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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对沈幼宜眨眼,做了个“走吧”的口型。
谢天谢地,她们从男卫生间出来了,而且也没有人看到她们“鬼鬼祟祟”的身影。
虞听晚站在走廊的正中间,忍住想要再看一眼沈幼宜的沖动,快步走向走廊的一端。
沈幼宜待在原地目送她一步步走远。
……
后面一阵风吹过,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臂。
虞听晚的心中突然猛地一跳,目光顺着手臂向上移,最后定格到了无比熟悉的一张脸上。沈幼宜。
果然如此的窃喜悄悄被她埋藏在心中的后花园中。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友好,弯起眼,笑着问:“怎麽了?”
是要为那天操场上发生的事情表达歉意吗?
还是发现了那个凳子的事情是她帮忙的
或者因为看到那只烫伤膏决定和她恢複关系
不管是哪个,虞听晚都在努力地忍住上翘的嘴角,同时把让她生气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以此来平複她脑中疯狂奔腾而过的喜悦。
对面那人鼓起勇气,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虞听晚,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化身硬邦邦的棍子,打了虞听晚个措手不及,精神恍惚。
沈幼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力气,说完了,就想快速擦过虞听晚的向那一端跑。
虞听晚此刻满心的酸涩,像强行爆开的柠檬汁,又苦又涩。
无论如何,她想要一个解释。为什麽要突然告别的解释。
虞听晚伸手抓住那片翩翩的残影,握住她的手腕。
沈幼宜的身体由于用力过大身体向后倾了一下,虞听晚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帮她维持了一下平衡。
她僵住了,擡起头对她微笑。
看起来很勉强,虽然说虞听晚很少见过她的笑,可是此刻的她觉得她现在的笑绝不是真心的。
虞听晚注视着她的眼睛,面前的人有种一双如同被雨洗过的眼睛,干净澄澈,只是眼里多了些红红的血丝。
做出这个决定,似乎是这个少女深思熟虑的结果。
刚刚有些委屈焦躁的情绪迅速被这双眸子里深含的疲惫所抚平,虞听晚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她能说些什麽
她的身体先于她的思想,率先抱住了沈幼宜。
沈幼宜没有回避她的触碰。
“沈幼宜,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因为你的原因被别人欺负才不跟我做朋友的”
虞听晚先松开手,率先出声。
沈幼宜没有开口,眼睛下意识回避她的目光,躲到了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一片空白的墙。
虞听晚察觉到了沈幼宜的默许,连忙继续说道:“沈幼宜,我喜欢你,想和你成为朋友,而且我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甚至可以保护我们,比如那天在操场上的事情,你不信任我吗?”
沈幼宜显然也想起了那个情景,眼神明显有所松动,她快速瞄了虞听晚一眼,又在与虞听晚对视后迅速移回。
虞听晚充分利用人类世界刚学的趁热打铁,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终于劝沈幼宜放弃了这个要和她拉开距离的想法。
甚至还有意外收获!
光跟随着沉睡的太阳退回了静谧之地,而黑夜便如潮水般无声无息地笼罩住整片夜空。
寂静的街道旁,蛾子不时地围绕在路灯上的玻璃罩,时不时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虞听晚手里握住香喷喷的烤牛肉肠,陪伴沈幼宜回家。
系统不时在脑中为虞听晚提供各种各样的冷笑话大全讲给沈幼宜听,沈幼宜也很给面子不时就弯弯眼睛。
虞听晚表面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心里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终于可以这麽靠近沈幼宜了。
不枉她这段时间的默默付出。
路越走越偏,连着拐了几个小巷后,在一处路口,沈幼宜停住,要和虞听晚告别。
虞听晚递给她另一跟套着塑料袋的肠,跟她挥手说拜拜,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其实她并没有走,而是处于潜行状态,悄悄地隐藏在了一处对于沈幼宜来说是视觉盲区的部分。
虞听晚瞧沈幼宜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停留了几秒,转身左拐进入了一个小巷。
她悄悄地跟过去,始终巧妙地与沈幼宜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幸亏此时路上的行人很少,没有人发现虞听晚步行速度忽快忽慢的怪异举动。
虞听晚跟着沈幼宜左拐八拐,穿过一条狭隘的小巷子,终于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区中。
小区里面看起来都是旧旧的,上了年头的,各色的衣服都搭在楼梯上面的竹竿上。不时有小孩的哭叫声,和争吵声还有麻将的声音从下面的人家窗口传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