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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一点头绪,花三郎把掌握的几样东西告诉了南宫玉,最后取出了那枝凤钗。
南宫玉接过凤钗,娥眉微皱,仔细看过之后,道:“我看得出,这枝凤钗确非寻常人家所能有,不过京里王公大臣的女眷头上,我没有见过这种风钗。”
花三郎原是抱一线希望而来,如今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这些东西明明不是一般人家所有。
不是出自几个大世家。
也没有人在几个王公大臣府看见过。
那么,这些东西究竟出自何处呢?
花三郎正自沉吟,只听南宫玉道:“武林中……”
花三郎摇头道:“我想过,不是来自武林。”
南宫玉道:“那除非是来自深宫大内。”
南宫玉是这么脱而出。
花三郎也没在意,也难怪,这些东西怎么会来自深宫大内,深宫大内有谁管这个,官家既容了刘瑾,当然就不会派出人来跟刘瑾作对。
如果官家有意思对付刘瑾,他不但不会这么容刘瑾,也大可绳刘瑾以国法。
这些东西究竟来自何处呢?
花三朗在南宫玉这儿毫无所获地走了。
然而,花三郎没留意的事,南宫玉却留了意,送走了花三郎,她不住地沉吟自语:“深宫大内,难道真会是——”
话声一顿,她肃容传令:“缩小范围,命十旗注意宫禁的出入。”
第十八章真假公主
花三郎离开了南宫玉的住处,脑海之中既是一片混乱,又似乎是一片空白。
手中掌握了几样东西。
却等于是一无所有一样。
找不出这些东西的来处,就无法找出那帮人的藏身所在,也就无法营救肖家父女。
日子拖一天,就一天对肖家父女不利。
花三郎心急如焚,但是急又有什么用呢。
分明,这帮人也在京城里,就眼下的情势来看,在三厂高手的严密部署下,这帮人也离不了京城。
但是,他们究竟躲哪儿去了呢?
京城里该搜的地方都搜了,哪儿能让他们藏身呢?
正走着,想着,倏觉一缕极细的破风之声袭到。
花三郎觉察的时候,那破风之声已近“太阳穴”要害,匆忙间矮身低头,破风声擦顶而过,然后他一个大旋身搜索四周。
看见了,对街一个黑衣人刚垂下手,但却装得若无其事。
他若无其事,花三郎也若无其事,迈步向对街走了过去。
花三郎这一过街,黑衣人沉不住气了,撒腿就跑。
花三郎立即就追了过去。
黑衣人不走大街,专钻小胡同,但是他脚下毕竟不及花三郎快,跑了两条胡同,花三郎已追近他身后三丈内,眼看伸手可及。
就在这时候,只见前面一条横胡同里转出一条白影,那黑衣人似乎大吃一惊,疾快地伸出了手,而就在这时候,那白影伸手一晃,黑衣人一跟头栽倒。
花三郎同时赶到,抓起了黑衣人,却发现黑衣人的鼻出血,已然气绝。
完了,一条线索又没了。
再看那白影,却看得花三郎猛一怔。
那白影,赫然是位一身白的美姑娘。
真是一身白,从头到脚,除了一头秀发乌黑发亮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别的颜色。
就连那头乌黑的秀发上,都绑了一条雪白的纱巾。
那张娇靥,美艳绝伦,凤目凝威,娥眉带煞,几乎令人不敢仰视。
南宫玉清丽,肖嫱美艳,而这位白衣姑娘,似乎跟南宫玉、肖嫱都不相同。
花三郎这儿犹自发怔。
只听白衣姑娘冰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急忙一定神道:“我正要请教姑娘。”
“问我,笑话,你不在后头追赶他吗?”
“不错,我是在追他,但是我没想到姑娘会用重手法杀了他。”
“他要出手,我为什么不能自卫?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
人家这么说,花三郎还能凭什么怪人家?苦笑一声道:“算了。”
丢下了黑衣人,花三郎转身要走。
“慢着。”白衣姑娘一声轻喝。
花三郎转过了身,又转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追他?”
花三郎道:“他用淬过毒的暗器暗算我,我自是要追他!”
“他用淬过毒的暗器暗算你,你跟他有仇?”
“也许。”
“也许,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也许?”
“我本人可以说跟他扯不上仇怨。”
“那么谁跟他扯得上仇怨?”
“三厂,他们对付的是三厂中人。”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你是三厂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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