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垣愣怔:你要住这?
傅程挑眉:不是还有一间房么?我住那间,应该不影响你们拍摄吧?
知道苏星垣看重这次的拍摄,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住苏星垣那间房。
更何况里面装了那么多摄像头,多少也有些不方便,还不如住另一间空房,隔得近,晚上还能叫苏星垣过来进行深入交流,探讨探讨生命的真谛。
苏星垣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说:倒是没什么影响,不过,你住得惯吗?
住得惯。他看着苏星垣,认真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里都能住得惯。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苏星垣有些无所适从。
他红着耳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勺:那,那你打扫一下吧,我要去做饭了。
随后钻进了厨房。
说是要做饭,实则他并不知道从哪下手。
最终还是傅程手把手教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和白飞羽做出一顿像样的饭菜来。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鱼汤,煎鱼,炸鱼,清蒸鱼,白飞羽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程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他围着桌子闻了一圈:这味道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一闻就知道很好吃。
昨天?傅程目光落在苏星垣身上:你们昨天做饭了?
他怎么不知道他家小金丝雀还会做饭的?
说起昨天的饭菜,在一旁打下手的高牧和文文表情一言难尽。
那些东西,姑且不能算饭。高牧说。
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那几盘东西应该归为毒药一类。文文接着说:要不是林导体格好,现在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傅程深深看了苏星垣一眼:没事,以后饭我来做。
白飞羽:不吃狗粮谢谢。
虽然今天的饭菜很优秀,但可惜,今天中午没有品菜环节,这让白飞羽很难过。
毕竟,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吃过午饭,苏星垣和傅程一起整理屋子,把他的一些日常用品都搬了过来。
房间刚整理的差不多,摄影组就来了。
看到傅程坐在隔壁小屋里,众人有些诧异,但也不敢问,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把任务卡交给苏星垣。
陪伴村子独居老人?白飞羽把卡片上的字念了出来,低声嘟囔:这次的任务,有点简单啊
是简单,但也不简单。工作人员说:这些老人家里大多都很贫穷,子女为了养家,都外出打工去了,有些人半年回来看一次老人,有些人一年甚至两年才回来一次,你们今天能把他们逗开心,就当任务完成了。
逗别人笑可是我的强项。白飞羽拍胸脯保证:今天我绝对会让他们成为整个村子最幸福的老人。
摄影组没有多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前往老人的住处。
傅程因为没事干,也跟了过去。
来到需要陪伴的老人住所门外,苏星垣众人的眉头几乎是同时拧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破落的院子,围着院子的石墙,倒的倒,塌的塌,一米八几的他们一抬眼,就能透过半矮的墙看到里面的光景。
和他们居住的小瓦房不同,这里面还是最原始的土院子。
没有铺瓷砖的地上,只要一阵风吹过,就是尘土飞扬。
再往里,就是和他们现在所住的小瓦房一样格局的建筑,只不过,这里的瓦房更加破旧,只一眼,就让人觉得悲从心来。
他们轻轻推开门,走进了院落。
屋里的老人听到动静,便走了出来。
她看到一群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和扛着摄像机的人,下意识捏紧了破洞的衣角。
你们找谁啊?她轻声问。
工作人员连忙上前跟她解释情况。
老人本想拒绝,但听说他们有拍摄需要,又答应了。
确定可以拍摄后,他们就开始分配工作,苏星垣帮老人修房子,白飞羽负责逗老人开心,其他闲着的人则是帮老人打扫卫生。
傅程不放心苏星垣爬高,便一直帮他扶着梯子,偶尔帮他递工具。
这边正忙碌着,另一边,魏涵的车已经抵达村口。
看到来接车的人是陈悦,他顿时大怒:怎么是你?阿程呢?
陈悦低着头:傅总还有别的事,他让您先自己回别墅,晚点再来找您。
有事?
什么事能比接他还重要?!
他气红了眼:他是不是和苏星垣在一起?
见陈悦不说话,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浑身颤抖:你,立刻带我过去找他。
魏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魏涵快步走到村口莲花池边,情绪激动: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陈悦被他吓的脸色一变,连忙说:您别激动,我,我这就带您过去。
听到这话,魏涵这才收回伸到一半的脚,高傲地上了车。
这个村子不大,很快,车子就来到拍摄的院子外面。
魏涵从车里出来,快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一抬头,正好看到傅程伸手把苏星垣从梯子上抱下来。
两人堆满笑容的脸颊。
无论怎么看,都十分的扎眼!
第三十三章 苏星垣暴揍魏涵
傅程刚把苏星垣放下,一回头,就看到了小院门口一脸哀怨的魏涵。
他眉头轻皱,下意识握紧苏星垣的手。
察觉到傅程的异样,苏星垣抬头看向他,见他正一脸不悦看着大门的方向,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魏涵?
要过去吗?他小声问傅程。
傅程收回目光,帮他拍了拍在屋顶蹭到的灰:别理他,他想看就让他看个够。
本来苏星垣对魏涵就没什么好感,见他这么说,便也没搭理,继续帮老人检查屋子里其他地方是否需要维修。
老人屋子的破旧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桌脚不平,凳子摇晃,灯泡不亮,电线绝缘层破裂,一屋子的安全隐患。
苏星垣接过节目组准备的工具箱,开始挨个维修。
这些东西看着简单,但真正修整起来也不是一件轻松事,加上苏星垣是新手,折腾起来更费时间。
直到天边泛起一片橘红,他才完成最后一件家具的维修。
呼苏星垣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搞完了。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众人又和老人坐着说了一会贴心话。
直到六点出头,才依依不舍地开始收拾东西。
离开时,老人对他们千恩万谢,又是送茶油又是送鸡蛋,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这些陪伴她半日的年轻人。
众人知道这些东西对老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象征性拿几个鸡蛋,便告别了老人。
临上车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阿程。
闻言,众人齐齐回头。
涵哥?看到站在墙边的人,白飞羽上车的动作一顿:你怎么来了?
医生让我出来散散心,我想着你们都在大漠山,就过来了。他快步走到傅程身旁,自然挽起他的手:阿程,我等你很久了。
几乎是被他触碰的瞬间,傅程就把手抽回去,转身上了面包车。
苏星垣见此,也跟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