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与柔抚摸了一下木梳,跟着他继续往前走。“寻绪公子,你为何突然又来这里了?”
司寻绪挠了一下头,说话都支支吾吾的。“我,我家家主和少主就来你们这儿,我想来见你,所以,就跟着来了。”
他们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处长了许多狗尾巴草的地方,两人走过去,那隐蔽的地方还有一个快要完全腐烂的木马。
“竟然还在这,你当初忘了带走,如今也忘了。”司寻绪摘下一根狗尾巴草,那木马勾起了他的回忆。
幼时,冷与柔也是与他偷偷的来到这个地方,那时的狗尾巴草还没有长得像如今这般茂盛,自己逗她说有蛇,她可是吓坏了。
“哎,有蛇。”司寻绪又故伎重施,冷与柔虽然已经长大了但还是上了当。“寻绪公子,你下次再骗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你别生气啊,看在我送你木梳的份上饶了我吧。”
“又不是我求着你送的。”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路,回到广平楼时,司狄宣因为长得太像女子,被一衆姑娘们拉进房里梳妆。又是带金银首饰,又是抹粉,甚至还有个姑娘要给他换女子的衣服。司狄宣想跑,但是被拉了回来,最后还是被强硬的套上了女衣。
那些姑娘们竟然还要带他出去见人,这哪可忍得了啊?趁她们不注意,司狄宣甩开她们的手就往外跑。
刚练完功的冷江易正好瞥见了一个女子从他眼前跑过,那女子跑的还挺快。冷江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直站在那瞧着那人的背影。他看见了那女子的脸,却仅仅只有一瞬,那张面容在他的眼中很模糊,只知那个身影让他不以忘怀。
一转头刚好碰见了回来的冷与柔与司寻绪,几人打了个照面就走了。冷江易知道那女子定不是冷氏的人,虽然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容,但绝不是他可以日日见得到的人。
到了日落,天边云霞红得让人心慌。用晚膳时,冷与柔有幸与两家家主少主一起,司寻绪也在。
冷江易看着对面那个男子,只觉有些眼熟。父亲为他做了介绍,他表现的恭恭敬敬,司狄宣也是这般。
这一段记忆很普通,没有多少人记得。冷江易盯着司狄宣的背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他并没有多想,毕竟去猜测一个人不是他平时爱做的事儿。
夜晚,广平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身穿黑衣,用布蒙着脸的人来到冷与柔的厢房中。冷与柔正在沐浴,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对,直到有一块布蒙住了她的口鼻,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房外雷雨交加,冷与柔觉得身体疼痛至极,缓缓睁眼。她和一个陌生男子躺在床上,那兰只想捂住她的嘴,可她已经先喊出话了。
“来人啊!”
这声音不小,加上今晚的雷,并没有多少人睡着。外来了许多人,第一个打开门的,是司寻绪。
那男子见到我有人来了,取出身上的短剑,朝自己的颈部刺去。
那一夜,她名声尽毁,但那个男子,却以死的方式让衆人没有对他谩骂。她说她什麽都不知道,可是没有人信。
她明明什麽都没有做错,而那个真正做错的人却能轻易的逃脱,自己也想过死,可却总是有人拦着她,但又不愿意放过她。一时间,她沦为整个广平楼的笑柄。原本有许多家向她提亲,而在那一夜之后,消息迅速传开,衆人都骂她不知检点,不守女德,无人再敢娶。
她本以为就此她就会陷入生命中的谷底,可却有一个人要拯救她。司寻绪不顾他人怎麽说,执意要娶自己为妻。冷家这边当然没什麽意见,他们巴不得失去贞洁的女子能快点去别人那,留在这简直是丢他们的脸。
但是另一边就不好对付了,司寻绪的爹娘对此十分反对,他们哪能容忍一个不干净的女子嫁给自己的孩子?
司寻绪却非常执着,硬是冒着大雨在爹娘房前跪了几天,最后他们终于松口,但最多也只让她做个偏房,这对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来说,已经很宽容了。冷与柔嫁过来的那日,送亲的人很少,听说他们家根本不肯出聘礼,连这支迎亲的队伍都是司寻绪亲手出的银子。
她嫁过去后,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着,即使是司寻绪维护着她,也护不了她在自己的爹娘面前。
再后来,她有了身孕,却是那个贼人的。她瞒着所有人落掉了那个孩子,可是她身子弱,在那以后再也怀不了孩子。
一年后,司寻绪的爹娘也觉得不对劲儿,喊了人来看,竟然发现这人怀不了孩子。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女人怀不了孩子,那就是最大的没用。这下司寻绪都护不住她了,爹娘要让他迎娶正妻,可他们曾立下过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岂能违背?是司寻绪以命相逼,才断了爹娘这个念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