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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魏霖身子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
萧岚不屑:“装的真像!”
众人心有戚戚!
有没有可能,他真发病了。
第52章 云雾褪去现旧人
◎终身不娶◎
魏麟是真病发了, 可因为之前戏弄过众人一回,导致他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了良久才被抬起来送回魏武侯府。
贡院还需要礼部尚书徐正清善后, 闹事的都是落地的进士,念在他们都是寒窗苦读的学子,是以各个暂扣在京都,待徐正清启禀皇上后定夺如何发落。
吏部考功员外郎李显携子骑上马回府。
“这回多亏了魏驸马,改日还是要登门拜谢。”儿子虽在外人面前漏出残缺,但反而获得了更多的正道之光, 日后旁人再看儿子只会说他身残志坚的栋梁之才!
李荼颔首,“儿与父亲想到一块了。”
魏武侯府就没那么平静了。
温檐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三名要奉承她的寒门女眷打叶子牌,一听说儿子病发,当即摔了桌子, 叶子牌掉了一地。
“哪个不长眼的畜|生要害我儿?”
管事的当然不敢说是萧岚殿下害得大郎病发,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推出旁人,“......二二二郎在。”
“又是那个庶子!”温檐气结。
诸位女眷也都只当温檐是骂的竖子,她们还都是有求于温檐的, 自然好好安抚温檐,话说了一半, 就有侍卫风风火火地抬着担架进来,她推开那些说好听话的女眷, 步上前却没见到魏瑾, 冷声问族老魏硕明, “他人呢?”
魏硕明冷笑,“宗妇不如想想,如何保得住你综妇的位置先!”
温檐背脊一僵, 不好的冷意袭上心头。
另一厢。
魏瑾正在府外头马车上, 劝萧岚不用进去, 后者满脸不认同,“想好了,一会儿他们联手欺负你,我可不再进去帮你。”
“这么怕为夫被欺负?”魏瑾眸中泛起促狭的笑。
萧岚翻个白眼,“驸马别多想,颐园的人被欺负了,丢的是本宫的脸。”
“为夫向你保证,绝不会丢你的脸。”魏瑾拍了拍她的手,跳下马车,进入侯府。
魏武侯府的前厅。
温檐已和族老魏硕明吵过一次了。
魏霖为了拉下魏决,不惜用捕风捉影听来的话造谣生事,还污蔑当朝的首辅大臣姚鸿危,这烂摊子只得考魏硕明去收拾。他气魏麟为了一己的私欲,至亲情不顾,险些毁了魏决的前程。
温檐却认为魏硕明小题大做,既然最后的结果是一场乌龙,根本就没必要揪着儿子的错处不放,何况儿子已病发,这时候谈什么公事?
“宗妇莫不是忘了与我之间的协定?”魏硕明质问。
温檐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协定?我近来睡不好、吃不下,总是记不住事!”
魏硕明暗恨温檐过河拆桥!
当初,温檐用自己儿子名字魏麟替代了老侯爷的庶子,冒领了救下萧岚殿下的功劳,妄图将真正的魏麟推到皇上跟前。
那时她的确如意了。
魏麟在国公府同诸位皇亲国戚的后生一起学习课业,然而魏麟不争气,文物皆是倒数,还将传课授业的学周气的告老还乡。国公爷邱赫明令要魏麟退学,温檐无奈只好又将魏瑾推出去,这才保住了魏麟的荣耀,可也因此造就了大齐的战神。
事后,温檐找来请求保守秘密,她承诺只要他不支声魏瑾的存在,她就帮助高中的魏决袭爵。
如今魏决高中了,温檐不但翻脸不认,还纵容魏霖胡搅蛮缠。
彼时魏瑾长腿迈过门槛,坐在下首的第一排。
魏硕明和温檐默契的不再争执,却莫名敬而远之看去。魏瑾端坐靠着,左手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无视了二人,温檐怒火中烧地冲过去,“庶子......”
魏瑾眼睫都没抬一下,手里的杯盏极快地转了转。
温檐“啊呀”的惊呼出声,原是杯盏里的热茶浇在她脸上,半边脸瞬间就红了,她还要骂时,魏瑾开口,“魏夫人敢多骂一个字,我手里的杯子就划破那张嘴。”
平静语速却震慑人心,温檐还想发作,魏硕明拉了她一把,而是低声问,“二郎想做什么?”
魏瑾将茶盏放身侧的小几上,眼神玩味,“族老彼时该乐啊!”见魏硕明悠然脸色一僵,他嗤笑一声,“魏麟带着落地的考生大闹贡院,而魏决已高中了探花,爵位已然向族老一脉倾斜,你又何必洋装好人在我和魏夫人之间周旋?”
他被迫套着魏麟的躯壳而活,没有族老的帮凶,温檐便是难上加难。这么多年以来,魏硕明无视温檐对他的欺压和折辱,为的不就是这个?
“二郎休要胡言!”魏硕明避开那双考究的眼。
温檐却是恼羞成怒的甩开魏硕明,“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觊觎我儿的爵位!我儿若是得不到,尔等也休想得到!大不了鱼死网破!”
魏硕明也不是吓大的,他对着皇城方向拱了拱手,“新律言明,袭爵各凭本事,宗妇何须执迷不悟!当初你夫婿便是沾了这个便宜!”
温檐冷笑不理这些,“谁与我儿争,就别怪我捅出当初欺君一事!”
魏硕明气的骂:“毒妇!”
二人争执之际,魏瑾嗤笑:“魏夫人尽管上告,届时依旧是魏决坐收渔翁之利。”
欺君之罪唯有四人,温檐与魏麟、魏瑾和魏硕明!他们四人皆是死罪!
温檐回过神来,愤愤地剜了眼魏硕明。后者渐渐回味过来,魏瑾这招乘间投隙耍的狠,他不甘示弱,“二郎就不想袭爵?”
回答又是一阵嗤笑,“我乃国戚,大齐的战神,多一个爵位是能让我增加俸禄还是能让我拥兵自重?”
魏瑾的确要分化这二人,前不久他收到消息,外祖父被污蔑除了有南宫思远的栽赃,还有温檐在背后推波助澜。稍稍怂恿温檐和魏硕明相残相恨,那些被隐藏的罪证终有见天日的一面。
话点到为止,魏瑾起身,步步逼近温檐,“事到如今魏夫人还看不清,究竟是谁要和那蠢货争爵位,那也怪不得探花郎了!”
魏硕明神色大骇,可魏瑾丢下这话便走,留下温檐咄咄逼人。
魏武侯府正门外。
门房认识公主的官轿,不敢怠慢,又是送茶和糕点,又是拿汤婆子给殿下取暖。相对比之下,魏决孤零零候在马匹旁显得有些不足为重。
斟酌了几番,魏决还是走过去,对着紧闭门窗的官轿作揖,“臣恳请殿下移步侯府里头看看。”
官轿里没支声,好半响过去,魏决又复述了一回,“魏家大郎带头在贡院聚众闹事,诬陷臣和父亲,可他忽然病发,魏武侯夫人怕是会将这比帐算在家父的头上,还请殿下为我父子主持公道。”
里头飘出一声笑,窗帘高高卷起,恰好露出萧岚低头看书卷的侧颜,“驸马迟了魏家大郎的生辰宴被就要被你父亲当众杖刑,探花郎为何觉得本宫会为你父子主持公道?”
魏决面色僵的有些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魏武侯夫人偏爱大郎,对驸马多有不公,我与父亲究竟是外人,不好过多干涉,父亲行刑也只是依着侯爷夫人的意思。”
“探花郎所言甚是,那么若是侯爷夫人要为难族老,也请探花郎多担待,毕竟那是你们侯爷夫人的意思。”
魏决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懊恼!
“还有探花郎千万别忘了,本宫姓萧,更是外人,更不该为你父子主持公道!”萧岚放下手中卷,撩眼望来,“今日一早,你父也为你寻来公主府请我为你主持公道,我亦是如此回他的。”
顿了顿,萧岚不再迂回而是撕烂了魏决与魏硕明的遮羞布,“今日之果都是尔等过去无视、或纵容、或心灾乐祸所致,怨不得旁人。且本宫提醒一句,科举高中仅仅是仕途的开始而已,能不能在这条路走下去、走的长远光靠趋利避害可远远不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