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聪明的人?懂得在身体上互相取悦满足对方,这就是你说的聪明人吗?
感受到那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来到牛仔裤的纽扣处。宋晚清没有阻止他,而是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唇碰着他的耳垂,不过,裴斯延,我赌你不敢在这里碰我。
是吗?裴斯延眼底浮出一丝玩味阴暗的笑意。
在风吹过天台花草的沙沙声里,金属扣解脱的声音更为明显。
纽扣解开,裤子松了些许。
宋晚清怔愣片刻只听耳边传来轻笑。
下次记得穿裙子,比较方便。
谁!谁在上面?!
保安粗犷豪迈的声音突然响起,手电筒的光亮在黑暗的楼道间往上摇晃个不停。
宋晚清心里不免紧了紧,想先推开眼前人,但发现怎么推都推不开。
怕被听见,她只好用气音在他耳边说着话,裴斯延,有人上来了,你赶紧把我放开。
哪知那人动都不带动一下的,那双手反而还得寸进尺想继续往深处探索,你说放就放,我觉得我会很没面子。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开始有些急促。
宋晚清摁住他的手,神经病啊你,赶紧放开,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裴斯延的脸埋在她的脖颈深处,点点头,声音闷闷的,你喊,我听着。
你
你以为我放开你,保安看到我们两个一起下去就会没事吗?反正横竖都是有事,还不如不动。
宋晚清觉得他才是真的有病!
裴斯延,我可不想再和你出现在学校的什么投稿号或者处罚栏上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
裴斯延从她的声音里难得听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情绪波动,他说完这话就立刻直回了身子。
低首看着她时还一副特别正人君子的模样,替她将牛仔裤的纽扣扣好,仿佛两人刚办完事。
宋晚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打算先走,手碗却被裴斯延握住,整个人被扯着往后倒退。
想问他又要做什么,就见他什么都没说自己小跑下了楼。
楼道间即刻响起说话声。
嘿!怎么是你小子啊,下了课不回去在上面干什么?
王叔,这不是学习学累了,想找个地方放松下吗?
那天台都没什么学生上去,我还以为学校进贼了呢,真是吓死人,要是进贼了老子的工资又该被扣了。
放心吧,最后要是啤酒钱都没了,我请你。
你个混小子,有你这么咒我工资被扣光的吗?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蚊子咬了?
没事王叔,狗咬的。
狂犬育苗打了吗?
还没。
还不打?明天你就死了。
俩人的对话听起来像是很熟络的样子。
死了?可别那么早。
宋晚清心想还没尝过那肉.体呢,要死也得等尝过了再说。
听着他们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宋晚清才提步重新走进天台,来到围栏前站定。
她垂首好一会,看着楼下往外走的那两人,视线跟随着那道好似正打着电话的身影移动。
刚才她并不想和裴斯延在天台发生什么身体上的关系,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安全套,而且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在这硌得慌的地方弄。
更何况她明天还得回趟家,就以刚刚裴斯延那般举动,要是真走了火在她身上或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那她从踏进家门的第一步开始就会被家里那位比她还活得潇洒的妈给打死。
等人彻底没了踪影,宋晚清才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这段时间不常打的电话号码拨通过去。
那边好似很忙,在打了第三通电话的时候才接听。
女人的声音因所在地周围的嘈杂而变得很尖锐,晚清啊,怎么有空打电话给妈妈了?妈妈还在外边呢。
对面搓麻将的声音吵着宋晚清的耳朵,使她皱着眉,又去之前那间棋牌室了?
什么叫又去?我都好久没来了。温惠蓁这会还没轮到她上场大显身手,走出棋牌室换了只手拿手机听电话,晚清啊,这么晚打电话给妈妈有什么事吗?
宋晚清想起在课上收到的信息,问道:我爸他,有找你吗?
找了,但我没理会,他找你了?
没。宋晚清低眸看着地上那摊肮脏的泥水,抿了抿唇,妈,我明天回趟家,家里方便吗?
对面顿了顿,又突然发出阵清脆笑声,当然方便了,女儿回趟自己家有什么不方便的?说什么傻话。
那好,我明天下午回去,挂了。宋晚清不等温惠蓁说话就先将电话挂断了,拿着手机离开了天台
第7章 哄坏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除了寒暑假,宋晚清平日里都不常回家。
一方面是不想回,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温惠蓁找的那些男人。
上次回家拿趟东西,不小心撞见房门未合好时的春光,那两人的肉.体趁她离开纠缠在一起的场景恶心到她立马摔门跑出家。跑到小区楼下的凉亭里,还扶着柱子差点呕了出来。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也是原本和睦的一家三口刚来到云平市的第二年。
要不说她怎么看着教室里那两个学生流汗融合的场景内心不起波澜,等听到裴斯延说出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情绪才变得复杂。
回家的道路本应该是充斥着愉悦、想着妈妈今天会不会做她最爱吃的糖醋里脊、想着爸爸会不会又坐在阳台上边抽水烟筒,边看他最爱的囡囡有没有回到家楼下。
可现在,宋晚清每每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心里想着的都是希望能别在家中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这条路,她一直微微垂首走得非常缓慢,即使温惠蓁说她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她等回家一起吃饭。
老街的道路地面铺的是大小不一的青石。
因为限制车辆行驶,除了两轮的电动车能开进内,其余的都被那一排间距狭窄的石墩挡在外,所以有的小孩肆无忌惮地坐在道路中间抽着新买的陀螺转个不停,有的躲在灰白色的石柱后面玩着捉迷藏,更有坐在便利店门外的摇摇车上,边摇边唱妈妈的妈妈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淮凛。
这句话一出,那还没车高的小孩险些被吓哭地从摇摇车上下来,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闻淮凛,皱眉撅嘴屁颠屁颠地往别处跑了。
坐在红色塑料长条椅子上,舒服地将双手手肘搭着身后的桌子,双腿大剌剌敞开着的那人,脸上挂着你怕不是有病的笑容看着闻淮凛,你有病?年纪轻轻想当爷爷这算盘打到人小毛孩头上?问过人爷爷了吗?
摇摇车还在那晃,能白蹭还不蹭那该多傻,闻淮凛长腿一跨坐上去跟着一摇一晃的当着巨婴,这算盘我只打你头上。
正说着,他注意到街对面那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抬手指了指,阿延,街对面那人是不是宋晚清啊?我瞅着怎么这么像呢?
裴斯延懒懒地掀动眼皮,将视线挪动过去。
街对面那人看着有些魂不守舍,头微微低着一直注视着地面,扎着的高马尾也随着她的低头往一个方向斜着垂落,露出白皙惹眼的后脖子任毒辣的阳光照着。那副看着没什么精神气又冷淡的模样,和昨夜像是两个人。
她所走的方向通往两个地方,一个是有些年头的老旧住宅小区,一个是荒废了三年的游泳场地。
一进老旧小区,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
树木枯萎光秃,黄色矮墙发灰,立在上面的黑色栏杆更是早已经生锈不少蛛网,被枯死的枝叶紧缠。白色墙面泛着深浅不一的脏黄,上面的裂缝一直延伸至每家每户的老式铁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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