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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鬼怪快显形!”突然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起,一衆警察中竟然挤出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
少年打了个响指,手中的符纸瞬间燃烧了起来,本应只有一缕青烟的符纸竟然遍布了整个屋子。
狗仔背后的黑影渐渐清晰得肉眼可见,少年拿出桃木剑就要上手,察觉到危机的女人一脸惊慌,但身为守护灵的他根本没有离开原主的可能。
狗仔见情况不对,再没有心思顾忌隐瞒白均予的存在,立即退后几步抓住白均予:“再动手,我杀了他!”
然而还没拽起人来,却突然被一把熟悉的冰冷器具架在脖颈旁,只听得本应毫无反抗能力的白均予,稍稍靠近他的耳边低笑道:“我好像提醒过你,绳子不太牢固?”
狗仔脸色刷的白了,他颤颤巍巍了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你、你……”
“把你逼上绝路的,是你自己哟。”白均予“一不小心”在狗仔的脖颈上划了一道痕迹,鲜血顺着刀锋慢慢地流淌了下来,“哎呀,手滑,不好意思。”
儿子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女人仿佛忘了威胁的存在一般,极其奋力地试图占据男人的身体,帮他脱离险境。
警察们愣愣地看着突然反转的剧情,竟待在原地不知该何时出手。
直到血腥的味道逸散在空气中,终于有人大声喊道:“快住手!”
“嗯?”白均予微微擡眸,咧嘴笑道:“我这是正当防卫。”
“!”经验老道的警察其实看得出来白均予力道掌握得十分之好,竟被噎了回来,无话可说。
一时间,所有人竟开始怀疑起到底谁才是受困之人。
烧了符纸的少年呆呆地看着白均予,突然一拍脑门道:“啊!你是二号师父!”
白均予闻言,微微眯起眼睛,这才看到少年是上辈子曾经自说自话要拜他为师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自己就是上辈子的那个人的?难道是因为过分相似,而误认了?
白均予没有继续多想,反正多了个帮手,有益无害,于是他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乖徒儿,桃木剑给我。”
不知想着什麽,眼中已经开始闪烁着星星的少年显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十分乖巧地双手递上了桃木剑。
许是因为这扰灵的烟雾的原因,一直夺不到主动权的女人开始抓狂,嘴里嘶吼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言辞。
白均予一手接过桃木剑,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刺入女人的胸口。
红色的火焰在黑气中熊熊燃烧着,女人双手抱头痛苦地哀嚎,狗仔大声喊道:“妈!!!”
女人一点一点地消散着,狗仔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脸色苍白,嘴里不断念叨着:“完了,都完了。”
再度擡起眼时,狗仔眼中的神情竟是怨念与责怪,他对着痛苦中的女人怒斥道:“都是你的错!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呸!”
痛苦中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麽?”
“我说,没本事就去死吧。”对于已经没有半分价值的母亲,狗仔没有半分留恋。
白均予擡起眼,正对上在痛苦中慢慢消失的女人,慢慢吐出了两个字:“活该。”
若非过分的溺爱,过分的纵容,过分的以儿子为中心,甚至分不清对错,又何至于落到这样的下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同情的必要。
少年见守护灵被除,全然忘了桃木剑与符纸由他提供,眼中尽是崇拜:“二号师父真棒!”
“乖,烤住这个人带回去交差。”
“好!”少年点着头,十分听话地对着一直在原地石化中的警察命令道:“带回去。”
狗仔闻言,大笑道:“带我回去?无凭无据凭什麽带我去警察局?现在是法治社会。”
“当然是法制社会。”白均予坐到沙发上,拿起相机,放到了狗仔面前。
相机上明晃晃地显示着【录像中……】三个大字,狗仔脸色大变:“你!”
白均予慢悠悠地按下了结束键,笑得一脸灿烂:“毕竟,我可是弘扬社会主义精神的好公民。”
*
白均予撕开创可贴,随意地贴在伤口上,默默心疼着没有到手的五百万。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麽没了,看来想要解除合约,还需要接几个大单子。
还好过气小鲜肉工作机会几乎为零,就算因为八卦消息炒了几分人气,应该也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接到工作安排。
想到这里,閑不住的白均予果断拿起手机滑到小徒弟方泽的电话号码上。
与其坐着,不若找他的小可爱一同出门晃悠晃悠,指不準还能碰上几个妖魔鬼怪玩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