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山渐青(2 / 2)

他的底气在于,太子一派都已经被他除g净,朝中上下都是支持易储的人,圣上必然要龙颜大怒,但到底要如何处置,他心里或早有打算,除了在储君一事上圣上犯了糊涂,其他时候还是个有决策的明君。

晏祁走后,她在王府同样被关守了五天,看着门口银盔利剑的士兵,她是一刻也放不下心来的,好在熬了五天,g0ng里终于有消息了。

传太子病恙,由三皇子暂替辅政,废储之事似在一步一步进行中。

晏祁围攻东g0ng的事被压了下来,对外只说他为得传召私自带兵入g0ng,其心难辨,勒令他搬至蜀地之后,终身不得进京。

祝听寒总算松了一口气,等看守在王府的兵卫都撤了,她第一时间去了趟康泉寺,在佛像前跪了许久。想起之前老王妃有过交代,让她多抄经念佛,一直以来她也没有照做,这还是婚后第一次为家人祈福。

康泉寺独隐于空山云深处,人迹罕至,只有梵香萦绕。这是她曾经生活过两年的地方,今日或是最后一次来这礼佛了。

午后她向庙里的住持求了个平安符,还问人要了针线,打算在符的背后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寺庙的庭院里,墙头一片红梅正开得灿烂,风一吹,那探出头的红梅便落了几片花瓣,垂垂荡荡落在她身前的石桌上。

她不善针线,绣得歪歪扭扭,琢磨半天,只好请教锦秋。

锦秋笑着打趣:“王妃这平安符是给谁求的?”

祝听寒嗔她一眼:“还能为谁。”

“我还以为这次又是为祝哥儿,毕竟过两日祝哥就要去江南防疫了。”

她想了想:“这倒是提醒我了,是得给哥哥准备一个。”

锦秋演示给她看:“下了针之后,得一点一点慢慢来,王妃就是针脚太大,看上去才觉得粗糙。”

“这样?”她又试了一次,没听见身后有脚步走近,踩在落败的枯叶上。

“阿姮———”直到他站到她身后,记忆里清润的少年音想起,让她一瞬间背脊僵y,针尖一瞬间刺进指腹,洇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你还记不记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细小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丝丝缕缕的异样感觉迅速蔓延到她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落梅纷飞,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时光倒流,记忆里那个晴朗少年与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交叠在一起。

他一袭白狐裘斗篷,身材高而挺拔,青衫翩翩,清雅而温良。只是面对同样的眉眼,已是不同的感觉,生分与僵y,从他落寞及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此时再见晏望,她才惊觉他们兄弟两个竟长得如此相似。从前她为何一点没有察觉,还是说刻字被自己可以忽略。

祝听寒动了动唇,语声却止在嘴边,最后只说:“二爷回来了。”

她不再亲昵地叫他“阿望”,生分称呼化作扎进心头的一根刺。

于他来说,四年时光不过弹指一瞬,世间大好风光他只窥见冰山一角便匆匆过去了,眼前人依旧肤如凝脂,韶光美丽,只是身上多出一抹温柔如水的气质,眼波漪漪更是装满心事,不再是以前总Ai傻傻跟在他身后的天真小娘子———

晏望难受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嫁给我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祝听寒侧过身,只有躲开他的目光才能从容回答:“还能为什么,我到了年纪总要嫁人的。”

晏望慢慢走近:“阿姮,你是自愿的么?”

“……不重要。”

“是不是他b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

“我听说是因为圣上赐婚,以你的X子,定是没能推脱就被说服了。”

“那你想要我如何。”祝听寒眼前涌上水雾,“非要我Si心塌地等一个遥遥无期的人你才满意?更何况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不用等。”

晏望被哽住:“我未料到你会这么快就……”

“好了,”祝听寒打断他,“时辰不早了,二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晏望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回哪里。”

“自然是宁卫王府。”

“阿姮……”

“够了……”她突然涌上一GU气,缓了好久才缓下来,“二爷或该叫我一声嫂嫂。”

他沉默了半晌,祝听寒不想在与他周旋,正要转身离去,他说,“我一见你就想抱你,你觉得我要如何叫出口。”

“你!”若是换作以前,他这样说便是暧昧情趣,她定红着脸羞得不知所措;但以如今两人的身份,他再这样说就实在不成规矩了。

祝听寒气哄哄地离开,只想快些回家,脑中乱杂,风吹过来时脸上一片Sh冷,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望跟上去,跟她在身后,望着她瘦小的背影说:“正好,我同你一起回去,我正想问问我那大哥,这些年我给你写得书信他可知都在哪儿。”

说完,祝听寒蓦地停下脚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有什么书信,不是自两年前那封断情信之后,他便再没有书信送来了。

晏望同样红着眼,那封信里的三个字,不过是为了应付双方的父母,其他他想说的话都在另一封信里,他想听寒一定能懂,更何况听寒是一直支持他做任何事的。

这两年他从未断过与她的联系,他虽没个定所,但听寒一直是在家里的,他便隔三差五去一封信,又因为自己一直在路上,所以一直没收到回信也没觉得奇怪。

一直到他寻到老师,他在信里说了自己的位置,连着好几个月也未曾收到她的来信,他这才发觉不对。

放心不下回家,竟得知她竟与大哥成了婚,家里人无一例外都有意瞒着他;再去到祝家,他更是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他痛心的,还是自小定情的小青梅俨然成了他的大嫂———

“是他故意切断我与你的联系,我不知道你要嫁人,更不知道你要嫁的是他。”

祝听寒缓了好久才想明白他说的话,她看向晏望,这个自她情窦初开时就喜欢的人,原以为两人的缘分早就尽了,没想到是有人擅自替她做了选择。

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晚冬的风透衣而过,像是从头到脚一桶凉水泼下来。沉默过后转身离开,未留下只言片语,也没在晏望紧追不舍的挽留中停下脚步。

她回了康泉寺原先她住的厢房,锦秋跟在她身后:“王妃今日不回王府了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有人来传,王爷来接您了……”

祝听寒闭上眼:“让他回去吧。”

锦秋yu言又止,看她这般失神落寞的模样,只好识趣地退了出去。

沉寂的庭院,只听得有清尼在门外清理扫雪。

晏望与晏祁碰到面时,晏祁一只脚刚好跨进康泉寺的门槛。

时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兵之人不可入寺庙,身上血W太多,一是要脏染了这纯净之地,二是相对相冲,怕是有一方会遭到反噬。

康泉寺的住持立在一边,只看着晏祁的身影摇头叹息。

晏望看到他,半启了唇,倒想好好质问一番这位兄长,可惜晏祁眼里平静的如一潭Si水,不带半分愧疚和心虚,让晏望一肚怨气无处发泄。

直到锦秋出来,将王妃今日不回府的话传达给他,他的目光才有一瞬间的松动。

晏望攥紧手心,面罩寒冰,不自在地扫他一眼:“大哥可有话要对我说?”

晏祁连个眼神也没递给他,只是独身立在庭院中间,一副要这样等下去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近京中多生事端,有人说陛下已然认定汝yAn王一家有了策反之心,膝下宁卫王更是不得进京,有人推测汝yAn王一系怕是要就此没落了。

可惜帝王根本未定罪追究,更是有易储的行动,将来推三皇子登基,宁卫王便有从龙之功,他们两系之间,一代传一代,依旧生生相惜,相辅相成,君臣之心深不可测,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更何况如今宁卫一系为祝家的nV婿,日后还有左相扶持。

听说圣上最近十分看中祝家,只因祝家世子竟自觉请命接下了江南防疫这个烫手的山芋。圣上更是给足了排面,直接任祝文宇为总督,领尚书衔。

祝文宇出征这日,祝听寒实在没法再藏下去,她总要去给哥哥送行。

一早,锦秋为她梳妆。

镜中人长发散覆,如墨sE丝缎从两肩垂下。雪肤、云鬓、美貌依旧,只是下颌尖尖,面孔瘦削,加上一身白素的裙襦,短短三日好似就憔悴了不少。

“王爷在外等了三日了。”锦秋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刚刚被关押了一周才放出来,我听说那关守的地方Y寒Sh重,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又在那这寒天里定定立了三日,恐怕身子要遭不住……”

祝听寒眸光动了动,眼里纠结挣扎,最终未做出回应。收拾好之后更是怕遇见那对令她糟心的亲兄弟,正从后门避开他们走。

经过堂前,只闻几声沉闷的咳喘,令她心上一紧,停下脚步,立在墙角之后,探出目光往庭院中望过去。

挺阔的身影在空荡的庭院中稍显寂寥,身前正堂中长明灯之火将他身形笼出一圈黯淡的光。斗篷衣颈处一圈灰白的绒毛上挂了不少细雪,全因昨夜一场细细绵绵的末雪,随着他的轻咳抖落一阵,哈气也不成雾,这是T凉到了极致。

祝听寒还在犹豫,就见晏望从偏殿走了出来。他行sE匆匆,锦秋刚才对她说今日一早他赶去了g0ng里一趟———

“太子势力已经尽数被你瓦解,你又何故要将他b到那等偏远之地,皇后更是自小就关照你我,你却y生生要他们母子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英眉紧蹙,藏不住一点情绪,与他正是完完全全相反的模样。

晏祁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并不闪避,正当他要像前两日一样直接忽略他的话,却被他捕捉到身后细碎的动静。

他抿了抿唇,垂下眸:“你怎么就认为晏丞如日后能留他?”

晏望还是天真,他眼中美好的事物占了大半,以为g0ng中皇子都能与他父王和圣上一样相辅相成和谐相处,全然不知夺嫡之争有多激烈。

晏祁说:“晏丞如b他更适合做帝王自然也b他更冷血。晏子俞为嫡,更是有宣家在后,就算没了储君之位也始终是一个隐患。只有将他放逐到远离g0ng廷的地方,消除晏丞如对他的忌惮,这才算真正得保他。”

这才是他的算计,也是他的做事风格。他习惯做决定,也b别人想得多而长远。

晏望讽刺地笑了笑:“原来你也不是全然不重感情,我以为会夺人所Ai的人,一肚子都是冷心冷肺。”

“别人都能想明白的事为何你……”晏祁yu言又止,“也是,你向来没心没肺。”

晏望攥紧手心:“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到底是不是冷心冷肺你应该最清楚……”晏祁轻咳了几声,抬起眼看着他说,“你以为你能一直追寻自己想要的,能追寻自由是因为什么?”

一时间,晏望无言以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会不清楚,一直以来他都是沾了大哥的光。

没有人要求他一定要上进,还能随他云游四海,惬意翱翔,他能随心所yu地生活全都得益于晏祁独自担起了家族重任,是他独自面对那铁血金戈的世界;而他的存在,只是为家里保个后。

甚至母亲对他二人也会区别对待,战场残酷,母亲持续以来持悲观心态,好似一早就料定兄长终有一日会回不来,自小对他严苛,也不会给予太多关Ai和关心,就为有朝一日若是收到噩耗她能少一些伤心。

晏祁说:“自小到大,我时常会羡慕你,羡慕你有母亲的关心和宠Ai,羡慕你不用举b自身还重的刀和剑,也羡慕你能过得简单自由,可你我是亲兄弟,家人过得舒心快乐也算是我的成功,我从未有过计较与不平……”

他看着眼前神情复杂的晏望,轻轻叹口气:“除了听寒……”

到动心那一刻,他才有了那些低级Y暗的想法。

总不能什么美好的事物全让这小子占了吧,凭什么?

祝听寒在墙后,听得心里乱糟糟的,他一直在避重就轻,好似他做出那些算计,只因对她的情义,也只有情义。很快就无心再听下去,先一步离开。

晏祁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也不想与晏望多讲,只有晏望个傻小子———

“我深知你的不易,但我也可以从军,同样也可以奔赴沙场担起家族重任,你能将听寒还给我么……”

“还”这个字让晏祁十分恼火,他凝起目光,b近一步,似低语似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她已是你大嫂。”

祝听寒坐在马车里,候了一阵,马车迟迟不启程,锦秋也一直未上马车。

她疑惑地问了一句,车帘倏然掀开,帘外的光被他的身形遮了大半,随着他离近的动作,原先沾在他帽颈处的细雪好像被风吹进,细小的雪花扬在空气里,沾到她脸上皮肤,快速融化,只留下微不可及的一抹Sh凉。

她心口一宕,还未想好要怎么面对他,逃避般垂下眼,躲开他的视线。

晏祁如往常一般在她身边坐下,衣角碰到她的手,她正要收回,被他一把抓住。

祝听寒感受到自他手心传来的不同寻常的T温。

晏祁端坐在她身侧,手指慢慢扣进她指缝里,拇指指腹蹭过她柔软的手背:

“……你还愿不愿意与我说话。”

祝听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意愿重要吗,他好似从未考虑过她的想法。

他离得她很近,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祝听寒闻见他身上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忽而肩头一重,晏祁无力地靠在她肩头,额头的贴上她颈间的皮肤,烫得祝听寒一激灵。

他缓缓叹出一口气,听起来像难受的哼声,气息拂过,不寻常的灼意似星星点点钻进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叫太医来……”

晏祁摇了摇头,g起嘴角,低头看她因为别扭而僵y身T,锁骨纤细,瓷白的皮肤下微微透出细幼血管的颜sE,连跳动都显得那么孱弱。

他滚了滚喉结,默默闭上眼,愈发觉得头疼了。

正午吉时,祝文宇率一队将士立在皇城下,黑甲白缨,正是他妹婿的部下。

皇家武士为他开路,又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家里只有祝听寒前来送他。

祝听寒心里十分不舍,又怕此时落泪不吉利,生忍着没在祝文宇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祝文宇骑在马上,看着眼眶通红的小妹,看见晏祁立在城头背手而望,遥遥相送,又看见姗姗来迟的晏望———

叹口气,低下身m0了m0祝听寒的头:

“记住哥先前说过的话,你钟情的才是最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听寒独自立在城下,看哥哥远去的背影,伤感的情绪层层包裹着她,其实一直以来祝文宇都是那个最替她考虑的人。

她想起临走前哥哥说的话,可她如今该怎么去分辨自己的心意呢?她持续保持着一种被人戏耍的愤怒里,含含糊糊的,根本没办法理X地思考。

低头抹掉眼尾的Sh意,转身看见晏望被昔日的好友缠住,京中许多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事,这会儿见了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晏望只能暂时腾出时间来应付。

晏祁站在马车边上,遥遥望着她,他总是能在热闹之地辟出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寂寥,让祝听寒产生一种除她以外,晏祁便一无所有的错觉。

有些事必须要面对,她沉默地上了马车,晏祁端坐在她身侧,待车厢内的冷空气被脚边的暖炉烘散,他一声憋不住地轻咳过后侧头看向她,似是做足心理准备之后才开口: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扬州那一役,前朝余孽尽数被剿,让我名声大赫,我却永远失去了自小带我习武的恩师,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在恭贺我,只有你一声不响地跟着我出殿,陪我傻傻在g0ng墙下坐了一个时辰,那时你还小,却b其他人都细心,那时就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也是那年,我去相府拜访岳丈,在花园见你发脾气,那是我头一次见你发小姐脾气,原来是晏望笑你nV红不好,你将原本送给他的护身符丢在地上,抬头见了我,红透脸,哭着跑开,莫名其妙地,我将那无论如何也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捡了起来,之后不管是在营地帐篷里还是在野外残垒下,都习惯拿出来看一看,一看便会想起你清亮Sh透的眼神,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想你便也成了一种习惯……”

祝听寒轻轻x1气,低着头,放在膝盖上两只手不知所措地紧紧抓着衣摆,晏祁又轻轻咳了两声———

“直到三年前,我再回京时正巧碰上你及笄,在大殿上远远看到你,才惊觉你不再是个孩子,不知不觉也长成那般容华,同样也有了nV孩心事,因为晏望迟迟不归,你将自己喝到大醉,错把我认成他,夺走我初吻……”

祝听寒睁大眼,不知所谓。

零星的碎片拼凑不起一段完整的回忆,晏祁讲的这些对当时的她来说,不过是些无足轻重转头就忘的细碎小事,没曾想他会记这么久。

晏祁缓缓吐出一口气,嗓音因为风寒而变得温柔而沙哑:

“我知道你和晏望两情相悦,你身边也不可能留有我的位置,所以当时我并未有任何想法。我在北疆驻守一年,有一次敌袭我身中数剑,军医都说我挺不过来,人和棺椁一起送回了京,只是我还是命大,被我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半Si不活的时候看见挂在床头的护身符,那时想,这么久了,或许你和晏望早就成婚,打听了一下,却得知你那阵险些害病而亡,不得已隐居康泉寺……”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弯下腰,额头依恋地搭在她肩头———

“我便知道,怕是只能对不住晏望了。”

他们的婚约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

他撑着残躯跪到皇帝面前请他赐婚,皇帝也说他在胡闹,可他放下承诺,这一次定打退南疆蛮族,带着叛军头领的首级来兑换他这一道圣旨;

那两年他的报国大志统统不见,仅是靠着这个念想撑过来的,几十次徘徊生Si一线换来的赐婚,他也总算得偿所愿。只是期间他怕有意外,只好用些下流手段来阻止他二人的通信———

“可你从未将我的意愿考虑在内!擅自就替我做了决定,左右我的人生,你知道我没法拒绝……”祝听寒一开口便止不住眼泪,

“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平等尊重……”

说完这些,马车刚好停下,她又委屈又气愤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往偏殿的后院走。晏祁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一边的嗣堂。

嗣堂里高香常燃,高大佛像后堆满红烛,随着阖上的门晃动不已。晏祁走近她,他一身Y沉气在这梵香萦绕的嗣堂里越发冰冷Y寒,祝听寒不禁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桌子,打翻烛台,撒了一桌鲜红的蜡油———

晏祁过去拉她的手:“那日你说的生生世世要与我携手做夫妻,还做不做数。”

“不做数!你对我没一句真话,凭什么要我每句话都做数。夫妻之间若是做不到平等尊重,还不如不要。”

难以抑制的气愤,她cH0U出被他抓着的衣袂甩开他,用力过猛,身子碰倒打翻了身后的长桌,马上就要后仰摔下去,晏祁拉住她,与她双双倒在一边的蒲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是有些狼狈,祝听寒不愿与他凑得这样近,伸手去推他,爬起来才发现他脸上不知何时被她抓的都是红痕,眼下一道甚至冒出一串鲜红的血珠,看起来真有些触目惊心。

祝听寒轻轻cH0U气,在佛堂见血是大忌讳,晏祁却依旧不痛不痒。

他从未拜过神佛,也没跪过除父母君王外的其他人,此时他背对着佛像,单腿跪地,看着她因为愤怒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泪眼清澈动人,他抓起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带上些祈求的滋味,仿佛她就是自己供奉的玉菩萨:

“你不会这样狠心,你是不能不要我的……”

他正恳求这位美丽又高洁的菩萨能大发慈悲,不要收走他得之不易的yAn光与温暖。

祝听寒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丝无措与恐惧,再没有平时运筹帷幄的样子,亦或者这也是他能预料到的样子,料到她不仅要心软,还会心疼他。

菩萨终究还是菩萨心肠,看一直意外坚不可摧的人在自己面前也止不住红了眼眶,她是一点也没办法的,祝听寒无力地蹲坐下去。

一直以来她总是迟钝地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再亲密也以为自己只是在遵循夫妻之间该有的相处之道,直到感受到这会儿对于愤怒的无力,才认清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深陷其中,并且无法自拔。

她看着眼前这张脸,与另一个人如此相似,可她从未有过错觉或将他当作其他人。

不过多久,或是听见这处有异样的动响,一位僧尼在外敲门,询问是谁在里面。

祝听寒抬手抹了眼泪,简单收拾了一下心情,这会儿晏祁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了,滚烫的呼x1不断灼烧着她的手心,她只好拜托门外的僧尼将他扶进自己的厢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晏祁恢复得很快,一碗汤药下去昏睡了一下午烧就慢慢退了,醒来天sE已黑,祝听寒坐在他床边发呆,连他醒了也没发觉。

直到他坐起身,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晏祁脸sE还有些白,发过一身汗,身上的衣物半Sh,她垂下眼,轻声说:

“我去叫人打水。”

寺庙清寒不b王府,若要沐浴,没有澡池只有一个稍大的浴桶,这还是先前祝听寒在此处隐居时特地叫人去置办的。

他自己褪了衣物,长腿一抬跨进水桶,祝听寒拿来他g净的衣物,不愿抬眼看他,只交代道:

“洗好了再叫人。”

说完她便要走,晏祁忽然起身,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祝听寒惊呼一声,猝不及防撞进他x膛,跌进浴桶中。

水波剧烈晃动下溢出桶外,打Sh地面,被水瞬间浸Sh的衣物也紧紧贴在身上,待她缓过神来,Sh透的外袍已经被他褪下丢到地上。

“你又要做什么!”

晏祁在解她腰间里衣的系带:“一起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像什么话,祝听寒自是不从的,可没有她反抗的余地,她被晏祁按着腰,三两下功夫就被剥了JiNg光,乌黑的长发被他拨到身前,下一秒,宽阔的x膛便贴上了她lU0露的背脊。

桶里的水对她来讲有些过热了,很快身子就被泡得泛红,他的T温却要b这水温还要热一些,与她相贴之处几乎要烧起来一般。

祝听寒委屈地问:“你到底要如何?”

晏祁鼻尖往她颈子里蹭,闭着眼,就这样静滞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在狱中那几日,谭山说你因为担心而寝食难安,听寒,如今你会在意我,除了因为我是你夫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祝听寒垂眼看着水面,看着两人因为拥挤而交缠的腿,她虽胆小拘谨,但也是坦荡的直肠子:

“就算有,在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晏祁听后轻轻叹了一声气,气息轻轻喷在她的皮肤上,多愁又无奈,倒让祝听寒又心软下来,回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她侧过头,为他搭了个台阶下,小心问道:

“你可知错了?”

“知错了。”他低低地说,“但不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没有我cHa手,你我成不了夫妻,这样想,你会不会觉得可惜。”

若是他不曾cHa手,到现在她会是什么处地呢。没有他或许家里也会将她指婚给其他人,或是任由她躲在这康泉寺中。左右那日子可能都要b嫁给他过得如意,可只要一假想起来,心上仿若压着秤砣,挤压得她心惊r0U跳,狠狠不安起来。

嫁给他,有过委屈,但不曾后悔过。

祝听寒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做得不对。”

“我是不对……”晏祁闷闷地说,随后将脸埋进她颈子里,小声请求她的原谅。

祝听寒便彻底没了脾气。手覆上他横在腰间的手臂,以示和好。

单薄的唇贴在她颈侧,亲一下,再吮一下,“一直以来我都是不讨喜的那个,母妃偏Ai晏望,你也是……”

她低下头:“我不是,我没有。”

“儿时我问她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她只说在沙场上的人,命便不算是命了,在我像父王一样功臣身退前,她只当没我这个儿子。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对我总有所保留?现在更是讨厌我,或许只有哪日我被人抬着回来,你才会真心实意为我流两滴泪。”

祝听寒最听不得他这样,细眉紧紧皱起,眼泪滚落到水中,“我从没这样想过,我坦诚待你,是你总对我有隐瞒……”

眼泪只有落在她眼里时,才单纯的只是眼泪,在乌黑的眼睛里莹润有光,似春波秋雨,绵绵密密,道不尽的心酸苦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至纯又善良,想凭一己之力将他这些年少受的Ai戴尽数补齐,“我是你的妻子,哪能不全心全意地待你呢,你自己说的,世上再没有人b你我更亲近……”

“你若真是这么想,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只能想着我一人。”

祝听寒用指节蹭过眼尾,不断点头。

一番下来,她不再去想那些糟心难过的事儿了,过热得水温让她鼻尖泌出一些细小的汗珠,她不想再呆着,可晏祁的手捧起水拂过她的身T,这会儿才像是正儿八经地沐浴。

她没有开口阻止,想着能快些洗完,那只手便顺理成章地抚上她白净的脖颈,秀气的锁骨,到小巧而有型的rUfanG。一直害羞得不敢冒出头的rT0u不知何时立起来的,指间扫过,她十分敏感地颤了颤。

晏祁的手在她x下边缘停住不动,少顷,两指捏住她挺立N珠,夹在指腹之间r0Ucu0。

祝听寒微微颤抖,低头看他sE气十足的那双手,让她瞬间脸上着火:“你又要这样!”

晏祁笑了笑,手溜到别处,安安分分继续帮她清洗,仿佛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从后腰到小腹,动作慢而缓,水上的空气裹着厚重的水雾,不觉让她呼x1变重,身后的凶手不知何时已经提起武器,凶悍地抵在她后腰。

手指刚触到腿心,祝听寒便撑着水桶边沿要起身,被他按住胯骨安抚:

“很快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手指拨开隐秘而娇nEnG的地方,抚过两三回,就老老实实滑向别处。

起先晏祁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寺庙是神圣清雅之地,他虽不信那些,但听寒却对那虚晃的东西颇为信奉,骨子里保守又传统,更何况现在两人才刚刚和好,他怎么也该收敛一些,只是———

“阿姮。”一阵轻缓的敲门声过后,晏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你睡了吗?”

祝听寒瞬间紧张,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也随之一顿。

昔日老友热情难却,晏望一直应付到现在他们才放人。夜里山风凛冽,他饮过酒独自站在门外,被穿堂风吹得头疼,屋子里的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说:“烛灯未熄,我知道你没睡……”

晏祁在她身后,耐心地看着她逐渐僵y的背脊,想看她要如何应对这位男子的深夜造访。一只手却埋在她身下,指尖在她腿根处画圈,更像是无意识的轻抚。

听寒刚要回答,就感觉到身下一指绕着圈探进紧闭的MIXUe中,她小心翼翼转过头看他,猜想他的意图,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反正只要碰上她与其他人的事,将他的心眼想大一分都是自己的疏忽。祝听寒面对他挑衅的动作,羞耻地夹紧腿,小声求他:

“这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是因为门外的人,若是在佛祖脚下行敦l,那是她念诵抄写千百遍经书也赎不回来的大忌讳。可晏祁已经下定决定,便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拉得回来的。

水面不安地晃动着,全因下面作祟的手。两根手指g牵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极富章法地来回搅弄,没一会儿就有不同于清水的粘腻沾上他的指尖。

晏祁低声说:“你再不回应,他就要推门进来了。”

祝听寒紧夹着腿,浑身绷紧,对外回道:“我准备睡了,有什么话明日在说吧。”

外头短暂沉默过一阵,“今日祝哥儿走了,走之前也没跟我一叙,我便知道他也是怨我的。这些年我只顾自己随心所yu……”

晏望温润的嗓音装满心事,一字一句听得出是真心,只是祝听寒这会儿实在无暇顾及。晏祁咬住她汗Sh的后颈,一手将她的腰按下去,让她绵软的Tr0U抬起,压上他的B0挺多时的yaNju,浑圆的gUi首正危险地抵着她。

祝听寒咬得嘴唇发白,终是急哭了:“真的不行,别在这里好不好,明日我就随你回家。”

晏祁不说话,埋在她颈窝TianYuN。他最喜欢她现在这个模样,不知所措,像只受惊的小兽,只懂得服软和求饶,殊不知只会让人更想狠狠欺负一通。

只是这会儿他故意这样逗她弄她,b其她自己才更像是正与外面那只极力争宠中的兽,狡诈地使用Y险手段只为x1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呼x1稍重,一起一伏裹挟着异样的温度尽数落在祝听寒耳边,不算重,但落在祝听寒耳中就像是野兽压抑的低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祁熟门熟路m0到她腿间兴奋的一点,用粗粝的指尖夹住,她便忍不住叫出声,下一秒狠狠咬住自己的指节,忍得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在听吗?”外头的晏望许久未得到回应,他走近一步,听见里面似有些水声。

“你快走吧……”祝听寒说完立刻捂住嘴,再没办法平着气息说出下一个字。

她身T前倾,不敢太用力挣扎,不然外头的人一定会听见。

只察觉他又往里塞了一根手指,撑得她又疼又麻,指节蜷曲着剜过R0Ub1,即使Sh润,也因过度开发而不断筋挛收缩,似是本能反应,一边收缩着要将他挤出T外,一边加速分泌汁水,方便手指cHa入得更深。

晏望听她的鼻音很重,以为她是舍不得兄长,或是还在生他的气,偷偷哭呢。

到底夜也深了,只好叹口气,“那好,我明日再来找你。”

晏祁听见外面渐远的脚步声,手指在她身T十分有技巧地抠挖一阵之后,指节磨着R0Ub1直接开始大幅度地ch0UcHaa,等她浑身颤栗,错乱的喘息掺杂cH0UcH0U噎噎地哭泣,到实在受不住,身T软下来,哆嗦着丢过一遭,这才慢慢cH0U出塞进她身T里的四根手指。

他松了一口气懒懒向后靠,转过她的身T面对面吻过一遍,这才抓着她的手带到身下B0发的地方,半真半假地说自己没什么力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早,祝听寒醒来时晏祁已经不在,只在床边留了张字条,说是g0ng里有事传召。

她看着字条上有力的字迹,隐隐已经有些预感。这段时间以来,她虽还做不到完全气定神闲地面对他突然地离开,但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在习惯中逐渐变得麻木了。

上午她在寺堂里佛,跪地腿都有些麻了才起身,转头看见晏望不知何时一直立在门口,显然是在等她。

她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后领着他到后山空旷的庭院。

脚步踩碎地上g枯衰败的落叶,祝听寒停下脚步,身后的晏望也随着她停下来,她回过头,“你还想说什么,今日便一次X说个清楚吧。”

他半启了唇,似要唤一声“阿姮”,未来得及唤出口便凝在唇边,最终还是开门见山地说:

“你可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若不是,我可以带你走。”

说完,祝听寒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最后拂了衣袖:“荒唐!”

晏望抿抿唇:“我以前说过,自己的意愿最重要,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什么;但我不敢说得太绝对,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随心所yu地做自己,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做成……”

“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做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敢,若是被母亲知道我逃了古琴课,定会被她责罚。”

“可你不是说不喜欢抚琴,无聊枯燥,每次弹完手指都要疼好几天?不如跟我去逛元宵集市,一定b你上课有意思?”

她略有心思:“若是这样,你又要挨你父王的打了。”

少年稚气天真的脸僵了僵,又骄傲地扬起脸:“你我犯错,哪次不是我带去挨打,我都习惯了,如今更是练得皮糙r0U厚,我父王的皮鞭对我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我还是怕……”

“怕什么,你不想上课我就带着你出去玩,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做成……”

想到以前的事,酸楚就溢满了心头。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祝听寒缓缓垂下目光,由衷说道,“多谢你还记得。”

“嫁给他时,我确实是屈于圣旨和长辈的压力,但如今不一样了……我不后悔。”

“那我呢,”他难受地皱了皱眉,“你是彻底忘了我。”

“是你先丢下我的,其实你也分得清,在你心里,你所追求的那些都b我重要……晏祁和你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望听见那人的名字就来气:“哪里不一样!”

看着晏望略显焦躁的眼神,她有些说不下去。

后山风大,吹散枯烬的落叶,摇摇摆摆落到地上,重新归于尘土。可这并不是结束,凛冬已过,再过半月树尖就会长出新的nEnG芽,没有什么能在时间的推动下停滞不前。

“都不一样了,如今我看你早已是不一样的感觉。你我青梅竹马,恰如兄长或知己,是曾与我同欢笑共无邪的伙伴,对我来说依旧十分重要,至于其他的……”她说着说着就顿住,片刻之后豁然开朗,微笑着说,“年少的喜欢固然珍贵,但并不纯粹,有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亲情还是其他。你在外的那段日子,说是我在等着你回来,但其实到后来就剩下不甘心和执念,再无其他……”

她看向晏望,说不清楚此刻的感觉,只觉笼在心头的Y霾散去,一下明朗起来,眼里却不自觉已泛起泪水:“晏祁不一样,他与我是祸福生Si都要不离不弃的人。”

晏望满脸受伤,久久不语,眼底是化不开的不甘。这个俊朗温润的男子,承袭了皇室高贵的气度,却未被士族权贵之间的侵蚀分毫,依旧g净纯粹。

许久之后他怅然道:“原来如此……”

祝听寒语声沉闷酸涩:“他与你我都不一样,他身上的担子b谁都要重,许多事对他来讲是不公平的,看似拥有很多,但有时会让我觉得,他身边只有我。”

晏望原本想说他对她的心意同样珍贵,他甚至有些后悔,论外面风光再好,到底有没有一个听寒重要。后又恍然明白过来,自他开始犹豫和b较时,便已经b不上大哥了。

看着眼前明媚忧伤的nV子,若即若离,他总算清楚自己是真的错过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冗久的沉寂过后,一瓣落梅随风落在他肩头,他轻轻叹口气,抬起双手向她行礼,唤出一声“王妃”。

年少情浓的回忆,都随着这一声低唤如退cHa0时的海水一般被浸没。

“愿王妃日后总能轻松自在,清净宁和;”他低着头,眼眶发涩,“愿嫂嫂能与大哥恩Ai不衰,携手共进。”

祝听寒也微微欠身,同祝安好。

没几天她就要起程去往晏祁的封地,而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与晏望道过别之后,她只觉一身轻松。

转身未走几步,便看见偏僻的花树夹道尽头默默候着的欣长身影。

他一身戎装,在那,披着正午炽盛夺目的光芒,远远迫得她睁不开眼。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在城门外惊鸿一瞥那日,他也是这样。

不近不远,隔着落花与yAn光,他却不再遥不可及。

祝听寒朝他走过去,随风带来一阵幽香:“是又要出征?”

“嗯。”晏祁垂着眉眼,心里涌起些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又要去哪儿?”

“西北。”

她怔了怔,想起先前他说的十年计划。只闻她轻轻一声叹息,晏祁便紧张起来,看向她说,“这次只是去点个兵。用不了多久。”

祝听寒却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她的夫婿为国征战,担着守护开拓山河之大任,作为他的妻子,她也不能一直软弱。

她点了点头,与他携手往外走,语气豁达明朗:“那我就先在这里,等你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去蜀中?”

“好。”

祝听寒低下头,无声掉落一滴夺眶而出的泪,从衣袂里取出一早为他求的平安符,绣着她名字的那一枚。

给他看那歪歪扭扭的名字,然后踮起脚,为他佩上,塞进里衣是他原有的习惯,不偏不倚,那“听寒”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

她为他整理好衣物,手覆上他心口,感受到他的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小小私心,希望你能时刻将我放在心上……”

晏祁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紧紧抓住她的手。

出征在即,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共他们流连不舍。祝听寒送他到门外,临行前,晏祁的掌心抚上她的脸,眼底也有隐约Sh意,“一月之后,等初春的芽儿变绿之前,我一定回来。”

祝听寒点头,“你要说话算话。”

他笑了笑,“我从来不败,也从不食言。”

四目相对时,闻见风中微甜的花香,于是从此刻就开始期待下一个春天。

*一个特别简单的古言练笔小故事,哪哪都是不足,请多担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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