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一靠近谢修,就看见那六月余的胎腹坠在两腿间,阵阵发紧。
现在胎儿虽然养得如七月余般大,但到底是不足月的胎儿,若是现在生下定然不能存活,杨泽只能道:“谢公子,不能用力,要是羊水破了胎儿会早产,老臣现在就为公子正腹。”
“嗯……”谢修忍着想要岔开双腿的冲动,强夹着双腿,手指紧紧抓住床褥,强迫着自己浑身放松,一双手粉玉指甲被抠得撕裂。
杨泽凝气,双手抵在孕腹底侧,用力一推,引得床榻上的人儿一声惨叫。
杨泽狠力推压,一注香后,下坠的肚子才恢复成正圆的模样。
杨泽送了一口气,陛下身上的麝香威力强大,有孕之人闻了必定早产,多亏医治及时,谢公子又配合着不向下用力,这胎才能惊险的保下。
谢修那厢,一碗又一碗的保胎药端上来,强喂着谢修饮下,苦涩在口中发散,谢修喝了吐,吐了又喝,哪怕感觉到腹中涨得顶着他的胸口。
胎儿虽然已经回到胞宫中,但谢修一跌,又兼闻了麝香等物,身下出血不断,床褥被血浸得像泡在血泊中,连杨院正的衣袖都沾染上血迹。
情况危急,杨泽衡量片刻,从针套中取出最粗的那只金针,往谢修腹底缓缓没入。
谢修正被灌着保胎药,突然觉得腹底剧痛无比,一时间力气大的竟然惊起,膨隆的孕腹弹开了杨泽,又突然像断线的风筝缓缓落回床铺,竟然是疼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泽面上不忍,但此针施在腹底大穴,谢修必须要清醒,只一个眼神看向王副院正,不必开口,王寒便点头,随即往几个穴位施针,谢修立刻又被疼醒。
可怜那白玉般的身体立刻出现青青紫紫的痕迹,王寒见人已经醒了,立刻抓紧金针缓缓没入腹底大穴。
嘶哑恐怖的惨叫晃荡在雾气朦胧的室内,服侍的宫人心里都阵阵发毛。
五十四根金针施尽,杨泽才力竭般缓缓跌坐在地面。
王寒见状赶紧去扶起这位年过半百的老院正,却发现他整身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
床榻上那位不知道第几次被扎醒公子木然的望着上方,眼睛虽然睁着,却好像死了。
随行的几位太医只能不断诊脉,摸项,听心,才确定这位怀着龙嗣的公子还活着,而不是死不瞑目。
两位正副院正腿脚酸软的走出偏室,抬眼就看见晨霞满天。
今日破例没随皇帝上早朝的大太监王川也是虚浮着脚步去迎两位元正,王川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从昨日下午要今日早晨,他从没有感觉到这时间如此漫长煎熬。
太和正殿内,杜靖明端坐在书桌后,杨泽站在堂下颤颤巍巍的述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量麝香,藏红花等药物不能保证女子定然不孕,是以臣在香囊中放的药物是足以致使孕夫闻上片刻就一尸两命的量,加上谢公子胎气大动,臣推测是不小心跌坐在地加之惊吓多虑,种种原因才导致昨日差点滑胎,臣往后每日都会为谢公子熬制保胎药,并施五十四金针,此法虽然能保胎,也不影响一个月后谢公子束腹讲课,但是会令胎膜过厚,生产艰难,谢公子会有性命之忧。”
杜靖明手指微动,低声道:“无妨,只要保龙嗣顺利出生,朕对爱卿有大封赏。”
彼时自己拉拢了寒门子弟,再加上那时诸多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人,谢修留不留,已经无所谓了。
那时自己自然会纳许多忠直臣子的女儿,自己要挑最喜欢的那个女子立为皇后,彼时开枝散叶,杜靖明心脏莫名加快,想到那本来平坦的肚腹鼓起,柔软的温度似乎又在自己手下显现。
杜靖明烦躁的撂下毛笔,又几度拿起毛笔,终是按耐不住,弃下奏折往偏殿走去。
谢修每日要扎六个时辰的五十四金针,在这六个时辰中必须保持清醒,此时他就正呆呆的看着上方,一旁的宫人正给他念着《时政》。
宫人一抬头,就看见帝王推门而入,杜靖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缓步走到谢修身边。
杨泽此时也寸步不离的守着谢修,见皇上来了,默默退到一边。
听着熟悉的脚步踏进,谢修收起飘摇的心绪,构想着待会对待天家的态度。
他此时满腹怨怼,委屈又夹杂着怨恨,心中又有愧疚,他自诩清正,忠于社稷,对社稷有益的事理应赴汤蹈火,毫无怨言,可为何他又满腹愤懑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本身清雅君子,朝堂正臣,如今怎么揣着这腹中骨肉,每日只能卧于床榻,受种种皮肉之苦,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囚徒?!
设想了无数句话,可那人真到了身边,谢修却感觉到锥心的痛。
“你……你别靠近我,我好痛……”
杜靖明后退一步,看着那正卧在床的人儿,心中升起阵阵的疼,六个月余的胎儿都压在身上,一定很辛苦,他的腰又该疼了……
谢修刚攥紧手逼自己存几分理智,指缝渗出的血珠立刻染红了裹着伤口的白布。
可他实在太痛了,疼痛让他理智溃败,昔日在朝堂上言辞锋利,论述清晰的正臣就这样躺在床上,像任人宰割的活鱼。
“你昨日为何离开我?为什么?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动了,你明明摸到了。难不成是我模样狰狞,让你恶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杜靖明靠近,才透过那艾雾看见谢修身上密密麻麻的金针,为了金针处在固定的深度,谢修甚至不能穿上一层薄薄的里衣,谢家嫡长子从前那么体面,一举一动皆成儒雅,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不是只有五十四根金针吗,怎么他身上那么多?!”杜靖明伏在床边,颤抖着手,他想像往常那样轻轻揉抚,替谢修缓解些苦痛,可这白玉瘦弱的身子,都是密密麻麻的金针银针啊,谢修会多痛啊,杜靖明感觉到密密麻麻的痛也从自己的骨头里透出来,尤其是腹中,坠疼,又涨疼。
杨泽和随侍的宫人太医跪了一地,杨泽道:“五十四根金针是为了保胎的,可公子身子也虚弱,闻着汤药又恶心难受,加上要强迫让公子于施针期间清醒,这才施了那么多针,还有些针是为了逼清不利于孕体之物,陛下放心,每根针各有其用,绝不会让公子白受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发难他们何用……”
谢修长长一叹,落在杜靖明耳中却像丧钟长久而绵延的响起。
“朕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杜靖明忍着腹中拿绵延的疼痛,握起谢修的手轻轻抵在额头:“朕不会再离开你了,朕陪你一起。”
“给我读时政吧,我还想听资治通鉴……”
“好,都依你,朕都依你。”
施针起六个时辰过去,杨泽起针,喂了谢修一碗安眠汤,谢修才沉沉睡去。
杜靖明合上《史记》,终于从下午熬到了晚上期间身上的酸麻软痛没有消退过,在谢修起针的时候才舒缓一些。
王寒诊脉过后道:“陛下放心,陛下身子康健,身上的疼痛感只是臆想,又兼多思多虑,臣开给陛下一碗安神药,陛下饮后即刻入眠,明日起身时就能够神清气爽。”
饮下药后,杜清明侧躺在谢修身边,仔细为谢修掖好被角,一只手伸入谢修亵衣,感受到那柔软的胎腹,才莫名安心的睡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唔……”
谢修感觉到腹底传来的阵阵闷痛疼,正想抬手护着自己的肚腹,却发现手臂酸软无力,迷迷糊糊睁眼,就听见了杨泽的声音。
“公子,老臣正在施针,还请公子忍忍。”
“嗯。”谢修意识回笼,睁眼就看见杨泽如往常一样带着三位太医为自己施针。
杜靖明坐在偏殿,正批阅着奏折,听见宫人来报谢修醒了,点了点头,无所动作,眼底晦暗不明。
他明明只是要借谢修的肚腹生下子嗣,借他的才干,借他的雅正,借他在朝堂和万千仕子心中分量来拉拢种种中立的力量站在他这一边,可为什么一靠近谢修他就忍不住的心疼,忍不住想许诺种种只为换他眉间舒展。
而如今那微妙的平衡已经松动,有眼色的仕子或保持着中立,或从自身的党派中割席,没眼色的仕子想加入各大党派也会掂量掂量,犹豫不决。
他已经借谢家的谋逆罪撤下三个撤下重臣,和地方上十几位官员,杜靖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还有五个党派首领要对付,几股势力要打压,他又相中了三位仕子,近日该有三个位子让出来了。
思考完一遍全局,杜靖明才起身往偏室走去。
他的肚子比昨日更大了,杜靖明轻轻摩挲着谢修柔软的肚腹,杨院正是个会看眼色的,每日都有等到他进来抚过谢修的肚尖才会在中腹施针。
谢修的肚腹突然如海涛剧烈一动,肚腹当即便了一个形,杜靖明赶忙缩回手,随即又笑了起来。
“他翻身了。”
青紫的肚腹被胎儿踢出一个又一个的鼓包,众太医见状也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修眼底尽是柔色,嘴角一抹浅笑:“你一进来他就闹。”
“是个能骑马射猎的好苗子!”杜靖明哈哈大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又一个鼓包:“好孩子,这是你的手吗?等你出生了,朕带你挽大弓,骑名马!”
这胎儿养的太大了,明明现在才孕七月,肚子却有八个月大。
谢修闭着眼,想着小时候在外租家学过的妊娠有关的各种知识。
他能看出来胎儿过大,太医们难道就看不出来?不设法控制胎儿大小,每日还喂自己各种进补胎儿的汤药,一切只是在身边这位贵重人物的授意罢了。
他看清了,什么自以为以身入局,只不过是以身嗣虎。
杜靖明不过也在陪着他演君君臣臣的戏码。
谢修感到身子有些发冷,不受控的抖了抖。
可是,谁入谁的局,尚无定数!
“修?怎么了,你冷吗?”杜靖明掏出锦帕轻轻抹去谢修头上的汗水。
“没事,只是孩子踢得太疼了。”
“活泼是好事,精力旺盛者才能做成大事,阿修忍一忍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柔的声音令谢修恶寒,杜靖明伪装的裂缝越来越大了,仗着自己现在只能躺着床上任人宰割!
“好,为了江山社稷和陛下,我什么都能受。”谢修为臣的伪装继续,杜靖明吻了吻谢修的手,道:“好阿修,今天想听什么书?”
“《时策》吧。”
待到傍晚,杜靖明屏退众人,只留杨泽和两名心腹随侍一旁。
“明日就是讲学的日子了,杜靖明有些不舍的戳了戳谢修柔软硕大的肚腹,是时候束腹了。”毕竟男子有孕还是太过惊世骇俗,而且谢修代表着清臣一派,若是那些心高气傲的文人知道他们崇拜的正臣竟然在杜靖明身下有了身孕,不知道内心还会如何波涛汹涌。
想到此处,杜靖明又有些得意,昔日的侍中郎再怎么恃才傲物,最后还不是和后宫那些丝雀一般,在自己的征服下乖乖受孕?
杨泽早已起针,眼见那轻轻紫紫的酮体心中有些不忍,但依旧是应了一声是。
谢修在杜靖明的搀扶下起身,太久没有落地,谢修的腿一时酸软,差一点就要跪在地上。
好在杜靖明全神贯注的服侍着谢修,此时赶忙托着他的腹底,一手狠握着谢修的腰,才稳住他的身形。
谢修此时宛如无骨的倚在杜靖明的怀里,身子细腻冰冷,杜靖明感觉的自己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
杨泽开始指挥两位心腹宫人将白绫从腹底环过,谢修一开始觉得腰有了些松快,但随着一圈又一圈的环绕收紧,谢修感觉腹中的胎儿不满的开始踢打。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肚子开始痛了吗?”
杨泽此时也颤颤巍巍的观察着谢修想脸色。在起针前他已经灌了谢修三碗强劲的保胎药,而且现在才束成正常七个月余的大小,疼痛应该还能忍才是。
“孩子在踢。”谢修本来只是想平常的解释一句,眼泪却不受控的开始滴落。
他要是有无上权力就好了,如今他是别人的棋子,而且他明明有反抗的力量,偏偏还要顺着执棋人的意思走。
因为那也是自己的棋局!是自己要走的棋路!
大人在外博弈,怎么连累着孩子也受苦。
“修……忍忍就好了,很快就好了,他是未来社稷之主,那么早就承社稷之责,是他的福气。别哭了,动了胎气对孩子岂不是更不好。”
杜靖明用手揩去谢修的眼泪,趁着帝王在哄着人,杨泽赶忙指挥着宫人继续束腹,感觉到肚子一寸寸的收紧,胎儿也动得越来越紧密,那原本高挺如萝的肚腹慢慢变成三个月大小的圆鼓。
用力收紧,那肚腹无论如何都小不下去了,杨泽知道这已经是极限,毕竟那长成差不多八个月大小的胎儿要是真的束平了,谢家公子也该小产了。
杜靖明怜爱的抚上那一手不能抚尽的微隆腹部,八个月的肚腹怎么能束成那么小呢,他会多痛啊,杜靖明又感觉到心脏不住的疼。
将圆胎固定住后,杨泽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此时谢修已经疼得不能自己,整个人软瘫在杜靖明怀中,全靠杜靖明撑着自己的身子,肚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憋涨感,孩子踢打得更厉害了,可怜谢修那受了三十几天金针银针的肚腹,本来就满是针孔没一块好肉,各种疼痛交加,杜靖明感觉怀里的人软的像从水捞出来一般,忍不住亲了亲谢修的耳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垂边熟悉的湿润感,谢修一颤,惊恐的睁开眼睛,可地狱般的种种已经浮现在眼前,闭眼睁眼都抹不去。
那暗无天日的屋里,他并非是昏迷,只是全身酸软,无力反抗。
那看不清面孔的人俯在他身上,不听他万般哀求,撕裂了他。
一日又复一日,宁可抱死枝头的白梅此时被强摘下,深深踩入烂泥中。
早知自己腹中的孩儿是帝王强了自己才得来的,却不想其中过程竟是如此不堪。
“别碰我。”
谢修想挣开那人的怀抱,那人的气味,温度,与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重合,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人的脚步声。
原来那熟悉的脚步声是从那段日子里烙印在他脑子里的。
谢修欲哭欲笑,他活了二十年,只认得母亲的脚步声,破天荒的认得另一人的脚步声,他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为什么要让他记起呢,明明只要他什么都不记得,这君君臣臣的戏他能一直演下去。
明明棋局已定,只待请君入瓮,却不想最大的变数竟然出在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谢修用尽全力一推又一吼,还是在太医宫人面前,杜靖明心下恼怒,谢修不过手下一囚徒,自己开恩才让他住华美宫殿,食珍馐玉膳,自己甚至为他放软身段做起服侍人的活,自己不过想要亲热,他怎能抵抗!
杜靖明上前一步将人狠狠禁锢在怀里,没有了膨隆大肚的阻碍,杜靖明能能够看清谢修的眉眼,撞进那双又惊又怒,又傲又冷,欲哭非哭,欲笑非笑的眉目,明明狰狞,杜靖明却觉得美极:“你身上哪处地方朕没有看过,你都怀了朕的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杨泽知道孕中之人情绪不稳,一时大喜大怒,大悲大惧也是常有的,正想劝解,却见帝王俯身啃食谢家公子苍白的唇,烟雾缭绕中还对着只缠了一圈圈白绫的身子上下其手,肆意抚弄。
氛围骤变,杨泽僵硬的转向守在门口的大太监王川,两人只对视一眼,就立刻带着两位宫人撤下,把什么明日还要讲学,刚束腹孕体不适不能大开大合的话都咽到肚子。
杨泽狠心忽视谢修如同求救般的眼神,关起房门,心里不受控的恨恨叹了一声。
先皇尚且不强迫不情愿的妃子,何况谢修此时束腹,正是难受的时候。
虽然他杨泽不反对孕期行夫妻之实,但孕夫想要,和他人强迫是两回事。
室内,艾雾蒸腾,满室旖旎,
在偏殿等了一晚的王川和杨泽一听见陛下叫唤,立刻推门而入。
空气中夹杂着一点血腥味,杨泽眼神落在床侧虚弱的谢修身上。
若不是帝王气定神闲,一脸餍足的坐在椅上饮茶,杨泽真的会怀疑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太医,去看看他,王川,朕要更衣。”
“是。”
“今天不用跟着朕了,今日午时送赵公子到国子监讲学。”
“是。”
“杨太医,他怎么样了。”
帝王与王川谈话之间,杨泽喂了塌上人一颗养心安神丸,手上又轻轻的游走在各个穴位间,谢修抬眼看见是杨泽,强挤出一丝笑意,安心的闭上眼睛。
“回陛下,谢公子产#.道磨损出血严重,不过未伤到胞宫,幸而之前饮了三碗强劲的保胎药,胎气并未大动。”
“可会影响今日讲学?”
杨泽皱皱眉,斟酌片刻道:“谢公子心力衰竭,神智不清,怕是不能讲学了。”
杜靖明沉下脸,重重放下茶盏,茶水飞溅:“今日讲学之事关系重大,天下学子此时都聚在京都,谢修不能不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修眼前漫天黑暗,下腹是阵阵抽动和涨痛,绝望间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谢修睁眼,惊坐起,痛苦中紧紧护着胎腹。
杜靖明见到谢修醒了过来,将按压着孕腹的手移开,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这还是他在昨夜发现的,无论他怎么折腾,谢修总会紧紧护着肚腹,有时候他做得忘情了,谢修还会哀求般道小心孩子。
“谢修,今日讲学,若是拉拢不成各家子弟,那么各方势力就会并吞这些尚还无主的仕子。”杜靖明声音冷冽中带着威逼:“彼时各家势力壮大,另立皇家旁系子弟,朕倒无所谓,为了皇位得来名正言顺,他们不敢不善待朕。倒是你与你腹中的孩子。”
杜靖明顿了顿,强行将谢修护住胎腹的手锁在墙上,另一只手宛如毒蛇般游走在谢修腹间。
“你与你腹中的孩子,你猜他们会如何处置。”
谢修颤抖着,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他从前只是觉得杜靖明私德有缺,现在才看清这位帝王是真正的冷酷无情。
那些人为了皇位的名正言顺,不会留下腹中杜靖明的亲身骨肉。
那时他身为男子却有身孕的事一旦公诸天下,自己在年轻仕子中的清誉也会迅速毁塌,自己只会是一只可以被随手碾死的蝼蚁。
就像他的母亲那样。
谢修身子缓缓滑落,那人的脚步声声远离,谢修捂着脸压抑着笑,消瘦的双肩抖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靖明啊杜靖明,从前是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什么良正明君,死心塌地的辅佐,甚至……
谢修手指轻轻搭在腹部,那一小团,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已经乖乖的不闹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臣为棋就罢了,甚至可以以未出世的亲生骨头为棋,如此君主心中怎会有社稷,怎会有天下子民?!
一碗又一碗的保胎药,安神药灌下,谢修任由着太医宫人们鼓捣着自己,凝神梳理着这两个月以来准备要讲的《时政》。
突然听一声得罪了,谢修睁开眼,只见杨泽脸色凝重的朝他宽慰的笑笑,轻轻分开他的双腿。
谢修强挤出一丝笑容,如今所有的痛都比不上肚腹腰背那出的疼痛了,八个月大的肚腹强行束成三个月大小,谢修的腰背不能弯折,否则就会牵动肚子,谢修浑身都不舒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偏偏昨夜——
谢修闭上眼,控制着心神不再去想那人昨夜的肆意妄为,粗暴狂野,专心的梳理着要讲学的内容。
可在杨泽触碰到他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尖叫,宫人见状赶忙抱着谢修的身子,可这强硬的态度激得谢修反应更加激烈,那里磨损严重,杨泽必须要涂上膏药,否则谢修会痛得不能走路,甚至不能久坐,可他的手指被推了出来。
在此服侍的宫人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立刻一左一右抱住了谢修的双腿。
“不要……不要碰我……娘……娘——”
惨叫声阵阵,谢修瘦弱的身子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想挣脱,但不过是砧板上的活鱼,最大的力气也只是在砧板上拍一拍鱼尾,永远也逃不回水中。
不知道谢修昨夜究竟收了多少苦楚,那处才被撑得圆通,至今没有回缩关闭,上药并不困难,杨泽很快就抽出手指。
全神贯注之后,杨泽抬眼才发现塌上的人已经安静下来。
王寒抱着谢修,手指轻轻游走在各处穴位,早已哄得谢修安静睡下,杨泽朝王寒一笑,暗自庆幸这位老搭档终于来了。否则似宫人那般粗暴,只会加重谢家公子心中郁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饮过一碗小粥,宫人服侍着谢修更衣,先裹上一层亵衣,微鼓的肚尖撑得亵衣微微发紧,再穿上一层中单,衣料单薄,束着肚子的白绫还若隐若现。
宫人又取了一件裳裙,将丝带束在谢修腰间,裳裙正好绑在肚尖。
“唔……松些。”
“公子恕罪,这裳裙绑的再送就要滑落了。”
谢修手指轻轻落在腹顶,苦笑一声,不过七个月未端正着衣,竟下意识的觉得这些衣物太过繁杂。
披上素白外袍,三个月大小的肚腹隐在层层叠叠的衣物中,王川仔细端详一番,现在已经看不出谢家公子腰间挂着的圆润肚腹了。
但就算穿了这些层层叠叠的衣袍,谢修的身子依旧显得瘦削。
王川笑道:“这身衬得谢公子身姿如竹,很是好看。”
主要是层层白袍总算遮住了谢家公子身上的青紫,但颈上还有些紫痕漫出,待会披上裘袍就能遮着了。
谢修怔怔地点头,双手仍不自觉的护着腹部。
再好看的衣袍又如何,只是与他腹中的胎儿互为内外,将他困在这一小方令人窒息的牢笼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这内外,他哪个都舍不下,谢修苦笑一声,终究是他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站了太久,虽然有宫人扶着,但谢修忍不了腰上腹间的疼了,正想开口要坐到椅上,双腿却突然紧紧的抽着。
“呃——”谢修一时脱力,身子正往下滑,连带着宫人都撑不住谢修,王川眼疾手快,立刻扶着谢修。
“小腿抽疼。”谢修艰难开口。
杨泽赶忙上前,正要指挥人将谢修放在床榻上,王川却为难地开口:“公子忍一忍,现在该前往国子监了,若是误了时辰,马车走得快了,会颠簸得公子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