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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不是也在想卓天威吗?
就因为想,所以失神之下受到可怕的袭击。
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天啊!一个心中有她,她心中也有对方形影的英俊男人,
而这男人……她真不敢往下想。
一个思念所爱的怀春女人,应该浑身燥热,脸上有羞意,红云上颊。但她却感到浑身寒
粟,脸色泛苍,手心沁汗,心乱加麻。
一切都反常,反常得走了样。
已经三更正,她仍然不想安歇。
久久,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声息。
是轻轻的指甲搔门声,当然不会是猫在搔门。
她几乎要惊跳起来,转身注视着房门,眼中有惊惧的神色,呼吸像要停住了。
又传出搔门声,声音重了些,急了些。
她感到一阵寒颤通过全身,脱力地、艰难地站起,挑亮了台上的油灯,软弱地向房门走
去。
拉开门闩;门拉开一条缝。
外面的人似乎相当急躁,推开门一闪而入。
“你怎么啦?睡着了?”随手关上房门的中年妇人皱着眉头问。
“没有。”她摇摇头,将秀发向头上挽会,一面往床口走。
“不对,你的脸色……”中年妇人跟上。
“我受到前面第一间上房的两个高手偷袭被擒住,几乎送了命。”她在床口坐下。
“哎呀!受了伤?什么人?”
“不知道,其中一个会锁脉封经歹毒制穴术。伤不要紧?”
“他们呢?”
“死了,是卓天威杀死的。”
“哦?你……你和他那么亲密了?这表示他送你回房吧!”中年女人欣然道:“妙极,
省了我们不少事。”
“我不打算进行这件事!她的声音提高了,显然是鼓起勇气说出来。
“什么?”中年妇人脸色一沉:“你不是说着玩的吗?是吗?”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这件事我绝不参与,你们不要把我算在内。”她一字一吐
郑重地说c中年妇人脸色十分难看,用冷厉的眼神狠盯着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事吗?”中年妇人久久方沉声问:“你知道你抗命的后果吗?”
“这……”她脸色骤变:“你不以为抗命两字,用得太重吗?”
“你给我听清了!”中年妇人厉声说:“当初主张进行这件事的人是你,是你向长上建
议的,长上既然批准了,而且派本座率人协助你,此事已成定局。而现在,你竟然拒绝参与
不是抗命是什么?”
“这”
“你要等盟堂法主来找你吗?”她打一冷战,脸色变得苍白失血。
“明天按计行事,我不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中年妇人一脸肃杀:“你如果有任何
异动,休怪我心狠手辣,反脸无情,无情贾七姑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你”
无情贾七姑扭头便走,在房门口转头阴森森瞪了她一眼,启门走了。
“老天……”她以手蒙面倒身在床上低呼。
阴谋在进行中。
已牌末,卓天威出店绕出前街,到了码头区,背着手经过兴隆栈人声喧哗的店门外,扫
了那块耀目的金字招牌一眼,冷冷一笑再往前行。
两个青袍人跟上来了,逐渐接近他身后。
“卓兄,惜一步说话。”第一个青袍人在他身后招呼。
他泰然转身,淡淡一笑。
“咱们认识吗?”他问。
“在下姓茅,茅勇。”青袍人指指前面不远处的醉月楼酒肆说:“兄弟作个东,有事与
卓兄谈谈!”
“茅老兄代表哪一方面的人谈?郝四爷呢?抑或是吴中一龙宗老太爷?”
“郝四爷。”
“哦!其实没什么好谈的。”他冷冷一笑:“在下的要求,可说情至义尽。郝四爷不断
派人明攻暗袭,无所不用其极,在下不计较,他最好见好就收,因为在下耐性有限。如果他
不将三珠凤钗的来历说出,那么,在下认为他就是案首,一切唯他是问。茅老兄,在下没有
闲工夫和你们勾心斗角、死拖活拉,请回去转告郝四爷,在下等候他的答复。”
“郝四爷是个讲道义的人,他委实无法将来源奉告,这是朋友送的礼物,他能出卖朋友
吗?卓兄……”
“他不能出卖朋友,我可不能不追究。茅老兄,这件事能喝酒闲谈解决吗?抱歉!少陪
了!”他抱拳告辞:“两位,请不要跟来,免滋误会。”
在各处走一圈,返回客店探望白素绫,无限关切地询问白素绫,白素绫神情沮丧,推说
经脉稍有不顺,不用也不需担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