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夏福吃了退烧药,准备给人换上干燥的衣服,他做为一个医生。
有时候做这些都是非常自然的,这次也是,可没想到,厉寒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
韩江这时才反应过来,人家老公都在这儿,换衣服这事儿,也轮不到自己。
盯着厉寒冰冷的眼神,他谄媚的呵呵一笑,伸出上手,微微弯腰道。
您请!您请!帮他换一下衣服,然后捂在被子里,出一身汗,就差不多了。
厉寒扭头看了眼许叔,他立马秒懂,将人都带了出去。
走廊里,顾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韩江,当事人都被他盯的汗毛竖立。
用看智障的眼神瞪回去。
你看啥呢?
不问顶多是眼神有点奇怪,一问顾满脸色都变了,突然开始支支吾吾的。
你能不能有屁快放?
顾满咳嗽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才一把抓住韩江的衣领。
韩江比他矮一点,都被他提了起来,男人眼神中有些惊讶和疑问,不知道好端端的这人扯自己衣领干啥。
然后他就听到了以下这些话。
江子,做人要厚道,再说了,小福是厉寒的媳妇儿,你还是趁早断了吧!厉寒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兄弟,恐怕你现在已经被送去非洲挖煤了。
韩江的表情逐渐扭曲,到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这狗der在说什么东西。
你脑子里装的全是碱性乳白体吗?是最近做太多了,脑子不清醒了是不是?有病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
听到他越骂越脏,顾满反而被骂懵了。
韩江乘机挣脱他的手。
你特么在说什么垃圾玩意儿?我韩江看起来就像是撬墙角的人?老子就算喜欢一条狗,也不会沾染兄弟爱人。你特么给我滚。
顾满还从来没有见过韩江这么生气过,知道自己错怪人了。
连忙厚着脸皮道歉。
江子,是哥错了,抱歉哈,你消消气,消消气。
说着他还抬手去帮韩江顺气,被韩江甩掉了手。
他也不恼,只是笑呵呵的赔不是。
其实这也不怪我误会!
韩江闻言气不打一出来。
不怪你怪我?
顾满连忙陪笑,没有没有,我不是那意思,是今天厉寒来我的小酒馆喝闷酒,我问他咋了他也不说。而且你这刚刚又轻车熟路的解人家衣服扣子,我这不是以为厉寒不说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嘛!
韩江都被气笑了。
顾满真不知道你脑回路怎么长的,脑补功能这么发达,你怎么不脑补一下我喜欢你呢?你怎么不脑补一下,别的呢?
顾满低着头任由他骂,但是手底下却一直拉着韩江的袖子不放手。
活脱脱像一条委屈的大狗。
屋外吵的热火朝天,卧室里,厉寒帮夏福换了衣服,又捂上了被子。
自己换了个浴袍,就坐在床边,盯着夏福,温柔的帮他擦干头发。
过了一会儿,夏福似乎感觉到有些热,开始踢被子,厉寒眼疾手快的捂住。
可是床上的人却挣扎的越激烈。
没办法,厉寒只好上床,躺进被子里,将人搂在怀里,双腿压着他乱动的腿。
光滑的皮肤,开始发烫,怀里的人像一个小暖炉。
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心疼小迷糊
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身体在抽动,嘴里还在胡言乱语。
厉寒用结实的身体禁锢着他,不能让人动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像是做了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梦里,过往的一切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继父的辱骂,动不动就拳脚相加,小小的少年脸上全都是伤。
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伤是怎么来的,因为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会打死他。
在夏福八岁时,父亲跑了,因为家里太穷,他承担不起家庭的重担。
母亲改嫁给了夏海,也就是夏蓝的亲生父亲,他和夏蓝是继姐弟的关系。
可是母亲也跑了,在哪个夜晚,他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可第二天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母亲不见了。
夏海暴怒,对他拳打脚踢,那个贱人跑了,码的居然还留下了你这个赔钱货。
自此他一直生活在继父和夏蓝的谩骂声中,为了摆脱他们,他不惜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夏福不断往他怀里挤,似乎是有些害怕,厉寒侧身搂着人。
不住的亲吻着他的脸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或许会好受一点。
夏福。别怕,有我在呢,别怕!
男人轻抚着他的后背,睡梦中的夏福似乎感受到了那久违的温暖。
开始慢慢的镇静下来。
安安静静的躺在厉寒怀里。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一直睡到了晚上,怀里的人,彻底的熟睡了过去。
也没有再说胡话,厉寒抬手在他额头摸了下,没有之前烫了。
应该在慢慢退热。
厉寒想要起身去楼下,可刚起身就发现,夏福柔软白皙的手正紧握着他的大手。
如果现在抽出来,可能会将人惊醒,没办法,厉寒又躺在了他旁边。
侧头看着夏福肉肉的脸颊,眉眼间充满了可爱,他目光炙热。
缓缓凑上前,在夏福的眉眼上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大喘气。
直到往后推一点,才知道呼吸,厉寒为数不多的恶劣因子开始发芽。
抬手在那肉肉的脸颊前戳了戳,戳出了一个坑,等松手,又会快速反弹。
弹弹的软肉,手感非常好。
男人又凑近了些,轻轻咬了下,那一团肉肉,又忍不住亲吻了几下,玩儿的不亦乐乎。
将脑袋埋在夏福的颈窝里,呼吸着他的味道,甜腻腻的西瓜味儿。
真想吃了他!
厉寒抬手轻轻的拿掉了他的手,掀开被子放了进去,又抚顺了他额前的碎发。
让它们不至于扎到熟睡的人。
做完这一切,厉寒才悄悄翻身下床。
一楼客厅里,许叔和众多佣人都没有睡,时刻等着自家先生吩咐。
就连那个司机都没有走,不过幸亏许叔给了他换了衣服,不然的话。
等到明天,他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见到自家先生下楼,许叔连忙迎了上去。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佣人拿着姜汤,放在餐桌上,还有做好的晚饭。
厉寒掐着眉心,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疼,应该是今天淋雨之后忙着照顾夏福。
没有及时吃药的缘故。
他拿起姜汤,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此时没有多少味觉的口腔。
微微拧了下眉。
扭头看到司机还在,厉寒才道:许叔去给小杨准备一间房,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吧。对了等明天去处理一下罚单,回公司后,我会给你补偿的。
这待遇小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感动的泪流满面,这老板真是菩萨。
处理好一切,厉寒让众人回去休息,他一个独自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又上楼回了卧室。
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整个房间里既温馨又温暖。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夏福,满眼都是心疼。
韩江说你受到了刺激,是因为什么呢?夏福!我看不透你,也猜不透你。
他们从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天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他们是认识的人。
是上司下属,却连朋友都不是。
厉寒翻身上床,身边人的衣服被汗浸湿了,但是他现在不敢给人换衣服床单。
怕第二次邪风入体,病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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