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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道:“这没什么稀奇,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了,不管在哪儿,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们兄弟。”
“事隔多年,我们兄弟也隐住了一阵子,普天之下,知道我们兄弟的比比皆是,可是能一眼认出我们兄弟的还不多。”
花三郎道:“可巧你碰上了一个!”
“你说你是宫里的?”
“不错。”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道:“宫里不可能有认识我们兄弟的人,依我看,你不是宫里的。”
“那就信不信在你了,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儿,我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已无关紧要了,对不对?”
澹台天佑狞声道:“老大,你管他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都一样,先要了他这条命,吞了他那颗心再说。”
澹台天佐阴冷一笑,脚下移动,逼向花三郎。
澹台天佑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耐性。”
他一个身躯立时离地飘起,鬼魅也似的扑向花三郎。
他这一击,他们兄弟俩都很有把握。
事实上也难怪,“勾漏双煞”凶名远震,又浑身是毒,天下武林,黑白二道,能逃过他们兄弟一击的,实在不多。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是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
澹台天佑身法疾快如电,一闪就扑到了花三郎身前,扑到是扑到了,也出了手,澹台天佐看见他兄弟出手了,出手不但快,而且招式毒辣,直拍花三郎要害。
可是他没有看见花三郎出手,没看见花三郎出手是没有见花三郎出手,他兄弟澹台天佑却闷哼一声退了回来,脸色煞白,而且一脸的惊怒神色。
挺有把握的一击,其结果如此。
澹台天佐为之一怔,就在他这一怔神工夫,他兄弟澹台天佑的身躯一晃,却砰然倒了下去,人事不省了。
澹台天佐大惊,厉声道:“你,你敢伤我兄弟!”
“有什么不敢的,相骂无好,相打无好手,你看见了,他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我不伤他,他就要我的命,只是你也别大惊小怪,他的命还在。”
澹台天佐再凶恶,毕竟一母同胞,他忙过去一探乃弟腕脉,立时放了一半心,霍地站起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将我们兄弟一招伤在手下。”
“你们兄弟毕竟也碰见了一个。”
“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现在已无关紧要了!”
“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武林中哪一条路?”
“是敌非友,你又何必问这么多?”
澹台天佐两眼凶光一闪,厉声道:“好!你再试试我的。”
他隔空探掌,向着花三郎抓去。
他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
而花三郎清晰地觉出,一股森冷腥风迎面卷了过来,中人欲恶。
怪的是腥风虽是迎面卷来,隐隐却有一种吸力,能吸得人血气上冲。
花三郎双眉剔处,冷怒一笑:“你‘勾漏双煞’又多了一样百毒功力啊!可见你兄弟造过多少罪孽!”
随话抬左掌一拂,右掌跟着骈指点向澹台天佐掌心。
腥风倒卷而回,澹台天佐方一惊,一股烈火般炙热的凌厉指风又袭击掌心,他自己明白,只让这股风沾上一点,他这种功力便算完了,白花费多年心血练了。
他机伶一颤,要沉腕收掌。
但是对手太快了,指风也疾速如电,就在他沉腕欲躲的那一刹那间,指风正中掌心,那股烈火般的炙热象闪电似的,透过掌心,直达四肢百骸,使得他机伶伶猛一颤。
他知道,他花了多少年心血练成的那种百毒霸道功力,从此完了,他心胆欲裂,也顾不得地上的一母同胞了,转身疾向那扇石门。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只听一声:“澹台天佐,在我眼前你还想跑?”
花三郎一伸右掌已然搭在了他左肩之上,钢钩般五指扣住了他“肩井”要穴。
澹台天佐倏觉全身酸软,立时动弹不得。
他何止心胆欲裂,简直灵魂都要出窍。
花三郎把他扳转过来:“澹台天佐,我留你兄弟两条性命,换取你老老实实答我几句。”
“你——”
“答我头一问,这儿是什么所在?”
澹台天佐惊容不语。
“我知道,你若是泄密,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肯据实答我问话,你兄弟这两条性命,就要丢在眼前,怎么划算,你自己估量。”
“你,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敌非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许你身手高绝,可是你毕竟只一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