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爹死的那年,我才七岁。
而且这七年我见我爹的次数也有限。
但血脉亲情这种事,是根植在骨子里的。
也是我这些年行走江湖,一直念念不忘的。
“你多流一滴汗,你爹就少白流一滴血。”
我娘那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时常在我脑海里响起。
直觉告诉我,对这侏儒下了如此狠手的,多半跟我爹的死有关系。
在场的人们都吓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
两个值班的乘警也麻了,可能这是他们职业生涯里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
其中的一个反应快,赶紧脱下外衣,把浑身是血的侏儒包裹起来,就往医疗车的方向跑。
火车上的医疗室,条件实在是有限,如果想得到真正的医治,也只能等下一站。
可伤成这样,用不了一会,血就流干了,这个侏儒的这条命,肯定是没救了。
另一个乘警想把女人搀扶起来,可女人浑身瘫软,自己使不上劲。
再加上卫生间的空间逼仄,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乘警不敢下手。
仰头问:“谁来帮我一把?”
众人纷纷后退,都那么看着,没人敢伸手。
我挤过人群,说:“我来。”
乘警冲我点了点头。和我一起把女人搀了起来,架在肩膀上。对我说:“谢谢你了,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