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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话,他自己都会有惭愧。多少年前,他是赵国质子,任人欺压。卑微的存活着,与父亲母亲在那些关押着他们的士兵那茍延残喘,好不容易才能活到如今。
如今他统一六国,就是为了让人不会受欺,不需要谁来做质子。可过了这麽久他也明白,统一不只是统一他们的国家,而是要统一他们的思想,统一度量衡,统一一切,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扶苏深得民心,关注民生,也不想见到人民受此大劫。他走上前,道:“父王想要天下安定,可边远地区百姓尚未归附,儒家子弟们用孔子的言论,并不能理解其他思想。而今父王此法行不通,实在太过严苛。儿臣愿父王能网开一面,助以天下太平,大秦国昌盛。”
嬴政有些惊讶,扶苏什麽时候也会反驳他了?扶苏从幼时便从没有说过他有做错什麽,不管他是做了什麽扶苏都认为他是对的。“扶苏,你也要和这些儒生一样,指责父王吗,难道朕不是为了天下安定而想的吗?你怎麽不出去瞧瞧看,思想不统一其他的都不统一,让人们交往都有多大的困难人们生活更加痛苦,时常发生争吵。”
“那儿臣还是觉得父王做的太过决断,这可足足有四百六十余人,父王若真将他们活埋,岂不会引得天下大怒,民心不稳?”扶苏不忍见得如此多人惨死,知道此番劝阻会让父王对自己厌恶,但他想救这些人。
胡亥听闻长兄与父王争执,甚是担忧。来到大殿中,父王和长兄的脸色都很难看,想必是刚吵完吧。“父王,长兄只是一时糊涂。父王只是想让天下和平,繁荣昌盛,所以才要从各个方面统一。要求活埋这些人也是他们活该,父王明明都明令禁止儒学出现,这些人却还公然挑衅父王。”他这话是对着父王说的,但他要告诉的人是长兄。
“长兄,父王做的是对的。难道长兄不忍看到这些人死,就忍心看到百姓因为语言不统思想分歧而成为对立吗?从此以后吃不饱穿不暖,也没人愿意相助吗?”胡亥多希望长兄能听劝,不要因为这些人而在父王心中失去了重量,让父王厌恶他。
扶苏却没有改变想法。“不管怎样,也不应如此严苛。”
“长兄,你瞧瞧父王都说了多少遍了,这些人贼心不死,屡次三番的试探父王底线。父王不严厉一点儿,这些人又怎会听?”
嬴政早已黑了脸,扶苏不管是从能力还是别的方面都更得他的喜爱,这次竟敢帮着那些将死之人反对自己。“扶苏,你就是内心太过软弱,易受人蒙骗。生于宫中,内心软弱就是无用。”
“父王,儿臣没有受谁的蒙骗,儿臣只知父王如此会引得天下人不满,社会动蕩。至于而成是否有用,儿臣心中自然明白。”扶苏也不想反对嬴政,那可是他从小就崇拜的父王。他也知父王只是想要人们和平,他也不会看着这麽多人死去。
“好,你真是好极了。”嬴政心中愤怒,立即派人下了诏。“公子扶苏,软弱可欺。反对圣意,受人坑骗。命此上郡监察大将军蒙恬军队,相助修万里长城,抵御北方匈奴。”
扶苏没有说什麽,他早就知道自己替他们说了话,一定会惹来一个祸端,安然的接了圣旨,即日出城。
胡亥找到他,不敢置信他真的接了这个圣旨。“长兄,你不要去,父王那般看中你,你去和父王再说说,说你是被人威胁的,父王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圣旨哪能收回?我从小便没有反对过父王说的什麽,这一次我觉得我自己做的对,但是对不起父王。由此,正好。”扶苏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或许是自己儿时太过于相信父亲了吧,到现在他都觉得父王做什麽都是对的。
“长兄!你就不能听人一句劝吗?你若在那朝堂之上听了我,还至于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吗?反抗父王,连你也难逃被罚,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关你什麽事啊?”胡亥双目通红,长兄平日对自己都那麽冷淡,为何还可以为了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前往别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被贬了?你以后是要当太子的啊。”
扶苏轻笑一声,“我不想当什麽太子,我只是想让父王知道在他眼里其他人的命不应该如同草介,也不应对我母妃的真情视若无睹。”他和母妃一样与世无争,但也一样希望父王重视。
胡亥从小就老缠着他,又怎麽会轻易的让他离开?“长兄为了天下人就可以让父王对你失望吗?你明明很想让父王多看看你,多同你说话,让他看到你的出色之处,你就要放弃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