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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人丛之中。
马上的兵士大惊失色,如见鬼般地驱马后退。
凌云燕露了一手轻功,可把前后踞鞍注视的官兵吓了一大跳。
殿后的军官策马奔到,手按刀把叫:“什么人?干什么?”
司马英轻摇着马鞭,冷冷地说。“管闲事的人。你的手下不顾病人死活,所以出手救
人。将爷,谁无父母妻儿?身在公门好修行,何必做得太绝?”
军官摇头苦笑,说:“阁下虽有恻隐之心,但无法减除他们的痛苦,亦无法改变他们的
命运,何必多此一举!”
“为什么?他们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是犯人的妻子家属,奉朝廷御旨,将他们移至戌所落籍。目下有大批藏民西
上,安插在府城四周屯垦。但这些犯人的妻军,却是移至偏僻的卫所远边,那儿不仅蛮夷料
罗出没无常,猛兽毒虫遍野,看他们这些人,如何能在那种凶险地域中生存?死,乃是早晚
的事,早些死,也许早日升天脱离苦海。”
“预定移赴何处?”
“须到布政使衙门方知其详,但这些人的父兄,大多是在景东府景东卫城,定然移戌到
无量山附近,”
司马英摇头叹息,景东卫城他虽然从未耳闻,但无量山他却听人说过。
那时,安南、老挝两地还未完成治理,国内唯一产象之地,便是景东府以南一带,野象
群绝不超越无量山,所以知道无量山的人不算少。
“无量山,那不是蛮荒绝域么?”他苦笑着问。
“可以这般说。再说,过了玉屏场之后,便是蛮区。你该知道八年前的事,蛮人在思州
造反,信国公虽然以怀柔手段平服诸蛮,但乱仍未已。我们只有十二人,正好经过思州,万
一碰上蛮贼,自身难保,他们……唉!不说也罢。”
那时,汉族帝王将相十之八九满脑袋都是大汉族主义,视周边少数民族为蛮夷番狄,残
酷统治,民族间矛盾激烈,人们刀枪相见,血肉相搏,自是不足为奇。
司马英的目光扫过左右百余名移民,不由惨然,每一个人不仅神色困顿,目光迟滞,而
且毫无生气。
也日于这些人,激起了他的侠义心肠,只感到气血沸腾,心说:“天龙大师远离中上远
走南疆,为的是造福南疆的移民。我司马英任称英雄大丈夫,仅为了天心小筑而遂一己之
私,怎对得起自己?没话说,我得顺道送他们一程,尽一己之力。”
他吸入一口气。问:“请问,到何处方算安全?”
“程番府,整整八百里。”军官木然地答。
这时,凌云燕已飞掠上马,说:“好了,中暑小意思,只是他们心中惊恐,情绪不安,
如此往下赶,凶多吉少。”
司马英却向军官说:“草民三人皆有技艺防身,愿与将书分忧,护送他们到程番府,将
爷可肯通融?”
军官已看了凌云燕的神奇轻功,大喜道:“如蒙相助,铭感五衷。下官姓安草字使臣。
请教壮士高姓大名。”
沈云山大吃一惊。抢着说:“大哥,不可,八百里要走十余天,岂不耽误……”
“贤弟。”司马英摇头止住他往下说,又道:“我们并无急事待办,岂能眼看这些父老
们填于沟渠?你我身为江湖人,岂能见死不救?”
沈云山突然驱马走近,垂下头说:“大哥,我错了。”
凌云燕也桥笑道:“这才是侠义门人的行径,耽误不过五七日,何乐而不为?我在前探
道。”
司马英向安俊臣说:“草民乃是江湖人,惯用绰号。我,亡魂剑客。”
“我,小花子。”沈云山叫。
“我凌云燕先走一步。”凌云燕声出马动,奔向人群前端,蹄声急促,狂奔而去。
安使臣驱马走近,伸出大手和司马英扼肘,诚恳地说:“谢谢你,亡魂剑客。今后,请
叫我使臣,你答应?”
“在下称你安兄,可好?”-
“我叫你老弟。那位小兄弟见怪么?”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正好。”小花子爽朗地回答。
“安兄,我兄弟俩在前面开路,后面有警,请发啸声招呼。”司马英说完,与沈云山策
马超越人群走在前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前巴山推移。
这永磁虽说是官道,但与小径差不了多少,
宜再三年之后,古州涓变作乱,小师林宽大举向官军进攻。
左都督杨文为征蛮将军,李京卫从湖广赶到,从杭州开山辟路,直抵天柱,全程二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