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无b的跳动似乎随时会停止。
简旻辰往下伸手，与张持语十指交扣，已经完全停止哭泣，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张脸。
他不常看见张持语的睡颜，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张持语身边安稳睡着，醒来时张持语会r0ur0u他的头顶，彷佛无声地承诺，他永远都在。
永远总是世上最不可靠的许诺。
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项雪留下来应对警方询问，简旻辰则是跟着上救护车，还没到院，张持语的心跳就停了。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衣服往上掀，开始电击。简旻辰脑中一片空白，瞥见他从不露出的上半身，一大片咒文交织成狰狞刺青，爬满x口，蔓延到上臂。
这就是他为什麽连游泳课都老是穿长袖的原因吗？
他们一起住了这麽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刺青是什麽时候开始有的？是为了什麽目的？他居然一无所知。
张持语的身T随电击往上弹出弧形，手无力地垂落在病床之外，机器刺耳的警告声刺进简旻辰心口，拉锯出一片血r0U模糊。
「不要看了。」倏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简旻辰回头，已经忍住的泪再度落下。
透明的张持语坐在他身旁，眉目安宁，和病床上了无生气的人明明是一样面貌，却显得更年轻、更开心。
「......你不可以走，」急切之下，简旻辰忍不住又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你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
张持语笑得更加开心，身影却越来越淡。
简旻辰拚命想抓住他，手指却穿过虚空，眼看着张持语缓缓闭上眼，「对不起，旻。」
为什麽说对不起的是他？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但张持语的身影已经淡入空气，简旻辰并不知道，在这最後一刻，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他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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