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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我今日出去又瞧见那天遇到的那个美男子了,他在喂一只浑身都没有灵气的丹顶鹤,我看他那样子好像还在等人呢。”那日和自己一同出去的姑娘刚好一下碰见了,她将那人说了出来。
阿宁手一颤,等人,会是在等她吗?她到在妄想些什麽,只不过聊了几句而已,人家怎麽可能特意的去等她?他喂的丹顶鹤,应该就是之前说要来当灵宠的那只吧。
“他怎麽样,可还好?”阿宁对着她来了这麽一句,那姑娘觉得莫名其妙的。“上次我去和他说话,你都不让我说,都没有说过话,我又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去问人家过的好吗。”
阿宁神情有些低落,那姑娘也发现了。“你怎麽了?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跟他说话来过吧。”
“我没什麽,只不过马上要嫁为人妇,内心平静不下来。”阿宁想从她口中再听一些,便跟着她一起在这院中逛。
“有什麽平静不了的呀?也是人家的错啊,你都没有见过别人都说要娶你,你甚至都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一点儿都不尊重你的意见。的确有点唐突,家主和少主怎麽也不管管。”
就是他们提出来的,还需要管自己吗?或许那个少主也是不知道,也是一个受害者在与他的父亲母亲纠缠吧,一个决定便牵连到了两个人的命运。
那姑娘还喋喋不休的,这事要是放在她身上,她肯定都能去把那人给骂死了。“我说那个少主也没有见过你的面,为何不来把婚事退了?咱们的家主和少主希望家族变得强一点,就不允许你去退婚,他们想退婚还不可以吗?”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在这个世道上,唯有利益才能永远存活,我们本来就很弱了,不攀附到权贵,如何能保住?”阿宁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可命运让她无法做出选择,她必须得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做出的决定,就像是草民向皇权所提出的意见,不会被接纳,甚至可能会被害死。
“小姐,如果一切都改变不了的话,等你以后嫁过去了,受了委屈就回来找家主,我们的家事虽不及他们,但长辈的话还是要管用一点儿。”
花朵凋零,树上的叶也换了,二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今日,便是她出嫁的日子。
家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不断有人贺喜,但她却见不到一丝的喜色。父亲走进她,想和她说话。“阿宁,此事也是爹爹的错,问都没有问你,就给你定下了。先前爹爹拿给你关于司氏少主的生平事迹你还没有看吧?你不能不看啊,你都需要了解一下的,要不然以后嫁过去了怎麽过啊?来,爹爹再给你说说……”
“不必说了。”阿宁不想再听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事了,也不想要父亲因为自己和家族的事而苦恼。“你送来的那些我都看了的,我都了解到了,不必再跟我提了。”
“妹妹,你怎麽跟爹说话呢?”龙驿教训道,之前这个家中就她一个女子的地位最高,现在她跟父亲闹掰了,也得把之前在她这受的气给宣洩出来。
父亲自知对不起他,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好了,妹妹都快要出嫁了,以后就不常见到了,你们兄妹俩少吵点儿。”
龙驿这才作罢,但他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的好妹妹,她身上流的人是他们家的血,她在这世上一天,对他的威胁就多一次。
迎亲的队伍很长,自己盖着红怕看不见郎君的模样,罢了,她也不想去看。路程很远,最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舍得把自己送这麽远,到底是为了什麽?
“新娘子下轿!”外面的人都很欢喜。或许今日悲伤的只有她一个。出了轿子,她的夫君伸手扶住她,这只手很温暖,莫名的让人安心。
有人在念着婚书,自己的耳朵却像失灵了般,什麽都听不到。
“一拜天地!”
头上的饰品很重,压得她弯下身去就擡不起来头了。手中的绣球也仿佛有千百斤重,好难抓稳。
“二拜高堂!”
自己的爹娘没有来,连哥哥都没有来,族中更是没来一个人,平时以自己最为要好的姑娘也被人拦了下来,不让她跟着自己走。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套行云流水,自己迷迷糊糊的成为了司氏的少主夫人,他不想再见父亲和哥哥了,本来就不是自己自愿成亲的,竟然还不派一个人来,自己这算是在娘家就失了面子吧,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对她会怎麽样。
门被打开了,奇怪,在她眼中成婚时那些男子不都应该喝个大醉了再回来找他们的娘子吗?那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身上没有一丝酒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