛烈起来,他被肖战的撩拨触动了内心最本能的反应,掌握了主动权,伸手扣住他的后颈,位置对调。属于他的味道彻底笼罩住了合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战的眼神迷离,伸手环上他的颈,主动咬着衬衫的下摆凑近去亲他的唇,空气黏腻,他们只管沉迷到这一场的激烈里。
王一博伸手将灰色的领带扯掉,脖颈被勒出红痕,他不管不顾地抱起肖战抵在墙边,衬衫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崩掉几颗,露出经常锻炼健硕的胸膛,热意直升。
外套早已被扔在何处,衣衫凌乱不整,他们在那一场亲吻里追逐,你来我往,肖战的牙齿磕到他的唇,衣服被王一博暴力撕开,单薄的布料再裹不住蓬勃的欲望。
他整个人都被用力的掐着腰,全身没有着力点,只好紧紧的环着王一博的脖颈。
他微阖着眼眸,在并不温柔的亲吻里泄露几声喘息,仰起白皙的颈项露出喉结,被蓄势待发的人咬住,又舔又咬,只好伏在他的肩颈旁,“不要,不要留印子。”
王一博的动作停顿片刻,而后像是一头勃发的雄狮,疯狂的咬住肖战的锁骨,直至满意后才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肖战红着眼尾,眸光流转,手掌顺着他的全身抚摸,处处带着火,声音嘶哑的倚在王一博的耳边,“我想要,你给不给。”
他有一种完全想要被撕碎的疯狂感,那眼尾的红像是地狱里来得红莲业火,烧得王一博满心疼痛,却甘愿跟着一同堕落。
他狠狠地掐住肖战的腰,看他在怀里软了身,更加用力的揉搓他胸前的春色,哑声开口,“给。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肖战没答话,皮肤被揉搓的发红,疼痛,可他却更加兴奋的要命,疯狂又刺激,手掌在王一博的腰间停留片刻,继续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一博终于松开了掐着他的腰的手,却狠狠地将他抵在墙边,身体间毫无缝隙。
全身像是着了火般,他们清醒的被无声的情潮淹没,堕落云端的偷欢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微微闪现又湮灭的红光。
肖战眼神迷醉,伏在他的肩颈边慢慢往下吻,姿势熟练,有撩得人乐不思蜀的好功力,他咬住他胸前的肌肉,缓慢往下,早已勃发的欲望撑起了无法忽视的布料,肖战半跪在原地,伸出舌尖缓慢的舔砥过,舌尖慢慢地转着圈,直至吞没到喉口。
淫靡的津液随着他的唇角流露,那一双含情眼抬着看他,眉梢微动,流露了满城风情,王一博微闭双眼,“别叫王总。”
肖战舔砥着掌心里因为抚摸而胀大的物事,认真又怜惜的抚摸着,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故意软着声音喊,“一博。”
王一博本来还没有到,可是被他这么一喊,瞬间感觉脑袋里嗡一声,泄了彻底。
肖战未来得及处理到处喷射的液体,被王一博重新按回了墙上,便主动环上了王一博的肩颈,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凑近前去吻他,好有助于王一博对后方的开拓。
疼,仿佛身体被撕开了,耳边都没有了声音,肖战皱起眉心想,可是有种疯狂的满足,被撕碎了,他紧紧的抱着他的肩颈。
王一博掐着他的腰狠狠地刺入,开始缓慢的抽送起来,肖战皱着眉分明忍着痛,可是还要凑在他耳边说,“不要停。”
于是也能渐渐得趣了,从头至尾,留给他们的只有激烈,那么痛,但却极为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肖战被翻面抵在墙边,用了后入式,这个姿势他只能用手臂抵着墙,整个人被撞得都站不稳,膝盖磕到墙面,被作弄到泄了好几回,可是仍然不满足,全身的细胞依旧叫嚣着,再痛一点,再疼一点。
即使身体已经完全受不住,可是他很疯狂,王一博将他揽在怀里,防止他滑下去,继续动作,肖战侧过头与他接吻,眼眸带泪,分明是被欺负到不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