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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拉着你听呢,我这是事事都为你着想,你要是没听到不也要问我他们说什麽了吗?好啦,去睡吧。”司狄宣推门入房,不顾形象的倒在床上。这几日太过劳累,睡觉也只能睡冰凉的地,可要好好的补回来。
配剑硌着他的身子,轻微的疼痛传来,司狄宣果断将剑甩出去。“你们俩小家伙怎麽知道我在这儿?”那剑扔的去向就是一只小狐貍和小兔子,把两家伙吓得退回了桌下。“看来立血契对你们没什麽的,你们跟了一路吧,他们老早就发现你们了,是我让他们不要说的。”
白绫灵活一点儿,跳到他的床上在他的手旁趴下,小畜生跳不上来就只能在他的脚旁将就。“你们还真是有意思,该说不说,躲藏的还是挺好的。”
这两家伙也没睡好觉,刚趴下不久就眯着眼不做声了。司狄宣摸着它洁白的毛,手指轻弹。“我们用功力的时候会散落好些灵气,那你们也该是得到了不少,我用的功力可是最多的。睡醒了就看看你们的成果如何了,要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的话,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河岸边,钟离倾意步子清閑,轻声细语的哄着杨柳。“你先别说话,让我和这位公子先说点儿,一会儿再陪你玩儿。”轻笑着回头,颜之礼太高,她只能仰着头。“你有什麽要说的便说吧,这小丫头什麽都不懂的。”
颜之礼眼神躲闪,踌躇不决。心中的思慕终于如愿以偿,他为什麽还要想这麽半天?佳人在眼前,他却不敢开口。难得那煦暖的光透过树叶打在他们脸上,颜之礼陷入沉思。
“你别不开口啊。”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也十分焦急。“快说话,快说话!”杨柳也帮腔道,虽然心中并不乐意,可是少主好像也也在叫他开口。
“自然得是问你的意见,我是真心实意,我爹娘也会待你好,可能是上次看了那一幅画,以为你我关系非同一般。”颜之礼脸一热,在催促下张了嘴。
钟离倾意眼中闪着非凡的光芒,喜悦和惊喜锁住了她,思绪微乱。只能装作不在意的眺望远方,细听着水流声。“那就行了呗,这麽久才敢说出来,我回去就告诉我的爹娘。”
颜之礼也随之沉默下来,钟离倾意跟杨柳得说话弯腰,刚打了一架的她有些疲惫,随意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那唯一的一束光打在她脸上,更显她肤白貌美,宛若惊鸿。
颜之礼定定地看着她,那道光太刺眼,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再多看几眼,再多索取一点儿。钟离倾意拉住杨柳,让她可以放纵的拍打水面。柔情蜜意,心中想着的确实站在不远处的颜之礼。倒也不是欢欣,就是觉得逼着他说话的样子很好笑,挑逗一下便会红脸。
林中陋室,白绫从睡梦中醒来后就拉扯着司狄宣和小畜生,把他们都吵醒了。“你是不是太嚣张了?我开始就不应该给你什麽好脸色,比我还要大胆了。”
白绫狡诈的叫着,狐貍的叫声都很猥琐,就就算白绫是上品灵狐也是一样。司狄宣雷厉风行道:“你别叫了,你那叫声跟屎一样,真不敢想象你以后变成人了想起来会不会想灭了口让这件事封存。”
小畜生一直沉默,也对,兔子一般都不叫了。它最好不要叫,司狄宣也会骂它,本就掌控在别人手中的人生会更加艰险。
“你说他们也没醒,把我叫醒了,我能去找谁?一个人发疯可没意思。”司狄宣也睡不下去了,不过没醒把他们叫醒也行,对待其他人还是不敢有这麽损,玄封言就是首选。
玄封言在床上,水从他的脸上流下,惊醒了梦中之人。“司狄宣!你干了些什麽,能不能安分点儿,信不信老子扇死你?你这人无不无聊啊。”
“别紧张,别紧张,就普通的水。”玄封言和司狄宣一样先开始就只是躺在床上,也没想到大白天的真的能睡着。被吵醒还骂不过他,阴霾的神情印证了他现在的心情,司狄宣奸诈的笑容和他儿时就是一个反面。
刚开始找他玩的时候,司狄宣就像个不会笑的憨货,后面有数月之久了,第一次看见他笑还是因为自己捉鱼不小心跌到水里了。本来想骂几声这没良心的,但想到这一笑难得,最后还是忍下了。
如今,这人逢绝境都会笑,似乎什麽都没办法让他感到前路困难。当自己发生糗事他笑的是又大声又长久,和小时候一样,只能怄气。骂又骂不过,说又不好说,打一顿才爽。
“有病吧?睡得好好的,你给人叫起来。”
“你才有病呢,小时候你拿着一只大老鼠放我床榻上把我叫醒,我现在都还记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