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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漪看着他的神情不太好,询问道:“长孙公子,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长孙胁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无妨,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罢了。”那些困扰着他的往事,那些再也无法触碰的往事。那些往事如同瓷罐一般,摔碎了,再也无法複原。
赫连漪看着他这样,也能猜到不是一些不好的往事。他从袖中探了探,随后拿出一样东西。“这颗糖很好吃的,你尝尝。”
“多,多谢。”长孙胁接过那颗糖,打开一看,那竟然就是小时候爹娘经常买给自己的糖,上一次吃到这个,还是那个妾室给他买的时候。
他吞下那颗糖,糖中的齁甜还是没变,可自己尝起来还是那般苦,他不知怎麽感觉鼻头有点酸,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食物,他应该开心才对呀。
赫连漪见他状态还是有些差,也有一些紧张。“上次长孙公子叫我多练点功,我有练的,不知长孙公子可否赏脸观赏?”
长孙胁急忙说道:“何来赏脸一说,赫连公子想练便练吧。”
“是吗?那还请长孙公子在不足之处多加指导。”
“赫连公子,你没必要如此谦虚,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麽厉害。”
又是枫叶落时,这次有人陪他了。赫连漪拿着剑在树下刻苦训练,从他的招式来看,它的资底并不差的,稍加修炼便可胜过他大哥二哥。
赫连谨赫连勤与长孙忌都聚在正堂内,赫连谨饮了一口茶。“等到时候,我去拖住三弟,二弟你只用偷袭变好了,长孙家主还请从中帮忙,三弟聪慧,光是我们也杀不了他。”
“老夫自然会竭尽全力,只是你所答应的,把你们家传世至宝聚魂籍借来一用。”
赫连谨笑了笑,“想不到长孙家主竟对先夫人如此执着,从来只愿行善的人,甘愿为她害人。”
长孙忌抿了一口茶,不语。世人都觉得他对夫人执着吗?可他明明做了那麽多对不起她的事,若是聚魂籍有用,夫人见到他,又会对他说什麽呢?说对他很失望吗?
…………
屋外,赫连漪因为太累,脸上都沁出了汗。长孙胁拿着上次他送的手帕,走上前去为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
“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我念的怎麽样?”
“赫连公子很厉害,此剑也耍的极为高超。”长孙胁夸赞着,当年他也很拼命的练过剑,也曾问过父亲自己练的怎麽样,可父亲并没有夸他,他转身就离开了。
如今也有人在问他练剑练的如何,他自然不会撕破别人的伞。只是他觉得好累,很不甘。
不过他知道,若是眼前无法练就强大本领,那麽他的未来也会流离失所,备受折磨,甚至是在这短短十天内,就有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
两人坐在树下,赫连漪正在擦洗他的玉远剑。已入深秋,天已经微微转凉,长孙胁不知怎的竟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赫连漪的身上。
“刚流了汗,如今天气转凉,小心着凉了。”
“长孙公子,我可以回房再去添一件的,你把外衣给我了,不怕自己着凉吗?”赫连漪也担心他会很冷,赶忙拒绝。
长孙胁回给了他一个笑脸,像是在告诉他相信我。“我穿的厚,再穿着这身会感觉很热。”她确实穿的蛮厚的,脱下了外衣刚刚好,赫连漪见状也没有急着要把外衣还给他。
长孙胁看了看天空中的云,阳光太过刺眼,他的眼睛感受到了强烈的刺痛,他便用一只手挡着,因为他感觉他现在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时候,不想错过此番美景。他突然开口道:“你父亲过世,你难过吗?”
“长孙公子为何要问这个?”
“只是单纯想问问而已,如果你不愿说那也不必了。”
赫连漪沉默了一会儿,他当然不会拒绝,因为眼前人曾经给予过他温暖。“他是我父亲,我自然难过。”
“可我听说你父亲对你们并不好。”
“他再怎麽样都是我的父亲,再说了,父亲过世这麽多人,我总不可能很开心吧?那不就成了不孝子孙吗?”
长孙胁被他此话逗笑,心情才缓和了一些。赫连漪也注意到了,看着他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长孙公子,你笑起来就如月光一般皎洁,得多笑笑啊。”
“别开玩笑了,我哪能用月光来形容呢?”多笑笑,那也是父亲曾对妾室说过的话。
其实自己也挺希望那位妾室能多笑笑的,因为她笑起来真的很像母亲,只是他也明白母亲已经回不来了。
赫连谨走到了树前,见他们在这里神情有些惊讶。“三弟,你们为何在这里坐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