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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少女的功力似乎已臻化境,小燕的柳叶刀又小又薄,出手变化一道淡淡银虹,一闪即
至,一无破空劲气所发的波动,二无飞行时所发的厉啸,听风辨位术毫无用武之地,难逃一
刀之厄。
“得”一声轻响,柳叶刀无巧不巧地(禁止)他的左肩琵琶骨,被骨所阻,无法完全打入内
腑。
他的左肩背本来就肿起,背肌也够厚实,加以先前已中毒掌,早已麻木不仁,刀尖直迫
骨胳,震力将他迫得向前一栽。
“噗通”两声,他冲下溪流,双足站稳即火速旋身。
“天哪!是她们。”他呆住了,心中暗叫。站在水中忘记上来了。
两少女黛眉带煞,凤目含威,像两朵白云冉冉而降,少女身上特有的一胜芳香气直往鼻
端钻。
小姐在距岸丈余处站住了,向小燕咬着银牙说:“给我三把柳叶刀。”
小燕取出三把柳叶刀交到小姐手中,说:“小姐,何不将这狗东西引开些?在这儿杀
他,岂不染污了这地方?”
小姐绷着脸,拈起一把柳叶刀说:“当然不能在这儿杀,先给些苦头给他尝尝。”
声落,纤纤玉手向前一扬,一道淡淡银虹脱手飞出,快得几乎令高手也难发觉,射向司
马英的右上胸。
司马英心中内疚,本不愿和对方理论,但两女不问情由遂下杀手,毫不讲理地先在他背
后打了一飞刀,又咄咄迫人再度将刀射出,心中火起。
银虹一射即至。他吃了一惊,飞刀速度太快,似乎并非出于一个少女之手,这种浑厚的
内劲,练上三十年也难臻此境,不由他不惊。
他大喝一声,向左略闪,一掌向银虹斜拍,用了全力。
岂料飞刀来势太疾,他的掌刚出,劲道还未全吐,银虹已到了,左闪的身法,与银虹相
较,也显得慢了些,竟未能避开一嗤”一声,飞刀擦左肩而过,划了一条深三分的创口,鲜
血外涌,掌劲呼啸着掠过刀尾,白费劲。
小姐冷哼一声,拈起第二把飞刀。
“且慢!”司马英出声大喝,向左窜上岸来,问:“你们讲不讲理?”
小燕本因激动而变得苍白的粉颗,突然转成榴火上颊,“啐”了一声道:“狂徒,你还
敢讲理?”
“在下被人追杀,迷途至此,你们为何一声不吭便从背后下手用暗器伤人?在下自问并
未冒犯两位姑娘。”
小姐的飞刀放下了,粉脸也红得像晚霞,将两把飞刀交回小燕手中,一声龙吟,寒芒如
电的长剑出路,说:“你衣履零落,浑身血迹,被人追杀之事想来不假,但你不该躲在洞
口……”她说不下去了,举剑迫近。
“在下仅发现两位坐在水中,立即退回洞中,姑娘如果不信在下有口难辨,惟天可
表。”
两大一怔,竟似不信,但看司马英五官端正,虎目神光炯炯,虽脸色青灰,但满脸正气
并未消褪,不像是登徒子好恶淫邪之徒。
“在下无意……”司马英急急分辨。
“即使无意,你也该死,你不死,我们何以为人?”
但她们处世经验欠缺,不论人事。皆以常情衡量世人,认为他怎能一瞥即行退回洞中轻
易地便放弃这饱眼福的大好机缘?
但她们脸皮不够厚,无法再和他往下说,羞也羞死了,怎能再往下说?
小燕聪明,她合开话题接口道:“狂徒,已没有说的必要!”
“真不能宽恕无心之错么?”司马英怨声问,又道:“无心之并非死罪,在下……”
“住口!你擅入禁地还是该死。”小燕蛮横地娇叱。
“笑话!此非皇宫内庭,怎能算得是禁地。”
“迷谷禁地,比皇宫内庭更严厉万分。”小姐接口,她已到了司马英身前一丈之内了,
剑尖前的寒气,似乎已迫到肌肤。
司马英一听是迷谷,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叫完了。
在江湖中,流传着这么一处鬼地方,据说里面住了一些功力奇高的女人,来无影去无
踪,像是妖魁;凡是闯入谷中的人,必死无疑。
据说,曾有几个不信邪的武林高手,曾在迷谷外围向谷中探视,潜伏了三天三夜,确曾
看到谷中有模糊的女人形影飘忽无定,乍现乍隐不知是人是鬼,后来,他们推举四名拔尖的
高手公然闯入谷中探看,从此即不见四人返回。
这四人中,有一个是张三丰的亲传俗家弟子,叫汉江之龙庞永丰,在武林大名鼎鼎,他
的生死,至今仍是解不开的谜团,反正武林中再也看不到这位了不起的高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