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提起这个,卡纳简直就觉得自己要把下一个秋天的叹气都给提前叹完了。
那孩子的名字叫齐羿,是方舱医学院的学生。还有半年才满十八岁,但是精神力的测试结果已经是S级了。
而且根据他的测试过程分析,他的精神力稳定性非常强,体能在这批Omega学生里也是非常优秀的。他还有很多别的优点。
就是他可能有急性眩晕症,离心机测试椅才刚刚启动,他的反应就很明显了。
院长又问:他提交放弃作训的申请了吗?
还没有。
卡纳就接着说道:院长,我想请求权限,即便齐羿申请放弃,也暂时给我不予以通过他这份申请的权限。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我也想把这名学生留下来。
准许。院长说:现在就把那名学生在系统后台的退出按钮删除。然后在让校医组一起讨论一下,像他那样的情况,是不是还能有改善的办法。
.
齐羿的各项体能数据,以及他在离心机测试椅上的测试情况被发送了出去。
而作为首都第一军校的校医兼方舱医学院的老师,克劳这会儿却是还没能有空看一看这些。
因为已经成为了重点关注对象兼重点保护对象的齐羿这会儿就在他的诊室里坐着呢。
克劳咦?了一声,看着祁逸有关信息素的监测结果,说道:你的状态现在很稳定啊。
而且是有好一阵子都没有过的稳定了。
在辅助手环里的诱导剂和阻抑剂都用完,并且用来帮助稳定信息素状态的药也只能不足量地吃了之后,祁逸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稳定的Omega状态了。
就连辅助手环上最粉色那段最顶上的一格都已经好久都没到了。
克劳看了看祁逸的辅助手环色卡,现在那里已经到了粉色那头的最顶上一格。
他问祁逸:你自己有感觉到吗?
祁逸点了点头。
当这种久违了的稳定状态到来的时候,就连思维都比之前要更为流畅了些。
你今天去
克劳才要把第一军校脱口而出,他就意识到祁逸是被同学送来的。
于是他就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今天去第一军校参训了,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吗?
克劳要这么一说,祁逸就有可多可以交代的事了。
他把今天的这个晚上遇到的人和做过的事按照时间顺序给克劳回忆了一遍。
他先是说起了很多的Omega,在等候点遇到的那些同校Omega,高速悬浮车上的阿廖沙,还有很多很多的Omega。
这简直要让克劳犯嘀咕了。
他只知道Alpha的信息素能影响到祁逸,难不成Omega也能?
这是什么妖怪理论?
克劳看了自己记录的那一圈Omega的姓名,直觉得这小子在耍自己。
他把那一圈的Omega名字给统统划掉,只留下了一个最不像Omega的Omega,阿廖沙的名字。
克劳:跳过Omega。Omega对刺激你的信息素状态没用!给我想想Alpha,还有别的什么对你造成了刺激的因素!
祁逸于是终于供出了一个Alpha的名字卡纳。
那是今天负责对他们进行训练的Alpha教官的名字。
可随后,他就又是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和Omega一起做的事件一二三,事件四五六,事件七□□。
克劳就这么跟着一路记录了下来,记得手都酸了。
当他听说祁逸在上离心机测试椅之前明明已经吃了药,却是一上去又发了紊乱症的时候,他简直不可思议。
祁逸:当时医生说我是急性眩晕症,但我觉得我可能是紊乱症发作了。状态太像了。
克劳:
克劳:你肯定不是紊乱症发作了。
祁逸:我是。
克劳:你不是。
祁逸:我真的是。
克劳简直忍无可忍:你吃的药是特效药,从被你咽下去的那一刻就开始起效了。它不是缓释胶囊!小子,你就是晕椅子了,是急性眩晕症。
祁逸不服,他于是又带着克劳兜了一大圈。
直到克劳已经就此事记录了三千字那么多的内容后,祁逸终于说了一句:然后我就在觉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看到了看到了谢云扬。闻到了他的信息素之后,我就感觉好多了。
克劳整个人就此僵在了那里。
他看了自己先前记下来的那三四千字与祁逸刚才的那句话相比根本毫无意义的辣鸡,并在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写下的谢云扬三个字之后,把笔拍在了桌子上。
祁逸!克劳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
怎料,他那愤怒的声音才一想起,把祁逸送来他这里的那个在外等候着的Alpha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看向克劳的目光是警惕而质疑的,那隐隐而发的气势则更是要把克劳这么个弱A给压得动都动不了了。
所以这人不是戴着哈姆雷特眼镜的谢云扬,他还能是谁!
克劳明明就已经从祁逸那里知道了哈姆雷特眼镜,也熟悉了这款眼镜了,可刚才居然能给看漏了,还被小坏蛋给带着兜了三四千字的圈子。
克劳恨!
祁逸见谢云扬看克劳的眼神那么吓人,连忙从诊室里的那张看诊床上下来,和谢云扬解释他们没发生争执,真的没有。
在祁逸走过去和谢云扬说话的时候,克劳才感觉刚刚的那股威慑力一下就消散了。
于是他就用比刚刚骂祁逸的音量只低了那么一点点分贝的声音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去做一次匹配度测试!
第85章
亏得这里是方舱医学院, 医学相关的设备都很齐全,所以祁逸才能大晚上的就和谢云扬一起去测了匹配度。
这件事,其实挺让祁逸觉得不太好面对谢云扬的。
要知道他在上一次见对方的时候, 才和谢云扬说了你那时候老爱闻我脖子, 你吓到我了。
虽说这两句话在当时被他说出来的语序具体是什么情况,祁逸已经不知道了。
但他却是知道这两句话他当时肯定说过。
可时隔四五个月,他再遇到对方的时候,却是换成了他二话不说就扒着人的脖子闻。
不做人了。
太不做人了。
坐在走廊里等结果的祁逸垂头丧气的, 他也时不时地就叹那么一口气。
那种完全沉浸在自己状态里的样子,让谢云扬有些不知该怎么和他搭话。
他看了一会儿祁逸那完全暴露了自己内心状态的,不停动着的脚, 问道:会冷吗?
谢云扬不问, 祁逸倒是觉得还好。
但这会儿他听到这个问题, 就觉得好像坐在这里是有点凉飕飕的。
于是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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