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纾笑着回她,紧接着又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的神情,反问道:
“哦!婆母说起官人来,儿媳倒是想要问问您知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算不上是个男人了?”
王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瞪着裴纾,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信的消息。
“你在瞎说些什么?”
“瞎说?我可没瞎说!”裴纾说着,将手臂露出,那颗小小的红点依旧落在上面。
紧接着她就将周远山的身体情况告知了王老夫人。
听完裴纾的解释,王老夫人直接呆愣住了,以至于人都已经走出内室的门了,自己才慢慢回过神来。
裴纾走出门外,站在院子里,仰起头,天空中月明星稀。
此刻她的心情虽说不上有多么放松,但一直堵在她胸口十年的那口气,却是暂时舒缓了一些。
“啊—”
房内传来一阵崩溃的,声嘶力竭的哭声,紧接着就没了声响。
裴纾给了含香一个眼神,让她进去瞧瞧。
孙太医的五更针虽是独门绝技,但毕竟事无完全,多少还是得留意些的。
裴纾走到已经等在这里许久的徐成,问道:
“都打点好了?”
徐成弯腰:“是,狱卒那边说您要哪天去,提前通知一声就行了!但是对外还是不能明说的。”
“知道了。”裴纾点了点头:“你明日将出门的东西全都预备好,要出门的时候我让人通知你,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