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落地窗的西餐厅被参天而立的松树包围着,窗外的雪簌簌而下,挂在松树上,青白交替的颜色给白茫茫的雪地增添了一片生机,像是天然的圣诞树。
柏沐撑着下巴盯着坐在对面的盛炎,对方一如既往的好看,五官优越得无可挑剔,此刻他正臭着一张脸割着碟子里的牛排,上好的A5和牛被他用刀叉戳得稀巴烂,硬是没见他往嘴里塞过一口。
“看什么?”
“看你好看。”柏沐直白道。
盛炎放下刀叉的动作有些大,金属撞击陶瓷的声音在并不热闹的餐厅内显得尤其突兀,临近几桌原本偷偷打量他的女生此刻更是明目张胆地往他们这桌看。
他拧眉望着巨大落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烦躁道:“这鬼天气。”
“大雪封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柏沐将切好的牛排换到盛炎面前:“尝尝,这里的神户牛是出了名的好吃。”
三分熟的牛肉软嫩多汁入口即化,不愧是被金钱堆彻出来的食物,盛炎环顾四周发现柏沐推荐的这家餐厅风景不错,食物可口,如果方慕遥表现好,不再惹自己生气,或许下次可以带他来这里。
又想到方慕遥应该不会滑雪,也吃不了三分熟的牛排,盛炎记得去年圈子里有个公子哥的日料店新开张,他带着方慕遥去店里,满桌顶级刺身、帝王鲑、金枪鱼……,方慕遥只吃了两碗拉面,当时有个崇洋媚外的暴发户讽刺方慕遥,问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方慕遥山猪吃不了细糠。
盛炎隔着满桌佳肴望着那暴发户舔着手上的鱼子酱,凌厉的眼神发出阴沉沉的寒光:“你现在在虎口上舔屎倒是舔得挺熟练的。”
一句话让包间内的气氛冷了下来,餐桌上众人的脸色难以言喻,甚至还有人放下筷子,毕竟在吃饭的时候提到屎,正常人都会没有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站起来将满桌食材往方慕遥面前的碟子里都堆了一份,方慕遥吃得很慢,没吃几口就扯着盛炎的衣角小小声地跟他说要去洗手间。
方慕遥去洗手间的期间暴发户端着酒杯过来赔罪,盛炎神情寡淡没有正眼看他,拿酒杯去压对方的酒杯,一杯下肚后旁边又有人过来劝酒,原先是清酒,后来红的白的一起来。
那天盛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宿醉头疼得厉害,睡得不安稳,往旁边一摸身旁没有人。混沌中听见呕吐的声音,他循着声音去洗手间看见方慕遥弯着腰靠在马桶旁边,眼尾发红,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盛炎酒登时醒了一半,急急忙忙打给家庭医生,家庭医生匆匆赶来检查后说是肠胃炎,给方慕遥开了一堆药,挂上点滴便离开了。
盛炎双手叉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床上面如土色的方慕遥,音色冷冽得如同深涧潭水:“你是笨蛋吗?不能吃生冷食物为什么不拒绝。”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还让你花了一大笔医药费。”
盛炎望着他一张一合惨白的嘴唇,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就好,大半夜给你找医生上门,我给他的小费已经远超出医药费的一半。”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声音越来越低,方慕遥在药效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盛炎强撑着困意等到点滴挂完给方慕遥拔针后,才爬上床掀开被子搂着方慕遥睡下。
半夜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盛炎惊醒过来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说发热出汗是正常现象,盛炎守着他到天蒙蒙亮,怀里身体热度才消下去。
盛炎用叉子戳着牛排中间嫣红的肉质,想方慕遥肯定吃不了三分熟的牛排,到时候给他点全熟的好了,虽然全熟的口感没有三分熟的好,但谁让方慕遥的肠胃这么娇气呢?
裤腿晃动了两下,盛炎抬头望向对面,柏沐生得好看,桃花眼在餐厅内橘黄色的灯光映衬得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合胃口吗?”柏沐关心地问道。
“嗯,没有什么胃口。”
“这里的调制酒也不错,我们喝两杯?”
难得的两人独处,柏沐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沉默上,决定主动出击。
倒扣在桌上的手机偏偏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柏沐看着盛炎快速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怔忡了下。
“你说能好吗?早上把我拉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跑了。”
“嗯,赶紧安排。”
盛炎接电话的语气很不悦,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他边划拉手机边说:“刚李海峰打来,说如果明天还是雪封路就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出去。”
“哦。”柏沐垂下眼皮掩饰眼里低落的情绪。
“吃完了吗?”盛炎问道。
还没等柏沐回应,盛炎已经招来待应生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盛炎率先站起来往外走,步伐很快,柏沐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眼眶发酸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从小他就追随着盛炎的脚步,盛炎从来没有回过头来看他,明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隔阂还是那么深?
在客房门前,柏沐鼓起勇气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盛炎淡道:“酒店客房的格局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坐,早点休息吧。”
盛炎在柏沐一脸挫败中关上了房门,柏沐喜欢自己,盛炎一直知道,但他没办法给出回应,对方要的他给不起,他没办法回馈他同等的感情,柏沐这种人惹上会很麻烦。
花花世界迷人眼,或许等他以后历经千帆后会考虑安定下来寻找一份情感的归宿,但眼下他没办法在一颗树上吊死。
要钱可以,要感情不行,方慕遥是例外,和方慕遥在一起的这三年盛炎才真正体会到人生得意须尽欢。
盛炎划拉着手机,除了李海峰给他发的一堆合作意向资料信息,方慕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找过他。
昨晚做得太过了,今早又一声不吭地走掉,加上今早张瑟凌又提前离开,盛炎划着手机看了他和方慕遥的聊天记录,都是围绕着一日三餐展开,方慕遥问他回不回来吃饭,问他想吃什么菜之类的话题。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盛炎说不回来吃饭,方慕遥回复了一个“哦”。
盛炎盯着那个“哦”莫名的不爽,他手指动了动给方慕遥打了视频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接通后那边一片漆黑,紧接着传来方慕遥“喂”的一声。
“张瑟凌早上回去了。”
“嗯。”
“你有没有勾搭他。”
“没有。”
“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方慕遥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带着困意的尾音有些长,回答的每一句都没有暧昧的成份,偏偏欲说还休的语调让孤独的雪夜变得旖旎温馨。
窗外夜空中飘落着晶莹雪花,此情此景很适合干些荒唐的事情,盛炎恶劣道:“你现在开灯脱下裤子,对着镜头扒开屁股让我检查小穴。”
沉默了几秒,方慕遥挂了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觉醒来,闻道了浓郁的奶香味,方慕遥循着香味下楼,厨房的岛台摆满了面粉和各种制作糕点的材料,张瑟凌和Peter两人站在厨房岛台边上,脸上都沾了面粉,样子有些滑稽。
一大一小热烈招呼他过去品尝刚出炉的曲奇,Peter动作比语言多,手舞足蹈地朝方慕遥挥手,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你还会这个啊?”方慕遥有些意外。
“从小就会,我家里卖饼的。”张瑟凌笑着将一碟曲奇推到他面前:“尝尝。”
曲奇味道意外的好,酥脆香甜,方慕遥忍不住多吃了几块,吃得口正干,手边适时多了一个骨瓷马克杯,里面装满大半杯黄茶。
Peter将马克杯推向方慕遥手边,磕磕绊绊道:“哥、哥哥,茶。”
方慕遥轻抚Peter稚嫩的脸庞,温声道谢。
茶水香气清鲜,入口甘醇,方慕遥喝第二口时脸部肌肉微动,吞咽的动作很慢,半晌之后,他放下茶杯,大拇指摩挲着马克杯的把手:“君山银针。”
张瑟凌眉梢微挑:“嘴巴挺刁啊。”
“算不上。”方慕遥说:“我以前在茶馆做过帮佣,知道一点皮毛。”
“那我们有相同的工作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
张瑟凌笑道:“不是每一个家里有点钱的都是少爷命,我家里做实体行业发家的,节假日和过年时忙到飞起,家里的小孩都被打发到店铺去帮忙。”
“逢年过节要是被分到其他店铺值班还好,分配到茶馆就惨了,帮佣是最辛苦的,什么都要做。”
方慕遥点头,表示深同感受。
“你怎么会去茶馆做帮佣呢?这活很辛苦,很多人都不愿意做,一般茶馆很难招到帮佣。”
方慕遥回想了一下那段日子:“那时候我没读什么书加上自身的原因,只能做一些别人不做的工作。”
张瑟凌停顿片刻,看向方慕遥的眼神有些复杂:“那时候过得很辛苦吧?”
方慕遥伸出手掌放在Peter下巴接住饼干渣,想了想:“是挺辛苦的,但都已经熬过来了。”
壁炉被点燃,茶几上的开水壶呜呜地发出声响,新出炉的一托曲奇被摆上茶几,Peter坐在沙发上边晃着腿,一口果汁一口曲奇,吃得脸上满是饼干渣。
张瑟凌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套茶具,盘腿坐在茶几旁烧水烫茶具泡茶。
方慕遥坐在Peter旁边,看着泡茶那套繁琐的流程被张瑟凌操作得一气呵成,很快,他面前便出现一个品茗杯,八分满的茶水清澄见底,茶汤淡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茶烟袅袅,温热的茶水流淌进身体,口感回甘,方慕遥半眯着眼睛回味着唇齿间的余韵,在这空隙间,张瑟凌已经及时为他面前的品茗杯续上茶水。
“谢谢。”方慕遥曲起手指敲击桌面做了个扣指礼的动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多都是张瑟凌在说,基本没有冷场的时候。
方慕遥望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察觉到他的视线,张瑟凌问:“是觉得我话太多了?”
方慕遥摇头:“就是感觉你挺健谈的。”
张瑟凌说:“或许是因为家族店铺生意的关系,每次去店铺遇见各种各样的客人都忍不住跟他们聊上几句。”
期间Peter凑上来要喝茶,小孩贪嘴,端起品茗杯的茶水一饮而尽,喝茶喝出烈酒的风范。
张瑟凌宠溺地捏了把他的肉脸:“好喝吗?”
Peter摇头,金色的小卷毛随着动作摇晃,表情略显委屈:“没味。”
方慕遥将他喝得见底的果汁杯添至八成满,Peter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眉眼弯弯地嘿嘿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的快乐简单又纯粹,方慕遥也跟着笑起来。
张瑟凌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原来方慕遥笑起来是这样的,微弯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晶莹的光亮,短暂的几面接触张瑟凌可以窥探到他以往日子的艰辛,他是怎么吃了这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后还能拥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胸腔开始慢慢躁动,张瑟凌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局促地低下头,少顷,又忍不住抬头盯着方慕遥的脸孔看,如此反复几次,魔怔一般。
照理说他也算是见过世面,从小混迹在店铺里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如此产生悸动还是第一次。
胸腔鼓噪得难受,张瑟凌放弃内心的挣扎遵循本能,手撑在茶几上托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盯着方慕遥,不怪他的,对面的方慕遥干净清爽的长相,笑起来如沐春风,这种笑容确实会给人带来温柔的遐想。
后知后觉有锋利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张瑟凌抬头望去,在门口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盛炎,他逆光站在阴暗处,看不清表情和轮廓,但张瑟凌能感觉到他瞳孔深处透出来阴冷锐利的目光。
张瑟凌表情未变,抬手往他的方向挥了挥:“Hello~”。
方慕遥跟着他的动作疑惑转头,看到盛炎提着个黑色的旅行袋从阴暗处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Peter小脑袋转来转去,看着沉默的三个大人,他端起茶几的点心碟,迈着小短腿噔噔往盛炎跑过去,可能跑得太快了,中途踉跄了一下左脚绊右脚来了一个平地摔,手里的盘子飞了出去,砸在刚进门的柏沐小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在场的几个人皆为一愣。
张瑟凌率先出声:“张比德,不许哭,自己摔倒自己爬起来。”
哇哇大哭变成嚎啕痛哭,盛炎望着匍匐在地痛哭的Peter,烦躁地皱起眉来,下一刻余光瞥到茶几那边方慕遥起身往他的方向走来,眉头又逐渐松开,提着行李包的手往前伸了伸。
本应该接过他行李包的方慕遥在两人隔着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抱起Peter,手掌轻拍着Peter的后背。
盛炎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收回手提着行李转身上了旁边的扶手楼梯。
柏沐拍了拍裤腿上的饼干渣,跟在盛炎身后上楼。
张瑟凌伸手想从方慕遥手上接过Peter,Peter一直躲闪,不愿让他抱,小手臂紧紧环住方慕遥的颈脖。
方慕遥抱着Peter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就一直抱着他在客厅打转,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等到Peter哭累了方慕遥才将他交给张瑟凌,张瑟凌抱歉道:“麻烦你了。”
方慕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轻声道:“摔倒就哭是小孩的天性,Peter还小你不要对他太严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男孩子不能娇养。”张瑟亲了下Peter的发旋:“果然原生家庭会影响思维习惯。”
回到房间方慕遥看见盛炎盘着腿靠在沙发上抽烟,开门的声音并不小,盛炎并没有转头看他。
“还知道回来啊?”盛炎明显是在生气,语气比时下冬天的温度还要冷:“我以为你会直接爬张瑟凌的床呢?”
方慕遥没有接话,自动屏蔽他的阴阳怪气,他的毛衣刚被Peter哭湿了,贴在身上冷冰冰的,现在只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漱,盛炎跟在他身后,扯过他的手臂,脸上神色可怖:“跟你说话,聋了还是哑巴了?”
方慕遥垂下眼皮低声道:“我想先洗澡。”
盛炎嗤笑了两声,“是做了什么事才回来洗澡?”
方慕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张家是大家族,虽然有“铺王”家族之称,但子嗣众多,你猜到最后分到张瑟凌手里的财产能有多少?”
“这是别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提醒你,别竹篮打水一场空。”盛炎伸手摩挲着他的下巴,漫不经心道:“你现在还跟着我,要想动歪念头也要等我甩了你以后,别现在犯贱一样迫不及待上赶着找下家。”
“我没有。”
“最好是这样。”盛炎手指收力,捏紧他的下巴往上抬,逼得方慕遥与他对视:“现在把屁股洗干净,我要干你。”
洗澡到一半,冷风突然灌了进来,方慕遥朝着风口望去,盛炎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浴室门倚靠在门边盯着他看,眼神里有赤裸裸的欲望。
方慕遥站在原地怔愣了几秒,被上前而来的盛炎扯了出去,他浑身湿漉漉地被甩在床上,晕眩感袭来。
旁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很快盛炎炙热的躯体覆盖上来,没有扩张,粗壮的阴茎戳了几下后穴便硬挤了进去。
粗暴的入侵令方慕遥窒息,他痛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穴口紧得要命,盛炎双手掰开方慕遥的臀肉,凶狠地往穴口里挤,他冷眼地看着方慕遥痛得颤抖的身体,内心的施虐欲徒增。
就是要他痛,痛了才能长记性。
抱着浑身发颤的身体,硬挺的鸡巴在肠道里细细磨蹭,直到戳到某一点,怀里的身体颤栗起来,呻吟声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很能忍吗?”盛炎坏心眼地笑起来,恶劣加快速度猛往那一点顶弄。
方慕遥被痛苦和快感逼得毫无主观意识,身体被人紧抱着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隐匿在深色的床单上,喉咙控制不住发出淫荡的媚叫声。
穴口渐渐溢出水液,抽插变得顺畅,肉棒抽插得越发剧烈,连方慕遥的呻吟声都跟不上抽插的速度,只能“啊、啊……”地发出短促的单音节。
窒息的痛楚被极致的快感取代,两人交融的下体黏糊一片,撞击时发出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其清晰,密密麻麻的吻从他后背缠绕而上,围着他颈脖处吮吸。
在寒冷的冬夜,两人身上都因剧烈运动出了一身热汗,盛炎差点抱不紧怀里湿滑的身体,干脆放开手,挺直腰倨傲地欣赏起胯下的身体。
方慕遥纤细发白的手指纠皱了床单,淫水夹着汗液蒙在薄红的皮肤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晶亮水润,眼角有泪水划过的痕迹,眼神布满情欲,张着嘴断断续续发出淫叫声。
变态的施虐感得到满足,紧致的甬道裹着肉棒,盛炎兴致高涨,抱起方慕遥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走到床的另一边,“滋啦”一身拉开窗帘,一整面的落地窗映入眼帘。
窗外是白得发亮的雪山,漫天星河布满天空,是远离城市喧嚣的寂静。
盛炎将方慕遥压在落地窗前抽插了百十下,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在精关失守的前一刻,他快速抽出性器射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浓稠的精液顺着落地窗蜿蜒而下,盛炎将方慕遥上半身按压在落地窗的精液上,胯下不断耸动,方慕遥的上半身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不断颠簸,发出“滋滋”的声响,精液被大面积扩散在玻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把玻璃越擦越脏啊。”盛炎恶劣地低笑起来。
明明两人都是光着身体,与方慕遥的狼狈相比,盛炎赤身裸体站在他背后,落地窗映出他英俊挺拔的身姿,深邃的眉眼微弯,薄嘴上扬,笑容带着促狭的痞气。
盛炎的情欲高涨得吓人,在方慕遥体内一遍遍射精,穴口根本装不住这么多精液,滴在地板上形成一摊白稠的液体。
方慕遥求饶到嗓子都哑了,盛炎置若罔闻,穴口被干得红肿软烂,湿滑的穴道夹不住鸡巴,盛炎借着润滑操得越发深入,粗暴强势的动作捅得又深又狠,把肚皮都顶出鸡巴的形状。
不知道被干了多久,被射了多少次精液,方慕遥晕了又被操醒,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操死时,盛炎射了不知道第几次精液后,用毫无怜惜的声音问:“知道错了吗?”
方慕遥脑袋发胀,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喘息。
盛炎看了他半晌,眼神幽深,冷冷道:“我不喜欢小孩,太呱噪了。”
未等方慕遥回神,性器再一次插入红肿穴道,方慕遥喉咙呜咽出求饶的闷哼声,尾音不自觉地拉长,哼哼唧唧的叫着,像发春的野猫。
盛炎性器在他体内滑动,让肠道充分包裹着肉棒,抱着方慕遥调整最舒服的姿势侧身躺下:“含着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方慕遥是被清晨的阳光晒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直射进房间,投射出来的光影形成一副很奇怪的画面。
方慕遥的视线从斑驳的光影再到落地窗上,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落地窗上被大片的精斑晕染,昭示着他们昨晚淫乱的性事。
身旁已经没有盛炎的身影,方慕遥进入浴室打湿毛巾将落地窗上的精斑擦干净,拖着酸软的身体将玻璃擦得闪闪发亮,他气喘吁吁坐在地毯上望向落地窗外,天空和雪山仿佛融入一色,笼罩在云雾里的雪山顶终于探出了头。
一楼的餐桌摆放着几份西式早餐,张瑟凌双手抱胸坐在餐桌旁,看着Peter吃饭。
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张瑟凌转头露出笑意:“m。”
“早上好。”方慕遥看了眼餐桌:“早餐好丰盛啊。”
“半小时前李海峰带来的早餐。”张瑟凌摸了把Peter的金毛,对四处张望的方慕遥说:“不用看了,就剩我们三个,他们都出去了。”
Peter抱着不锈钢碗,吃一勺碗里的牛奶麦片,就放在嘴里含着也不咽下去,又往餐盘里叉了个炸成八爪鱼的香肠,拿叉子戳着香肠玩。
方慕遥在他们对面落座,Peter听见拉凳子的声响抬起头,蓝眼睛弯了起来,举着手里的香肠朝方慕遥嘻嘻笑。
“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张瑟凌端起Peter面前的不锈钢碗,喂到他嘴边:“赶紧吃了,磨磨蹭蹭都半个小时了。”
“NO……!”Peter身体往后缩,跳下凳子,钻进桌底一把抱住方慕遥的小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将他桌底捞起来,抱住他肉乎乎的身段:“他不想吃就算了。”
张瑟凌说:“他每次饭吃到一半都在那里嚼半天就是不吞下去,愁死我了。”
“是不是不合胃口?”
张瑟凌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牛奶麦片,下巴往桌上一扬:“这半桌早餐的品类都快赶上自助餐了他还不合胃口?”
方慕遥看着一桌的早餐失语,他挑了几样喂到Peter嘴边,Peter都晃头拒绝。
张瑟凌没好气道:“别惯着他,爱吃不吃。”
方慕遥想了想:“那天煮的面条他吃得还挺多的,我去厨房弄点。”
“不用麻烦了,他饿了自己会找东西吃。”
方慕遥系上围裙:“不麻烦,刚好我吃不惯西餐。”
十几分钟后三人坐在餐桌吱溜吱溜吸着面条。
早餐吃到一半盛炎从外面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衬得整个人酷飒矫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走间冲锋衣的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盛炎停在餐桌前,居高临下盯着方慕遥:“中午我要吃云吞面,云吞馅要鲜虾,面要竹升面。”
张瑟凌抬头,沾着面酱的嘴唇微张,神经病一样看他:“盛少是不是太为难人了,这里是国外,鸟不拉屎的岛屿哪来的云吞面?”
“那是他的事情。”盛炎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向楼上走去。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张瑟凌凑近方慕遥小声说:“他好像在无理取闹。”
“他一直这样。”方慕遥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面,将碗洗干净后打开冰箱倒腾食材。
方慕遥用一袋面粉揉了面团,做了云吞皮和手工面,张瑟凌和Peter在一旁打下手,实际包出来的云吞丑得奇形怪状,馅都露出来了,还得方慕遥加工补救。
忙活将近两个小时,一锅热气腾腾的云吞面出锅,装碗上桌,张瑟凌和Peter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的云吞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盛炎从楼上下来,他换了身休闲的家居服,头戴式耳机卡在脖子上,方慕遥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刚从游戏里厮杀出来的。
“为什么不是竹升面?”盛炎站在餐桌前面露不悦。
方慕遥回答:“这里可能没有竹升面卖,我擀了些手工面条来代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没有?”盛炎直视着方慕遥,表情阴沉严肃:“你出去看了吗?怎么知道没有?”
面对三连质疑方慕遥低头没有回应,餐厅的气氛陷入尴尬,张瑟凌出来打圆场:“手工面劲道,不比竹升面差,快坐下来吃吧,面条要坨了。”
盛炎勉为其难坐了下来,夹起一个云吞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重重放下筷子冷冷看着方慕遥,厉声道:“你真是越来越敷衍了,面条不是竹升面就算了,云吞馅你居然放死虾!”
空气彻底冻结,方慕遥用筷子缓缓拔弄碗里的云吞,每一粒都有乒乓球那么大。
包馄饨的时候他知道材料不是新鲜的,所以尽量把每一粒云吞都包得皮薄馅多,每一粒云吞除了放肉馅还放进了一整只虾。
虾用的是冻虾,是当地很出名的一个海产品牌,该品牌主张活虾冷冻,个大肥美,肉质紧实。
“跟你说话,你聋了还是哑巴了?”盛炎音量大了起来,用筷子敲击碗面。
Peter跟着用叉子敲击不锈钢碗,他叉子还叉着半个咬了一口的云吞,随着一上一下的敲击,叉着的半个云吞飞进盛炎碗里,汤水飞溅出桌面。
张瑟凌伸筷过来夹住他的叉子,板着脸训道:“不要什么都跟人家学。”
Peter湖水一样的蓝眼睛有些怯躲开张瑟凌的视线,低头乖乖专心吃饭,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瑟凌转头和盛炎说抱歉,然后又似笑非笑地提醒:“俗话说,敲碗敲筷子,讨吃一辈子,盛少一看就是富贵命,可能不在乎这些陋习传说,但被餐桌上的小孩有样学样就不好了。”
盛炎靠在椅背上,俊美的容颜四平八稳,眼神斜睨过去:“关我什么事?”
空气几近凝固,两人目光对视中交织出闪电与星火,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几人不欢而散,当天晚上方慕遥被盛炎狠狠修理了一顿,激烈的贯穿和饱含怒意的话语在房间内响起。
“你搞清楚你的立场,我让你跟过来不是专门伺候张瑟凌俩舅侄的。”
“他们舅侄碗里的云吞比我碗里的还要多,你安的什么心,是觉得找好下家就随便敷衍我是吧?”
“说话!”盛炎拍了拍方慕遥的脸庞,嘲讽道:“话不会说就算了,床也不会叫,我要你有什么用!”
那天晚上方慕遥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满身青紫布满精斑,眼泪纵横交错,却咬紧嘴唇没有发出叫声。
发泄过后盛炎将方慕遥推下床:“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真是越来越无趣了,搞个Sex-doll都比你有意思多,人家至少还会叫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推下床的方慕遥全身酸痛得散架,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他忍着疼痛蜷缩在地毯上,在疼痛和疲倦的加持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盛炎睁眼看着悬挂在房顶的吊灯,橘黄色的灯光铺满一室,等听到方慕遥呼吸平稳才从床上坐起朝他扔了条毛毯。
夜里起风,吹得窗户晃响,盛炎在床上翻来覆去困意浅薄,最终还是烦躁地踢掉被子起身将方慕遥抱回床上。
抱着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窗外风声渐小,伴随着风声和枕边人的呼吸声,盛炎内心的烦躁逐渐消散。
后半夜,盛炎从高热的被窝中醒来,他伸手去摸旁边的方慕遥,摸到一身汗湿的睡衣,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按亮床头灯发现方慕遥体温高得吓人。
凌晨四点李海峰的手机响了好几遍,被他按掉后继续锲而不舍地打过来,迷迷糊糊中手划拉到接听键,对面的咆哮声在寂静空旷的房间内响起回音。
二十分钟后,李海峰带着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两人站在房间门口还以为遭贼了,房间内的几个行李箱被翻出来,杂乱的一地衣物根本无从下脚。
“慢死了。”盛炎抱起沙发上的方慕遥进入旁边的房间。
李海峰带着家庭医生跟在他身后解释:“踩尽油门一路飚过来的,半路还遇到深夜飙车党,以为我们也是飙车的跟了我们十几分钟。”
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家庭医生拿听诊器在方慕遥身上探来探去,盛炎看了后不满道:“你找这个人行不行的?别是什么赤脚医生。”
家庭医生收起听诊器,满脸疲倦,眼底乌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盛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找的人你还不放心吗?人家现在在当地医院当副医师。”李海峰压低声音说:“他年轻的时候去中国当过交换生,听得懂中文。”
盛炎……
“只是感冒。”家庭医生看着李海峰,用生硬的中文说:“这就是你说的人命关天?”
李海峰摸着鼻子心虚地笑了几声,没办法,接到身边这位少爷的电话,他也以为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
盛炎问:“严重吗?”
“先挂点滴,退烧后休息两至三天。”家庭医生淡淡看了一眼盛炎:“这段时间房事要控制。”
开了几袋点滴和一堆药,家庭医生提着箱子走了,盛炎下楼送人,李海峰上车前对他说:“柏沐这两天都在度假庄园的酒店里住着,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盛炎顿了顿,说:“随他去吧。”
送走两人,盛炎回到房间,意外地发现Peter趴着方慕遥床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方慕遥。
身后脚步声响起,盛炎回过头看见张瑟凌拿着一个红色的急救包进来,两人对视片刻,张瑟凌说:“刚听到动静过来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点头:“抱歉,吵醒你们了。”
自从上次在餐桌上结怨后,这是两人难得的心平气和。
张瑟凌在床头柜打开急救包,翻出退烧贴贴在方慕遥额头。
盛炎站在他身后,看见急救包里有很多应急物品,外伤和内伤类的药品充足,盛炎想起不久前翻箱倒柜才找出一盒感冒冲剂觉得好笑,那时怎么没想到问一问同一层休息的张瑟凌呢?
张瑟凌留下几贴退烧贴便抱着昏昏欲睡的Peter离开了房间。
一番折腾已经凌晨五点多了,盛炎打着哈欠上床抱着方慕遥。
两人隔着不算厚的两层睡衣想拥,盛炎抱着怀里微微发烫的身体,抱怨道:“睡得跟猪一样,还要我来伺候你。”
盛炎望着他发红的脸色,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起身走出阳台靠在栏杆上抽了根烟。
天将亮未亮,雪花轻盈地飘在半空,猩红的烟蒂在纷纷扬扬的雪中或明或灭,盛炎按灭烟蒂回到房间。
冰凉的双手贴上发烫的脸颊,方慕遥的睫毛颤了几下,脸不自觉地在手里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很轻地笑了下,对着躺在床上的病号轻声说:“好好听话,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等到点滴滴完,盛炎才重新躺回床上抱着方慕遥睡了过去。
……
方慕遥醒来时被近在咫尺的蓝眼睛吓了一跳,未等他反应过来,Peter已经尖叫起来,干净纯粹的蓝眼睛里满是雀跃。
Peter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交叉凑近方慕遥吧嗒亲了一口。
这一幕被赶来的张瑟凌和盛炎看到,后者登时脸黑了一大半,几步过来将Peter抱起交给张瑟凌:“赶紧抱走,病毒会传染。”
Peter趴在张瑟凌肩头不满地哼哼唧唧,高举食指和中指交叉的右手:“fingercross!”
张瑟凌抱着Peter朝方慕遥笑了笑:“我先带他去吃饭,你好好休息。”
“好。”方慕遥弯起嘴角,喉咙干涩难受。
盛炎重重地关上门,走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抽纸擦着方慕遥的脸颊,嫌弃道:“这小鬼佬亲一口沾一脸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颊被纸巾反复摩擦得有些痛,方慕遥侧过头躲开他的拭擦。
盛炎拿着纸巾的手动作一滞,而后将纸巾攥成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慕遥没好气道:“一大早摆着个臭脸。”
方慕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窗外雪白的山顶发呆,他能感觉盛炎正在身后盯着他,那视线让他很不舒服。
半晌之后,脚步声渐行渐远,门一开一合,房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方慕遥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喉咙干涩得难受,方慕遥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不是之前的房间,进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探头在水龙头下张嘴接水喝,水柱很急直冲进嘴巴,冷水划过喉咙如同刀刮一样疼痛难忍。
“你在干什么!”
“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爆喝声响起,方慕遥被水呛得猛咳,脸色迅速涨红。
盛炎上前给方慕拍背,恶声恶气道:“你病刚好就喝冷水,是不是嫌命长?”
空气终于重新涌进气管,方慕遥喘息着转过身瞪着盛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满腔的怒火在他清澈湿润的眼神中逐渐平息,但想到他刚才的行为,沉着脸将方慕遥拉出卫生间,往他腋下塞了支体温计。
“吃药吧。”盛炎下巴往床头柜上扬了扬。
方慕遥视线跟着落在上面,发现原先堆了一堆药品的床头柜多了杯水。
手碰触到玻璃杯的边缘,是温热的触感,方慕遥端起水杯往嘴里灌,明显是渴坏了,喝得太急将睡衣都弄湿了。
一杯温水喝完,喉咙终于没有那么难受,方慕遥握着空杯子轻声道谢。
盛炎看着他低头露出的发旋,勾了下嘴角:“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来吧。”
“啊?”方慕遥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体温计。”盛炎笑出声:“你是鱼的记忆吗,只有七秒?”
方慕遥窘着脸拿出温度计。
“还是有些低烧。”盛炎看了眼体温计,伸手探他的头:“把衣服脱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身体往后一缩,警惕地看着盛炎脱下浴袍。
下一刻,厚重的浴袍被扔进方慕遥怀里,盛炎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身高腿长,肌肉结实流畅,完美的倒三角身形。
方慕遥自认不是什么重视色性的人,但此刻看见盛炎逆着光站在落地窗下,在光芒的映衬下将他优越的五官和身形勾勒得尤其清晰。
呼吸逐渐加重,方慕遥无措地抱着怀里的浴袍。
“啧,你发什么呆?”盛炎上前扯着他泅湿的睡衣,催促道:“赶紧换下来,难道你还想再病一场?”
睡衣很快被扯下,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坦诚相见,挣扎间皮肉摩擦,胸前的红梅擦过手背,盛炎胯下升旗,感知到他的变化方慕遥立即停下动作。
“乖乖穿上衣服吃药,再扭捏我就办了你。”盛炎坏笑着威胁:“听说发烧的人里面特别热。”
方慕遥一阵恶寒,快速披上浴袍捏紧衣领。
“欲擒故纵。”盛炎笑道:“今天不搞你,先欠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念在方慕遥病了一场,盛炎这两天没在床事上折腾他,但生活上却变得难伺候起来。
上次包的云吞还剩有一些在冰箱,这天中午方慕遥煮了云吞,盛炎一上桌对着碗里的云吞臭着一张脸,大家都动筷了只有他捏着筷子看着方慕遥。
方慕遥被他盯得不自在,端起自己的碗拨了两个云吞进他碗里,盛炎这才动筷。
坐在对面的张瑟凌嗤之以鼻,旁边的Peter却眼勾勾望着他,张瑟凌头大,故作严肃地说:“你吃得完吗?先把碗里的吃完再说。”
吃过午饭盛炎要外出,站在客厅中间双手往后一伸,方慕遥便将大衣披在他身上,再扯下搭在手上的围巾系在他脖间。
张瑟凌和Peter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盛炎这幅衣来伸手的模样,不禁觉得新奇,尤其是Peter,看完后回头蓝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张瑟凌。
张瑟凌真正严肃起来,捧着Peter的肉脸挤成一团,将他的苗头从根源上彻底扼杀:“别想了,我们张家的孩子从小就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趁早死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想法。”
Peter耷拉着眼皮,转回头趴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盛炎,羡慕得眼睛都冒星星了。
见不得孩子这幅快要流口水的模样,张瑟凌稍作妥协:“你要是语言干扰课上得好,我就带你去大牌专柜,到时候让五六个漂亮的柜哥柜姐为你服务,让你也感受下手一伸就有人给你穿衣服,脚一抬就有人给你穿鞋,脖子一扬就有人给你系漂亮的领结……。”
Peter越听越兴奋,蓝眼睛熠熠生辉,猛地扑向张瑟凌“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盛炎本身就生得好看,稍微收拾一下更是耀眼,就像现在他昂首挺胸出门的样子,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意气风发。
听到车驶离别墅的声音,张瑟凌招呼方慕遥在沙发上坐下。
天气不算好,灰蒙蒙的,道路堆满积雪,方慕遥在沙发上落座,壁炉在旁边噼里啪啦燃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瑟凌问出心中的疑惑:“我有些好奇,你喜欢盛炎什么?”
方慕遥闻言一怔,沉默着。
沉默了很久,久到Peter都犯困歪倒在张瑟凌怀里,嘴里还念叨了睡前故事。
张瑟凌抚摸着他的金色卷毛,放低声音:“前几天打电话回家,Mary姐姐一直念叨着你,你在国内的时候一直都是她给你讲睡前故事,她在我们家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住家保姆,因为是菲佣的身份,工作不是很好找,换了几份工作后才来到我们家,她很开心,认为有工开,有饭吃,还有比市场高出一倍的薪水领,便是天大的恩赐。”
话到这里Peter已经彻底睡着了,呼吸绵长,张瑟凌扯了条小毯子盖在他身上,自顾自地说:“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热情慢慢消褪,她不再喜欢这份工作,但为了生活加上年纪又上来了,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待在我们家干着不喜欢的工作。”
停顿片刻,张瑟凌定定地凝视着方慕遥,眼神犹如漩涡,仿佛洞悉人心:“你刚才给盛炎穿衣服的时候,我从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你们有着同样的眼神,都是麻木的顺从。”
方慕遥内心一颤,原来张瑟凌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张瑟凌说:“我不知道自闭症患者是怎么表达感情的,也不想去评判你们的感情,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希望你多爱自己一些。”
听到这里方慕遥眼里瞬间涌上热泪,他急忙侧过头,想将眼泪逼回去。
张瑟凌看到他这幅样子,忙道:“抱歉,我说错话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慕遥摇头,这些年他自崎岖的山路中走出来,翻山越岭,漂洋过海,生命中遇到的人皆是过眼云烟,如今却因旁人简单的几句话红了眼眶,实属丢脸。
满眶热泪蒙了眼,视线朦胧中方慕遥想起好几年前在烈日沙漠下行走,突如其来的风扬起沙尘迷了眼,在暴热到几近休克时,清凉的几瞬却足以慰籍心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情绪稍微平复后方慕遥才说:“你没有说错话,是我太敏感了,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话了。”
张瑟凌怔愣,望着对方发红的眼尾,心想几句话就动容,这个人心也太软了,无声地长叹了一口气,盛炎真是捡到宝了。
安慰了方慕遥几句,张瑟凌便想抱着Peter回房,抱着Peter起身又坐下,他想了想,说:“柏沐好像和盛炎闹矛盾了,这几天一直住在度假庄园,李海峰明天在庄园组了个局,他拉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投资他的庄园,现在两个投资商闹僵了,投资合伙的事情不好谈,所以明天的这个局相当于是给盛炎和柏沐破冰的。”
方慕遥听得一愣一愣的,确实好几天没看到柏沐了。
张瑟凌问:“盛炎有说明天要带你去庄园吗?”
方慕遥疑惑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去?”
“他怎么这样?上次我们去滑雪他也没叫你去。”张瑟凌愤愤道:“他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当保姆的?那他这待遇也实在太差了,我们家的菲佣阿姨十几年前就有带薪旅游休假了。”
“无所谓的。”方慕遥说:“相对于以前,这算是我找到的最好的一份工作了,他平时也有送一些东西给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张瑟凌问:“那他每月给你开工资了吗?”
“没有,但他有给我一张附属卡,我平时日常开销都刷那张卡。”
张瑟凌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到声音都拔高了:“那有什么用!你花的每一笔钱他都清楚,钱拿在自己手里才是最踏实的。”
张瑟凌循循善诱:“凤凰城的那栋别墅日常清洁是你在做的,还有你每天给他洗衣做饭,还要照顾他身心健康,这里随便挑一样出来都是高额消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瑟凌停顿了几秒,问:“你脸红什么?”回想了下刚才的话,顿悟,尽管他已经说得够隐晦了,方慕遥还是瞬间红了脸。
挺有意思的,张瑟凌调侃道:“你颈侧还有盛炎咬的牙印呢,不用难为情。”
方慕遥脸涨得更红了,慌忙抬手去遮住颈侧。
“错了,是另外一边。”
方慕遥又伸手去捂另一边,双手捂住颈侧,脸红得要滴血似的。
张瑟凌星目微闪,年轻俊郎的脸上满是笑意,笑得胸腔都震动起来,惊扰到怀里的Peter不满地哼唧。
他扯高毯子捂住Peter的耳朵,放低声音:“事情不要看表面,盛炎的确很帅,他外婆是俄罗斯人,他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现下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脸跟建模似的无可挑剔,但这不能当饭吃,而且白人的花期很短,上了年纪容易秃顶啤酒肚。”
方慕遥支吾道:“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真的?”
方慕遥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是被他外表迷惑就好。”张瑟凌盯着方慕遥,神情认真严肃:“请不要否定自己的劳动价值,所有的工作都很体面,任何的劳动都值得被尊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傍晚时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食物香气,Peter循着味进厨房,一把抱住方慕遥的大腿。
方慕遥被吓得一跳,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木铲,低头看向Peter,小孩抱着他大腿仰着头,吸了吸高挺圆润的鼻子,舌头时不时舔着嘴巴。
平底锅里的牛排和黄油滋滋冒着香气,方慕遥切了一小块牛排,吹吹热气喂进Peter嘴里。
Peter蓝眼睛眯成一条线,嚼着嘴里的牛排,脸埋在方慕遥腿侧蹭了蹭。
岛上的傍晚很短暂,天黑得很快,别墅周围的地射灯亮起,盛炎开车进庭院时听到别墅里传出笑声,那笑声在昏黄落地窗的映衬下显得尤其温馨。
内心莫名地焦躁起来,他拍了两下方向盘的中央,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方慕遥很快出现在别墅的门口。
盛炎下车重重甩上车门,待方慕遥走近后,沉脸道:“我不在你倒是和他们玩得挺开心的。”
“……。”方慕遥踟蹰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盛炎出去一趟回来又不高兴了,他没有什么哄人和揣摩人心的能力,而且最近盛炎总是不开心,这让方慕遥觉得这份工作的难度好像渐渐超出了他可承受的能力范围。
两人沉默之际,Peter从别墅里一阵风似的卷出来,停在车头前盯着冒起的小金人车标,惊呼出声:“wow,Superman!”
话音刚落,张瑟凌端着不锈钢碗从别墅里走出来,呵斥道:“张比德,饭还没吃完瞎跑什么?”
Peter围着车转圈,张瑟凌端着碗跟在他身后,边喂饭边骂:“皮痒了?是不是找揍?我多久没揍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瞄了眼张瑟凌端着的碗,眉头渐渐拧起:“滑蛋牛肉,你们吃得还挺好的。”
“这个牛肉是专门做给Peter的。”方慕遥说:“我们晚餐吃煎牛排。”
盛炎问:“你吃了没有?”
方慕遥摇头。
盛炎眉头逐渐舒展,手里那串车钥匙一抛,方慕遥伸手接住,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什么。”盛炎手握成拳头抵着嘴间干咳了两声:“送你辆车。”
“谢谢。”方慕遥说。
上一次给方慕遥送东西好像是两个月前,盛炎陷入反思,最近好像都没有给鱼儿喂饵,方慕遥都开始有异心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辆车,想起方慕遥每次坐自己的车都紧张得双手攥紧胸前安全带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4S店挑了又挑,最终挑了辆性能好又舒适的SUV。
只是自己挑了这么久的车换来方慕遥干巴巴的一句谢谢,联想到刚刚在4S店大腹便便的金主带着婀娜多姿的小蜜看车,人家小蜜黏着金主甜言蜜语,都快把口水说干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盛炎内心有些不平衡,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尖叫声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eter尖叫着扑进方慕遥怀里咯咯地笑,张瑟凌端着碗站在旁边瞪着他,方慕遥笑着揉了揉Peter的金色头发。
而刚送出不久的那串钥匙,被Peter撞掉在地上,盛炎看了眼地上的那串钥匙,而后抬起头盯着方慕遥,穿着米色毛衣的方慕遥系着围裙,低头笑着抚摸着怀里的小孩的头发,笑意温柔又刺眼。
盛炎脸色阴沉下来,胸腔团着一把火,越烧越烈,怒喝道:“方慕遥,人家饭还没吃完,你抱着他干什么?真是多管闲事!”
在盛炎高声喊出他的名字时,方慕遥迅速伸出双手捂住Peter的耳朵。
等到盛炎吼完后,方慕遥拉开和Peter的距离,将他轻轻推到张瑟凌身旁。
张瑟凌端着碗看了一眼盛炎,眼神耐人寻味。
盛炎紧紧盯着方慕遥,质问道:“钥匙呢?”
方慕遥摊开双手,又摸了摸口袋,再低头往地下四处张望,弯腰捡起地上的车钥匙递到盛炎面前。
盛炎不接,琥珀色的瞳孔微缩,目光森寒,声音冰冷:“你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出来才几天心思就野了?你看看你自己这段时间消极怠工到什么程度?”
一句句的质问方慕遥无从应对,站在原地维持着朝他伸出手递钥匙的姿势。
而盛炎最讨厌就是他这幅沉默不语的样子,抓过他手里的钥匙用力掷到地下,语气越发激烈起来:“送辆车连句好话都不会说,整天一声不吭跟个哑巴似的,不会说话就多做事,现在连事情都做不好,真闹心,净给我添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张瑟凌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嗤笑道:“送个几百万的车还一堆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他送几个亿呢。”
盛炎脸色变了变,眼神跟刀一样落在张瑟凌身上:“有你什么事?喂你的饭去!”
张瑟凌无视他的眼神转头对方慕遥说:“几百万的车都能把你骂成这样,照这个形势来看,以后要是找他要点钱他都能训你半天。”
“有你说话的份?”盛炎胸膛起伏着,一拳砸在车前盖。
与此同时,库里南SUV响起急促的报警声,三人皆为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打量着狂叫不止的车辆。
车前头那里光秃秃的,那个标志性的小金人车标已然消失。
Peter攥着那个小金人车标站在车头,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目光惶恐又不知所措。
“你闯祸了。”张瑟凌说:“去把你的小猪罐拿出来。”
Peter握着小金人车标,扁着嘴往别墅里走去。
“你这车的防御系统不行啊。”张瑟凌端着碗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车辆:“前段时间这个牌子的官网还发布了新的防盗系统,车前头的车标一碰就会缩进去。”
盛炎顶着暴躁的一张脸,正欲发作,张瑟凌却笑开来,无视他黑如锅底的脸色,继续说:“这都能掰下来不会是二手车或者改装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一阵哐啷声打断了盛炎的话,Peter抱着个金色的小猪罐从别墅跑出来,里面大概装着硬币,随着跑动硬币在罐里发出哐啷的声响。
Peter气喘喘地在几人跟前停下,犹豫又不舍地将小猪罐递给张瑟凌。
张瑟凌接过小猪罐,拧开底部的塞子,蹲下身将里面的物品抖在地上,都是一些奇形怪状、图形独特的硬币、徽章、纪念币,每一个币都单独用透明的塑封袋装着。
“这个。”张瑟凌指着散落在Peter脚边的一枚金色纪念币。
Peter捡起来不情不愿地递给盛炎。
盛炎看都没看,居高临下斜睨着蹲在地下的张瑟凌,不屑道:“谁要你那破玩意。”
张瑟凌倒不介意他这幅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对Peter说:“那就给旁边的哥哥。”
Peter笑着将纪念币塞进方慕遥手里。
方慕遥看着手里的金色纪念币,金币的一面浮雕着一银一粉两条锦鲤,仔细一看两条鱼身还镶着粉色和白色的细钻,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这个……。”方慕遥欲言又止,潜意识觉得手里这个纪念币价值不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瑟凌将地上的硬币一一捡起塞回小猪罐内,站起身:“这个纪念币应该可以给你换一辆同等价位的新车。”
方慕遥立马觉得手里的纪念币烫手,想塞回Peter手里。
Peter将双手背在身后躲开了,抬起肉脸望着盛炎愤愤道:“Fuoney!”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张瑟凌晃着手里的小猪罐,在一阵哐啷声中失笑:“这里面是我给他存的Fuoney,如果他今天掰断小金人车标后赔不起维修费被人骂得狗血淋头,而扔笔钱就能不受这种窝囊气,这就是Fuoney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给他的底气。”
盛炎脸色阴沉得吓人,怒骂:“你他妈臆想症犯了?胡言乱语什么?”
张瑟凌没有理会他,继续和方慕遥说道:“现在Peter把Fuoney的底气送给你,出门在外还是要有点钱傍身,这样你也不必为了五斗米折腰。”
说完,张瑟凌牵着Peter走了。
盛炎黑着一张脸想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瑟凌带着Peter离开后,方慕遥其实也想跟着回屋,室外的天气也就五度左右,地下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出来的这段时间他冻得身体手脚发麻,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盛炎围着SUV急躁地走了一圈,然后一脚踢在车前胎上。
地射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方慕遥低头盯着两人的影子想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策,只能干巴巴地说:“你不要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这点破事值得我生气?你到底有没有眼力见?”盛炎欺身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嘴里冒出白气咄咄逼人地逼问着。
空气陷入沉默,盛炎看着低着头的方慕遥气不打一处来,语气越发刻薄起来:“每次多说你两句就跟个木头一样,我要你有什么用?!”
酸涩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以前找工作也是到处碰壁,被人否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方慕遥觉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在这些年已经锻炼得很强硬。
可是被盛炎一次次的否定方慕遥觉得很难受,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在自我反省中终于挫败地承认自己真的很差劲,他咬了咬冻得发颤的牙齿,鼓气勇气开口:“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换一个能讨你欢喜的。”
盛炎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慕遥。
半晌之后,盛炎勾起嘴角轻笑了几声:“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说觉得手里有了能和我叫嚣的底牌?”他朝方慕遥伸出手,命令道:“给我。”
方慕遥缓慢地抬起手将纪念币放进他手里,盛炎用指尖隔着塑封膜摩挲着纪念币,沉声说:“没收了。”
方慕遥愣了愣,才说:“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
“那就安分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当没有听过,还是你想过之前的那种日子?给人家端盘子,住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
盛炎没什么表情地陈述着这段话,盯着方慕遥发白的脸,在他颤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时转身往别墅里走,边走边说:“饿了,开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饿了的人晚饭却没吃几口,却在床上将方慕遥折腾得够呛。
这是第一次方慕遥没有做前戏被盛炎直接操进去的,进入的过程很艰难,润滑剂用了大半瓶,盛炎的动作急躁又粗暴,将他的双腿拉开到极致,粗长的肉刃狠贯到底。
大腿根被拉得发痛,更痛的是后穴里的撕裂感,方慕遥眼泪直接飚了出来,哑着声音求饶着,眼眶和脸颊都哭得通红。
肉刃深深埋进狭窄的甬道里,又紧又湿,吸得盛炎倒吸一口气,情欲被瞬间点燃,性器在甬道里快速抽插着,不多时肠液随着性器的抽插涌出来,滴落在床单上,房间充斥着情靡的气息。
方慕遥揪紧床单的手已经松开,剧烈的顶撞发不出完整的哭叫声,呜呜咽咽地哭着,眼泪将视线糊花,上方盛炎的身影在顶灯下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精液越流越多,性器抽插得越发顺畅,在后穴里进出快得像残影一样,方慕遥受不住,呜咽着求饶:“慢……一点,呜……。”
话都说不利索,盛炎撩起眼皮,情欲盛满眼眶,哑声说:“你流这么多水怎么好意思让我慢点。”
他将方慕遥的双腿拉至腰间,两人的下体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上身向下压凑近方慕遥,替他将眼泪擦干净,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方慕遥:“和张瑟凌俩舅侄一起玩得挺开心的。”
方慕遥摇头,乌黑的瞳孔满是慌乱。
“说谎。”盛炎似笑非笑,凑上前在方慕遥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圈,大手抚摸着身下的皮肤。
单从表面来看盛炎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均匀,骨骼分明的手背上隐约看见青筋纹路,而指腹和掌心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粗粝的指腹摸在方慕遥身上宛如轻微的触电感,又酥又麻,突然大手迅速转了方向,一路向下伸出两指直捅进本就装有阳物的后穴。
“啊……!”方慕遥尖叫着挣扎撕喊着,痛感迅速蔓延全身,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配合着性器抽插着,被层层的肠道挤压得寸步难行,方慕遥感觉后穴撕裂开来,痛得话都说不出,连呼吸都是痛的。
随着噗嗤噗嗤的声响,湿漉漉的肠液滑了出来,鸡巴和手指都沾着淫水,盛炎低低地笑了起来:“刚开始叫得杀猪一样,现在还不是一样爽到流水。”
后穴被塞得满满当当,汗水与精液布满全身,胀痛、发麻、快感,快要将方慕遥逼疯了,眼泪不断涌出来,流向眼尾匿入发间,他哑着声音乞求:“求求你,好疼……真的好疼,要撑坏了。”
盛炎置若罔闻,穴道将他的性器和手指吸得发麻,他控制不住粗暴地抽插着,眼底盛着疯狂的性欲,像是要把穴道插烂。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方慕遥以为他要死在床上时,盛炎终于在他体内射了出来,高热的精液直射在娇嫩的肠道上,方慕遥抖着身体尖叫出声。
甬道又痛又辣,穴口噗嗤噗嗤涌出精液,盛炎抽出手指和性器,没有障碍的阻挡,淫液跟发水一样从穴口喷出。
盛炎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将额前的头发抄到脑海,露出精致又不失英气的五官,性欲鬄足后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散漫慵懒的状态。
方慕遥瘫在床上喘着粗气,眼神呆滞又涣散,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两腿间火辣辣疼着,精液从他红肿的穴口处涓涓流出。
被子散落在地毯上,床单已经被淫液浸湿,房间里开着暖气,盛炎将烟夹在指间,伸出手坏心眼地在方慕遥肚皮上按压。
方慕遥就像岸上的鱼,扑腾几下又安静下来,后穴涌出了一大摊精液。
盛炎叼着烟揪着方慕遥的乳头把玩,漫不经心道:“那个小鬼也挺黏你的,你喜欢小孩吗?”问得莫名其妙,而后又颇为可惜道:“可惜你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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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沐眸色一寒,冷冷地向窗户望去,眼里阴森的光芒仿佛要将方慕遥射穿。
余光瞥见盛炎投过来的视线时,脸上的不善之色瞬间褪干净,转而眉目含笑道:“阿炎,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姓方的吗?”
盛炎神色一怔,眉头微蹙地看向他,不满道:“瞎打听什么?”
“我想知道。”柏沐咬牙切齿,愤恨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
“你能别这么执着吗?”盛炎皱眉道:“你各方面都很好,我们就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告诉我。”柏沐追问:“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方的?”
闻言盛炎轻笑起来,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道:“喜欢啊。”
方慕遥听到这里感觉轻飘飘的,整个人轻盈得不像话,只是下一刻他就僵化在原地。
他听见盛炎说:“他这种人,给点钱,稍微哄一哄他就能对你死心塌地,太廉价了。”
柏沐望向窗台的方向,勾起嘴角冷笑。
方慕遥像被人泼了一盘冷水,站在那里不会动了,他用力攥紧拳头,力度大到手指关节泛白,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直到手掌生痛麻木,才渐渐松开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须臾,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盛炎内心一阵不安,忽地转头,发现背后窗台的窗户开着,冷风不断灌进客厅,他起身关上窗户,看到窗前的雪地上踩着两个鞋印,明显刚才有人站在这里。
眼皮突突狂跳,他猛地回过头,撞上柏沐含笑的目光。
柏沐弯着漂亮的眉眼,幸灾乐祸道:“他都听见了。”
盛炎脸色阴沉得吓人,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怒吼道:“滚!”
柏沐走后,盛炎不断拨打着方慕遥的电话,手机里一直传来忙音的声响。
他拎起外套出门找人,车刚开出庭院就看见不远处的雪地上站着两个人,方慕遥和柏沐站着那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柏沐看见他的车开出来后,朝坐在驾驶证上的盛炎挥挥手走了。
盛炎下车,看到方慕遥背着背包,呼吸急促起来,上前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方慕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然道:“刚去了一趟农场,拿行李回来。”
盛炎松了口气:“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两人一起进屋,方慕遥在玄关处放下背包换鞋,起来后发现盛炎一直站在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盛炎看了眼他的脸色,试探着开口:“我刚才的话是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慕遥走进厨房,边系围裙边说:“不会。”
盛炎蹙眉,狐疑地打量他半晌,发现方慕遥很平静,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跟在他身后,追问:“你和柏沐在外面聊了什么。”
“柏沐说你们小时候一起去参加夏令营,他掉进河里,是你把他捞起来的。”
盛炎不屑道:“他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干嘛。”
话音未落,方慕遥便打开水龙头,将他的尾音隐匿在水龙头沙沙的出水声中。
一转身撞上一堵肉墙,方慕遥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不满道:“你干什么?”
“你生气了。”盛炎笃定道。
“什么?”方慕遥抬头望着他,半晌之后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反应比较慢,无法同时兼顾好几件事,就像现在,我做饭的时候我脑海中就只想着做饭,你刚刚说我生气了,我还要想半天你为什么说我生气的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抓了抓后脑勺,尴尬道:“我没想到你注意力会这么集中。”
“这是我的固定性行为,大多数自闭症患者都会有这种行为。”方慕遥说:“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要是在我小时候,我专注一件事时,有人中途过来打断,我会大喊大叫,甚至冲上去打人。”
盛炎安静地听完,心里酸涩涩的,看他的眼神充满心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方慕遥说:“你要是没事做就出去歇着,别在厨房碍事。”
就这样盛炎被赶出厨房,没有这个碍事的家伙,方慕遥做饭的速度快了很多,不到一小时烧了一桌菜。
盛炎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七八道菜:“我们两个吃这么多菜吗?”
“那天去超市买的食材,再不吃放坏了。”方慕遥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吃不完你明天用微波炉加热来吃。”
盛炎看着一桌菜,片刻后疑惑道:“怎么不煮汤?你以前做三个菜以上都会煮汤的。”
“煲汤费时间,喝啤酒一样的。”
方慕遥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麦芽香味扑鼻而来,盛炎接过后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喟叹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将黑未黑,室内没有开灯,壁炉也没有点燃,阴冷得厉害,两人一顿饭喝了几瓶啤酒,本土的啤酒度数和麦芽纯度都很高,此时他们正微醺地躺在客厅的地毯上。
方慕遥躺在地毯上泪流满面,他哭得很安静,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两个小时前,柏沐跟他说:“盛炎之于我,和王艾琳之于你的程度是一样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柏沐还跟他说:他跟盛炎总会在一起的,因为阶级层次,门当户对,他们还有口头的婚约。
最后柏沐问他:“你没有尊严的吗?这样纠缠别人的未婚夫?”
方慕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糯动嘴唇,艰难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有婚约。”
“那现在你知道了。”柏沐冷冷地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的不加掩饰的厌恶。
方慕遥被道德的枷锁重重地压下头颅,无比羞愧地回答:“知道了,真的很抱歉!”
所以爱情是什么呢?是盛炎口中花点钱就能买来死心塌地的廉价?还是柏沐口中阶级层次才能与之匹配的门当户对?
方慕遥想起两人这几天的相处,那些细枝末节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他记得自己和盛炎一起逛了商场,他们一起在商场顶楼吃了饭,那顿饭很丰盛,但味道方慕遥不记得了,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看盛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后他们下楼买了很多同款的衣服,出专柜时,不知不觉两人的手就牵在一起,他们还去了餐饮区,盛炎给他买了好多好吃的。
还有前几天他们一起在球形帐篷上疯狂做爱,他在别人的未婚夫身下,不知廉耻地一次又一次张开双腿……。
越想头越疼,沉重的道德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慢慢爬起身,将餐桌上的剩菜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盛炎躺在地毯上抱着酒瓶哼哼唧唧地叫:“宝贝,快点过来。”
方慕遥没有应话,他知道他醉了,他将最后一碟菜放进冰箱,关上冰箱门,光脚踩着地毯上往玄关的方向走去。
拐角进入玄关区域,声控灯亮起,方慕遥脱下自己身上那套价格昂贵的衣服,叠整齐放在玄关柜上,拿起不久前放在玄关处的背包,翻出一套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听见客厅那边传来盛炎的声音,他听不清楚,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客厅那边彻底安静下来,他背起背包,拉开门走了出去,开门和关门的动作都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外面已经天黑了,风刮得很大,手机上显示今晚会有暴风雪降临,方慕遥裹紧身上的外套下山,刚走出一段路人就被吹傻了,他摸了摸自己冻得没有知觉的耳朵,翻出背包将所有衣服披上,头上还包着一件T恤。
远处传来汽车的引肇声,方慕遥靠路侧行走,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盛炎追上来了,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山顶上就一家别墅。
方慕遥不禁加快了脚步,可两脚远比不上四驱,夜色中黑色的SUV宛如张嘴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在夜色中疾驰,经过方慕遥身边时轮胎发出刺耳的声响,车身横栏在方慕遥面前。
下一秒,车门被大力推开,方慕遥被人扯上车,从驾驶位扯进,硬塞进副驾驶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被甩得头晕目眩,未等回过神来,盛炎就已经扑上来将他压在座椅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带着酒气的粗重喘息喷在脸上,盛炎额角青筋突起,双眼猩红得吓人,仿佛要将方慕遥生吞活剥。
“放手。”方慕遥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他。
“放手?”盛炎捏住他的下巴,双眼赤红仿佛能滴出血,他厉声质问:“放手了你想去哪?”
方慕遥逼得与他对视,往常清澈的眼神变得灰扑扑,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哽咽得难受,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顺着眼角流出。
盛炎周身的气焰一下子被他的眼泪扑灭了,蓦地松开他的下巴,不知所措的看了他半晌,而后笨拙地给他擦眼泪,手都擦湿了方慕遥眼泪还是流个不停,盛炎才想起拿抽纸。
他起身去拿车厢抽纸,一转身的功夫,方慕遥已经坐起来,他坐在副驾驶座的边上,靠着车窗,只占座椅的三分之一。
“别哭了。”盛炎给他递纸巾。
方慕遥没有接,眼泪糊住了视线,他拿衣袖擦眼泪,一边擦湿后又换另一边。
盛炎拉住他的手强行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方慕遥原本快要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而出,声嘶力竭地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车厢内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在床上,盛炎从来未见方慕遥哭得如此惨烈过,他心里难受极了,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方慕遥很抗拒他,他稍微有动作,方慕遥便顶着满脸泪水如同惊弓之鸟般看着他,他只能拿着纸巾僵在驾驶座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车厢内的抽泣声越来越小,盛炎望过去,方慕遥缩成一团靠在副驾驶座的车门旁,昏暗的车顶灯照不到车厢边缘,盛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想象出他沉默又悲伤的样子。
车厢中的沉默到了将近窒息的程度,盛炎干咳两声,随后说:“我们回去吧。”
“不要。”方慕遥反应很大,尖叫着拒绝。
盛炎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
方慕遥燥动起来,在座位上坐立不安,伸手去拉车门,可车门上了锁拉不开,内心越来越焦躁,他狠狠踢了下车门,汽车驶向上坡路段,他没有系安全带,动作幅度又大,车速颠簸将他甩落至副驾驶的休息踏板上。
“怎么样了你?”盛炎立马停车,探身上前紧张问道。
背包的侧袋有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在车顶灯的照射下发着银光,那是一把小巧的折叠冷钢刀,是方慕遥在南非的一个小摊上买的,这把刀是纯手工打磨,刀刃非常锋利,方慕遥后来在户外使用时被它划伤过几次,就不再使用了,将他塞进背包的某一处角落。
而现在它跳了出来,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刀刃已经从刀柄中弹出,冷冽的寒光不断蛊惑着方慕遥上前。
等回神来,方慕遥已经握着刀将盛炎抵在驾驶座上,他紧紧握住刀柄,沙哑吼道:“我说不要你没听见吗?把车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侧目打量他半晌,忽而笑了起来:“宝贝,手这么抖就不要学别人拿刀了,弄伤自己可不好。”
说完,他微微倾身,将脖子往锋利刀刃上压,顷刻间,温热的鲜血流向刀刃,将原本银色的刀刃染红。
方慕遥浑身抖了几下,瞪着迷茫又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折叠刀从手中滑落,跌落在脚踏板垫上,发出一声闷响。
“疯子!”他骂道,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盛炎咧嘴笑,脖间的鲜血还不断溢出,他发动汽车,双手扶上方向盘,看了眼车窗外的飘雪,若无其事道:“暴风雪要来了,我们回去吧。”
汽车刚刚起步,方慕遥就扑上来抢方向盘,盛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扯着方慕遥。
方慕遥仿佛失去了理智,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的一边,两人抢着同一个方向盘,汽车左右摇晃着,偏移了原来的道路,轮胎突然打滑转了个方向,冲下斜坡!
在汽车极速下滑的那几秒,盛炎将方慕遥按在怀里。
汽车冲破栏杆,钻进树丛,撞倒一棵树后停下,车前盖碰撞后自动弹起,严重变形的车头冒着白烟。
即使是被人按在怀里,方慕遥还是能感受到猛烈的撞击感,震感的眩目过后,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方慕遥叫唤了一声,压在他身上的身体纹丝不动,但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盛炎”他又叫了一声。
“嗯。”
这次得到了回应,方慕遥松了一口气,从他身下爬出来,车内的空间很狭窄,刚才撞击的时候,前排的两个安全囊弹开,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盛炎半边身被压在安全囊和驾驶座之间,上半身是一个倾斜的动作,安全带被拉到极致,维持着抱着方慕遥的那个姿势。
方慕遥摸起折叠刀,将副驾驶座上的安全囊刺破,他坐回座位上问旁边歪着身子的人:“你还好吗?”
“显然不太好。”盛炎痛得发出抽气声,气若游丝道:“把我的安全囊刺破。”
方慕遥摇头:“你这种情况多半是韧带拉伤或者骨折了,还是不要动等救援来。”
说完摸出手机拨打救援电话,挂了电话,方慕遥说:“要等半小时救援才能到,说是暴雪天路况不好。”
盛炎精神状态不太好,靠在那里斜着眼睛看正在收拾背包的方慕遥,内心的不安达到极致:“你一定要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嗯,一定要走。”
“为什么?”盛炎说:“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方慕遥扭头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没有错,我的确很廉价。”
听到这里,盛炎脸上霎时变得惨白,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什么。
方慕遥继续说:“那天我问你喜欢我吗?你说当然,那么肯定的语气,那么认真的表情,然后我相信了,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我很高兴,你带我逛街吃饭,我们手牵手一起买衣服,穿同款衣服一起给我买很多好吃的,还有一起去帐篷过夜,我们做了很多次,其实我不喜欢做这种事,你总是弄得我很痛,但想到你喜欢我就努力去配合。”
一切都很美好,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我以为我被爱了。
然后柏沐来了,他说你们有婚约,问我这样纠缠你是不是没有尊严的,我想我哪里还有尊严啊,从三年前我当你的舔狗开始我就已经把尊严放下,你是柏沐未婚夫这个身份,我们再在一起就不合适了,我已经在你身上弄丢了尊严,我没有办法再违背自己的道德跟你在一起。
盛炎脸色黑沉沉的,不耐烦道:“婚约是小时候的儿戏话,你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方慕遥很轻地笑了一下,轻声说:不重要了。”他将折叠刀收进背包内侧,拉上拉链将背包背上。
盛炎看见他背上背包彻底慌了,眼眶滚烫湿润,哽咽道:“你到底想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走了。”方慕遥伸手去拉被弹开的车门。
“钱!”盛炎挣扎着身体,激动道:“我给你钱。”
方慕遥动作一顿。
盛炎看到他这反应心里一喜,以为他有所松动,继续叠加筹码:“你要多少都可以,你不要走。”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方慕遥掏出手机将他之前绑定的那张银行卡解绑。
“差点忘记了。”方慕遥在他诧异的神色中开口:“一亿五千万,你真的太慷慨了,我这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像你说的我太廉价了,你知道吗?我以前住的那个地下室,多的是被生活压垮脊梁骨的底层人,底层的性工作者,只要几百块就可以为你卑躬屈膝当洗脚婢。”
“我确实很喜欢钱,钱很重要。”方慕遥停顿了一下,重复强调道:“钱非常重要,但是你的钱,还是算了。”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方慕遥听到声音愣了一下,对上盛炎的视线,很认真地说:“再见。”
然后他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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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炎就这么看着方慕遥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他被困在车里挣扎、大喊大叫,怒吼声夹杂在风雪声中,却不能阻挡一个决意离开的人。
救援来的时候,盛炎被救援人员从车里抬出来,救援人员看他呆滞又空洞的目光,以为他被撞傻了,拿手电筒照他瞳孔。
视网膜一片迷糊后慢慢聚焦,盛炎垂目看见自己赤裸的双脚满是污迹,不明白当时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搞成现在这幅狼狈样。
结果跟方慕遥说的差不多,左腿骨折,身上多处韧带拉伤,岛上医疗条件有限,他自己包了个医疗团队回凤凰城休养。
飞机盘旋在凤凰城上空,盛炎看着底下金灿灿的一片树林恍惚了很久。
秋天了啊,盛炎想起方慕遥最喜欢凤凰城的秋天了,因为秋天的时候他总是频繁外出,每次出门都会带回来几片金黄色的树叶,偷偷摸摸将它们夹在书里。
回到凤凰城的第一天,隔壁的老太太提着篮子兴冲冲上门,站在庭院门外左顾右盼,盛炎艰难地拖着瘸腿走到门口:“有什么事情?”
老太太看见他出来后黑着一张脸,得知方慕遥不在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兴奋地自言自语:“他真的甩了你,ohmygod……真了不起,wow,真开心,要回家开香槟来庆祝……。”
盛炎脸色黑得像锅底,愤愤地看着老太太哼着小曲离开。
刚回来两天,猪朋狗友就上门接他出去喝酒,他喝到凌晨,找了个代驾开车回家,车还没开进庭院,大老远看见有个人影站在他家门口,车前灯一晃,是提着篮子的老太太朝他车上扔鸡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色的鸡蛋液滑落至挡风玻璃上,老太太边扔边骂:“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该死的混蛋大半夜扰民,我要投诉你……。”
扔了十几个臭鸡蛋,老太太气冲冲走了,临走前还嚷嚷:“下次再半夜开你这破车回来扰民,我就报警……。”
真是好可怕的邻居,把将近六尺的白人大汉代驾吓得瑟瑟发抖,停好车后,代驾将他扶进屋便忙不迭溜了。
他懒得拖着条瘸腿去楼上的房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用脚勾起毯子搭在肚子上睡了过去,只是半夜怀抱里空空的,断断续续梦到方慕遥,他在梦里也不怎么说话。
往后几天他拒绝猪朋狗友的聚会,觉得没意思极了,连唯一的夜生活都拒绝后,休养的日子变得极其无聊,不知道是不是独居出现了幻觉,在别墅里他总会觉得方慕遥就在周围,阴魂不散一样无处不在。
有天晚上他醒来后再也睡不着,瘸着腿在别墅里转圈,他去了阁楼,看见自己送给方慕遥的那些礼物全部堆积在角落蒙了尘,连包装都没有拆开过。
又过了两天,他受伤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回了国内,他爸打电话来骂他:你这个废物,毕业了还在国外无所事事,光玩着就把自己撞瘸了,赶紧给我滚回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爸执行能力很快,上午打的电话,下午就安排了专机,直升机突突突落在空旷的草坪上,隔壁老太太好奇出来围观,看见好些人在隔壁的房子进进出出,往飞机上搬东西。
老太太看见这场景高兴坏了,讨厌的邻居要走了,她在自家前院里开心地跳起天鹅舞,动作优美,花色长裙随着动作飞扬。
盛炎驻足看完,双手鼓掌笑吟吟道:“我还会回来的。”
被老太太怒冲冲地薅住他半长的头发,扯得哇哇叫,几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两人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了十几个小时,盛炎觉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了,飞机降落在盛家别墅草坪上,他拒绝坐轮椅,在随行人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到父母面前。
盛进荣看见他板着脸冷哼了一声,白素娥看到自己儿子这幅模样心疼极了,眼含热泪,上前两步抚摸着他的脸,哽咽道:“瘦了。”
离家留学好几年,白素娥依然是记忆中那副样雍容典雅的模样,容貌没有什么变化,盛炎细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眼角多了几条细纹,酸涩涌上心头,他轻轻地抱住了她。
晚饭很丰盛,都是盛炎爱吃了,饭桌上白素娥不断地给儿子夹菜,盛进荣在一旁看见后酸溜溜道:“他瘸脚又不是瘸手,让他自己吃。”
“闭嘴吧你。”白素娥塞给他一块红烧肉,瞪着杏目声色俱厉道:“什么瘸手瘸脚,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盛进荣看见老婆生气了敢怒不敢言,只好将讨厌的红烧肉拨到一边,安静地低头扒饭。
盛炎吃饱后上楼,陷进松软的床垫中盯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白素娥端着个果盘进来。
盛炎忙从床上起来接过果盘:“妈,让佣人送上来就好。”
“不碍事。”白素娥露出温柔的笑意:“主要是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盛炎喉咙有些酸涩,扯起嘴角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要不是你爸安排你都不会回来吧?”白素娥叹了一口气:“你出去这几年,除了刚出去那年经常打电话回来,这两三年都不沾家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主动联系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对不起。”盛炎愧疚道。
“有啥好对不起的,孩子大了总会离家的。”白素娥感叹道:“一眨眼你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
盛炎轻轻搂着她薄削的肩膀。
两人闲聊了几句,白素娥便离开了,盛炎又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顶灯发呆。
灯光重影模糊中浮现方慕遥的脸,盛炎烦躁地“啧”了一声,翻过身锤了一下枕头。
回家休养过得更无聊,盛炎真的成了他爸口中的废物,吃饱就睡。
林祈清上门看到他这样,调侃道:“兄弟,你这养猪生活真好。”
盛炎瘫在沙发上,撩起眼皮看发小,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
林祈清走过去,两指捻起他半长的头发,啧啧道:“你收拾一下吧,今晚带你杀去百乐坊,找回当年的场子。”
盛炎拍掉他的手:“你他妈的黑社会呢?还场子。”
“说真的,最近新来了几个明星,就连现在当红的流量小花也在里面。”林祈清朝他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猥琐。”盛炎从鼻子里哼出气。
“我怎么猥琐了?”林祈清喊冤:“当年我们一起花天酒地你不记得了?百乐坊的妈妈咪可是很想你呢,说你帅得让她过目不忘,还是她见过最阔绰的客人,动不动就全场买单。”
“打住。”盛炎斜腉着他:“你要是没啥事就回去吧,别来烦我。”
林祈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嘿嘿笑起来:“这不像你啊,是不是在国外受了什么刺激。”
盛炎恹恹地看了他一眼。
“还真是啊?”林祈清用手肘撞了撞他:“说说呗,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搞成这样?”
“得了吧,你那张嘴。”盛炎烦躁地下逐客令:“赶紧滚。”
“别啊,你好不容易回来,兄弟一场这么久不见了不得叙叙旧啊?”
“我爸该下班了。”盛炎嗤笑道:“你有胆就继续留在这里。”
林祈清擦了把脸上不存在的虚汗,找了个撇脚的理由:“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替我向盛叔和白姨问好。”
盛炎冷眼看他脚底抹油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白素娥回来的时候,看见儿子坐在客厅,不玩手机也不看电视,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记忆中她儿子从来没有这么安分的时候,她上前坐在他旁边,担忧道:“炎炎你怎么下来了?”
盛炎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房间太闷了下来透透气。”
两人沉默了一会,白素娥突然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闻言盛炎怔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怎么会失恋呢?你不要乱想。”
白素娥看他这副强颜欢笑又嘴硬的样子,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将儿子额前过长的刘海拨到一边,看着他忧郁的神色:“你出去这几年,我一直都有留意你的信用卡账单,刚出去那两三年账单都是酒吧、夜店、酒店这些大额消费,近三年来信用卡账单清一色都是各大型超市的消费,还是买打折商品居多,这不是你的消费行为,所以我猜想你谈恋爱了,而且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三个月前,你的信用卡就再也没有消费过,所以我又猜想你应该是失恋了。”
盛炎想起那张信用卡,是白素娥在成年的时候替他办的,他出国的时候用过一段时间,后来跟方慕遥住在一起后,他把卡给了他。
“妈,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白素娥摇头,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可以跟妈说说那个孩子吗?”
“没什么好说的。”盛炎沮丧道:“他没良心,我对他那么好,他还不识好歹跑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素娥看他情绪低落,也就不继续问下去,招来护工送他上楼休息。
盛炎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登录信用卡中心查看消费账单,他从三年前开始查起,大多都是超市的消费账单,也有其他一些专柜的账单,避孕套方慕遥买过一次后就没有再买了,因为他跟他做爱的时候都不带套,买得最多的是润滑剂。
还有专柜的消费记录,这种一般都是买家居服之类的贴身衣物,可能是因为这家店的价格偏高,它的每一件商品都会显示在账单上,盛炎发现这三年方慕遥在这家店给他自己买了最便宜的一套睡衣,和促销打折的十条内裤,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给自己买过任何东西。
盛炎划着手里的账单咕哝道:“也不知道给自己买点好的,搞得我苛刻你一样。”
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盛进荣终于忍受不了他,将他带去公司。
去公司报道那天,顶层的办公室起了一阵小轰动,坐着轮椅上班的总裁儿子,单看身形轮廓就能引起职场女性的无限遐想,但看正面却不太行,胡子拉碴,头发半长,精神萎靡,挺邋遢一男的。
他在公司挂了个闲职,签些不重要的文件和报销单,没事的时候就趴在小办公室里睡大觉。
没几天盛进荣就后悔了,怒骂他迟到早退带坏公司风气,盛炎坐在轮椅上也不反驳,掏掏耳朵,左耳进右耳出。
有天上班碰到盛进荣,大清早的盛进荣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腕表,感觉血压又上来了:“你迟到两小时了,就不能正常上下班吗?”
盛炎如实回答:“早上起不来。”
盛进荣气愤道:“为什么起不来?你就不能早睡早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
盛进荣锤了锤胸口,差点没被他气死,这混账东西生来就是讨债的。
……
助理小李送文件进来的时候,盛炎拿着笔在手里转,他坐在办公椅上抬头打量小李,很年轻的一张脸,剪裁得体的OL装,精致的妆容,手上却带着条又土又俗的红色编织绳。
被他这样盯着,小李紧张到咽口水,不安道:“盛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盛炎嘴角勾起:“就是觉得你手上的红绳挺好看的,哪里买的?”
小李怔了一下,娇俏的脸上飞上两片绯红,羞涩道:“啊,这个不是买的,是我认识的一个哥哥编织送给我的。”
盛炎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随即挥挥手让她出去。
小李出去后,盛炎拨打人事部的电话,几分钟后他就收到了小李的资料,小李叫李莎,二十四岁,毕业就进了公司,紧急联系人写的是朋友的联系方式,居住地址是离公司很远的一个小区。
……
幸福小区对面的地下室搬进来一个瘸子,瘸子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穿着卡其色的宽松衣服,像个流浪汉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地下室住的都是众生皆苦的底层人,并没有人过多留意他。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各个店家牟足劲想出营销新招来招揽顾客,这里是葡萄城最热闹的街道之一,店家个比个的鬼精,稍微在店前停留,都被精明的店家刮层油,不花点钱休想离开。
瘸子驻着拐杖从地铁口出来,穿过繁华的街道,他驻着拐杖向一家酒柜走去,从酒柜后面出去再走五百米便是他住的地下室,这是他刚搬来的第二天发现的捷径。
瘸子在酒柜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不只是他,还有想和他一起抄近路回地下室的几人。
保安朝他们挥着手里的电棍骂道:“滚开,滚开……。”
几人被拦在酒柜外,不多时,门口就出来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倚在门口垂目把玩着又长又尖的美甲。
几人被驱赶后往旁边的小巷走去,一阵刹车声响起,瘸子往酒柜的方向望去,几辆汽车停在酒柜门口,下来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原本站在酒柜门口的女人立刻端起笑脸迎了上去。
小巷阴暗潮湿,地上有好多浑浊的积水,散发着阵阵恶臭味,偶尔还会有老鼠乱窜,瘸子每次经过都要很小心,否则一个不留神就摔个狗吃屎。
小巷的尽头是酒柜后巷,那里经常会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那里,这几天降温了,风吹得凛冽,她们纷纷穿起羽绒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有嫖客上来询价,她们会拉开羽绒服给客人看,羽绒服里什么都没有穿。
瘸子好不容易下了地下室的楼梯,拐杖叩击着地面,在地下室里响起回音,走廊昏暗的灯光如同鬼火一样忽明忽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隔间摸黑打开灯,瘸子将拐杖放在门后,躺在床上,隔间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墙壁很薄,周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吵架声混着叫床声,地下室的每一个隔间都有故事,例如吵架的这对男女,瘸子听了几天他们吵架得出结论:这是一对夫妻,男的每天晚上会送女的去夜总会出卖皮肉,每晚回来他们会在房间内数钱,挣多的时候两人会抱在一起大喊大叫,挣少了两人会唉声叹气。
至于叫床的是一对小情侣,两人在前面那个酒柜当服务员。
住在瘸子对面的女孩也在酒柜当服务员,她是个很内向的女孩,除了给家里打电话,其他时间都在睡觉,听说她是被男朋友骗来这里的,她男朋友骗她过来想让她在酒柜当陪酒小姐,女孩过不了自己那关,宁死不从,但出来没几天钱就花光了,饭都吃不起,只能退而其次在酒柜里当服务员。
两人同居了不到一个月,女孩男朋友就露出好吃懒做的本性,天天在地下室里睡懒觉,等着女孩下班给他带饭,问女孩要钱,没有钱就打女孩,有天趁女孩出去上班,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拿去二手店卖了换钱,拿到钱后他就失踪了。
瘸子歇了一会,拿起洗漱胶盆往浴室走去,洗到一半热水没了,他忘记给水卡充钱了,他看着自己晾起的那条伤腿,不禁叹起气来。
随意擦干水迹穿上衣服出了浴室,在浴室拐角撞到人,两人手里的胶盘跌到地上,洗漱用品散落一地。
“啊啊……!”对方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穿耳膜,瘸子用食指塞住耳朵,给对方一个犀利的眼神。
对方在他眼神的威慑下止住了声音,抖着嗓音不可置信道:“盛、盛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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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炮火连天的硝烟中,传来一阵鞋面摩擦地面的声音,盛炎以极快的速度,用滑铲冲刺的姿势出现在方慕遥身后,将他下坠的身体稳稳接住。
方慕遥躺在他温热结实的怀里,眨了眨眼睛,视线又变得模糊起来,细碎的沙石咯在眼皮下,胀痛难忍,刺激得泪水不断涌出来。
“你没事吧?”盛炎喘着粗气问,手里的冲锋枪还在不停发出突突响。
“没事。”方慕遥说。
盛炎松了口气,向前方的残墙开了几枪,趁着坍塌的浓烟掩护将方慕遥拖走。
方慕遥眨着涩痛的眼睛,朝阿尔曼倒下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跟着盛炎往前跑。
他们一路跑进山林,中途方慕遥听到盛炎闷哼了几声,随即脚步颠簸起来,他眯起双眼想努力看清盛炎的情况,无奈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在晃动。
方慕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盛炎忽而停了下来,将方慕遥抱在怀里:“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方慕遥能感觉到自己站在高处,强劲的风将两人身上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寒意侵入骨髓,吹得他遍体生寒。
他被人按进炽热的怀里,耳边响起规律的心跳声,这一刻他莫名觉得心安,于是他听见自己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身体倾斜下去,他被人牢牢抱住,护着头向下翻滚着。
两人滚下斜坡,钻进灌木林,盛炎脚顶着一棵大树停下稳住两人的身体,他躺在地上望着上方遮天蔽日的树林,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伸手撸动着怀里柔软的头发。
一阵晕眩感过后,方慕遥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伸出手一寸寸向上抚摸着,很快便沾到了温热的液体,随即听到上方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痛吗?”方慕遥微微仰头问:“伤得严重吗?”
“还好,就是流弹擦伤了几下,不碍事。”盛炎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红得不正常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进沙子了。”方慕遥不停眨动着痛涩的眼睛,他感觉有沙子在眼皮底下磨着眼球,又痛又痒,难受极了。
盛炎按着他想揉眼睛的手,两指捏住他一边眼皮轻轻翻起,将肉眼可见的细沙轻轻吹出,接着轻轻拉动眼皮,逼得眼眶涌出泪水。
方慕遥挣扎了下,盛炎按住他的身体,低声说:“这里没水,用眼泪冲洗下会好受一点。”
周遭安静下来,远处不断传来炮火的轰鸣声,有风吹过树林,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声响,方慕遥眼眶不断流出泪水,他清晰地感觉到眼皮被人轻柔地翻动,拉扯。
良久,盛炎放下手,替他擦去眼周的泪水,担忧地问:“怎么样?”
“好多了。”方慕遥眨了下眼睛,眼皮底下已经没有异物感,视力也恢复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现下像得了深度近视一样,看什么都模糊不清,他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盛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的样子狼狈至极,他浑身灰尘,衣服上还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脸上汗水混着灰尘,像上了一层灰色的粉底,手臂上还有几道裂伤,血水不断从伤口渗出。
“你流了好多血。”方慕遥撑起上半身,不知道压到盛炎的哪一个伤口了,他“嗷”地发出一声痛呼。
“对不起。”方慕遥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盛炎翻了个身,侧躺对着方慕遥,将手枕在脑后,笑盈盈地望着他。
虽然看不清楚,但盛炎的视线过于炽热,方慕遥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手指摩擦腿侧的布料:“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
“你……。”方慕遥有些被气到,这个人怕不是有病,死里逃生的狼狈样能好看到哪里去?他抿近唇,两边脸颊肉微微鼓起。
盛炎笑得更开了,嘴边出现个梨涡,他伸手去戳方慕遥鼓起的脸颊肉。
“啪”的一声响,手被打下来,方慕遥硬邦邦地说:“你还是担心自己的伤吧。”
“哦。”盛炎脸上的笑意褪了下去,过长的头发垂落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眼皮下垂,脸色灰白,沾着灰尘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情绪,像个阴郁又颓废的雕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不理他,站起身四周走动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们处于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枝繁叶茂的树林足以掩盖他们的行踪,但不能停留太久,因为战机随时会轰炸过来。
身后传来声响,脚步声一轻一重,方慕遥回过头,看见盛炎翘起一边腿扶着树干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能没想到方慕遥会突然回头,盛炎愣住了,脸上表情好没来得及收住,沉默少倾,他调整自己的表情,朝方慕遥笑了笑。
方慕遥问:“腿怎么了。”
“摔到了。”
“严重吗?”
“不严重。”
“嗯。”方慕遥蓦地转身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盛炎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步伐不稳,踉踉跄跄的,最后被凸起的树根绊倒。
他顾不上疼痛,撑起上身匆忙抬起头,方慕遥渐行渐远的背影逐渐模糊,他又急又气,眼里一片通红,气得锤了几下地面。
他抱着伤腿痛得龇牙咧嘴,另一条完好的腿不停在地上乱蹬,身上不断冒出冷汗来,牙关不停地打颤,显然是痛到了极致,阵痛维持了一会才慢慢消退,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条伤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废墟堆里爬出来,带着方慕遥一路逃亡,滚下斜坡摔伤腿,精神的紧绷和肉体的疲倦让他身心疲惫,而方慕遥远去的背影仿佛给了他致命一击,将他的仅剩的意志力击碎。
“不是说不严重吗?”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盛炎侧过头,目光慢慢聚焦,方慕遥的脸孔出现在他视线内,他眉头皱起,脸上有隐隐的怒气。
“对不起,我说谎了。”盛炎说:“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方慕遥叹了口气,蹲下身朝他伸出手,盛炎愣了下,猛拉住他的手将他扯了一把。
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响,方慕遥跌落在他怀里,腰身紧紧被人抱住,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微微侧头,喘出一口气:“你放手。”
“不放。”盛炎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是真的想走……。”
话音未落,盛炎身体抖动起来,他抱紧怀里的身体,嗓音微微发颤,低声哀求道:“不要走,别离开我……。”边说边收紧双臂,仿佛要将怀里的身体融进血肉里。
方慕遥被箍得难受,但他并没有挣扎,反而伸手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盛炎情绪平复下来,他还是维持的抱着方慕遥的那个姿势,不肯起身,方慕遥推了他几下没推开。
静默少倾,方慕遥问:“盛炎,说真话很难吗?你痛就说痛,我问了你,你不说实话,我不会看别人眼色和脸色,又没有什么洞察人心的能力,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真诚”真的很难吗?方慕遥想起以前在西餐厅工作时,被客人骂,同一班次的同事过来替他解围,他当时很感激,下班后跑去隔壁小卖部买了一盒同事平时抽的烟,却在厨房门外听到同事笑着说:“那个傻子又出错了,当时你们是没看到那场景,被客人指着鼻子骂真的太好笑了……。”
接着是一阵哄笑声,方慕遥当时拿着烟愣在门外,他不明白同事为什么替他解围,背后又要来嘲笑他,读书的时候老师说过,人际的交往相处是人生的必修课,方慕遥想,如果是这样,那他这门课应该是永远都及格不了。
“对不起。”盛炎坐起身,将方慕遥拉起来面对面向他保证::“我下次不会了。”
方慕遥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盛炎举起三指说:“我发誓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不然我就……。”
未尽的话语堵在嘴里,方慕遥捂住他的嘴巴:“没必要发誓。”
那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目光热烈又真诚,方慕遥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得缩回手。
对方快一步将他的手握住,捏着他圆润的指尖:“请你相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点头,视线转移到他腿上,问:“所以腿是怎么回事。”
“腿之前做过手术,现在又弄伤了。”盛炎拉着他的手,眼角有些泛红,嗓音轻颤,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好痛,痛死我了。”
修身的裤腿并不好卷起,盛炎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腿外侧:“你摸摸看,都肿起来了。”
方慕遥摸着他小腿上肿起的一块,有些诧异。
盛炎在一旁“嘶嘶”地抽气:“肿这么大一块,腿变形了怎么变,我要是变丑了,你还会要我吗?”
“要是真变形了,以后穿长裤就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了。”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盛炎神色恹恹,靠在方慕遥肩膀上:“我不能变丑。”
方慕遥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盛炎没有接话,他靠在方慕遥肩上,悄无声息地深呼吸了几口,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隐蔽行为的愉悦感达到顶峰。
方慕遥搀扶着坐在一棵矮小的树下,捡来干树枝搭了个简易的庇护所,还找来一些树叶和干草铺在上面,盛炎要帮忙,被方慕遥制止了:“你歇着吧,身上一堆伤就别瞎动,我的丛林生活经验很丰富,用不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搭完庇护所,方慕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草,放在手心搓湿后,将草渣按在盛炎的伤口上,等盛炎身上都敷满青色的药草,方慕遥才松了口气。
“好臭。”盛炎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
“臭你也忍着,这是止血的。”方慕遥说:“外伤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腿上的伤出去之后赶紧找个医院看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秋风变得森寒,树林外的炮火声已经停息,两人背靠背躺在简易的庇护所里。
方慕遥疲惫到极点,眼睛一闭睡了过去,半晌之后,他身体发出剧烈的颤抖。
盛炎轻轻搂住他不停颤抖的身体:“安慰道:“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有事啊。”方慕遥哽咽道:“阿尔曼死了,我一闭眼他中枪的样子不断出现在我脑海中。”
方慕遥抽噎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响起,听在盛炎心里很不好受。
盛炎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纠结了一会,迟疑道:“那个叫阿尔曼的小孩,我调查过他。”
“你怎么这样。”方慕遥呜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凡是你身边的人我都要摸个底,生怕他们对你有坏心思。”盛炎自嘲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一碰上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完全失控了,你就当我有病吧。”
“但是那个小孩不是小孩。”
方慕遥抬起头,茫然道:“什么意思?”
盛炎停顿了一下,说:“我收到的调查资料显示,阿尔曼至少有二十岁,他是金三角那边逃出来的,不知道在那边犯了什么事,那里最大的军火家族在追杀他,他手里的那把步枪改造过,比一般的步枪轻,射程也远超出一般的步枪,不然以他那个身形根本承受不了步枪的后坐力,还有他给我的那把MP5冲锋枪,是双弹匣并联一百发子弹容量,比一般的冲锋枪弹匣容量多出一倍不止。”
童子兵,抑制生长的药物……,方慕遥对这些略有耳闻,想不到会在自己身边出现,想起和阿尔曼相处的那一小段日子,他想不明白阿尔曼为什么要这样做,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救他?
“真傻,他拼了命才逃出来,结果为了救我死在这里,真不值。”
盛炎眉毛拧起,捏着他的下巴:“你怎么不值了?赶紧打消你这个念头,阿尔曼就算不救你,那些追杀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他注定要终身逃亡。”
“谁让他救我啊?”方慕遥痛哭起来,眼泪不断往下流:“我一点都不想让他救我,他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逃到哪里都好,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大哭了一场后,方慕遥彻底安静下来,他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睛湿润,视线雾蒙蒙一片,无声地流出眼泪。
盛炎一直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给他擦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很久,夜里的风大了起来,将庇护所盖着的树枝吹飞,寒风灌了进来。
盛炎在黑暗中呵出一口热气搓热双手,去捂着方慕遥冰凉的脸。
脸上传来温热,方慕遥慢慢恢复意识,他看着四周乌漆嘛黑的环境,眼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或许是停战了,我们摸黑逃跑吧。”
盛炎“噗嗤”地笑出声,搂紧他亲了亲额头:“不跑了,说不定外面有人埋伏着我们呢。”
“不跑、咋办,死在这里吗?”方慕遥冷得发抖。
“不会的。”盛炎将手横在他眼前,手腕上带着一块纯黑的机械手表,结构复杂的表盘看得方慕遥眼花缭乱。
“这个表有卫星装置,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方慕遥眨了眨眼:“他们是谁?”
盛炎脸色一僵,含糊道:“类似于保镖……。”话说到一半,望着方慕遥清澈的眼神,还是老实道:“是花钱就能请的雇佣兵。”
“哦。”方慕遥好奇道:“那要花多少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花钱。”盛炎说:“买表的时候,卖家说如果遇到危险就启动手表的卫星系统,他们会提供终身人身安全保障。”
“那你这个表很贵吧?”
盛炎看了眼他,迟疑道:“一千万。”
“什么币?”
“美……。”
方慕遥倒抽了口气。
盛炎赶紧说:“其实很值的,你看现在不是排上用场了吗?”他把表取下来,递到方慕遥跟前,继续说:“而且它的工艺好高级,都是手工打磨的……。”
方慕遥看了眼镂空的表盘,上面的齿轮不停在转动,看了几秒他就受不了,推开递在面前的手表:“看得我头晕。”
“怎么会呢。”盛炎看着表盘上不断重合的齿轮,小声说:“你不觉得它很有意思吗?我有时候盯着上面的机芯和齿轮转动能看一整天。”
闻言方慕遥有些惊讶,看了眼身边沉迷看着表盘的盛炎:“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无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马上将手表收起来:“我很少这样的,我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比如呢?”
“比如……”盛炎抓头挠耳,绞尽脑汁,还真想不出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富家子弟吃喝玩乐的陋习他一样没落。
有点钱,但是方慕遥不要他的钱。
至于个人优势,盛炎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但方慕遥也不是那么肤浅只看脸的人,况且他现在这幅灰头土脸,腿又瘸,这模样自己都看不下去,更别说方慕遥了。
他挫败地低下头,他真的在方慕遥面前一样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沉默片刻,他又抬起头来,眼里充满渴求:“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方慕遥被他问得一愣,他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一直以来,他对自己有着极其清晰的认知,他知道不会有人喜欢沉默寡言又木讷的他。
他很早就做好孤独终老和客死他乡的打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慕遥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发现盛炎还在看着自己,他思索了下问题,才如实回答:“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现在想。”盛炎的语气有些急切:“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方慕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非要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盛炎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晃动,放低声音:“你就告诉我吧。”
方慕遥对他这种动作和语气毫无办法:“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因为我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我。”
这话一出,盛炎扯着他衣袖的手垂落下去,他想起他们在岛上相处的那几天,方慕遥跟他说:他以为自己被爱了。
所以那时候方慕遥一定是很高兴的吧,而他做了什么呢?他跟柏沐说方慕遥太廉价了,他将这一切当作可以炫耀的资本,他们本来可以很美好的,盛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其实方慕遥想要的很简单,普通恋人之间的一起逛街吃饭他就能很满足,那时候多好啊,可惜被他亲手破坏了。
没关系的,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一直待在方慕遥身边,他们或许回不到从前,但能和方慕遥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盛炎勉强撑起笑容:“那你现在想想,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方慕遥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炎看着他托腮沉思的样子,一颗心七上八下提着,他现在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迫切地知道方慕遥的理想型,这样才有努力的方向,才能朝着目标循环渐进。
沉思半晌,方慕遥说:“非要说要求的话,应该是诚实,真诚相待真的很重要,喜欢就说喜欢,讨厌就说讨厌,将自己真实的情感表现出来,不必互相猜疑顾忌。”
天色黑得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盛炎的脸孔笼罩在黑暗中,他盯着雾影重重的前方没有说话。
静默须臾,方慕遥见他一直没有出声,他有些沮丧道:“所以两个人做到坦诚相对真的很难吗?”
“怎么会?”盛炎转头,很认真地说:“太简单了。”
这么简单的要求,看似谁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他就不行呢,他一边享受方慕遥对他的好,一边拿出来炫耀,还有他们在山顶别墅蜜里调油的那几天,方慕遥对他千依百顺,他还极其不要脸地跟柏沐说方慕遥很廉价。
大概是这些东西来得太容易了,他有恃无恐又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方慕遥给予的爱,失去后才察觉到珍贵,以至于现在拼尽全力也强求不回来。
“对不起。”盛炎看着黑暗中柔和的轮廓,沙哑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请你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一阵寒风吹过,方慕遥将脖子上的衣领扯起遮住下巴,嗓音闷在衣服里:“其实我也有错,你真的不用弥补什么。”
盛炎固执地说:“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用。”方慕遥不想再留在这里跟他拉扯,于是站起来整理庇护所的房顶,他将吹得不远的树叶捡了回来,重新盖在空缺的房顶上,还摸黑找了几块石头压着房顶。
盛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他伤了条腿,每走一步都很痛苦,但是他就要跟着,虽然他知道方慕遥不会丢下他不管,但跟在他身边自己心里能踏实一点。
等到方慕遥将漏风的庇护所填补完,两人才重新躺回里面,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树叶,翻身时总会听到碾压干树叶的声响。
漆黑中传来方慕遥的声音:“我们真的在这里等吗?他们真的会来吗?”
“会来的。”盛炎说:“我每年不知道给他们交了多少维保费,他们不会放弃资深客户的。”
“嗯,也不知道冰姐怎么样了?”
“沈冰她很厉害,你不必过于担心。”
方慕遥对这话表示认同:“也是,她工作很出色,打架也厉害,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方慕遥这样说,盛炎有些吃味,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虽然我现在没有工作,但我打架也很厉害的,而且我还能保护你。”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方慕遥说了一句:“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这样,每次稍微提点暧昧的话题,就被方慕遥忽略过去,盛炎对他们这段毫无进展的感情,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慕遥是抖着身子入睡的,以他多年的户外生存机技巧,防寒全靠抖,现下还是秋天,风大了点,还不至于冻死。
只是他忽略了盛炎,半夜他感觉身旁的体温越来越高,他不禁挪动身子靠近热源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里大森林哪来的热源?他猛地坐起身,在漆黑的庇护所中睁开迷茫的双眼。
他伸手去摸身旁,摸到了一具滚烫的躯体,还有一手汗湿。
方慕遥心里慌了起来,推了替盛炎的身体:“你发热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闷重的哼叫声。
完了,不会烧坏了吧?现在该怎么办……?方慕遥脑子乱糟糟地想了一会,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应该先降温。
他蓦然站起来,一时间忘记了这是狭窄的庇护所,直接将庇护所简易的三角顶顶出个窟窿,他摸了摸撞痛的脑袋,出了庇护所将那个窟窿修补,然后摸黑向前走,寻找水源。
走了大半个山头,都没有看见河流,倒是看到许多露营留下来的废弃物,方慕遥捡了一个防水的帐篷袋,又摸黑走了一会,山路又黑又崎岖,他摔倒了好几次,当他摔倒在灌木丛,摸到湿漉漉的露珠时,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等到天色微微发亮,方慕遥才提着一大袋露水回来,他全身被灌木丛的露水打湿,湿衣服黏在身上,冰凉刺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回到庇护所,天色已经全亮,晨起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方慕遥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意志力告诉他现在不是该倒下的时候,他强撑起精神钻进庇护所。
盛炎的体温好像又升高了,鼻息烫热,嘴唇干裂脱皮,方慕遥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将自己冰凉的双手贴在他额头上替他降温。
手一覆上去,就被盛炎抓住,方慕遥激动道:“你醒了?”
盛炎紧闭双眼,无意识地呢喃:“别、别……别走。”
方慕遥上扬的嘴角慢慢落下,轻声说:“嗯,不走。”
几分钟后,方慕遥的手都被烫得温热,他收回手,找来一张大树叶将露水一点点喂进盛炎口中。
方慕遥被冻得浑身发冷,支撑了一会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歪倒在盛炎身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在想:怎么办啊,他们就在死在这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慕遥被直升机的高频噪音吵醒,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他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费劲了好一会最后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
他看见有人影在眼前晃动,接着被人扛在肩上,对方扛着走得很快,方慕遥肚子压在他肩膀上,差点没吐出来,如此大动作的颠簸硬是他的意识逼得清醒了几分。
接着又被直升机螺旋桨的强大风力吹得浑身发冷,这一刻他彻底清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慕遥被人扔到了床上,痛得龇牙咧嘴,他撑着发晕的头脑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机舱大床房,床对面摆着两个真皮沙发,四周有几个椭圆形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房门被打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彪形大汉抬着盛炎走进来,看见方慕遥醒了稍有诧异,其中一个大汉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腾个位置出来。
方慕遥退到床边缘,看着他们轻手轻脚地将盛炎放在床上,他摸了摸发晕的脑袋,想着自己刚才是被人扔上床的,怎么到盛炎这里就差别这么大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们的金主吧。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拎着医护箱的美女助手,医生对着方慕遥点点头,随即打开医护箱工作起来,一番检查过后,他先是给盛炎打了一管退烧针,方慕遥看着那细长的针管,生怕现在飞机一个颠簸,针管弯在里面。
裤腿被剪开,医生摸着盛炎肿得不正常的小腿摇了摇头。
方慕遥心提到嗓子眼,在一旁用外语磕磕绊绊地问:“很严重吗?”
医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所以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方慕遥被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