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傍晚。
宋春庭刚走出学校东门,忽然手机振响——是一个陌生号码,没有标记为骚扰电话。
“喂,您好?”
“宋小姐你好。”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
“我是谢淮楼的哥哥谢绝,现在在清华东门,有事和你面谈。”
谢绝和阿斯伯格患者打交道久了,知道他们不会理解委婉客气的说法,如果问她方不方便见一面,她一定会回答不方便。
宋春庭皱紧眉头。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不能。”
谢绝言简意赅。
“我开了辆军牌红旗,挺显眼的,你过来找我吧。”
“什么颜色?”
“哦不好意思。”
谢绝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他坐在车后座,脖颈和侧脸夹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
“不是军牌红旗,今天开的是卡宴。”
“车是什么颜色?”
宋春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