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砸门声听的傅程心跳加速,但是又不敢阻止,只能乖巧地杵着拐杖站在一旁。
兴许是敲门的声音太大,住在隔壁的人不胜其烦,骂骂咧咧开门出来。
看到敲门的人是苏星垣,青年骂人的话戛然而止。
苏老师,您回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苏星垣就知道他也是剧组的工作人员。
颜柯呢?他直接问青年。
青年愣了愣,说:他走了。
走了?
对。青年点了点头,略加思索:今天中午两点多的时候走的,他突然说家里有事,就直接收拾东西走了,连工资都没结呢。
两点多,不正是他们出车祸那段时间吗?
这件事果然是他干的。
苏星垣越想越气,黑着脸问青年:你有他电话吗?
有。青年连忙打开手机通讯录,把颜柯的电话号码调出来:就是这个。
接过手机,苏星垣快速把号码记入自己的通讯录里。
谢了。
把手机还给青年,他径直转身走到旁边消防通道里,按下拨号键。
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等候音,傅程知道他在给颜柯打电话,便安静站在外面等他。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颜柯低沉的声音。
喂,哪位?
我是你爹!苏星垣开口就骂。
那边的颜柯愣了愣,语气不确定:苏老师?
苏星垣冷笑:不错啊,还记得你爹我的声音,怎么,搞完事就跑,你就这么怕被你爹逮着七匹狼伺候?
颜柯沉默了一会,说:苏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都这会儿了还装你妈的无辜呢?你就直接说,傅程发生的那些意外是不是你干的?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问。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声音淡淡:不是。
不是?苏星垣笑了一声:你全身上下估计也就嘴硬了吧?都这会儿了,还跟老子装无辜。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谁跟前演聊斋呢?就你那点手段,也就老子瞎了眼才信你,妈的,你以后最好别让我碰到你,不然看老子不弄死你!
颜柯完全没想到平时安静乖巧的苏星垣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愣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苏老师,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苏星垣就上火:老子以前就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才被你忽悠的团团转!颜柯我告诉你,你父亲入狱是他做假账咎由自取,你母亲心梗死亡是你们家自己照顾不周,和傅程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要是再敢动他,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不等颜柯开口他就挂了电话。
走出消防通道,正好对上傅程那满是震惊的目光。
余气未消,他连带瞪了傅程一眼:看什么看,回房间。
傅程挑眉:
虽然被苏星垣瞪了,但傅程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来,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眶。
被人护着的感觉,还挺不错。
回到房间,苏星垣气还没消,抓了个抱枕又是一顿捶。
傅程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他上前把人捞进怀里:不气了,万一气坏身体多不值当。
对上傅程那张帅脸,苏星垣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但很快,他又为傅程不值起来。
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却在剧情的安排下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只想报复他的人,在痛苦中度过一生。
他捧着傅程的脸,小嘴一瘪:我们哥哥这么好看,为什么要一辈子爱而不得,他也太狠了。
傅程一头雾水:谁狠?
谁又爱而不得了?
颜柯。这个名字刚说出口,苏星垣就撇了撇嘴:算了不说他了。
他转身坐在傅程身上,捧着傅程的脸,额头与额头靠在一起:你想不想做点开心的事?
傅程挑了挑眉:比如?
苏星垣抿唇一笑:探索生命的奥秘。
话音刚落,他就被傅程翻身压在身下,目光灼灼:你确定?
他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意识到什么,抬头在傅程唇瓣上啄了一下,勾着他的脖子:放心,我来动。
傅程嘴角微扬:听你的。
两人简单洗了个澡,就一路从浴室玩到沙发,地毯,最后才到床上。
除了大漠山醉酒那次,傅程从未见过苏星垣如此主动,疯狂,令人着迷。
两人身上明明带着伤,却克制不住对对方的渴望,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相拥睡去。
疯狂一夜最直接的回馈就是腰酸背痛。
特别是这个身体从未锻炼过,在一夜风雨的侵袭下,第二天完全起不了床。
躺在床上,苏星垣无力拨了个电话:陈哥,帮我请个假。
电话另一头沉默半晌,语气绝望:今天又怎么了?
被车撞了。
第七十六章 要叫我小宝贝(已修改)
被车撞了?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吗?
陈二毛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被子里的傅程被吵得眉头紧皱,慢慢睁开眼,正好撞上苏星垣那双灵动的双眸。
正想开口,苏星垣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手机,用口型说陈哥。
傅程拧着眉沉默半晌,无奈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继续睡。
挪动的声音太大,电话那头的陈二毛顿了顿,疑惑问:什么声音?
没什么。苏星垣尴尬笑了两声,连忙把话题拉回去:去过医院了,就是头上的绷带还不能拆,可能会影响拍摄。
你伤到头了?陈二毛的声音顿时冷了下去:你等等,我现在过来找你。
别
话音未落,陈二毛已经挂断电话。
苏星垣在傅程怀里愣了好一会,回过神后,连忙从傅程怀里挣扎出来。
哥哥哥哥。他拍了拍傅程的脸颊:陈哥过来了,你起来穿件衣服。
傅程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他,随后又闭上眼睛,声音疲惫: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不行,万一被看到怎么办。苏星垣顺手把地上的睡袍捡起来丢在被子上:赶紧穿好,我去洗个脸。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傅程慢慢睁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抓住那件睡袍,烦躁地往身上套。
叮咚
衣服刚套好,玄关就传来清脆的门铃声。
傅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正要起身,浴室门突然打开,洗漱干净的苏星垣从里面出来。
我去开,你别乱走。他边说边往玄关小跑过去。
房门刚刚打开,陈二毛的目光就落在苏星垣的头上。
怎么撞这么严重?他上前仔细看了一遍苏星垣头上的伤口,拧着眉: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