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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元符轻抚着沾了鲜血的脸,似在臆想。“我什麽时候变得这般恶毒了,我该杀了那些人吗?他们对我不好,也杀了你,却能不在乎挥挥袖子就离开,就像在除恶。可你不是恶呀,你就只是和他们住在一方土地,他们就要灭了你,你们不也是无辜吗?”
小土狗和自己的主人一样,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也会认真倾听。蹭着她,想要为她擦去脸上泪水,让她不再觉得世上无依靠。
寒冷透骨的风敲击着他们,这一日,有人大喜,有人大悲。
酒楼之中,令狐赤不断催促令狐召快点儿,生怕得罪了这两大家族。“快一点儿啊,你喝酒喝多了吗?搞这麽慢,早知道就不开这个酒楼了。”
令狐召还不慌不忙的又饮了一杯酒,露出满意的神情。“明明是你一直没有搞好,催我干嘛?”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这样对你爹说话。”令狐赤也不怕伤着他,拿起旁边的酒杯就朝他扔去。令狐召不知道是经历过多少次了,早就已习惯。侧头,这酒杯就绕开了。
“没关系,还有第二个呢。”
侧身,再一次躲开。“我就知道你留有一手,还想糊弄我。”另一个酒杯嗖的一声便砸到了他的后背,他没有想到还有一击的。
“我可不只是留了一手。”
“你们俩,是要干什麽?”祖母的声音从后传来,两人都老实了。“没有啊,娘,令狐召他整的太慢了,还不让人说。”
令狐召眉心动了动,差异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个透。“不是的,祖母是爹,他自己搞得太慢。”
祖母挥动手中拐杖,两人的头都没有幸免。“再给我磨蹭,干脆就别去了,好好的在家反省,看我能不能把你们打听话。”
“是是是,马上去。”父子俩异口同声,不敢惹到祖母。“青纱也要一起去,别怕他们,搬出你长辈的架势来,令狐赤你也打得,你就随便打,打死都没问题。”
路上,令狐赤不知又是和令狐赤怎麽闹上了?把他们甩在身后,孤身前往。这俩人还真像玄封言和玄云兹,像兄弟。
“青纱啊,祖母的那些话可听不得,她如今不在身边,当然是我要厉害些的。你回去和我祖母告状,还能找机会扁你呢。”令狐召还带着一壶酒,真是酒喝多了。
青纱撅着嘴,皱眉不耐的看着他。“你有这閑心跟我拌嘴,还不如多练练功。你瞧瞧你,这次排名比上次低多少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炫,我看家主都嫌弃你了。还有少跟那个女捕头来往,她那人瞧着就没安好心,你得提防着点儿。”
令狐召神秘一笑,凑到了她的眼前,道:“你是有什麽不开心的吗,很有意见,或者说是看不惯她跟我好?”
“怎麽,你还和她好上了?发展的可真快,靠着这张骗人的嘴把她逗来的吧。”
“这可没有哦,你还是知道我不会跟别人好的,我肯定是要一个人站在高处,我难道还想找个绊脚石不成?”
“先开始就是垫脚石,后面就成了绊脚石了。你就会利用别人吧,还要骂上几句。”
令狐召的笑容和他爹高兴时一个样,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你管的可真多,我不需要什麽垫脚石,更不会有绊脚石。我说了,只需要一个人站在高点,其他的就什麽都不需要了。”
青纱横他一眼,沉默下,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人站在最高点,前路会很艰险。他也不想要绊脚石,想成为孤身的大雁,好傻。这样又笨又傻,长得好看还欠打的人,这辈子能遇见第二个吗?
“哎,你怎麽不说话了?哦,知道了,你是觉得不配跟我说话,所以才这样的吧。”
“是你不配跟我说话,你还高贵上了,欠揍的死样,有种你回去了别躲起来。”
“我不躲是傻子吗?让你去找些援手来净打我。还有,以后不要再拿祖母威胁我了。你越是威胁,我越要挑着法治整你。”
“谁还稀罕威胁你了,是吧?自大。”青纱也加快了,两人引起了你追我赶的戏码。
下方有一人影,绿的都快赶上黑色了。“令狐召,我说你怎麽那麽厉害,那是修仙者,还会御剑呢。”好狂妄的口气,像是认定了他们会停下看她一眼。
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人都当没看见,从空中略过。“喂,我和你说话呢,令狐召你给我滚下来!你听不到吗?”
令狐召神情厌倦,是青纱扯着自己下去的。青纱将他挡在自己身后,不悦的望着她。“你是个什麽东西?口气倒是不小。”
“我才不是什麽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