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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一走进来,就试图呼唤沈幼宜,可惜没人回应,她的视线穿过客厅,看见了厨房中桌子下面的碎片残渣。
得快些处理,万一吸引来了昆虫或者腐蚀或伤害掉什麽可不好。
她快速跑过去,拎起扫帚和把碎片“哗啦哗啦”地扫进去,并倒进垃圾桶里。
她又去卫生间把拖把拎起,用力地蹭着地面,涮了涮拖把,反複十次,直到地面无比光滑,就算如此,虞听晚仍然去找了一包湿巾,仔细地擦拭着地表。
全部忙完后,虞听晚再次试图寻找沈幼宜的身影。
真奇怪,虞听晚此刻的心如同白云般飘飘蕩蕩,落不到地上,她上楼去各个房间找了都没有,真奇怪。
她突然想起,另一间小阁楼里面的地下室她打豆浆的“装备”还没有收拾掉。
虞听晚赶紧打开一楼的另一扇门,面前出现了一条玻璃走廊,四周种植着浅紫色的花朵,小巧可爱。
她穿过走廊,还没等她打开了这扇门,一股“砰”的声音在门的另一侧响起。
这是怎麽了!
虞听晚大惊。
隐藏
虞听晚下意识摁住指纹锁,一声清脆的声音后,门向后退去,露出大大小小的罐子。
透明的仪器里装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液体甚至是白色的小方块,而这些瓶瓶罐罐后面是沈幼宜怔愣的眼神望向她。
而沈幼宜的手上涌出细小的血流,秾豔的红滴落在白色的特制材料桌上,一滴又一滴,混入了桌上那片蓝色的液体。
虞听晚整个人一下就注视到了她的手,整个人瞬间炸起毛,身体快于意识地跑回别墅,又噔噔噔地跑回来,拎着医药箱,站在沈幼宜身旁。
她快速在脑中询问系统这个化学药剂的名字,是二甲酰胺。
易爆炸,有轻微腐蚀性。
虞听晚又快速兑换了一个专门治疗这样伤口的药剂,假装从医药箱里取出。
她什麽都没想,只觉得沈幼宜手上的鲜豔好刺眼。
沈幼宜低头,试探地问她:“怎麽回来的这麽快”
虞听晚处于意识的空白期,她忽略了外界一切的动静,专心地捧起沈幼宜的手,拿起镊子夹扎入其中的玻璃碎渣。
“嘶。”沈幼宜见她没有回複,眸子里流转着不安,又被伤口刺激到,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虞听晚的思绪渐渐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棉线,穿起了之前记忆的小纸片。
自然她也很清楚地听到了沈幼宜的那声痛呼,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抖,放轻动作。
她真的好难过,真是恨不得把沈幼宜捧在手心里,藏在心里,只要她离开她一会儿,就会受到伤害,她自己真的好没用啊,明明说好了,她要保护她的。
自责压垮她的腰,痛苦在心里挖出一道大口,嘶嘶地往里灌着风。
连带着之前的担忧和心痛,化成一块块碎掉的玻璃碾磨她的心。
人类有了心髒,是真的会心疼。
虞听晚想到这里,一个没忍住,眼泪的温热流淌下来,啪嗒掉在自己的衣衫上,洇湿一小块,留下黯淡的印记。
沈幼宜立即慌张起来,伸另一只手擦干她的眼泪,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晚晚。”
虞听晚伸出手抓住她给她擦眼泪的手,放在一旁,继续认真地挑玻璃渣。
细碎的玻璃在小小的铁盒子里,如同挖出沈幼宜的腐朽的部分,而崭新的被白色纱布包好的伤口等待着痊愈。
虞听晚擦擦镊子,消毒后放在专用的小盒子里面,收拾好医药箱,放在一旁。
她在实验室里,感受沈幼宜惴惴不安注视的目光中,转了这小小的实验室一圈。
各种瓶子以一个巧妙的弧度搭成一管长长的反应管道,最后流出淡粉的液体,落入锥形瓶中,还不时冒着泡。
明明之前她早上磨豆浆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这个屋子里只有桌子和椅子,十分简单。
她遥遥一看,目光準确地找到了她早上磨豆浆的装置——超大的石缸和杵。
因为没有电,碰巧又有欲望,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正好可以来磨豆子,于是虞听晚向系统换了一个为她量身打造的磨豆浆设备。
沈幼宜走到她身旁,小声地放软语气道:“我最近在研究一些东西,对不起,晚晚,把你的屋子弄成这样,我马上就收拾这些然后扔掉。”
她伸手就要拿起那个冒泡的锥形瓶,却被虞听晚抓住了手腕。
高考在即
沈幼宜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向上爬,惊讶地望向她。
虞听晚摁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没关系,你也可以不用收拾,这样,挺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