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拆壳很麻烦。”
“东星斑呢?”
“这个不错,就是要挑刺。”盛炎使劲地朝他眨眼睛。
李莎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说:“你眼睛生疮吗?”
“哥哥,我快到上班时间了。”李莎说:“云吞冷了。”
“我马上给你热。”方慕遥端上云吞往后厨去,给盛炎扔下一句:“你决定好吃什么再叫我。”
支走方慕遥,李莎对上一脸不爽的盛炎冷笑道:“共事不到三个月突然给我升职加薪,还以为你要潜我,原来是要跟我抢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弯了下嘴角:“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我现在确实有这个资本。”李莎望向他的眼神傲慢又带有些许不屑:“你只是有点钱长得也还行,外在条件好点而已,抛开这些你身上有吸引他的闪光点吗?你这种人别去糟蹋他的感情。”
盛炎被戳中痛处,脸上依然维持着平静:“我是什么样的人,与方慕遥之间的关系如何,这些都不劳你评价,至少我不会像今天这样给他增添麻烦,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评别人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今天发生的事情,哥哥都没有说什么,你更加没有立场来指责我。”
李莎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听得盛炎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愤愤道:“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又毫无愧疚。”
变相骂她脸皮厚呢,李莎耸耸肩:“那又怎样?”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两人针锋相对地对视了半晌,李莎率先笑了起来,果然是年少气盛的年纪什么都要争一口气,一点委屈都不受,有人朝他吐痰他就要朝别人喷粪。
午休时间快过了,李莎没有再跟盛炎做口舌之争,她冷哼一声,警告道:“他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如果你做出任何伤害他的行为我不会放过你的。”她顿了顿,继续说:“他是个很真诚的人,别人对他好一分,他便会加倍奉还,他这样好的人就应该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谈及到方慕遥,李莎明眸生辉,眼神柔和又坚定:“他是我十七岁那年选中的丈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4岁之前李莎在家庭户口本上登记的名字是李福娣,这个名字被他们村里的方言叫成“来福弟”。
李福娣出生在那种山路十八弯的小乡镇,这种闭塞的乡镇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她有一个姐姐,严谨的来说她有两个姐姐,第二个姐姐在母亲孕检时被检查出是女儿,被母亲流掉了。
至于同样是女儿的她为什么会出生?是因为母亲在那次流产中用的是最便宜的药物流产,这种流产对身体损耗很大,医生说再流产以后可能无法生育。
父亲抽着旱烟沉默了很久,直到六岁的大女儿放学回来,放下书包熟练地进入厨房淘米煮饭,他才说:“生吧,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个劳动力。”
母亲嫁过来的第一年没有怀孕,被父亲骂“生不出蛋的母鸡”,母亲嫁过来第二年开始连续怀孕三胎生出两个女儿,被父亲骂“不会下蛋的母鸡”。
李福娣出生后,母亲没能再怀孕,父亲经常在家骂骂咧咧,说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在李福娣十岁那年,大姐出嫁,父亲拿到了大女儿的三万彩礼,花了一万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
自从大姐出嫁后,李福娣每一天都过得相当忙碌,父亲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母亲在镇上的制衣厂工作,李福娣放学后要做家务,做完家务做农活,做完农活天黑后还要帮母亲挑选从制衣厂带回来的布料。
以前大姐在家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分担,大姐出嫁后这些活跟做不完似的,更令李福娣抓狂的是,她还要照顾父亲抱回来的那个男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还是孩子的李福娣便要承担起照顾另一个孩子的责任,久而久之她脱离了所有的集体生活,变成超乎年龄的麻木冷漠,大多数时候她总是抱着孩子木讷地坐在门口。
有次村民跟父亲唠嗑:“你家姑娘长得真漂亮,就是性格有点孤僻,有时候路过跟她打招呼都不搭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村民走后父亲骂她:“没礼貌,性格孤僻。”
原本背着婴儿来回踱步的李福娣停下脚步,没有得到安抚的婴儿立即哭闹起来,婴儿的啼哭声让父亲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李福娣抬起头大眼睛空洞无神:“性格孤僻是怎么形成的?”
九年义务教育后父亲不愿意出钱供她读高中,让她在家里等着嫁人,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父亲大言不惭道:“那怎么了,你大姐还不是十七岁就嫁人了,你现在户口本登记的年龄也有十七岁了。”
李福娣愕然,她问过母亲为什么她年龄被登记大了两岁,母亲当时告诉她是躲避计划生育的障眼法,原来还在算计着这些。
“你这样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李福娣双目赤红,恨恨地瞪着他。
父亲抽了口旱烟,嗤笑道:“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小时候不把你卖掉都不错了,白养你这么大。”
白色烟雾后咧着嘴笑露出老烟牙的父亲犹如阴间恶鬼,李福娣想到了被父亲用三万块卖掉的大姐,三万块多吗?对与他们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家庭来说很多,父亲一辈子都没有出去工作过,除了打理他那几亩地其他空闲时间就是在村里闲逛喝酒打牌,母亲在制衣厂上班一个月一千多,一年都挣不到两万,两人加起来一年都挣不到三万。
她不想走大姐那样的路,也不想活成母亲那样。
那是她第一次正面与父亲产生冲突,少女自然敌不过卖力气的庄稼汉,她被父亲绑在门口的电线柱剪掉了长发,要不是路过的村民拉开父亲,可能还要惨遭一顿毒打,五岁的弟弟只知道哇哇大哭,不是跟父亲替她求情,而是抽噎着叫她:不要惹父亲生气,跟父亲好好认错……。
李福娣看着被她一手带大弟弟,心里涌起了憎恨,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他的未来,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他也会长成跟他养父一样又穷又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是下班回家的母亲给她解的绑,她哭着对母亲威逼利诱:“我才十五岁他就让我嫁人,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警察要是管不了我就去跳河,让我上学,学费我自己挣不要你们出一分钱,我以后工作了给你们挣更多的钱……。”
因为考上的是重点高中母亲答应了,前提是要让她一毕业就立即嫁人,到那时父亲肯定容不下她。
初中毕业后的那一个暑假,李福娣在母亲的制衣厂里工作,小乡镇不会在乎你是否童工,他们时薪开得很低,在工业不发达的乡镇里多的是廉价的劳动力。
上高中前李福娣去镇上的派出所改了名字,一个月后14岁的李福娣拿到了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姓名是李莎,年龄16。
上高中后李莎极少回家,她住在学校宿舍,高中的学业并不轻松,除了学习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是去制衣厂挣学费,那三年过得也很辛苦。
高考志愿李莎填的都是两千公里外的大学,很远的繁华都市,坐火车要两天一夜,父亲大概知道她无法到达那里,所以在她高考志愿上很潦草地签了字。
高考后的第二天,李莎被安排了相亲,没想到相亲对象是她的高中同学,这男同学高中的时候还追过她,当时她忙着勤工俭学根本没有考虑这些。
媒婆将男方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几百万家产,家里有很多地皮,还有几个商铺出租,结婚后可以不用工作直接享福。
是真的能享福吗?李莎看着坐在对面沙发的几个女孩,她们看向她的目光很肆意,时不时交头接耳。
相亲对象得意地说:“读书时我的确没有能力跟你谈恋爱,现在我们毕业了,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你进门,到时候你要什么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就是没娶进门之前什么都不肯给,高中时他就这样又想追她又不想付出,一点实际付出都没有,光靠一张嘴叭叭,十几岁的少女早就被生活磨平了菱角,已经不是能够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了,那时候李莎在想:难道自己不配拥有一场正常的恋爱吗?在确认恋爱关系之前,在被追求期间不配有一束花吗?不配被请吃一顿饭吗?不配看一场电影吗?这些低成本的东西都不舍得出还追什么女孩子。
后来李莎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不认同她的想法:“你这样是不对的,人家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在追求期间就为你做了这些,到时候你又不同意,人家不是白白浪费钱和精力了吗?”
母亲的话让李莎对自己的恋爱观产生了怀疑,也让她明白击退白嫖男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对方花钱,所以当时李莎跟男同学说:“你能给我交学费、住宿费、伙食费、资料费还有乱七八糟的杂费?如果不能就请你不要再骚扰我,我没时间给你浪费。”
初步商议彩礼十万,母亲眼尾笑开了花,李福娣冷脸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精明的媒婆给她做思想工作:“男方家条件算是村里最好的,他们家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以后家产都是儿子的,男孩子长得不怎样,但家庭条件好啊,你们郎财女貌挺般配的,趁现在你年轻漂亮,赶紧抓住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条件要好好珍惜,错过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进门一个多小时,李莎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都谈到婚期了媒婆才假模假样地问她有什么想法。
男方一家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对面坐着的五个女孩子还在交头接耳,离得近李莎甚至能听到她们压低声音说:“这个女的好看,就是彩礼要太高了……。”
李莎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来回逡巡,之后转头望向男方的父亲,冷漠地注视着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平静地说:“不生儿子可以吗?”
相亲就这样黄了,回到家父亲大发雷霆,把她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咆哮着让她滚,她在这个家的东西只有一个行李箱,这个行李箱还是昨天高考完她从学校拖回来的。
母亲出来给她塞了点钱让她去外面避一阵风头,父亲冲出来把钱夺了回去,面红耳赤地对她骂骂咧咧,邻居纷纷出来看戏,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跟她断绝关系。
“好。”李莎捡起地上的行李箱就走,在村头拦下一辆路过的摩托车,给了对方十块钱让对方送自己去镇上的车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火车站买了张硬座票,坐在长凳候车时大姐骑着摩托车匆匆赶来,要不是大姐叫她“福娣”,李莎都认不出她。
七年不见大姐完全变了样,要是以前大姐肯定不会穿着睡衣不修边幅就出门,她手里牵着一个男孩,背上背着一个女孩,隆起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大姐出嫁后一次都没有回过娘家,一是大姐有怨气,二是当年因为彩礼两家闹得很难堪,大姐婆家也不准她回。
大姐的儿子正是好动的年纪,一刻都坐不住到处乱跑,大姐挺着个大肚子吼他吼得半个车站都听得见,最后是李莎跑过去拉住他,两姐妹才能坐下来说话。
“你变了很多。”
“变泼妇了吧。”大姐苦笑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你看我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有白头发了。”
“怎么会这样?”以前温文娴静的大姐变了样,李莎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产后护理不好,营养又跟不上。”
“他们家对你不好吗?你老公也不管吗?”
“相亲认识的,彼此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他们家也是普通家庭,吃饱容易,吃好就有点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莎欲言又止,其实她还想问:就这样的条件还有生三胎的必要吗?但看着大姐的肚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味的讨伐并没有什么用,她并不能提供实际性的帮助。
大姐看她情绪低落,拉着她的手:“车快来了,多跟姐说些话,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莎哽咽道:“我难受。”
大姐声音沙哑道:“那就说些开心的,听说你改名字了。”
“嗯,改成了李莎。”
“名字很好听,下次回来就该叫你李莎了。”顿了顿,大姐又说:“你出去也好,最好不要回来,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嫁人后不断地生孩子……。”
两人说几句话的时间,大姐的两个孩子又哭又闹,大姐骂完大的又哄小的,她无奈道:“去哪里都要带着,一出门他们又要闹脾气。”
那天她和大姐聊了很多,聊到最后她们抱着哭起来,临上车前大姐给她塞了几百块,跟她说:“加油,去过属于李莎的崭新人生。”
李莎偷偷把钱塞了回去,她知道大姐日子也不好过,每个月丈夫只给几百块的生活费,这事传到他们村里,李莎路过村头听见聚在大树下那群八婆大笑着嚼舌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几百块能干嘛?充话费都不够……。”
火车鸣笛启动,带着李莎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被拉成一幅朦胧的长画卷,如同她茫然无知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天一夜的火车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熬,对于李莎来说根本不够用,她要找房子落脚还要思考怎么在这个假期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凑齐,她把手机定位到A市,刷着各种租房帖子,刷了半天她都不太满意,即使在郊区房子也贵得离谱,之后她又看了下合租,意外看到一个合租帖子:[市中心地下室出租半张床,电费分摊,水费自理,房租250一月,本人女招女室友]。
很便宜的价格,李莎当即给帖主留言。
晚上七点多帖主才回复:[我上夜班的,介意吗?]
李莎:[不介意,真的是250一个月吗?]
帖主:[真的,我发定位和联系方式给你,有意向直接过来。]
两人约了明天下午六点看房,找到落脚点李莎松了一口气,吃了点面包就睡着了。
李莎是被火车到站的鸣笛声吵醒的,她这一觉睡了快八个小时,硬座空间小身体得不到舒展,醒来后她摊在座位上怔了半晌,直到车厢里的乘客走得差不多,她才拖着行李箱步伐虚浮地从火车站出来,她在车站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瓶水,坐在行李箱上仰头喝水时被六月晌午的阳光照花了眼,她眯起眼睛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然后向小卖部的老板问路。
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市中心,李莎拖着行李箱坐在公交站台的长凳上给帖主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对方在电话里说出来接她。
李莎环顾四周,路上车水马龙,对面街一排商铺都是很平价的快餐店、连锁汉堡包店、某某小吃店、还有商超在门口贴着大降价,李莎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陈旧的帆布鞋,还有立在一旁被父亲扔出凹陷的黑色行李箱,心想:自己也不算格格不入,A市也不过如此。
坐在那里几分钟,有人向她问路,她抬起头木然道:“不知道,我也是逃难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等了十分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出现在公交站台,望着李莎说:“是你吧,刚给我打电话要看房子的。”
“是我。”
“嗯,跟我走吧。”
李莎拖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女孩身穿吊带,脚踩人字拖,边走边不停地打着哈欠。
穿过几条小巷两人在一扇红色的大门前停下,李莎打量着周围,这地方有不少自建房挂着出租,每栋房屋看起来都有些年头,甚至还有些外墙破败长出青苔的。
可是再放眼望去不远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天色微暗,密密麻麻的摩天大楼在青灰色的天空下闪着各色霓虹灯,星点交汇在一起形成一条璀璨的星河。
女孩循着她目光望去:“那边是商业区,高楼大厦上班的白领很多都住在这一片,毕竟城中村的房租便宜。”
女孩拿出钥匙开门,门后面是几平米的平地延伸向楼梯,一进门李莎隐约闻到了一股味道,两人下了楼梯,她们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走廊两旁是住房,一扇扇暗红色的房门间隔不远,可以猜得出每个房间的面积不大。
越往里走味道越大,这种味道李莎很熟悉,因为父亲总是喝醉酒在白天睡觉,他的房间常年不见太阳,连窗户都封死,房门又长年关着,偶尔打开门,那种潮湿、阴暗终日不见天日的腐败味就会飘出来。
“电费平摊,水要找房东办理水卡充钱后才能使用,卫生间和浴室在走廊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她在一扇房门前停下:“到了。”她打开了房门,房间开着灯里面的格局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布衣柜,一个梳妆台,几平米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两人进门,李莎才发现门后面还有一个鞋架,两人站着显得十分逼仄。
女孩坐在床边说:“房间就这么大,你觉怎样。”
“挺好的。”要不是兜里仅剩的527块在作祟,李莎真想拖着行李箱就走。
女孩收了她的250块,笑道:“我叫方芳,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成年了吗看起来很小。”
李莎报出身份证上的信息:“我叫李莎,十九岁了。”
方芳带着她去找房东登记信息,李莎拿到了钥匙和水卡,打算出门去买些生活用品。
外面下雨了,李莎又往回走找方芳拿了把伞出门,她在巷子里的百货店转了一圈,感觉东西有些偏贵,她想到了刚才公交车站对面打特价那间超市,便想去那里看看对比一下价格。
巷子里死了一只狸花猫,大概是被过往的电动车撞死的,满身血污的尸体横在路中间,李莎撑着伞脚步放得很慢,听见路人说:“这只猫好可怜。”
李莎也觉得它很可怜,也只是觉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商场买完日用品,外面雨好像变小了,淅淅沥沥地下着,经过巷子看见那只狸花猫还躺着那里,李莎收起伞在便利店的屋檐下避雨,便利店的老板说:“明天环卫工人会来处理的。”
明天不就发臭了吗?李莎杏目黯然,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又大了起来,滴答的雨声里伴着‘吱吱响’的声音,有人骑着电动车经过,那人穿着件黄色雨衣,车速放得很慢,路过水坑时连水花都没有带起。
那人骑过水坑回头看了一眼,可能这一眼分散了注意力,电动车骑得歪歪扭扭的,李莎“噗嗤”地笑了出来。
很快电动车又‘吱吱响’地骑回来,在狸花猫的尸体前停下,李莎见那人脱下身上的黄色雨衣,用雨衣裹着地上的狸花猫将其抱起放在电动车前框。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巷子里灯色灰暗,脱下雨衣后那人很快就被雨水淋湿,深色的上衣黏贴在身上显出窄瘦的腰线,裸露在外的小臂在雨水的浸润下白得发光。
那人坐上车戴头盔,扣头盔侧边卡扣时微微侧了下脸,正好撞上李莎的视线,那人微愣,旋即雨水进入眼睛,那人猛地眨了几下眼。
李莎先是觉得好笑,都淋湿了还有戴头盔的必要吗?隔着雨幕看那人的脸庞并不清晰,只看得见一双有些圆的眼睛在眨啊眨,不多时那人低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调整了一下头盔,然后骑车走了。
李莎朝他的背影很轻地笑了一下,回去的路上总是回想到刚才那一幕,一双有些圆的眼睛在她脑海里不停地眨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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