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英雄,英雄饶命啊。”
[胸大腰细美貌女工具人要出场了吗?]林玄礼yy的挺爽,刚要上前问这个女子的情况,到底是女飞贼还是这些人故意诬陷人,突然发现不对!刚刚离得远,又有树干隐约阻挡,只看见是个穿着粉色褙子、粉色裤子的瘦女人,现在再一看,虽然是梳了女人的发型,但还捂着脸,裤子下面露出来一只脚,是大脚,露出来的脖子上看起来粉有点厚。
就好像扑了一层细面粉一样,远处看肤若凝脂,近处看真是白的掉粉。
吓得林玄礼又抄起短剑。
说不准这是他们中谁的演技很好的老婆,在这里冒充演员。
高蜜真咬牙切齿的拔挂在树上的盘龙棍,树枝都被拉的很低,但还是挂在那儿,弄不下来,一松手就弹回去,抓着使劲拽又怕扯坏了铁链,打算爬上去。
盘龙棍长棍顶端镶有铁链,链有另一根短棍,轮起来威力很强,哪怕长棍被人拦住了,还有甩起来的短棍会抡过去打人。农民看着觉得这像打麦的链枷,林玄礼觉得这像一长一短的双截棍。
童贯拿着朴刀在旁守卫:“郎君小心。他们说不定是一伙的!这群狗贼,竟然派人去偷郎君的马,肯定是有埋伏。”
吐血大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没有!俺们几个腌臜货,就哥四个,只是骗点钱,不敢打家劫舍。”
林玄礼不搭理他,手里捏着剑,剑尖儿往前递:“小娘子,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声音是女人,看身材是女人,就觉得很违和。
这些年长得粗粗壮壮的女人也见了不少,都没有这种离奇的违和感。
小娘子抖若筛糠,越发娇啼婉转:“英雄,您别杀我。我这也是迫于无奈。”
一抬起头,惊的郡王一行人目瞪口呆。
高蜜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林玄礼暴跳如雷:“孙贼!你爹不是刚死吗!”
真他妈离谱,居然是刚刚那个卖身葬父的‘孝子’!
你这跑过来的速度外加换装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刚见小子的时候还以为是打算暗算我的人,这顿提防,怕露富格外少给钱,怕被偷袭都没探死人的死活。
结果刚刚放松警惕,就遇到‘英雄救美’的局。回忆起当时,距离远,这厮叫的也很真实,虽然有不少一点,但本着‘万一是真的’和‘挑软柿子先培养一下团队精神’的目的,就干起来了。
童贯气急败坏,上前当胸一脚,把‘孝子’踹的就地滚了三圈:“你们这些恶贼!简直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小郎君您说怎么处置他们。送去官府,砍了他们的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微微有点迟疑:“其实我没杀过人。”
被俘四人组:“活菩萨啊!”
“您大慈大悲放过俺吧。”
“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会走路的孩子……”
女装劫匪还捏着嗓子:“奴家情愿为奴为婢,服侍英雄。”
林玄礼坏坏的说:“我到了这个岁数,也该杀个人试试了。都杀了你们也不合适,我要选一个知道附近还有哪些土匪,都拿什么勾当骗人的人,谁给我说清楚,我就放了谁。另外三个呢,你们自己商量商量,选一个人出来让我杀,再放另外两个人。”
森林中一片寂静,四个人面面相觑,终于绝望的发现有权有势的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阿哈!”高蜜终于爬到树梢上把盘龙棍弄下来,提在手里可再不敢甩了。
童贯差遣他:“去,到马上把马札拿过来,给我们小郎君坐下问案。”
林玄礼:“别发呆了,我还得赶路,章经略还等着我呢。快点说,你们从什么时候盯上我,为什么要安排卖身葬父骗人,节外生枝,你们骗人抢劫之后怎么毁尸灭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经略大概在等着抓我回去。]
[路上还得想办法。但肯定不能让这些小骗子给我出主意,他们连我都骗不了呢!]
女装劫匪捂着脸嘤嘤哭泣:“之前赶路,一起住在脚店里,在庭院里看见郎君擦汗,见您又白又胖,头上金簪烁烁放光,就起了歹心。不敢瞒哄小英雄,俺们常在这条路上劫道,一看到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君,就设下卖身葬父的伎俩。常能骗到好心人不少银子,就算是警惕心强的,见了俺们真是卖身葬父,下次做好事,搭救落难少女时更不起疑。俺们从来不敢杀人,真是求财,这树林低矮,骑马冲进来的人都会被缠住。到时候拿了行囊,要是下马再进来,俺们就安排人偷他的马。”
林玄礼盘问:“我们马不停蹄,你怎么在那边卖身葬父,又能赶在我们前面?”
小喽啰抢着搭话,在地上画了个月牙:“小英雄您看,这是官道的道路。树林里有一条小道,直插过来。”
林玄礼又盯着女装劫匪:“明火执仗当强盗是死罪,窝藏强盗也是死罪,知情不报也要牵连在内一同受罚,杀人也不过是死罪,我不信你们没杀过人。”
这四个人都指天画地说没杀过人,但知道很多骗局。
女装劫匪名叫白小糖,二十多岁,锥子脸,吐血大汉名叫黄贵,另外张三李四。
四个人为了脱罪拼命搜肠刮肚,把所有听说过的劫匪套路、常见的骗局都说了。
林玄礼:[这几个人反倒是最有技术性的一拨人了,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强抢,或者下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但凡有头脑的人,就去靠做生意或者手艺赚钱了。]
[除了晁盖之外,没听说有谁靠打劫一夜暴富。唔,现在不搞花石纲,看来他们只能一辈子当普通人了。]
吐血大汉还一口口的吐血,俩喽啰和白小糖眼神互相回避。战战兢兢的问:“不知道小英雄姓甚名谁。看您武功盖世,将来准能出将入相。”
“别拍马屁了。”林玄礼站起身:“我姓赵,出将入相和我没半点关系。白小糖伶牙俐齿,故事讲得不错。你们几个人里,选谁死?”
寂静的沉默就像是死了一样。这两个喽啰竟然都不愿意替黄贵去死。
吐血壮汉为了求活命,疯狂找借口:“好汉手下留情,小人愿意自赎自身行不行,小人有点薄产,还有几个女儿,姿色不凡,大的十六,小的十一,您选两个走?”
林玄礼拿短剑往前一送,断送了他的咽喉,对着吐着血味泡泡的壮汉:“呵呵,你跟我交手时想杀了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我之前说不准杀了多少人呢。绕你们几个不死,从今往后勤恳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上马,走。”
[恶心!真恶心!又兴奋又恶心。]
[看来我真不是那种穿越之后立刻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人。]
[好想念六哥和保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重新上马,继续往大名府的方向前进。
晓行夜宿。
两天一眨眼就过去,还没到大名府。
清晨时分,住店的掌柜送到门外,牵着马走到上马石旁边,送客人们启程:“客官们倘若速度快一点,下午就能到大名府啦。大名府的老酒比别处的都香醇,也是重镇,又大又气派。”
众人跑马赶路,林玄礼摸着自己因为颠簸和粗粝的饮食而变瘦一丁丁点的脸,,无聊的跟人瞎聊:“你们说我要是学点方言,是不是比现在的口音更不容易被发现?”
童贯:“不用不用,全国各地都学官话,您说的是最标准的官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高蜜:“自从小郎君杀了那个贼子之后,气势逼人,仪表堂堂,令人望而生畏,谁见了您都不敢疏忽携带。我看这两天都没遇到骗子和盗贼,一定是郡王的气势惊人,叫小贼一看就不敢靠近。”
林玄礼:[我闲的没事考虑伪装,你闲得没事就拍马屁吗?]
[□□、刀剑、铠甲,都禁止民间私藏。可是这也没耽误农民起义,反倒耽误抵御外贼。]
[但是放开这个项目又确实增强危险。□□和枪一样,不可能不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真是忧国忧民。果然在天黑前赶到大名府,城郭高大,道路宽阔,人缘稠密,不比京城逊色多少。只可惜没有功名或官爵的人京城要交人头税,又要查携带的东西,看着像货物的都得缴税。
有路引,有郡王用印的书信作为证据——虽然门卒不认识这弯弯曲曲的官印写的什么字,但有一个标准,官职越大官印的尺寸越大,这是国家规定。
门卒感慨:“你们怎么不携带些货物,来回倒腾。这路引还许携带行囊货物呢。”
林玄礼讶然:“哎???没想到。”
好像能把路费赚出来。听说过很多类似的事儿,我就没想起来!
策马进城,无限感慨,这么多天了终于又见到一个繁华靓丽的城池:“此地在唐代时称为天雄军,原属河北道,后来改为河北三镇。到了仁宗朝,契丹来犯,有人提出要迁都洛阳。吕夷简上奏说,应该将此地定为陪都北京,并称四京之一,以彰显大宋威仪。契丹见仁宗态度坚决,就没有发兵。”
仆从们只好随声附和,夸他博学多闻。其实心里很担心辽国又来犯边,郡王就地投军。
林玄礼隐约感到一种风沙和□□融合的味道:“大名府里安全一些,一会多要几个肉菜,给你们仨打两壶酒,好好犒劳一番。”
童贯和高蜜嘴上道谢,转过脸去就小声议论:“城门口贴了十几张通缉画像,我看怎么那一张都不像小郎君呢?”
“这事儿不加急搜捕吗?天爷,郡王的罪过章相公,还和曾枢密不合,他们会不会从中作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也得找吧?”
……
赵煦悠然的看着弹劾赵佶的奏折,看御史和一些官员骂的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叫人看着都舒服,省得亲自骂他了。
宫内宫外平静无波,夏季正是农闲时节,安安稳稳的等着丰收,倒是一个服劳役的好时候。
信里附上的米饭教给了东廊,做出来确实还不错,尤其是写好的蘸料比例,和他调出来的差不多。
官家也不能夏季出去骑射,怕踩踏良田,就在宫里对着墙壁树了靶子,练练射箭。
犹记弟弟在临别书信中的期盼,佶儿想找揍!
御侍轻轻走进屋,低声道:“启奏官家,孟皇后请您过去,说福庆公主病入膏肓,想见您。”
可怜的大女儿几次病入膏肓,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特意请钱乙来看过了,也无法用药。孟皇后依然不信,但他已经做好准备。
赵煦叹了口气:“也罢,看在公主的份上。”虽然和刘清菁也有一个女儿,但这个长女是最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眉娘虽然不是盛装,也是用心打扮了。以‘要想俏一身孝’为主打风格,白褙子雪白的百褶裙,眼睛旁边淡淡的擦了点脂粉,泫然欲泣,头上插戴的除了芍药花就是珍珠花。
赵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也要保重身体。”
也没注意孟眉娘说了什么,就抱着福庆公主和她轻声说话。
小公主病的昏昏沉沉,瘦小憔悴,还是乖巧惹人怜爱的样子:“爹爹~别走……”
赵煦就留到了晚膳时间,试图喂她吃点东西,但小公主已经睡着了。
孟眉娘:“天色已晚,官家的晚膳也送了过来,就在这儿吃吧。”
赵煦想了想:“可以。”
“赵佶私自出逃,让官家这样担心,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朕不太担心。”赵煦淡淡道:“现如今民风向好,而佶儿的武功不差。”他也做了一个月的计划,方方面面都计划周全,哼,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到哪儿去?我还知道他的目的。现在就等章楶了。
“是啊。”孟眉娘频频试图提起话题:“听说现在百姓们对官家感激不尽,如今的新政,比熙宁党人神宗时期新政、元祐党人执政时还好。百姓们家有余粮,还有了余钱,官家泽被天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煦每天都被人赞美,微微颔首:“用膳。”
孟眉娘小心翼翼的笑着问:“臣妾的养母前些日子进宫时,带了一瓶宫外的好酒,官家尝尝么?”
“行啊,拿来我尝尝有多好”
孟眉娘忙吩咐侍女:“去拿烧热了拿来。快点。”
很快端上来,青瓷莲花温碗里一壶热酒,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略有点药味。
官家端起来喝了一盅,没细细品味,觉得回味有些奇怪:“这是药酒?什么药?”
“是滋阴补肾的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官家多吃几盅,倘若有效,那就谢天谢地。”
赵煦还是觉得不对劲,主要因为这是孟眉娘拿来的:“去传太医,看看这和我现在吃的药相冲与否。”
孟眉娘紧张的站起来:“官家,何必如此,难道我能害您不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惜官家心意已决,不打算商量。再不吃酒,一边吃饭一边等太医。
等着等着,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热乎乎,还有一股暖流往丹田处走,就觉得格外兴奋。
赵煦心里格外疑惑,有反应是一回事,思维还在。
自己怎么可能吃着吃着饭,突然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一定是她这壶酒里的药……这是最奇怪的东西。
孟眉娘看出他脸色有变化,雪白的脸颊上微微发红,不只是酒兴,如玉山倾倒。情难自已的凑过去,挨挨蹭蹭:“官家,你我许久未亲近过了。今夜不如宿在此处?”
赵煦气的七窍生烟:“你竟敢用药暗算朕!”
跟来的大太监,御侍等人惊的倒吸凉气,就连皇后宫中的女仆也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史官震惊的笔都掉了。
孟眉娘一把抱住他,硬往上亲:“夫妻敦伦,怎么能说是暗算。倘若官家每个月都留宿几次,我何必除此下次。”
赵煦心中厌恶无以言表,一下子没挣开,再加上‘把柄’被人抓住,身体有些无力。只是越发厌憎皇后,呼喊自己的随从:“来人,护驾!护驾”
孟眉娘:“我所求不过一夕欢好,官家何必吝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官家身边的御侍几乎是把皇后抬起来的。
孟眉娘知道他想废后,也知道他只喜欢女儿不喜欢自己,这也算是孤注一掷,打算说音:睡服官家。
太医院派来俩儿科医生。皇后宫中叫太医,只有儿科问题。见了官家的‘小烦恼’和半壶残酒,给官家号脉,又舔了一口酒:“启奏官家,这是京中惯用的春酒,少量服用可以助兴,对身体并无大碍。”官家这是喝完酒才担心身体问题?这酒就是助兴用的,有些人借酒装疯,在秦楼楚馆中显得格外癫狂。其实能控制住自己。
俩人开始认真劝说官家不要用药。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生理期之前状态不好,写的特别慢。一直写到熬夜……
第54章大宋在逃郡王补全
太医院的医生也不敢说的隐晦,低头盯着酒杯酒壶:“这种酒还不只是…助兴的春酒。还有一点能让人意乱情迷的东西。想必是卖药的人自卖自夸,说了些叫…人信以为真的效用。”
孟娘娘可能是真的不了解男人。她以为男人只要气血上涌,就随时抓一个身边的女人开弄,要是那样的话,在这中宫之中,真是非她莫属,到是能成功。可官家生性坚定,哪能轻易被欲念动摇,就算是有了想法,也会发觉情况不对,你瞧这就发现了。这种事非得是你情我愿不可。
孟娘娘倒是胆大包天,不愧是敢吞针的人,也敢迷‘奸’官家。
这是想一举怀孕,抢先生下嫡长子?巩固住地位?还是想借此让官家回心转意,缓和关系?不能吧,谁会相信发生这种事能缓和关系?官家但凡愿意……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史官瞪大眼睛,张着嘴,惊的差点呱呱叫,缓了半天还没回过神,只是凭本能记录了对话。他是值班的几名史官之一,官家去见太后、太妃、皇后时都要跟着,目睹过不少次出乎想象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煦只觉得一阵阵气血翻涌,药效还挺强,可他心中愤怒羞恼汹涌澎湃,怄气,不愿意被一点药酒驱使行为。“这种药,对朕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这……不好说,臣不知道这其中都有什么药材,臣也不是为官家开药方的太医,又不知道官家误服多少,只能等明早会诊。”
孟眉娘已经被送回到卧室里,被御侍看管起来,碍于小公主的情面谁都没有粗声大气。她也十分丧气,没再争辩什么。官家如此兴致大发,都没有和自己……可见他的心。
官家气的七窍生烟,太阳穴都有点一跳一跳的,心里盘算明天如何让宫门使盘查入宫人员携带的物品,查出来这是她派人去买的,还是娘家送的。朕对她不薄,对她娘家更是厚赏,怎么敢暗害君王!多亏她没有子嗣,要不然就麻烦了。章惇早已劝我废后,念在女儿不能没有母亲,不论小宝贝懂不懂都不能遭受这样的打击,一直拖延至今。看来又叫章惇说对了。
刘婕妤匆忙赶来,满脸兴奋,一进门看官家衣冠整齐的坐在那儿生闷气,笑的清脆动人:“好呀,总算没便宜了她!”要是孟氏得手了,官家得更生气,气的赐死她。争宠这种事我懂,是从言谈话语和长相歌舞争胜的,可不是那一件事。
赵煦怒道:“你还敢幸灾乐祸。”这要是让她的奸计得逞,朕得气吐血。不想和皇后共寝不是因为她长相平平,之前姿色平平的侍女也临幸过,是因为皇后的言谈话语举止都叫人不舒服。
刘清菁笑着福了福身:“是我说错话了!多亏官家英明机警,没让她的奸计得逞。”凑过去就抱官家,看他的怒火快要把□□压下去,脸上有点病态的潮红。
忽然提议:“上次我坐了坐她的椅子,孟氏就那样动怒,好像我要侵害她一样。趁此良辰美景,官家又迫不得已,我想在她的床上,睡一睡~”
赵煦看着她,觉得这个提议也是那种‘绝对不能执行但想一想就很爽’的事。和嫔妃在中宫之中燕好,这成何体统。如果中宫空置,还能这么干。“不要胡闹!我难受着呢。如今天色已晚,不要惊动娘娘。明早再禀报此事。唉。”
真是丢人现眼。汉唐时后宫女眷争斗,或争奇斗艳,或是内廷外庭勾结……皇后给皇帝下药,上次是唐中宗李显!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清晨,章惇充满事业心的早早起床,准备去上班,他半夜就听说了这件事。
如此劲爆的消息,宫门落锁和宵禁都挡不住,冒着宵禁的消息到处传播的人特别多,尤其是人们都知道章相公几次上奏,要求废后,废掉这个宣仁高皇后指派的皇后,现在有了如此完善、完美的罪证,争先恐后的送到相公府里,就怕来晚了不能讨好相公。
章惇喜悦之余,微微有些迷茫。这是为什么?自己提议废后已有两年。一开始要求废后,是和高氏以及她的旧党、她的政策、她的一切捆绑在一起。到后来不只是因为高氏的缘故,更担心官家身体虚弱,一旦山陵崩,到时候所有新政……虽然官家现在无子,但早晚会有的!国家百废待兴,经不起党争的反复无常。
废后是为了长治久安,可孟皇后为什么自己制了这样大的罪状送到眼前?她应该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哪怕官家不喜欢她想要废后,只要太后太妃反对,她的皇后之位还是很稳的。
章惇经历过大起大落,看过世情百态,又年过百半,都想了一夜想不明白。
“难道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宫中,向太后看着镜中的容颜,还有镜中映照出的大瓶芙蓉花:“哀家似乎瘦了一些。”
“这都怪十一郎,他这一走,害的娘娘这般担心,形容憔悴。”
“那倒不是,我担心什么,他出去几天把钱花完,饿一饿,再被外面的臭虫虱子叮一叮,一定会哭着回来认错。”向太后摸着脸颊:“大概是缺了他那些小吃,才半个月就瘦了。”
宫女:“宫里还有一件烦心事呢……”
另一处宫中,朱太妃刚用新做的‘天后炼益母草泽面方’洗了脸,准备开始化妆,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发长五尺,乌黑浓密没有一根白发,梳成高而圆润的发髻,插上玉片花簪和琉璃簪,端详了一阵子,真是人比花娇,雍容华贵:“可惜先帝去得早,见不到哀家如今的风韵。孟眉娘终于开窍了,知道向我请教装扮,她原先不会用胭脂,涂的那么尖刻碍眼,再不然就是半点不涂,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女婉转的说了昨夜发生的事。
朱太妃可比向太后紧张多了,那是亲儿子!!连忙亲自去见官家。
赵煦正在被半个太医院会诊,他也担忧,太医们更发愁。
宫门使叫人狂翻进入宫中的物品名册,半本是赵佶的采购记录,另外半本就是三位娘娘的家人带进宫的东西名册,宫人们带入宫中的东西另册。
除了孟后和福庆公主的乳母没动之外,皇后宫中所有的宫女内侍都以‘魇魅’的名义抓走拷问。
太医们始终不打包票说官家的身体肯定没事,官家就只好疑神疑鬼的等待结果。
朱太妃和向太后先后到达,一起紧张。
总算拷问出买这个酒的地点,竟然真是个青楼。
赵煦气的后仰:“呸!呸!”
唯一的好消息这个‘药酒’的成分和他现在所服用的药并不相克,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章惇专心致志的说起盐钞改革的问题,不再提废后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值~一~提~
以先帝的子女寿命来看,这位福庆公主也差不多了。等公主的丧礼结束之后,嘿。
十一郎的保母仍然留在宫里等郡王回来,官家和太后都知道不是她管教不严。眼看中宫闹的沸沸扬扬,事情是都打听到了,可惜没人来听。
……
章楶召集部将开会,探讨了西夏梁太后那个疯娘们:“汉女不能服众,有永乐城之役在前,他们必然骄横,骄兵必败。”
西夏的总人口和作战人数:“常备军七八万,可恨西夏富有战马,党项男子又随时都能作战。”
但问题不大,章榩准备充分。
西夏如果只出动常备军,那么我们能以数倍之众来迎敌,不难。如果西夏大肆抽壮丁,把全国的男子都发动起来,想要凭借人多在短时间内夺取大胜,那么只要扛过十天,他们自己携带的干粮吃完,辎重供应不上,又不能因粮于敌,很快就会因为饥饿退兵。
以及下一轮通过五座边关城池轮番出战骚扰敌人的事。以及当地的一些治安、募兵、劝耕问题,驻军处周围因为无力生存而产生的女支女。
会议之后留他们吃饭,有善歌的兵卒上来高唱《大江东去》以助兴,还有许多军乐。
章楶有点凝重的说起一件事:“官家的爱弟,酷爱兵法和练武的遂宁郡王,前些天私自逃出京城,去向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将一阵惊愕,纷纷放下筷子,听他继续说。
经略相公把原委徐徐道来:“官家英明神武,知道弟弟去了何方。下了一道密诏,说郡王对我等仰慕已久,早闹着要去投军,因为屡屡受阻,干脆离家出走。”
众将:真是苦恼和骄傲并存。
章楶叹了口气:“京城方向来的细皮嫩肉的年轻人,这不很容易发现。可叹的是,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官家爱遂宁郡王,就不能装在囚车里运回去。对太监监军都得罪不起,何况是郡王。在京中都能如此叛逆,来到这里后必然轻敌冒进,不服管教,却又不能以军法从事。
毕竟我要考虑的不是眼下,而是长久的未来。
孙武子能杀吴王宠妾,你让他杀一个吴王的弟弟看?
众将一听这句‘不听指挥、不可用也’,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不如在军中比武时打伤他?让郡王安心养伤。”
“让郡王跟着押运粮草辎重,肩扛炒米炒面装车卸车,跟着驴子跑。”
“或者故作不知道身份,让他去看守草料场?”
“还有什么吃苦受累的活?打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王的学识应该不差,能装作秀才。那你们说的就不合理了,应该让他管理仓库登记造册,既安全,又能杜绝贪腐。”
“你们这都不在前线,不如这样,郡王年轻力壮,又一心向往参军,就应该去伤兵营,去照顾伤兵。看看那些残肢断臂,生蛆的伤口,准保他三天就自行揭露身份,求回京。”
章楶边听边点头,但还没想好,还要见过这个人才能安排。传言不可全信。
……
林玄礼在大名府中住了几天,赶紧处理头发里出现的虱子,第一天按照掌柜的推荐全城觅食,主食、糕点、各种硬菜都吃了一边,损失了三吊钱。安排肌肉更壮的童贯跟着自己去打听军中的条条框框,如何投军。让瘦弱一点的高蜜去打听衙门里的事。
这次一去,还遇到不少也有意投军的年轻人,有些瘦而凶狠贫穷,有些稍微富裕一点,真是为了保家卫国,击败西夏而来的,有些则是穿成串儿发配来的犯人。林玄礼试图和他们聊聊天,但当地人听得懂官话却不会说,那些外地来的犯人却对这么一个明显不是一类人的少年戒心很重。终究没什么收获。
李福在沮丧了数日之后,也开始表现:“郎君可以置办一身文生公子的衣裳,这秀才去投军,大多会被高看一眼。限制少一些。”
宋代的秀才不是考取的,而是考举人时被筛下去的优秀学生,给个安慰奖。
林玄礼一摆手:“那都不要紧。我只想上阵杀敌,在此之前还想找附近的匪患试一试。童贯和高蜜配合的还不够默契,还得再练。”
童贯有点绝望,前两天住店时,偷偷从自己头发上捉了虱子扔到郡王头上,气的他哇哇怪叫,结果还是不想回宫。这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恐怕小人和他默契不来,我们俩都争先恐后的讨好您,又不是军中袍泽。哪有并肩作战的心。”
非常不幸,特意厚着脸皮问了,但军中不验明正身,只要不是女的,啥都行,兔儿爷也行,阉人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数第二个希望也没了,只剩最后一点——到了秦州我就去求见经略相公,挑明身份。现在只好硬着头皮劝说:“哪有小股的流寇给咱们杀呢?那些占山为王的,都以百千计,人数少的早就被其他匪徒给吞并了。”
林玄礼想了想,开玩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投军之前我一定能找人练手。你们俩从我小时候就陪着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能让你们因为疏于操练而回不去呢?”
童贯佯装感动。心说:只要现在往回走,根本不用操练也能活着回去。
正在这里闲扯时,高蜜回来了:“郎君,京中并未对在逃郡王下什么海捕公文,小人仔细打听了一番,半点音信也没有。”
童贯窥见有空时,悄悄问他:“真没有?”
高蜜低声道:“没有告示。但是那差官听我的官话真是形成口音,特意问我是不是要投军,说他们长官现在很看重京城来投军的人。我也是年轻干练,仪表堂堂,可能是他们认错了。”
童贯:“呸。十一郎到底带了多少钱,怎么还没花完?”要是花完钱就能回去,可这半个月,都看着他扣扣搜搜的拿铜钱铁钱出来结账,花没了就找钱柜亲自用银子换钱。夜里偷偷捏过,郡王的腰带里塞满了银子,可就是花不完。
林玄礼和掌柜的聊了半壶茶,天南海北一顿瞎聊:“掌柜的,你怎么一眼就能瞧出来我的底细呢?”我穿了粗布衣裳,扣扣搜搜的掏铜钱,带着脏兮兮的破斗笠,手上也有老茧,骑马骑得刚下马时有点罗圈腿,得溜达两趟才能走直。
掌柜的看他诚心诚意的询问,也就如实说了:“客官身上淡淡的有点香气,外面的粗布衣裳,从袖口能看见里面的丝绢小衫,寻常少年掏钱时如果要讨价还价,十分拮据,都会显得难为情,您可半点都没有。还有就是,您家有三名仆役跟着您出门,俯首帖耳,没有奴大欺主,一看就知道家里气派的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玄礼终于知道自己全身都是破绽,一路问了这么多掌柜的,只有他说了实话。
沉静的宣布:“多买些干粮,准备上路。还是原计划我们转道去延安府,稍作停留,再去凤翔府。从现在开始,不要以主仆相称,就按照叔侄来称呼。”
高蜜和童贯连忙道:“叔叔!”
“小人何德何能叫您一声十一叔。”
林玄礼单手叉腰,指点江山:“这一路上慢慢试过去,一定要让征兵的人以为我是大名府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
[在进攻之前先和未来的长官斗智斗勇!]
[我的伪装天衣无缝~大名府的街头巷尾,风土人情我都稍微了解了!我还吃了一遍,和当地人攀谈都不会露怯的。]
延安府还不算是边城,却是这一道的省会,屯兵之所,但在西夏人入侵时,兵马军械和粮草都从这里调拨。
再往西北走,就得提前买上皮袄保暖。还遇到不少也准备去投奔章经略相公的人,奈何对方没有马,无法同行。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月才到延安府,虽然有官道,地势也有高有低,还要雇船渡河。
路上还遇到了一些骗子,卖假古董的,卖药的,卖敲诈勒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老子上辈子在网上一个月能看见的骗子骗术,比你们一辈子见过的都多,还想骗我?除了小豪猪能凭借铁拳把我打迷糊,剩下谁都别想忽悠我。]
[高铁俩小时。自驾游七八个小时。骑马一个月,屁股疼。]
[出趟门这么累,也不知道苏轼在干什么。哎?我跑掉之后没人管他,他又要孜孜不倦的弹劾看不顺眼的事了吧。希望等我回京时他还在京城。]
找了客栈住下来,林玄礼泡着脚,拿小本子盘点这一个月的收获:“和借宿的村镇中的少年比斗,二十次里赢了十九次。路遇八拨劫匪,打的打杀的杀,还赚了十两银子,如果西夏人的能耐和国内的匪徒差不多,那真是不足为奇。我就说不用运货卖钱嘛。”
高蜜苦着一张脸:“是不缺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您都瘦了。”非但自己舍不得花钱,就连给我们也限量,在衣食住行上扣扣搜搜、我还没带钱。
童贯:“要是官家看到您消瘦了这么多,吃尽苦头,肯定不忍心打您。”
林玄礼搁下账簿,从怀里拿出小铜镜看了看自己:“唔,瘦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和六哥有点像。去叫店家炖些羊肉来打牙祭。从古至今的猛将,哪一个不是虎背熊腰。”
瘦的我脸上都有一点线条了!就是因为吃不到超多的肉肉,早中两餐因为要骑马不敢吃的太饱,以及有意减肥所致。
[俗话说得好,减肥就是整容。]
[我不会被你们认出来的!就算暗中有画像,那画得也是个英俊的圆脸。]
“你们去街上看看,有葡萄月饼河蟹什么的中秋佳肴,都买点。快到中秋节了,唉,月圆人不圆,好好吃一顿,贴点秋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抬起脚,童贯连忙拿抹布给他擦干净水,伺候着穿上袜靴,认命的叹气:“将来我们俩陪着十一叔参军入伍,您可得想着回去时把我们捞出去。”军户是一辈子的事,都要有纹身……除非有贵人把自己捞出去。一点都不想马革裹尸为国尽忠。
林玄礼点点头,随即揣着手下楼找掌柜的聊天去:“掌柜滴~俺是大名府人士,仰慕章经略相公的美名,特意来投军。头一次来贵宝地,城池也多,驻军也多,您说我去哪儿投军更合适?”
我知道平夏城遗址在哪里,我开车去过,在和兰州平行的固原。也就是从此地到兰州之间的中间点。
掌柜的上下一打量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土气,眼神中有种狂妄执拗的光芒,笑呵呵的说:“客官英雄气度,有道是黄沙埋不住金子,您在哪儿都能出人头地。”
店里还有很多客人,也有放假的九品校尉,听他说这话,不由得笑道:“我们经略相公的美名传的如此广泛么?你现在要入伍,正是好时候。”
身边的小伙伴咳了一声。
校尉立刻把话圆了回来:“趁着年轻入伍,再有点家底,置办武器,熬上十年,又有战功又有资历,当个校尉,可针不戳。尤其是现在,当今天子注重武备,对咱们这些戍边的老东西格外加恩,今年的棉衣都运到了。”
林玄礼走过去拱了拱手:“我请二位一壶酒。入伍之后能自己置办□□用吗?”
“急什么,有话慢慢说。嗯,看你也练过武,坐下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少了一千字,中午或者下午能补上。昨天太忙了,不只是每天取全家的快递,还有我家农村的朋友来送了许多白菜萝卜苹果花生,我……是搬运收拾的主力。凌晨两点,写不动了,先睡觉。
【1】下药这个事我是看到《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节选。准确的说是我看一篇文章引用了这本书的原文和另外几本……但我当时只抄了这一个书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做佐证的还有刘清菁给宋徽宗上表要求把重立的孟后再废掉的表:元祐皇后亲被睿旨,放逐一尼,后来通说事端,差官至勘,有雷公式图画之记。——赵煦一死,向太后为了和刘清菁怄气,恢复了孟皇后的皇后位置,刘清菁也不客气,上奏要求重审孟皇后的案子,要是能翻案再恢复。然后孟皇后就又被废了。
【2】章楶说的是《孙子兵法》,指的是不服从命令的士兵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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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姓梁的老梁们
和校尉聊了几句,比较热心话多的秦校尉喝着小酒,脸上的伤疤也微微发红:“林礼是吧,一看你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也是大名府老乡,唉,我是真想吃吃老家的羊肉粉丝。你只要拳脚功夫够好,手里又有点钱,倒是不用伺候老兵。挺好。像你们这种地主人家,大哥继承家业,你们这帮小兄弟也分不着土地家产,真不如来投军,赌赌运气,弄好了也有一份可以传代的家业。你行几?”
林玄礼一边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老大,一边如实说:“学生排行第十一。”
这件事用不着撒谎,扯别的排行反应不过来,容易被这群老狐狸看穿,要不是自己心里还林哥、礼子的一顿乱叫,这名字而已反应不过来。
一般人家都按小排行走,是从祖父开始算排行,大排行则是从一族开始算,唐朝有五十六郎,不是他爹他爷爷的本事。只有皇家按照父亲这一代开始算。
“嚯。”秦校尉露出了‘老爹一死,在兄嫂手下讨生活,真不如出来拼命’的表情。当爹的养儿子是理所应当,当哥哥的可用不着养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投军真是好时候,富贵险中求嘛。西夏那个姓梁的老梁们,呸,真绕嘴,梁老太婆,老贱人。这两年来,数十次来边境撒泼,她还真寻思爷们没有治她的法子?这个偷人的老寡妇。”
旁边的李校尉:“宋夏间的地界不定,又有辽国在旁回护,终究是心腹大患。”
秦校尉眉飞色舞:“章相公下令取消国界,直接进讨!多痛快!你小子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当年太皇太后在位时,别说什么进讨,就连老王经略相公夺下来的千亩良田,都被勒令还给西夏人,让他们放牧。呵!诗还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看他们这些缺德文人,连枯骨都不给人留一个。老子说这些,你听得懂么?”
“在邸报上看过一些,也听家人谈论过。听说槯场都被撤销。”
断绝和西夏的官方交易,直接经济制裁。
西夏需要大宋非常多的物资,然后还敢犯贱。六哥都可惜他们那里有井盐湖盐,另一边又有别的国家,不能彻底扼死。
秦校尉不愿意和小孩多说闲话,又打算和兄弟谈一谈军事秘密:“小孩知道这么多都没用,去玩去。”
林玄礼想到自己因为年龄不够加冠,以前是羞耻的顶着两个包包头,现在是厚颜无耻的输了成年男子的发型,可还是脸嫩,真是……难怪被人当小孩。叹了口气起身走了,找掌柜:“掌柜的,借一个砚台使使。”
行礼里有墨块、纸笔,都是宫中的东西,保母给带的,预防他打猎之余诗兴大发。
本来带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砚台,可惜在路上跌破了一个角,存不住墨汁了。
借了一个小砚台,上楼去磨墨去,还得磨半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校尉若有所思的问:“见官不怯,还敢跟我闲谝,老李,你说他家是什么人家?得是县令一级吧,常有咱们这种校尉来来回回的,一般的地主可不行。”
李校尉起身叫了一个伙计去马厩:“哪匹马是方才那个小孩的?”
伙计直接指了:“就这匹最高大最挑食的枣红马,您瞧这马槽子里的萝卜和南瓜,就是专门让小人喂的,还得切的细细的。”
李校尉伸手去拉辔头,感觉这健壮的马投来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有点好笑。强行拉住辔头,扯过来,看了看錾花铜件,錾着牡丹花的铜饰片,又拿起放在旁边的鞍韂:“嗯……”
秦校尉探头:“怎么样?是经略相公要找的人吗?”
李校尉沉吟良久:“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宫中的鞍韂什么样,也不知道内造的暗戳在哪里。他这套鞍韂是真不错,用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两个月。这牛皮硝的好。”
试图看看马齿,被喷了一脸口水,又看了看马身上的烙印。
“害!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哪就那么好运,出来投递公文,吃个饭也能立大功?想得真美。喝酒喝酒。”
林玄礼回屋磨墨时沉思:[一会我写信给种建中,拿郡王的名义写,就说我有一个一起踢球的太原籍小伙伴想来投军,请给他安排一个能参战的机会。]
[好像是个很机智的计划,我再考虑考虑。]
[这砚台太差劲了,不怎么发墨啊,磨了这么久,颜色还是不够浓稠。还是让侍女磨墨更方便,不,瓶装的墨汁最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亲自去送信,我不太懂现在的礼数。如果让童贯高蜜替我去送信,他们肯定泄露我的身份。]
决定写一封信存起来,万一濒临身份暴露,或者其他人偷偷翻我东西,可以吓人一跳!
书信写的很简洁,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交情,说一下自己在京城中的玩伴,托付一下。辛辛苦苦磨的墨汁还剩一点,干脆提笔写一首《八月十日忆家中兄弟》的诗。
俩仆人和李福都回来了,三人的脸色就好像活见鬼一样。开着门时说:“十一叔,这儿没有卖河蟹的,买了些葡萄,一包月饼,楼下的羊肉正炖着呢。快炖透了…”
一关上门,就极其惊悚的说:“这儿有一家厚土生春糕,做的和京城中一模一样!”
林玄礼大为惊讶:“居然敢冒充我?”[对,以前在京城里没有山寨产品,因为我地位够高。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什么都敢。]“做的好吗?”
童贯擦擦嘴,更为疑惑不解:“和京中的味道相差无几!小人还以为是您派人来开的店呢,可我一直跟着您。”
李福:“小的特意去见了掌柜的,夸他和京城里做的一模一杨,那人毫不羞愧,直说掌柜的有秘方。”
“说不准是我哪儿的伙计学会了技艺,跑到这儿来以为我不会发现。不着急,将来恢复身份再收拾他们。”
[就很康熙微服私访记。]
[傻了吧唧但是很爽,童年爽文鼻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地方的月饼就是五仁的,外皮也没有广式月饼那么讲究,是真正的老式大月饼。
林玄礼啃着月饼,只有果仁,青红丝和猪油糖还不会做,只是糖+面+果仁。[从河南到北京,从北京再转道延安,再从延安去宝鸡。既能摆脱跟踪,又能让自己接地气,适应民间生活。我现在有一种饱经沧桑满面风霜的感觉。]
[可真是潇洒迷人啊。]
……
福庆公主的葬礼已经结束,赵煦依然沉默失落的坐在屋里,屋外秋风微寒,万物萧条。
案头清供换成了菖蒲和菊花,满满的插了一瓶,看起来越发凄凉。
“可怜这孩子来人世间走了一遭,只是受苦。吃也没吃着什么,玩也没玩着什么,病了几年。”
郝随小心翼翼:“刘真人说公主是玉女临凡,就是来人间受苦的,如今劫数已满,回天宫,重新列立仙班去了。”
赵煦白了他一眼:“无稽之谈。哪有人生下来就为了受苦?”
众人都对官家的坏心情束手无策。
以往能哄官家开怀大笑的,是刘婕妤和遂宁郡王,或者是边关捷报、某地增产增收的喜讯。现在刘婕妤没法用歌舞安慰他,十一郎又是惹官家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之一,边关哪有那么多捷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默默祈祷逮住十一郎的消息和边关捷报一起传来!如果是十一郎被指派回来,快马传递捷报,那就更合适了!
赵煦的继续失落了一会,刘清菁也生了女儿,还很健康,可他就是特别偏爱孟氏的女儿,为了心爱的女儿一再忍让,也不想轻易废后。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孟氏自己做事也不够体面。废后的诏书还是要下达的。
废居瑶华宫,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赐法名。
向太后对于废后没什么意见,只希望刘清菁不要当皇后,但看起来是大势所趋。她思来想去,也只好在屋里骂赵佶。
官家的寝宫里就挂着全国地图,这种重要军事情报,除了枢密院有一份、兵部有一份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有。研究一会地图上的国界线,希望把国界线向西夏一侧推进,兰州能抢回来,那么西平府、西凉府,乃至于兴庆府银川也能夺回来。思考良久,不由得喃喃自语:“佶儿那个好逸恶劳的家伙,以前连作业都不肯好好写,现在倒是能吃苦,风餐露宿,到现在也没有音讯。”他不会为国捐躯吧?
想到这里又犯愁:“他的气度异于寻常人家的少年子弟,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我弟弟的气质出众,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他这个人又允文允武,按理说应该非常明显,如此的人才不会埋没在一群小兵之中。难道是还没到?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幸好第二天就得到好消息,刘婕妤又有喜了。
刘清菁:“其实是福庆公主驾鹤归西的前一天得到的消息,我专门留到今日,安慰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煦悲喜交加:“你啊,你啊……”
……
又是一番奔波,顺便看了许多的风土人情,吃了许多羊肉泡馍和葫芦条。
熙宁年间的奏折说:五路县分及诸州县城壁多不曾修葺,各有损坏,亦有无城郭处。
没想到现在看到的城郭都在抓紧修缮,有些已经修缮完成,城墙完整而坚固,有些正在由秋收之后的民夫尽力修造,看起来就是热火朝天的备战中。边关有些地方没有城墙,一旦敌军突破进来,只能倚靠城寨和骑兵相抗衡。
这一段路途因为山路颇多,不停的上坡下坡,中途马匹的马掌还出了一点问题,步行了很久才找到铁匠更换一只马掌,又耗费了一个月时间才到秦州。
这次进城时,前面那几个人被盘问的格外详细:你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啥行当?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带了什么东西?在本地有什么亲朋好友?
林玄礼听的心中暗笑:[好熟悉的一段话。燕小六你也穿越了?]
轮到他时,本以为能靠气质和刷脸直接过去,几次进城时都是这样。门卒最会看人。
燕小六一把拦住:“你姓嘛?”
林玄礼看了看他额头上的字迹,又看了看童贯高蜜李福:“……我们四个是一起的,我是他们叔叔。姓林,名礼,从大名府来,来秦州投军。家里总共十六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小六上下一打量他,真是高大健壮:“投军啊。进去吧。我们这儿有镇戎,德顺,通远、积石、震武、怀德六军,你要投奔哪一个?”
林玄礼想了想,掏钱:“我不想把字刺在脸上,兄台有何见教?”
燕小六收下钱:“只要你特别会来事儿,像现在这样,哪里都能纹在手上。但要是得罪了长官,那也说不准。”
一进城就在布告栏处看到了《废后诏书》。
这真是昭告天下,州县里都贴到了通知。只是诏书上写的原因是礼貌问题和性格不合,没把所有的罪状都写上去。官家不想在全国范围内丢人。
林玄礼驻足看完:“早该有这么一遭。”谁叫她不把厨房借给我使使,当年我试图劝六哥和她亲近一点,她在背后劝向太后管着我不要练武。ノ`Дノ!也不知道六哥现在心态如何。皇帝结婚离婚都要昭告天下也太无聊了吧,官方娱记?
刚找好住的地方,童贯撒丫子就跑出去,高蜜追上去:“你干什么,你疯了?”
童贯汗毛倒竖,把人拉到偏僻的小巷里:“你没看出来吗!郎君一门心思要去送死!永乐城大败,二十万军民丧命,这次呢?十一郎相信他有万夫不当之勇,你还真信啊!就算真是,也防不住暗箭伤人。不成,经略府就在这儿,拼了性命不要我也得去告密。”
高蜜:“你这一去,肯定失宠。”
“失宠也比丢命好。要么替他在乱军中挡箭,要么回京后被官家问罪。还不如现在失宠!”童贯心说我也学了厚土生春糕的手艺,到时候我去扬州开店,做一个没出息的富家翁吧。
高蜜想了想:“好,你去吧。我回去服侍郎君。他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贯呵呵冷笑:“等死吧你。”你小子真是个十足的奸臣,曲意逢迎,为了邀宠连什么危险都不顾,早晚把自己坑死。
高蜜想了想倒也是,到时候杀鸡给猴看,说不准官家要下令杖毙咱俩:“哼,我要回去劝说郎君,有什么本事当什么差,为国效忠谁都不敢拦他,但好钢用在刀刃上。”
……
林玄礼正在享用羊肉汤,只需要好羊肉和水,加上一点盐,不需要太多香料就能烹饪出美味。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少年,娃娃脸桃花眼,在街对面走过。要起来喊他,嘴里又塞满了食物,要拿东西扔他,身边只有朴刀。情急之下抓起桌子上的烧饼扔过去。
正中少年后背。
“哎呀!谁敢偷袭?哈?谁敢拿烧饼偷袭我!”少年警惕的转过身,看到对面挥手的林玄礼,松了口气,拾起地上的烧饼,想了想,搁在旁边满脸期待的乞丐碗里,牵着马过了街,冲着挥手的林玄礼:“原来是你!好小子,你还真敢来找我。”
林玄礼兴奋的就好像他乡遇故知:“缘分啊,没想到一到秦州就遇上你。兄弟,上次你赢了我,不肯透露姓名,叫我来秦州找你。我来了,请问贵姓高名?”[就这个长相,你要是说你叫战狼,或者叫吴京,我信。]
少年微微面红,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你说要来投军,我还当是虚言,故而下手重了一点。看你的面色料无大碍?我姓折,名可运。”
林玄礼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是折家军的少将军!难怪能打赢我。”
折可运差点绷不住了:“你好大的口气。难道寻常人就该打不过你?”
“是呀,我从小拜了许多名师,弓刀石马步箭都还不错。”林玄礼毫不客气,又指着桌子:“请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折可运坐下轻车熟路的点菜:“孙婆婆!来三两羊肉,多加葱花,四个烧饼,切一碟咸菜来。林贤弟,你初来乍到,我本该略尽地主之谊,奈何伯父急召回府,我也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还被你砸了一烧饼。”
“哈哈哈,你多吃几个烧饼补一补。”
折可运又翻白眼:“你要入伍,不如来折家军,做我的亲随,平日里一起练武,逢战时一起上阵,除了我打你之外没人可欺负你。”
林玄礼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不必了,到别的军中,恐怕是数我第一。”
折可运笑嘻嘻的捞浸泡在汤里的大片羊肉吃:“到了那种小城驻军中,你还指望上阵杀敌吗?”普通人依托器械和城墙来守城,精锐部队才派出去和敌人正面冲突。
“我有那么差吗?别忘了有三个回合不分胜负。”
折可运笑道:“折家军中,能胜过我的,大约在五十人左右。行军打仗虽然以兵法为第一,地形第一,军阵为第二,但气力和技法在正面迎敌时也很重要。”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倘若这小孩不愿意进入折家军,无论在哪里,都应该相信自己和袍泽:“我说我就是凤翔府人氏,你为什么不信?”
林玄礼捞起碗底最后一块羊肉:“太离奇了,在沿途一个小城相遇,我说我要去秦凤路,你就说你是凤翔府人氏。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差一点以为你是我六哥派来跟踪我的影卫。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问题。]
折可运一边大口吃东西一边聊天:“我是去跟随大儒求学。”
眨眼间吃完了一大碗羊肉汤和四个烧饼,结账起身:“折府的方位,你一打听谁都知道。两三日内,想好了可以来找我。”
林玄礼站起来送他:“一定一定。”[很可惜,看童贯那俩货跑掉的样子,我怀疑他们是想去告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现在躲起来能躲得掉吗?]
[算了,章榩不容易,不给他添乱了。]
[要是一个人出门就没有这些破事。]
[但我也未必能活着到这儿来。他俩虽然胆小,功夫还不错。]
[唉,他俩一路抱有希望,希望我能转身回去。我希望他俩能有一种精忠报国的心态,不要考虑个人。嘿,俩都没成功。]
李福不敢和他同桌用饭,在旁边桌子吃。赞叹道:“那是折家军錒,真是…厉害。”
“好了,回客栈里休息一会。”进门叫掌柜的:“泡一壶好茶来。”
喝着茶等俩人带人回来。为防把章楶带来,先茶茶尘土,换件衣服,重新梳头。
半壶茶的功夫,俩人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郎君!”
“十一叔!”
“十一叔!好消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阴阳怪气:“什么好消息?章楶重赏你们了?还是接到了六哥的密旨?”
“那倒没有。”童贯神神秘秘的吊胃口。
高蜜直接说了:“十一叔您要学习兵法,目睹章楶如何选官、用兵,当一个小兵能学着什么?得在经略相公身边才行吗。”
林玄礼点点头:“这话说得对。”
童贯实在是憋不住了:“小人等去经略相公府问了,现在招书吏和侍卫!书里抄写文书,只要识文断字,字体工整,能挑出错别字即可。侍卫要考。”这两个工作又贴近他,又安全。
林玄礼惊的站了起来:“还有这种好事?”
高蜜也满脸欢喜:“可不是嘛,这是上天开眼,给您安排的。书吏的好处不用多说,他府里侍卫少,章楶上阵时也带着侍卫,太平无事时把儿子一个个关进书房里训子。”
林玄礼想了半天,疯狂心动又冷静下来:“好倒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3
林玄礼语重心长:“只是太好了,真像是章楶为了引君入瓮,引我自投罗网特意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1】没加冠的时候就得梳包包头。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也得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磨墨可费时间……礼子写的那首诗参考《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但是我文笔不行还卡文,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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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德顺,金瓯保无恙
林玄礼心里都有画面感了,自己这边进门去应聘这两个天上掉馅饼的好差事,就肯定是关门放狗,不对,是放出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把我团团围住,迅速装箱发货。
收件人:赵官家。
童贯一脸真诚慌忙摆手:“真不是!真不是啊十一叔,小人哪敢欺瞒您,您慧眼如炬,经略府贴出的告示足有一个月,哪能是为您准备的?是因为开战在即,需要人手。”
高蜜也帮腔:“是啊,您这多疑的有点像曹操了。偌大的经略府里,需要新的人手,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林玄礼暗自叹气:[这工作真的很好,能学到超多东西,近距离观察章楶。府吏也不是很低,焦仲卿也就是个府吏,还搞到一个千古留名的刻薄老娘。]
[嘤,离家出走耽误国家给我发老婆了。]
[就算不是你俩跑去通风报信了。章楶那么牛逼的人物,还能不会钓鱼?嘿嘿。连梁太后都能钓,钓我一个美少年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摆了摆手:“经略相公坐镇后方指挥,运筹帷幄,秘密军事行动哪能轻易让人知道。还是去亲身参与战事,更能明白底细。”
接下来就是俩人苦劝刀枪无眼、流箭满天飞、大宋友军坑人的事从杨业开始到现在都没停,三次和西夏会战都是被友军坑害、五路攻夏也是被友军坑害,永乐城也是友军救援不利等老调重弹,没有什么新意。
李福都畏首畏尾的表示这两个工作都超级棒!
林玄礼:“闭嘴!闭嘴!李福你出去。道理我都懂,大丈夫焉能畏首畏尾!当年太*祖随周世宗南征北战,还不是安然无恙。天命在我,我就不会死,天命不在我,吃饼都能噎死。”
童贯无话可说:“以前道宫中的真人和王繁英给您算命的时候,您都说不可信。”
林玄礼坦然点头:“对啊,怎么着吧?”
现在选择有二,一个是去找折可运,折家军保卫边关数百年,战斗力很猛而且有丰富的实战机会。另一个是照旧去参军。现在频繁调动军事,很容易凭借个人能力快速攀升。
[哎呀,我要走岳飞的升级路数。]
[我相信穿越局让我到这里来,会在冥冥之中把我的幸运点加满的。]
“不如这样,你们两个先去应征,不论谁入选了都不要泄露消息,倘若在章经略身边听说了什么危险的事,譬如要让我将来所在的军队当诱饵送死,你们再知会我,我好跑。”
二人听了这话大为心动。不用跟在身边准备挡刀,留在安全的地方,还有可能立功受赏,救郡王的性命,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严肃的从下坠的袖子里摸出八枚金钱,半两一枚,写的是元符通宝。拿在手里分做两摞:“你们俩跟着我,已经有七八年,很不容易。这次我强逼着你们,陪我来到边关,一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要是没有你们俩帮衬,我一个人也到不了边关。这一点赏钱不算多,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你们俩拿去。等我玩够了回京之后,再论功行赏。你们也不必担心六哥降罪,他有气肯定先把我打一顿。”
二人又喜又无奈,终于有钱花了,可郎君什么时候才能玩够啊!也只好躬身接过各自的四枚金钱。这些钱倒是足够参军之后上下打点的,说不准还能当个小官。
“十一叔您到底带了多少钱?”一路上扣扣搜搜,吃饭都不肯多点几个菜,又累又饿都瘦了。也不敢搜他的包袱,抽空捏了捏,也没捏着太多黄白之物。
林玄礼笑而不语:“亿点点吧。你俩去买一身新衣服,收拾整齐了再去求官。童贯你的书法文采都不差,高蜜你精通棍棒,都是京城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拿下这一个小小的府官职位肯定易如反掌。你们俩要是能有一个在经略府中立足,我在军中说话也方便些。咦,倒是要仰仗二位贤侄了。”
童贯和高蜜齐声道:“敢不尽心竭力。”
当天去买了些新衣服,新的靴袜、章经略的文章。看到路边有卖弓箭的,不了解法律,没敢买。
童贯回来后就开始研究章经略在本地传抄的一些文章,看他的好恶和喜欢的学派,引用哪家哪派的兵法,打算用一夜时间研究透了——陪着郡王去武监上课时也听了许多兵法课程,都挺熟悉的。
林玄礼打着哈气准备睡觉,抱着脚剪脚趾甲:“考试的人又不是章经略,你研究他干什么?”
童贯:“经略府中上下一心,经略相公喜欢的兵法,下级官员必然也要拜读。况且府吏能见到经略相公,倘若能被提拔上去,也能助十一叔一臂之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呦,你真是比高蜜贴心。”
童贯暗自得意,心说要揣摩郡王的心思,要想的周全妥帖,郡王心里想的未必是他正在做的口里说的事,高蜜只知道听指挥,不懂契合心意。活该他在外奔波,我在旁边伺候郡王。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俩内侍号称是兄弟俩,前去求职。
高蜜临走前挤眉弄眼:“李福,我跟你说的事你要放在心上。好好伺候十一叔。”
林玄礼都不问,准知道他交待李福在被放走之后立刻回京去送信。我又不傻,不会放他走的。
就趁着今天俩人都滚了,把自己的包裹行囊都打点好,牵着马出门,城里人多的地方禁止骑马恐怕伤人,只有送军报的人能骑马,其他人都得步行。一路寻觅着美食,吃吃吃,给枣红马塞了几颗葡萄干:“小红,好吃吗?”
枣红马吧唧两口吃了,伸嘴去啃他的手,还想要。
到城门处又遇到燕小六:“我要去投奔德顺军,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这里治安比较好,曾经有过少量匪患,一半被招安了,另一半被练兵杀掉了。
燕小六:“投奔德顺军,你出城干啥?他们在秦州专门有募兵的地方,凑够了几个人一起送过去。”
“哎呀差点误事,多谢老哥!改日请你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燕小六说的地方找过去,果然挂着军旗,上书‘德顺军’三个大字。
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也不算萧条,有几个人在门口商议。
林玄礼稍一迟疑,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看一个校尉服色的小官正蹲在地上头也不抬的一边吃葡萄一边撸猫,有点期待,门口这几个欲进又止:“劳驾,我想打听一下,投奔德顺军是在这儿吗?”
“是啊。”
“唉,哥们几个临阵胆怯,不敢进去。真怕将来上了战场后退,要被军法处置。”
“我不怕,我是在这儿陪着你们慢慢寻思。”
“那你给哥几个打个样啊。”
林玄礼牵着马进门,还得礼貌性的行礼:“这位校尉请了,学生仰慕德顺军的威名,前来投军。”
校尉头也不抬:“几岁了?”
“十六。”号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哪儿来啊?”
“北京大名府。”
校尉:“好地方啊。你犯了什么事逃出来的?打死人还是抢劫了?”
[还挺有经验啊,也不至于来投军的都是这种人吧。]林玄礼语气温文尔雅:“我毕生不曾犯罪。”
“嘿嘿,都这么说。但凡没犯事,有几个人能舍弃大名府那种好地方,为了保家卫国跑到边塞来?寻思着西夏兵比辽兵好打么?你都会什么?读过书还是练过武”
[你丫抬头看我一眼!看看你林哥这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姿态。还有健壮结实高挑的身材!]
“学生自幼习武,在乡里乡亲之中数第一,略微读过儒家十三经,能写几个字。”
校尉这才有点惊喜的抬头,自幼习武可太好了,哪怕是庄稼把式,好歹也学过劈砍刺杀,比啥都不会强:“呦,长得不错啊,白白胖胖的。这马!你这匹枣红马,堪称神骏,一路奔波还是油光水滑,才五六岁吧,真好,你家不穷啊。好好。胖狸奴一边去。一会再陪你玩。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林礼,双木林,礼数的礼。”
[我瘦的双下巴都没了,腰围小了三寸多,晒黑了一层,还叫白白胖胖?好吧,你真是黑黑瘦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校尉站起身来,走上前绕着他仔细看了看:“嗯???”
[难道因为林哥器宇轩昂,威严霸气,就不让参军吗?还是说我的面相太强,不足以当一个小兵?]林玄礼诧异着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校尉瞧了瞧他的身高,又伸手捏了捏胳膊,粗壮有力,拍了拍后背,宽厚灵巧,抓着手腕捏了捏,手腕比寻常人粗一些,准有力气,又相面,长得五官端正,无忧无虑,再看看宝马神骏,不由得眉开眼笑:“好哇,看起来是个人才,将来当个伍长绰绰有余。家里没少宠着你吧,出来参军,你家大人同意么?”
林玄礼差点扯淡说家母在我背上刺了字,幸好想起来抄袭岳飞是不对的,虽然他还没出生。重点是我背上没有!“家父家兄都很鼓励我,要不是弓箭违法,都要给我置办下呢。有两名族侄同我一起来的。”
“你学的什么拳法?棍棒也会吗?打一趟来我看看。”
一趟太*祖长拳+戳脚番子练的虎虎生风,拿齐眉棍演练了一套枪法,也使的也得心应手。
几个兵卒都围过来看,后院里又走出来不少来参军的普通人,看这精湛的武艺。
这里靠近边关,民风尚武,不论男女都能耍弄两下,以备不时之需。但像这样技艺精湛纯熟,年纪不大但英姿勃发的少年,还是挺稀罕的。
两套上下翻飞的练完,足有十分钟时间,微微出了点汗。
校尉眼睛都亮了:“好,好!好身手!将来必然能编入前锋营中。你会写字?自己在花名册上写名字,去刺了军籍,再做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校尉,成全学生多年夙愿。不知校尉如何称呼?”
“我姓丑。别叫丑校尉……叫陪戎校尉。”校尉摸着下巴上的短胡须:“嗯,你长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别纹在脸上,怪可惜的,将来立了功,说不准被哪位大人物招做了女婿呢,我看你的气度不像普通人,说不准将来能做官。笑什么,小不要脸的,给人当女婿这么快活吗。”
众人都笑。林玄礼被骂了一句,也觉得很好笑。
丑校尉对刺青匠人说:“给他纹在胳膊上。”
林玄礼:“辛苦辛苦,能顺手再给我扎个狮子牡丹吗?”
刺青匠人:“好哇,那是顺手吗,刺字才几下…行,你画出来,时间紧,只能纹个白描图样。”熟练的收钱。
线稿画的很快,还留了刺军籍的位置。
刺青匠人先选了几个定位扎了,开始纹军籍,这是最重要的:“德顺,金瓯保无恙。多好的句子,这可是当年老种经略相公写的。不像震武军,写什么威震八方。”
只是纹身纹了俩时辰,怪吓人的,这匠人也不打草稿,拿着针在蜡烛上烧了烧,就开始扎,炸完之后拿靛青或朱砂调和的油彩往上抹,蓝的是狮子,红的是牡丹,疼是疼,忍也能忍着。
搞完之后扯着草纸擦了擦油彩,拿个手帕一裹:“行了,等不疼不痒的时候再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玄礼又和丑校尉谈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就离开了。[说真的,就这个卫生条件,我刚刚是不是在作死?]
[别担心,这时候没有淋*病梅*毒或者艾*滋*病。很多传染病还没传入大陆。相信现在的技术吧,那么多人都刺面,按理说脸上更容易感染吧,都没事。]
[那个,有事儿的都死了。]
回到客栈,才发现童贯高蜜都回来了,二人一起上前:“恭贺十一叔,我们俩的差事都成了。”
童贯:“小人习的是欧体,抄了一篇文章,算了许多账目,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也选中了。”
高蜜:“小人耍了石锁,拉了硬弓,练了一套刀法,也选中了侍卫。”
二人又劝道:“现如今经略府里还要选贤用人,这两个职位还缺十几人呢,叔叔何不去试试?”
林玄礼坚信这是他们的计策:“我还要再玩几天,再说吧,我还没见过西夏的歌舞呢。”
[要去那种正经的地方看歌舞,要是不穿衣服,我知道你是哪个国家的?]
两人不在多说,退出去之后抓着李福:“今天跟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福满脸凄苦:“跟了。”
两人头疼的不得了,还在吃点心补身体:“郎君都去哪儿了?”
“去德顺军投军了,我混杂人群中看了一会,郎君的枪棒真够飒的。在院里呆了两个时辰,出来时胳膊上好像刺了,有点疼。”
“完了完了。”*2
德顺军是真正的边军,会在一线顶上,和敌人血战的那种。
童贯和高蜜瘫坐在一起,呆呆的想了良久,并无什么好办法,也只能将错就错。当逃兵恐怕还没逃出秦凤洲,就要被抓回去了。况且郡王不想跑。
还不能让十一郎知道派人跟踪他。只好借由打洗脚水,蹲下给他脱靴袜的功夫往袖口一看:“啊呀我的娘啊!这是怎么回事!您这是受伤了??”
“哎呦天爷,十一叔受伤了这可是大事,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林玄礼无语了一会,叹气道:“……别他娘的装了,一个劲儿撇我袖子,你就是知道了。”
一个昏君坚定起来,能带着全国作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郡王坚定起来,带着俩内侍作死,有什么不行的?
次日清晨,林玄礼痒痒的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去折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