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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也点头,“你和祁商有结婚证,和祁商办了婚礼,可是祁也没有。”
被他这样一说,陆夏川有些愧疚。
是他忽略了小恋人的感受。
可祁商事先做好了准备,公文和将军印章都被拿走。若是婚礼没有如期举行,公文不会公布,印章也不会来到他手中。
若是不握住兵权,帝国还会混乱。
陆夏川将手指挤进祁也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我有个办法。”
他示意祁也低头,然后贴在他耳侧,神秘地说了许久。
听完陆夏川的主意,祁也脸上扬起微笑,所有不开心一扫而空。他抱住陆夏川,直夸自家老婆聪明。
祁也心情大好,抱着老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将军府远离繁华的市中心,空气好,也不嘈杂。
祁也是被几声鸟叫吵醒的。
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去摸身旁,却不见陆夏川的身影。只有些微余温提醒着祁也昨晚的记忆。
昨天,两人没做什么,只是互相摸一摸、亲一亲。
祁也想要,陆夏川却把他推开了,美曰其名:天亮结婚,要早睡。
可实际上是,陆夏川怕了,上一次,祁也折腾一晚,他已经对祁也产生了阴影。
全身所有感官无限放大,身体被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格外羞耻。
陆夏川洗完脸,盯着面前的镜子。
镜子之中,他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往下看,锁骨上还有一大片牙印。
“祁也!”
陆夏川咬牙,看向靠在门边的人:“我告诉你不要留下痕迹的。”
祁也耷拉下唇角,眼中却载着星辰般的笑意:“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出去谁信?反正他不信。
陆夏川不再理他 擦干脸便走了出去。等了一会儿 ,祁也终于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比昨天还要华丽的西服。
见陆夏川看向自己,祁也止不住笑出声,在他脖子的吻痕上摸了摸:“我好看吗?”
陆夏川坦诚地点头:“不错。”
“你比我好看。”
载着二人的车驶向教堂。
祁也看向窗外,发现这教堂祁商上次订的一模一样。莫不是他和陆夏川二人的感情和这教堂有什么渊源?他悄悄打量着陆夏川,心中这样想便问了出来。
陆夏川愣了一瞬,似乎在想着什么。思索片刻后,才道:“大学的时候,我们来附近参加活动。当时有人在教堂举办婚礼,他就是那时候向我表白的。”
祁也把头低下去,靠着窗一个人暗中吃醋。
等下来车,他还是来抱陆夏川坐轮椅,却始终不肯说话。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冷着脸,简直和祁商如出一辙。
陆夏川无奈地叹气,抓住他的手,示意他低头后,小声道:“不觉得很刺激吗?”
祁也不解:有什么刺激的。
只听陆夏川继续道:“在陆将军和前男友确定关系的地方亲吻陆将军,不刺激吗?”
“刺激。”祁也挑眉,没料到陆夏川会这样说。
他当即低头在陆夏川脸上啄了一下:“陆将军,新婚快乐。”
许久之前,这里的钟声为另一对恋人敲响。祁商与陆夏川站在教堂,见证另一对新人的婚礼。
此刻,这里的钟声为陆夏川响起。不过,站在他身边的是——祁也。
伴随着绵长的钟声,祁商的亲信将公文送出,通过议会颁布。同时,送到陆夏川手中的还有象征权力的将军印章。
握着这个,陆夏川冲祁也笑了笑。
祁也收到信号,点头咳了一声,抢过主持的话筒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他径直离开教堂。
教堂外的蒋韫成等候多时,见他朝自己走来,赶忙挥手:“祁也,在这,这儿呢!”
祁也走过去,蒋韫成连忙拿出来一个棉签在小瓶子里沾了沾。裹上透明的药水后擦到祁也下巴上,片刻后,那颗纹上的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祁也把湿润的药水痕迹擦去。心想,这些个纹身师挺靠谱,这东西不错,甭管是天生的痣还是纹上的,轻轻一抹快速去除。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洗纹身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
擦完痣,祁也又换了身衣服。是他一贯的穿搭,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祁也。
做完这些,祁也提过蒋韫成手中的枪,坐上车,将油门轰到底,一脚撞开了教堂的棕色木门。
在场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等反应过来,就听见几声枪响。
伴随着轰鸣声,车子在大厅甩尾,极其潇洒地停在大厅中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