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踏莎行(1 / 2)

('祝听寒只觉身子发软,喉咙也发不出声,看着曾与她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熟悉面孔,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她竟有些不敢靠近。

边上的人自觉开始收拾现场,将尸T拖走,将抓到的人统一带离。太子妃见了她,终于哭出来,抱着皇太孙朝她喊,“若是知道太子跑到哪里,请一定要告诉我……”

祝听寒很难不生出恻隐之心,太子妃董氏或是最无辜的人,曾经的她也赋充沛活力,却只能困在g0ng里,任由自己一日b一日沉默,任凭才情无双,也敌不过日复一日的深g0ng寂寥,不知她是否有过挣扎。

如今痴痴傻傻,太子早就弃她而去,她倒成了那个放不下的人,这会儿在想姨母说的那句“守护与庇佑”,更觉得可笑了。

晏祁静静看着她,不喜欢她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叹口气:

“怎么不与我近一些。”

祝听寒在他的注视下,艰难道:“皇后要我来的。”

晏祁没说话,她继续说:“她已经预测到结果,希望希望你能为他们留几分颜面。”

晏祁又凝视她许久:

“好。”

她点了点头,依旧站在那,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半晌,她才有勇气走近一步。

晏祁也兀自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地走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许多事情要他收尾处理,或许下一秒就有禁卫军将他扣住,送他一个逆反叛国之罪,祝听寒将他拉上马车,小声试探,“可以回家吗。”

晏祁点了点头,让她放下一点心,看他如今镇定的模样,好似带兵围攻东g0ng,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晏祁见她脸sE发白,笑着安慰:“是在担心我?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祝听寒低头凝视着角落沉默,风吹起轿帘,雨水打进来,晏祁yu要将她拉近一点,一伸手,被她看见袖口上还未擦净的血迹,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的手便尴尬地停滞在半空。

少顷,他正要落寞地收回手,祝听寒又拉住他,拿出手帕,仔仔细细为他擦拭g净———

“你总提醒我夫妻之间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要同德同心,坦诚相待,你自己却总是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你的计划,你的谋算,你的想法,统统都刻意隐瞒着我,无端限制我的出行,好似我才是你最需要提防的人……”

她扯出一抹苦笑,“就像现在,我为你担惊受怕,生怕你被压上重罪,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也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能这样游刃有余。”

晏祁下意识反手抓住她的手,低声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卷入朝中内争,不想你掺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攥紧手中沾上血渍的丝帕:“夫妻本是一T,有彼有我,你身至其中,我又如何能完全置身事外。你做事这样霸道,好似所有事都该按着你的意思来,我一时间真有些分不清,你是真的为我着想,还是说只是习惯将人拿捏在手中,其实从未将我的想法考虑在内。”

晏祁沉默许久,马车不知什么时停了,停在竹林里,竹叶被雨滴冲刷得簌簌作响,为这对夫妻的第一次坦诚布公配上奏乐。

晏祁垂眼看着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的那只手:“太子昏庸无能,配不上储君之位。可惜皇帝太看中一个“嫡”字,始终不肯易储,我只能用非常手段。此举莫过于赌博,我没对你坦诚,也没对祝家坦诚,届时我若是出事,祝家还能救你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起她那只手,依恋地将脸埋进她手里,吻过她手心:“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被你拿捏在手中。”

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手心,让她心软简直轻而易举———

“你可以跟我说的。”她凑近,两手捧着他的脸,眼睫上挂了雨蝶,水珠压得翅膀沉甸甸,很快就支撑不住坠下来。

雨水将空气压得稀薄厚重,Sh冷的触感黏在人lU0露的皮肤上,等靠近,闻见淡淡的血腥,夹杂熟悉的令人不安的男子气息。

额头抵着额头,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我愿与你共同进退,哪怕生Si相随。”

“我此前也这样想过,要与你生Si相随……”他盯着她小巧的鼻尖,“想过自己是不甘让你独活的,也舍不得你就此殒命……”

祝听寒背肌隐隐发凉:“那你得到结果没有。”

“没有。”他笑着说,“左右想都是舍不得的,好在我有些把握。”

“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侧。”

晏祁yu言又止,话已经落到嘴边又憋回去,随后苦涩开口: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都是骗你的呢?”

未等她回答,他便紧紧抱住她,双手用力环住她的身子,唇贴着她颈侧的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能不要我的。”

祝听寒原本心里有些敞亮了,又被他最后几句话引得困惑。

只是此时好像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了。

晏祁将她送回家,皇城的禁卫军已将王府团团围住。他要她先回府,要交代的话方才在马车都已说清。

他的底气在于,太子一派都已经被他除g净,朝中上下都是支持易储的人,圣上必然要龙颜大怒,但到底要如何处置,他心里或早有打算,除了在储君一事上圣上犯了糊涂,其他时候还是个有决策的明君。

晏祁走后,她在王府同样被关守了五天,看着门口银盔利剑的士兵,她是一刻也放不下心来的,好在熬了五天,g0ng里终于有消息了。

传太子病恙,由三皇子暂替辅政,废储之事似在一步一步进行中。

晏祁围攻东g0ng的事被压了下来,对外只说他为得传召私自带兵入g0ng,其心难辨,勒令他搬至蜀地之后,终身不得进京。

祝听寒总算松了一口气,等看守在王府的兵卫都撤了,她第一时间去了趟康泉寺,在佛像前跪了许久。想起之前老王妃有过交代,让她多抄经念佛,一直以来她也没有照做,这还是婚后第一次为家人祈福。

康泉寺独隐于空山云深处,人迹罕至,只有梵香萦绕。这是她曾经生活过两年的地方,今日或是最后一次来这礼佛了。

午后她向庙里的住持求了个平安符,还问人要了针线,打算在符的背后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寺庙的庭院里,墙头一片红梅正开得灿烂,风一吹,那探出头的红梅便落了几片花瓣,垂垂荡荡落在她身前的石桌上。

她不善针线,绣得歪歪扭扭,琢磨半天,只好请教锦秋。

锦秋笑着打趣:“王妃这平安符是给谁求的?”

祝听寒嗔她一眼:“还能为谁。”

“我还以为这次又是为祝哥儿,毕竟过两日祝哥就要去江南防疫了。”

她想了想:“这倒是提醒我了,是得给哥哥准备一个。”

锦秋演示给她看:“下了针之后,得一点一点慢慢来,王妃就是针脚太大,看上去才觉得粗糙。”

“这样?”她又试了一次,没听见身后有脚步走近,踩在落败的枯叶上。

“阿姮———”直到他站到她身后,记忆里清润的少年音想起,让她一瞬间背脊僵y,针尖一瞬间刺进指腹,洇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你还记不记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细小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丝丝缕缕的异样感觉迅速蔓延到她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落梅纷飞,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时光倒流,记忆里那个晴朗少年与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交叠在一起。

他一袭白狐裘斗篷,身材高而挺拔,青衫翩翩,清雅而温良。只是面对同样的眉眼,已是不同的感觉,生分与僵y,从他落寞及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此时再见晏望,她才惊觉他们兄弟两个竟长得如此相似。从前她为何一点没有察觉,还是说刻字被自己可以忽略。

祝听寒动了动唇,语声却止在嘴边,最后只说:“二爷回来了。”

她不再亲昵地叫他“阿望”,生分称呼化作扎进心头的一根刺。

于他来说,四年时光不过弹指一瞬,世间大好风光他只窥见冰山一角便匆匆过去了,眼前人依旧肤如凝脂,韶光美丽,只是身上多出一抹温柔如水的气质,眼波漪漪更是装满心事,不再是以前总Ai傻傻跟在他身后的天真小娘子———

晏望难受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嫁给我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祝听寒侧过身,只有躲开他的目光才能从容回答:“还能为什么,我到了年纪总要嫁人的。”

晏望慢慢走近:“阿姮,你是自愿的么?”

“……不重要。”

“是不是他b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

“我听说是因为圣上赐婚,以你的X子,定是没能推脱就被说服了。”

“那你想要我如何。”祝听寒眼前涌上水雾,“非要我Si心塌地等一个遥遥无期的人你才满意?更何况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不用等。”

晏望被哽住:“我未料到你会这么快就……”

“好了,”祝听寒打断他,“时辰不早了,二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晏望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回哪里。”

“自然是宁卫王府。”

“阿姮……”

“够了……”她突然涌上一GU气,缓了好久才缓下来,“二爷或该叫我一声嫂嫂。”

他沉默了半晌,祝听寒不想在与他周旋,正要转身离去,他说,“我一见你就想抱你,你觉得我要如何叫出口。”

“你!”若是换作以前,他这样说便是暧昧情趣,她定红着脸羞得不知所措;但以如今两人的身份,他再这样说就实在不成规矩了。

祝听寒气哄哄地离开,只想快些回家,脑中乱杂,风吹过来时脸上一片Sh冷,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望跟上去,跟她在身后,望着她瘦小的背影说:“正好,我同你一起回去,我正想问问我那大哥,这些年我给你写得书信他可知都在哪儿。”

说完,祝听寒蓦地停下脚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有什么书信,不是自两年前那封断情信之后,他便再没有书信送来了。

晏望同样红着眼,那封信里的三个字,不过是为了应付双方的父母,其他他想说的话都在另一封信里,他想听寒一定能懂,更何况听寒是一直支持他做任何事的。

这两年他从未断过与她的联系,他虽没个定所,但听寒一直是在家里的,他便隔三差五去一封信,又因为自己一直在路上,所以一直没收到回信也没觉得奇怪。

一直到他寻到老师,他在信里说了自己的位置,连着好几个月也未曾收到她的来信,他这才发觉不对。

放心不下回家,竟得知她竟与大哥成了婚,家里人无一例外都有意瞒着他;再去到祝家,他更是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痛心的,还是自小定情的小青梅俨然成了他的大嫂———

“是他故意切断我与你的联系,我不知道你要嫁人,更不知道你要嫁的是他。”

祝听寒缓了好久才想明白他说的话,她看向晏望,这个自她情窦初开时就喜欢的人,原以为两人的缘分早就尽了,没想到是有人擅自替她做了选择。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晚冬的风透衣而过,像是从头到脚一桶凉水泼下来。沉默过后转身离开,未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在晏望紧追不舍的挽留中停下脚步。

她回了康泉寺原先她住的厢房,锦秋跟在她身后:“王妃今日不回王府了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有人来传,王爷来接您了……”

祝听寒闭上眼:“让他回去吧。”

锦秋yu言又止,看她这般失神落寞的模样,只好识趣地退了出去。

沉寂的庭院,只听得有清尼在门外清理扫雪。

晏望与晏祁碰到面时,晏祁一只脚刚好跨进康泉寺的门槛。

时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兵之人不可入寺庙,身上血W太多,一是要脏染了这纯净之地,二是相对相冲,怕是有一方会遭到反噬。

康泉寺的住持立在一边,只看着晏祁的身影摇头叹息。

晏望看到他,半启了唇,倒想好好质问一番这位兄长,可惜晏祁眼里平静的如一潭Si水,不带半分愧疚和心虚,让晏望一肚怨气无处发泄。

直到锦秋出来,将王妃今日不回府的话传达给他,他的目光才有一瞬间的松动。

晏望攥紧手心,面罩寒冰,不自在地扫他一眼:“大哥可有话要对我说?”

晏祁连个眼神也没递给他,只是独身立在庭院中间,一副要这样等下去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近京中多生事端,有人说陛下已然认定汝yAn王一家有了策反之心,膝下宁卫王更是不得进京,有人推测汝yAn王一系怕是要就此没落了。

可惜帝王根本未定罪追究,更是有易储的行动,将来推三皇子登基,宁卫王便有从龙之功,他们两系之间,一代传一代,依旧生生相惜,相辅相成,君臣之心深不可测,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更何况如今宁卫一系为祝家的nV婿,日后还有左相扶持。

听说圣上最近十分看中祝家,只因祝家世子竟自觉请命接下了江南防疫这个烫手的山芋。圣上更是给足了排面,直接任祝文宇为总督,领尚书衔。

祝文宇出征这日,祝听寒实在没法再藏下去,她总要去给哥哥送行。

一早,锦秋为她梳妆。

镜中人长发散覆,如墨sE丝缎从两肩垂下。雪肤、云鬓、美貌依旧,只是下颌尖尖,面孔瘦削,加上一身白素的裙襦,短短三日好似就憔悴了不少。

“王爷在外等了三日了。”锦秋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刚刚被关押了一周才放出来,我听说那关守的地方Y寒Sh重,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又在那这寒天里定定立了三日,恐怕身子要遭不住……”

祝听寒眸光动了动,眼里纠结挣扎,最终未做出回应。收拾好之后更是怕遇见那对令她糟心的亲兄弟,正从后门避开他们走。

经过堂前,只闻几声沉闷的咳喘,令她心上一紧,停下脚步,立在墙角之后,探出目光往庭院中望过去。

挺阔的身影在空荡的庭院中稍显寂寥,身前正堂中长明灯之火将他身形笼出一圈黯淡的光。斗篷衣颈处一圈灰白的绒毛上挂了不少细雪,全因昨夜一场细细绵绵的末雪,随着他的轻咳抖落一阵,哈气也不成雾,这是T凉到了极致。

祝听寒还在犹豫,就见晏望从偏殿走了出来。他行sE匆匆,锦秋刚才对她说今日一早他赶去了g0ng里一趟———

“太子势力已经尽数被你瓦解,你又何故要将他b到那等偏远之地,皇后更是自小就关照你我,你却y生生要他们母子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英眉紧蹙,藏不住一点情绪,与他正是完完全全相反的模样。

晏祁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并不闪避,正当他要像前两日一样直接忽略他的话,却被他捕捉到身后细碎的动静。

他抿了抿唇,垂下眸:“你怎么就认为晏丞如日后能留他?”

晏望还是天真,他眼中美好的事物占了大半,以为g0ng中皇子都能与他父王和圣上一样相辅相成和谐相处,全然不知夺嫡之争有多激烈。

晏祁说:“晏丞如b他更适合做帝王自然也b他更冷血。晏子俞为嫡,更是有宣家在后,就算没了储君之位也始终是一个隐患。只有将他放逐到远离g0ng廷的地方,消除晏丞如对他的忌惮,这才算真正得保他。”

这才是他的算计,也是他的做事风格。他习惯做决定,也b别人想得多而长远。

晏望讽刺地笑了笑:“原来你也不是全然不重感情,我以为会夺人所Ai的人,一肚子都是冷心冷肺。”

“别人都能想明白的事为何你……”晏祁yu言又止,“也是,你向来没心没肺。”

晏望攥紧手心:“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到底是不是冷心冷肺你应该最清楚……”晏祁轻咳了几声,抬起眼看着他说,“你以为你能一直追寻自己想要的,能追寻自由是因为什么?”

一时间,晏望无言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会不清楚,一直以来他都是沾了大哥的光。

没有人要求他一定要上进,还能随他云游四海,惬意翱翔,他能随心所yu地生活全都得益于晏祁独自担起了家族重任,是他独自面对那铁血金戈的世界;而他的存在,只是为家里保个后。

甚至母亲对他二人也会区别对待,战场残酷,母亲持续以来持悲观心态,好似一早就料定兄长终有一日会回不来,自小对他严苛,也不会给予太多关Ai和关心,就为有朝一日若是收到噩耗她能少一些伤心。

晏祁说:“自小到大,我时常会羡慕你,羡慕你有母亲的关心和宠Ai,羡慕你不用举b自身还重的刀和剑,也羡慕你能过得简单自由,可你我是亲兄弟,家人过得舒心快乐也算是我的成功,我从未有过计较与不平……”

他看着眼前神情复杂的晏望,轻轻叹口气:“除了听寒……”

到动心那一刻,他才有了那些低级Y暗的想法。

总不能什么美好的事物全让这小子占了吧,凭什么?

祝听寒在墙后,听得心里乱糟糟的,他一直在避重就轻,好似他做出那些算计,只因对她的情义,也只有情义。很快就无心再听下去,先一步离开。

晏祁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也不想与晏望多讲,只有晏望个傻小子———

“我深知你的不易,但我也可以从军,同样也可以奔赴沙场担起家族重任,你能将听寒还给我么……”

“还”这个字让晏祁十分恼火,他凝起目光,b近一步,似低语似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她已是你大嫂。”

祝听寒坐在马车里,候了一阵,马车迟迟不启程,锦秋也一直未上马车。

她疑惑地问了一句,车帘倏然掀开,帘外的光被他的身形遮了大半,随着他离近的动作,原先沾在他帽颈处的细雪好像被风吹进,细小的雪花扬在空气里,沾到她脸上皮肤,快速融化,只留下微不可及的一抹Sh凉。

她心口一宕,还未想好要怎么面对他,逃避般垂下眼,躲开他的视线。

晏祁如往常一般在她身边坐下,衣角碰到她的手,她正要收回,被他一把抓住。

祝听寒感受到自他手心传来的不同寻常的T温。

晏祁端坐在她身侧,手指慢慢扣进她指缝里,拇指指腹蹭过她柔软的手背:

“……你还愿不愿意与我说话。”

祝听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意愿重要吗,他好似从未考虑过她的想法。

他离得她很近,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祝听寒闻见他身上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忽而肩头一重,晏祁无力地靠在她肩头,额头的贴上她颈间的皮肤,烫得祝听寒一激灵。

他缓缓叹出一口气,听起来像难受的哼声,气息拂过,不寻常的灼意似星星点点钻进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叫太医来……”

晏祁摇了摇头,g起嘴角,低头看她因为别扭而僵y身T,锁骨纤细,瓷白的皮肤下微微透出细幼血管的颜sE,连跳动都显得那么孱弱。

他滚了滚喉结,默默闭上眼,愈发觉得头疼了。

正午吉时,祝文宇率一队将士立在皇城下,黑甲白缨,正是他妹婿的部下。

皇家武士为他开路,又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家里只有祝听寒前来送他。

祝听寒心里十分不舍,又怕此时落泪不吉利,生忍着没在祝文宇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祝文宇骑在马上,看着眼眶通红的小妹,看见晏祁立在城头背手而望,遥遥相送,又看见姗姗来迟的晏望———

叹口气,低下身m0了m0祝听寒的头:

“记住哥先前说过的话,你钟情的才是最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听寒独自立在城下,看哥哥远去的背影,伤感的情绪层层包裹着她,其实一直以来祝文宇都是那个最替她考虑的人。

她想起临走前哥哥说的话,可她如今该怎么去分辨自己的心意呢?她持续保持着一种被人戏耍的愤怒里,含含糊糊的,根本没办法理X地思考。

低头抹掉眼尾的Sh意,转身看见晏望被昔日的好友缠住,京中许多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事,这会儿见了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晏望只能暂时腾出时间来应付。

晏祁站在马车边上,遥遥望着她,他总是能在热闹之地辟出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寂寥,让祝听寒产生一种除她以外,晏祁便一无所有的错觉。

有些事必须要面对,她沉默地上了马车,晏祁端坐在她身侧,待车厢内的冷空气被脚边的暖炉烘散,他一声憋不住地轻咳过后侧头看向她,似是做足心理准备之后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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