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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李糖糖、朱萌萌……
再举个栗子吧。
比如汉元帝,其实这哥们在汉朝诸多皇帝中的存在感挺差的,很多人或许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但在他执政时期,有个臣子说的一句话,却振聋发聩了几千年。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个人,叫做陈汤,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是在吹牛逼,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毕竟,快马送来诏书的信使,还带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
北匈奴郅支单于的脑袋!
比如汉成帝,就是传说中死在赵合德肚皮上的倒霉蛋。
他的战绩是什么呢?
夜郎国和钩町国举兵相攻,汉朝调解失败,于是派陈立为牂柯郡太守前往牂柯。
然后,夜郎国王身首异处。
再比如汉哀帝,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悲催,然后留下了‘断袖之癖’的基佬,也始终掌握着数千公里之外的西域。
而到了东汉,拿天命之子以及后续的汉明帝,汉章帝亦或是班超出来说事,那就是欺负人。
就说个同样没什么存在感的汉和帝吧。
勒石燕然!
汉顺帝时期。
于阗王杀拘弥王,将自己的儿子立为拘弥王,于是阳嘉元年,徐由遣疏勒王臣槃发二万人击于阗,破之,斩首数百级……更立兴宗人成国为拘弥王而还。
注意,是遣。
让备备和丞相反复吐槽的汉灵帝时期,于阗王再度对拘弥出手,然后戊己校尉、西域长史各发兵辅立拘弥侍子定兴为王。
当然了,粗暴干涉别国内政不提倡。
但这也无疑说明了一个道理。
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
所以一想到后世子孙那么牛,而自己还要在萧何这里乖乖棒读!
读书,读个屁……刘盈一拍桌子,愤然起身向外走去。
“干什么去?”
“如厕!”
刘盈头也不回,只是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昂扬而去,步伐矫健。
……
雒阳宫,宣德殿。
虽然时值七月,天气闷热,但殿中摆放着两行冰鉴,而在靠近水渠的地方,又有着几个由水轮驱动的风扇。
所以此刻殿内虽然坐满了人,但依然很是凉爽。
高阶之上,刘邦的脸色虽然阴沉,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清晰可见的喜悦。
在他对面,燕相温疥正在细述着燕王臧荼勾结匈奴,试图武力攻克代地的阴谋。
当初韩信背水一战,击败赵国以及陈馀之后,旋即攻陷了整个代国。
而那时候的汉国,任命张苍兼任代国国相,打理代地。
到了楚汉大决战的时候,张苍又被任命为赵国国相,辅助并监视张敖。
于是,代地就从之前的诸侯国,转变为汉帝国下辖的一个郡。
但不管怎样,臧荼试图染指代郡的行为,都是对帝国,对刘邦不折不扣的背叛!
所以此刻殿中,群情激愤,樊哙等人更是扯着嗓子,表示着自己想要领兵诛杀臧荼的决心。
但是刘邦却不这么想。
他准备御驾亲征!
自从垓下之战,项羽战死之后,刘邦一下子变得空虚了起来。
他本以为流连后宫,征服戚姬,亦或是被吕雉、曹氏、赵子儿轮番征服,会能够填补这份空缺。
但可惜的是,除了身体被掏空之外,依然是空虚寂寞冷……
所以,他渴望着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然而更加可惜的是,他渴望的是一头猛虎,再不济也应该是条狗,可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却只是一头猪……
虽然不能尽兴,但有,总比没有强!
也因此,他在扫过请愿的樊哙、灌婴、周勃等人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休想,和乃公抢!
刘邦心如电转之间,摊在冰鉴上昏昏欲睡的刘盈,在被吵醒后,心中同样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某天策上将军,是时候重出江湖了!
而且要出战,比如要有猛将同行。
那么他将镇守西南的蜀郡郡守林挚调入军中效力,就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他之前跑去萧何那里被‘填鸭’的时候,也听萧何透露过口风,林挚在蜀郡郡守这个职位上,干的确实不好。
毕竟作为一个出身敢死队的猛士,如果你对他说,去,拿下眼前的这座城池。
只要给他足够的兵力和辎重,如果守军的防御设施不完善,亦或是抵抗意志不坚决,那么最多半天,这座城就是你的了。
但如果对他说,去,把这座村庄管理一下,十年之内人口翻番,周围撂荒的土地全部翻耕出来。
那么,十年之后,但凡这个村子里还有一户人家没逃走,必然就是林挚偷懒了……
所以说这种人,让他在天府之国任职,完全就是浪费!
猛士,还是冲杀在帝国边疆比较好!
于是刘盈站起,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快步走到人群中央,大声说道:“打,一定要打!这是对帝国的背叛,这是对大汉尊严的挑衅!”
他说完,看向惊诧中的刘邦,长揖及地:“陛下,此战就由臣来挂帅出征吧!”
嗯,这时候是公事,所以不能父子相称,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刘邦有拿出家长的派头,直接将他定性为小孩子过家家的机会!
一瞬间,整座大殿之内除了吱吱呀呀的风扇声,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樊哙气呼呼地说道:“太子此举,莫非是欺吾等羸弱不堪乎!”
刘盈扫了他一眼:“某若为帅,临武侯可为先锋……”
嗯,这时候樊哙还不是舞阳侯。
于是,樊哙看向刘邦拱手说道:“太子神武,乃我汉家之福。臣愿追随太子出战!”
周勃见状,指了指自己。
刘盈正色说道:“左部大将。”
灌婴偷偷低下头,躲开刘邦的视线,轻轻咳嗽了两声。
刘盈浑然无视刘邦阴森森的眼神:“车骑(jì)将军。”
于是灌婴心满意足的缩了回去。
刘邦大怒,用力拍拍桌子:“国家名器,岂能私相授受!”
他再不出手,只怕最后连口汤都没他的了。
刘邦阴鸷的眼神不断在殿中逡巡,今天这里,可不止臧荼一个叛徒!
刘盈再度长揖及地,直起身后歪着脑袋问道:“光天化日,谁人私相授受了?”
他环视一周后,直勾勾和刘邦对视:“莫非,陛下认为殿中诸位将军尽数不能胜任?”
迎着一双双双怒气冲冲的眼睛,刘邦直接开摆:“不管,此战必须带上乃公!”
第20章 刘盈:飞龙骑脸怎么输!
宣德殿中,拉扯还在继续。
刘盈看着死皮赖脸中的刘邦,满脸无奈,震了震他身上的半截袖上衣,正色说道:“《尚书》曰,谆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
这是他拆了曲阜孔家,刨出来的原本《尚书》。
在叔孙通的频频点头中,刘邦猛地摆摆手:“甭说那许多,乃公就是要去,你看着办吧!”
刘盈无奈,做秀才状:“不讲理啊!”
刘邦哈哈一笑,满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乃公什么时候讲过理!”
刘盈无奈摊开双手:“行吧,那就也带上你……”
刘邦拍了拍桌子:“什么叫也带上?谁是爹啊谁是爹啊……”
顷刻间,狂笑之声响起。
卢绾等刘邦的旧相识前仰后合,一副笑不活的样子。
但坐在角落的叔孙通,脸上却露出的若有所思的神情。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句话被很多人反复解读,但原本的意思是,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亲要像父亲,儿子要像儿子。
最初的时候,则是孔子对齐景公所说。
孔子去齐国的时候,已经是齐景公晚年,当时距离田氏代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所以孔子才会对他说君臣关系要正名,君要守君道,臣要守臣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