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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花三郎,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姑娘肖嫱的安危。
但是,放心不下又如何。
肖家事,除了知道一点,有“勾漏双煞”牵扯其中之外,其他毫无头绪。
“勾漏双煞”他们这样做,是因为私仇?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勾漏双煞”那帮人此举,不啻是向“三厂”的挑战,胆子的确不小。
换句话说,那帮人不会想不到,既然想到了这一点,还敢这么做,足见是有恃无恐。
有恃无恐,到底是什么“仗恃”呢?
京城虽大,毕竟在天子脚下,什么地方能安全藏这么多人,而不被人发现呢?
或许,那帮人已经带着肖家人离京了,果真如此,绝难掩饰得一丝不落人耳目,应该不难追查。
倘若,那帮人跟肖家上下还躲在京里,以三厂的人力、实力,势力,也应该不难追查。
那么,花三郎担心的是什么呢?
他担心的是时间,这种事很明显,越晚找出头绪,对肖家上下就越不利。
那帮人,又为什么不杀肖家上下呢,以他们能在不知不觉中掳走肖府一大家子的手法看,他们把肖家上下就杀死在肖府之内,应该不是难事。
那么,他们只掳走了肖家人,而没有当场下毒手,是为了什么?是何居心呢?
是私仇?
花三郎在沉思中,脑际灵光电闪,突然想到了私仇。
私仇,牵涉到他二哥的那段仇怨。
虽然,他二哥这边是搁下了,摆平了,但是,象那种女人交往必广,她有魔力能让人为她卖命。
怎见得“勾漏双煞”不是在为她报仇,找上了肖家父女呢?
一念及至,花三郎猛然站起:“项爷,我出去一趟。”
“兄弟,你……”项刚为之一怔。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来再说。”
没等项刚再说话,他已经象脱弓之矢似的窜了出去。
项刚为之怔住了。
花三郎是要去找他那位二哥。
那个女人的交往情形,他二哥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勾漏双煞”不是无名小卒,他二哥不会不知道,也许从他那位二哥嘴里,能问出什么来。
当然,他是白跑一趟。
到客栈扑了空,问小二,小二直说不知道,不但不知那位少爷往哪儿去了,甚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不过,店钱人家是留下了。
走了也不要紧,花三郎又想到“铁血锄奸会”的帮忙,出客栈直奔齐振北处。
没见到齐振北,也没见到罗英、金如海。
只见到了还躺在床上的文中奇。
文中奇一见花三郎,一声:“三少。”仰身要坐起。
花三郎连忙拦住:“我来见齐老……”
文中奇道:“他们都不在,三少忙,我们也没闲着,十个旗主,除了我,都在搜寻肖家人的下落。”
花三郎由衷地道:“我感激……”
“别这么说,三少,京城里出了这种事,总要查明是谁干的,何况这里头又有‘勾漏双煞’的魔迹。”
“不管怎么说,贵会总帮了我的忙。”
“随三少怎么说吧,怎么?您找他们有事?”
“还想麻烦贵会,帮我跟家里联络一下,请我二哥再来一趟。”
“我还当什么别的事呢,这种事何必找他们,告诉我一样,我是暂时不能动,可是跑腿送信的又不是我。”
这话,听得花三郎都笑了。
回到了项刚的霸王府,项刚犹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踱步,四护卫在旁侍立着。
一见花三郎回来,项刚立即前迎:“怎么样,兄弟?”
花三郎道:“我到肖家去了,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结果白跑一趟,除了水榭里那双掌印之外,可以说是干净利落,没留下一点痕迹。”
项刚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干净利落,又为什么留下掌痕,这不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么!”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似乎是有点明人不做暗事的味道。”
项刚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这似乎又象有意向三厂挑战。”
“说不定还得再附加一点。”
“什么?”
“也是对老弟你的挑战。”
“对我?”
“众所周知,你跟肖家的关系不平常,是不是?”
花三郎皱了眉:“可是,项爷,我没有仇人啊!”
花三郎以为是因为他二哥那个女人而起的,不相信自己牵扯在内。
其实,他要是相信了项刚的话,再琢磨琢磨,玩味玩味,那就差不多远了。
项刚道,“既然身在江湖,又是象你这么一个人,会没结下过梁子,不太可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