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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主动按照大小个的顺序排列起来,虞听晚主动拉起沈幼宜的手站在最前面的中间。
沈幼宜将锦旗的一半递给她,她们二人一手一边,在“高三一班”的声音中弯了弯眼。
“好,大家都回到自己座位上,我们开始讲课。”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的短暂,独属于高三生的痛苦时刻又如此的漫长。
钟盘上的秒针快速地向前跳动,窗外的太阳被层层的乌云遮盖住。
已经有个别同学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外瞄了。
虞听晚朝外望了望,天惨淡淡的,看起来是要大雨了。
她有点担心,摸了摸桌子里的伞又放下心。
希望不要下的很大,毕竟她们回去的家离这里还是很远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
剎那间,狂风大作,窗帘被仿佛凭空被怪兽咬住不停地上下摆动,风跃进窗子,吹的卷子哗啦哗啦响。
同学们急忙拿笔袋,书本或者胳膊压住卷子,不让它们随意出逃。
窗边的同学除了男主都急忙关上窗户,拧下把,避免雨倾洒到书本上。
只有男主单手撑脸,望着窗外的世界沉思。
他的同桌提醒了他一下,无果,无语地扭过头,不再看他。
虞听晚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主动起身,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关了窗。
男主“噌”地起身,舌头顶了顶后口腔,狠狠地盯住虞听晚:“虞听晚!你是不是刻意跟我作对!”
老师见二人不对付,急忙在一旁帮忙打圆场。
虞听晚皱眉,
现在还在上课,她不想因为这个耽误大家时间。
虞听晚无视这个男神经,想要走回座位时,却被猛地拽住胳膊。
男主的力气很大,手指掐的她身上都泛了红印,简直是想将她的骨头摁断的那种力量。
比这个更令虞听晚接受无能的是,她有点恶心,想吐。
她直接用力拍下了男主的手,被拍飞的手瞬间红了一大片,其实只要她想,她能将男主的手直接捏碎。
但她没有,她控制住了暴揍男主的沖动,认真道:“你想淋雨就去外面淋,别把我们班的小徐淋感冒了。”
男主大声喊道:“我就不关!”
不关就不关,虞听晚让前后位拉开距离,擡着小徐全是书的桌子往前面搬,沈幼宜见此也帮她擡起椅子。
她对两排之间的座位昂了昂下巴:“小徐,你去那里坐。”
一个男生起身走到那个座位旁边,坐下。
虞听晚没理男主,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见二人没吵起来,老师放下心扭回话题,继续讲课。
“呼呼呼。”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窗子甚至都在不停地晃动着。
瞬间,沉重的雨滴疯狂地打下,被狂风裹挟着,全部砸到了男主的脸上,身上,还有衣服里。
一个看起来清秀的少年瞬间变成了丑丑的落汤鸡。
后面的同学想笑,但又努力憋住。
虞听晚也当然听到了,后排男主无能狂怒的声音,不过她选择性忽视,继续听老师讲课。
老班的课上的很快,只要有一点没听懂,那这之后的步骤几乎都听不懂。
她专心地听课,很快一阵脚步声和巨大的摔门声后,教室恢複了以往的平静。
后排的同学急忙把窗户关上,外面的雨声与教室内静谧的环境隔离开。
气压很低,有些闷。
虞听晚刚才有一处没有跟上,视线向沈幼宜的答题纸上瞟一眼,却正巧撞上了她的目光。
她小声地说道:“借我看看这道题。”
沈幼宜很快就把卷子朝她那里移了一大块。
她一边思考题,一边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远,勾连着卷曲的丝线,织成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奇怪想法:
沈幼宜,今天看她的次数好多啊,而且她今天和她对视的次数也好多。
是巧合吗?
虞听晚很快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暴雨
虞听晚侧身探头看了一眼,又轻轻把卷子往沈幼宜那边推了一些:“谢谢。”
沈幼宜小声地回複道:“没关系。”
窗外的挺拔的树木被压弯了腰,树枝张牙舞爪着,像成了精的妖怪。
大滴大滴的雨滴被天空甩到透明的玻璃上,重重地砸到上面,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
大理石的黑白花氤氲上水汽,一点点的蔓延,扩展,最后“嘀嗒嘀嗒,”滴落在桌子上。
窗边的同学浑然不觉,仍是专注地看题,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水打湿了卷子的一角。
老师讲完题,去临时开会。
大家一起自习。
虞听晚正在向沈幼宜询问最后一道题她没听懂的地方时,忽然后面有同学呼喊:“班长,窗台漏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