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当条咸鱼,如果能翻的话,只翻一半身或者翻个尾巴的那种,嘶
脑袋被敲了下,宋晚清摸了下头,皱眉看他,你敲我干什么?我是木鱼吗?
敲你这脑袋能不能想点好的。
找到那家火锅店,裴斯延往旁边走的同时,向后伸手拉她的手腕一起往前走。有人从店里面出来,还将她先带到身后,等没人挤了才松开她往里走。
这一系列动作令宋晚清站在原地有些没回过神。
只知道被拉过的手腕很热,紧接着热感传遍全身,站在收银台前被空调吹着也难以降温。
她看着正稍稍弯腰,侧耳倾听服务员说话的那人。
暖色调的灯光下,白色衣服衬得他更干净,肩膀宽阔有力仿佛能升起骄阳,神情不似以前总是冷冰冰,沁着少见的柔和,身上的少年气也因此比平常都要强烈。她忽然就想看看他穿白衬衣的样子,或者如果他以后当心理医生的话,穿白大褂的样子也很不错吧?
两人最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完了菜之后都不说话了。
宋晚清手肘搭台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一直在想刚刚心里想的问题。
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对面的人问了句:裴斯延,你以后会当心理医生吗?
裴斯延沉默了会,或许?不确定。
为什么?宋晚清又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学心理学吗?看你外表真的不像。
想知道?
想。
紧接着宋晚清看他站起了身,以为是要说很重大的事情需要坐在她旁边说,结果看他笑着来了一句,我去帮你弄蘸料,要香菜吗?
她真是一瞬笑了,点点头,要,请弄多点,谢谢。
后面他回来,不仅打了份蘸料给她,还给她又直接端了一整碗的香菜。
她盯着那碗问他:你疯了吧?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他笑着回答:看你这么喜欢吃,吃不完的话就拿回去种?种一院子的香菜?
别人都是种一院子的玫瑰,你让我种一院子的香菜,总结得出,你这人浪漫细胞比幽默细胞少一大截。
独一无二不好吗?
好好好。
后来宋晚清离开的那段日子,每每看到玫瑰,都会在浪漫的氛围里想起这并不浪漫,却能让她眉眼带笑的一件事。
甚至会想,这世界上除了他,好像没人能比他更能让她过的开心了。
火锅吃到最后,那碗香菜还剩下一半放在一边。
宋晚清趁裴斯延去买单,偷偷喊服务员要了个小的透明袋子,在他回来之前将那点香菜打包。等出去的时候故意靠着他走,再把袋子塞进他的裤袋里。
可刚把袋子塞进去,手腕就被握住,裴斯延微眯着眼问她:宋晚清,虽然现在不是光天化日,但这周围灯和人都这么多,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揩我的油?
谁揩你的油了?你这小伙子不要乱讲好吗?宋晚清弄开他的手,心虚到不好意思看着他笑地望向一边。
这一望,见到不远处有一家卖钵仔糕的摊位。
她有些馋了,正想问裴斯延要不要吃,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楼历。
还不等她打声招呼,眼前就一片白,还听到头顶传来声音,要吃钵仔糕吗?带你去买。
等等,我看到楼历了。
是吗?我没看到。
作者有话说:
今天写的时候找到一首好适合他们两个人的歌!!!等到了后面的某个剧情我再说歌名!真的好合适!!!
第24章 哄坏
你现在背对着人家的当然看不到了。
见他还不肯让开, 宋晚清抬头,只好学着他下午那样去挠他的下巴,像在逗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乖啦,打声招呼再走,不然别人叫你,而你不打声招呼就走的话是很不礼貌的。
不是
裴斯延微张着嘴正想说些什么, 身前那道身影就嗖得一下没了, 话只能被堵到重新咽下去。
想起她刚刚那像逗狗的动作对自己, 他无奈失笑地只好转头看着那个特别有礼貌的人,正特别有礼貌地在和人打招呼。
他抱臂,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有礼貌。
随着时间, 美食街道上人越来越多。
宋晚清略过几人来到楼历面前, 还没开口就一眼瞧见他额头上带着的淤青,指着那个位置好奇问了句:楼历,你那怎么了?都多大了还跟人打架啊?
打架?没啊。楼历摸了摸额头, 才知道她说得是那自己亲口说出来都嫌丢人的淤青。
有些不太好意思直视宋晚清的眼睛,看向一边别扭地解释:今天下午在宿舍阳台摔的
不是吧, 怎么摔的啊?宋晚清笑着凑上前仔细看,还真别说啊楼历,你这摔得还挺别致啊, 再往里凹点就是一个爱心了吧粉红猛男。
真假的?!纯纯大老爷儿们额头上顶个爱心这多丢人啊, 还他妈在外转了那么些圈儿了!
楼历这下捂得更死了, 都怪宿舍那傻缺, 让他帮我去买条普通的充电线, 他倒好, 跑去学校超市里抽奖抽回来一条两米长的充电线, 这也就算了,结果他好插不插非得插在左边地上的插座上,然后还他妈跑去右边坐着,这不就我一进阳台,他一扯,啪,我直接当场双膝跪地给全世界拜了个早年,磕了个震天响。
不行啊你这。宋晚清在那笑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怎么能给全世界拜了唯独没给我拜呢,再来一次可以吗?不用震天响,震得我耳朵疼就行。
楼历带笑揉了下她的脑袋,宋晚清,这脑袋瓜里想什么呢你,还嫌我摔的不够惨是不是?
每次和她见面,楼历都忍不住想占着自己比她高的优势去揉她的发顶,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次比以往的时间都要长。因为他注意到了不远处正看着他们的裴斯延。
大家都是男人,那眼神里充斥的意思是什么,不用戳破都互相心知肚明。
宋晚清背对着,根本没注意到后面那道视线,只知道一直放在头顶上的这只手掌心有点热,还很不习惯被他在外面这样碰。
她往后退了一步,热死了,楼历你把手拿下来。
见他不肯挪开,便握着那只手的胳膊想让他放下来。
可刚握上,在嘈杂的人群声里,她听到有道熟稔悦耳的嗓音正叫着她的名字。
宋晚清。
她顿住,茫然回头望去,只见裴斯延又回到那副冷然的模样。
骄阳下了山。
他直白看着她,缓缓道出两字:过来。
口吻里带着命令。
宋晚清愣怔片刻,最后脚步还是不由地朝他迈去,不过有只手比她脚步更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扯往自己身后带。
楼历站在宋晚清面前,没松开她的手,而是笑着直视裴斯延,一口装作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好久不见啊裴斯延,这么巧,你也来这吃饭?
裴斯延没作声,看着那紧扣的手,眸中情绪慢慢黯淡。
他真后悔。
那藏在身后握手的动作,扎眼。她不仅没松开,反而还站在楼历身后不动的样子,更扎眼。
真后悔,让她上去这么有礼貌地打招呼。
片时走上前,又一副淡笑的模样看着楼历,他这人不爱拐弯,所以话里并不友善,不巧。
说着,他像是宣示主权般,居高临下用下巴指了指宋晚清,我和她一起来的。
也不管楼历接下来是否有话要说,他直接望向宋晚清,降低语气又重复着那两个字:过来。
看着他,听他的口吻。
宋晚清一瞬不知为何觉得这人有那么些陌生。
但定定看着他过了几秒后,还是挣脱了握着她的那只手,朝他走了过去。
而楼历就这么看着本在自己身后站着的宋晚清去了裴斯延身旁,腿侧的手还微微张开着,保持刚刚握着她的姿势。
走吧,裴斯延神色带笑,却并不柔和地揉她发顶,待会卖钵仔糕的要收摊了。
她没作声,任他揉着。
他看向楼历,那只手依旧搭放在她的发顶没有放下,那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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