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趁着年纪小,去各府走走吗?只是,就凭数面能如何了解?又不像她跟陆昭,张少淮这样,今日甚至都听他们在谈论军需。
要说了解,她恐怕最了解的就是这两个人。
林纨纨心头忽地一跳,这是在想什么呢?算了,到时自有父亲把关,他总会替她找个好夫婿。
时辰不早,林纨纨看父亲未归,便留在正房陪母亲吃了顿饭。
离开时,月牙儿高挂,竟是戌时了。
通往林嘉言所住院子的路上种有许多兰花,香气四溢。
她打算找哥哥帮着写一副门匾,她的字虽也不错,却秀气了些,不似哥哥的气派。
结果林嘉言竟然还未归家。
林纨纨在他书房等候,随手翻翻东西,竟翻出一幅画,仔细一瞧,她都替哥哥脸红画里居然是陈莲珠。
看来哥哥相思甚重!
她笑得肩头发颤。
等到林嘉言回来,就看到妹妹在欣赏自己的画,他伸手将画掩住:你何时过来的?
哥哥别遮了,我都看了好几遍了。
看哥哥的脸庞慢慢变红,林纨纨憋住笑道:哥哥,我马上开铺了,帮我写忽地上前嗅一嗅他衣袍,你竟然去喝酒?
林嘉言轻咳声:盛情难却。
自从他定亲之后,翰林院的同袍还有几个好友便总打趣,要他请客,今日便请了,其中包括赵烈元。这赵烈元与他关系有点尴尬,因没料到赵家看上的还真是陈莲珠,结果却与他定亲。仇奉珪从中调和,林嘉言觉得有些对不住赵烈元,主动敬酒,这才将酒气带了回来。
在朝为官不易,林纨纨也理解,没有追问:那哥哥能否书写,不行的话,我明日再来。
无事,林嘉言挽起袖子,你替我磨墨便行。
林纨纨一笑,拿起莲房水注,将水滴于砚台。
过几日陈大姑娘出嫁,我要去陈家添妆,哥哥可要我带什么东西过去?她询问,礼尚往来嘛。
林嘉言没说什么。
随后书写似行云流水,起笔,落笔一气呵成,林纨纨瞧着宣纸上百绣阁三字如鸾漂凤泊,姿态横生,一时满意极了,又问一句:哥哥真的不要我带东西?那可是绝好的机会。
不必。再表相思也不及相见后的一瞥,他感觉送任何东西都难表达出一分。
林纨纨摇摇头,暗想哥哥真是内敛,与前世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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