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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门外,看着围栏的下方。之前很小的时候,自己还太过于脆弱了,父亲还是很严厉,经常打骂他们兄妹俩。有一次父亲罚的太重,自己都昏迷了,醒来时房中没有一个人,因为父亲不让别人见。她便走到这里,想要从这儿跳下去。这里虽只是第三层楼,但是这个房子修的太高,加上她当时还小,她跳下去也有可能会毙命。
就在她跃跃欲试的时候,是阿兄终于熬完了那顿罚,前来找自己。手中还拿着来哄自己的纸鸢,一见到她想要跳下去,便立马扔到地上,跑过来一把拉住她。
“双双,别跳!不管有什麽事发生,阿兄都在你的身边,阿兄会陪着你。尽管前路一片黑暗,我也会为你找到光亮,我会带你逃离这里的,不要跳。”
现在也只是过往了,她为了阿兄终究是没有选择跳下去。可父亲居然还不知情,这麽大的事他可以一点儿都不知道,以后的打骂是一点儿没少。
如何才能逃离?他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如同炼狱般的家族。不管家主做什麽都没人敢反抗他,可是他们只要有一人反抗,就一定有越来越多人的,为什麽不尝试一下,为什麽无人敢尝试?
“巫双双。”身后突然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父,家主。”她这次长了记性,刚才或许是因为见到阿兄而太开心,随口说出一声父亲,变挨了打。
巫尚拿出一份文锦,递给了她。巫双双接过来只瞧了一眼,震惊的看向他。
“婚书?”
“是杨氏二子,虽然不是什麽大户人家,但也给出了他们几乎全部的家当来仅是娶你做妾室。”
“你知不知道杨氏二子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他都已经娶过好几方小妾了,都被他给折磨死了。他们家又拿了那麽多金银来给我们家,我过去还怎麽活,你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吗?”巫双双都快崩溃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父亲!
“我让你学学规矩,你没有学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们生来就是为家族获取利益的,如今到时候了,还不想吗?”
“规矩,利益,你眼中就只有这两样,那我算什麽,我和阿兄算什麽,你的亲人们算什麽?!”
“啪。”巫双双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红印,巫双双经历的也不少了,眼中只有悲愤。
“你以为这些是你自己就能做的了主的吗?别忘了谁才是老子,你们果真两个都是废物。”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对那婚书的事情也没再说什麽。可一切都已定下了,这门亲事,最终还是会成的。
巫双双紧紧拿着那份婚书,像是要把它捏断似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的父亲不仅要给她带来□□上的伤害,还要给她带来精神上的伤害。
她到底如何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活下去,如何才能找到黑暗中的光亮,如何触摸幸福,如何到达苦海彼岸?
她瘫坐在那里,眼中尽是绝望。他还能依靠谁,有谁是能信任的。阿兄吗?可是他也希望阿兄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若告诉了阿兄,那麽阿雄一定会不尽代价的将她带走,父亲也绝对会找到他们,到最后谁都没有任何机会从痛苦中脱离出去。
“巫尚,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由于父亲不让别人来这里,也无人会发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吹了一夜的寒风,感受着磋磨。
肩上的流血还没有停止,疼痛也未消失。他一字一句的看着竹简,就这样当做卖女儿似的,把自己嫁给一个恶鬼。
或许他还没有到达苦海彼岸,便早已经淹死在了苦海中。
天涯逢知己
帝都含珊庄,应飞舞在与母亲寻找文书助以练功。
“飞舞,你那里有吗?”
“我没有找到啊。”
“那真是奇了怪了,还能到哪去?”
应元符从外走进,见她们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你们这是在找什麽呀?”
“《练剑纲》,你阿姊现在需要多加练剑,要不然这世家大比马上就要到了,还是有点儿担心的呀。”甘涂实在是有些累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练剑纲》,不就是在那吗?和《神族遗血》放一起的那个。”应元符手中还拿着一个糕点,大概是来叫他们去吃饭的。
甘涂一瞧,果真看见了。“怎麽会放在这里?我记得它们不是放在一起的。”
应飞舞接过母亲手中的书,翻开几页看了看。“找到了就好了呗,万一是你记错了。”
甘涂将他们拉到一起坐下,语重心长的道:“母亲知道你们因为女子身份受尽冷眼,飞舞你又将来要当个家主,要做好一切準备。母亲现在也时常能听到别人议论我,但不管怎样,你们都一定不能放弃。元符,你将来又不是家主,被人说的也不少,你也万不能颓废,越是在低处就越要往上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