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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收着吧,你若是不收让我感觉心里挺愧疚的。”
眼前这个孩子还是很小的年纪,今后就要与他的两位至亲争斗了,也不知最后会不会沾染上鲜血。
长孙胁还是接过了手帕收起来,赫连漪这才放过他。
长孙胁看着他不忍的说道:“你的大哥二哥都不是什麽善茬,他们一定会为了家主之位而互相残杀,你且万分小心,不可疏于练功。”
赫连漪当然知道,他点了点头。只是在别人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单纯自己的孩子,练功吗,用来保护自己,可他以为的练功是可以行善的,是可以保护所有人的。
父亲也办完事了,两人御着剑离开,赫连漪的两位哥哥正在不远处观望着他。
“你跟长孙氏家主谈好了,先协助我们除掉这赫连漪。”赫连勤问道。
赫连谨看了看空中的太阳,道:“先除掉这个没什麽用的,这十日内,我们之间的斗争才是重头戏,也不会让他抢了白菜吃。”
“大哥可还真是高明,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儿我了,我的法子,可是会比你更好。”
赫连谨并未说话,只是眼神逐渐变得阴暗。“是吗?那二弟你也得小心点儿。”
“我只是知道大哥做事心狠手辣,当然会小心的。”
两人离去,不知情的赫连漪还傻傻的站在门那儿,呆呆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
几位嘉宾们也请他回去,他们都觉得他一定是太伤心了,但是并非如此。衆人皆知上一位家主如同毒蝎一般,身为他的孩子又怎麽会过的好。他,只不过在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
夜晚,赫连氏三兄弟一起吃着晚饭,三人沉默不语,大哥和二哥在用眼神交流着什麽,赫连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他又能做什麽?说自己不会抢家主之位,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些又有什麽用呢?父亲那般心狠手辣,曾经也在自己的大哥那里谋权,大哥二哥又会是怎样的呢。
用饭结束,他在回房的路上又经过了今日与那人相遇的地方。他去抚摸了一下那棵树,风起,树枝树叶在摇摆着。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人的身影,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到达长孙氏悦鸟山,估计今晚都赶不回去。回到房中,将门窗都锁上,他拔出了腰间的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练起了剑。
至于为什麽要把门窗锁上,如今家族争斗明显,定会有人来监视自己,但自己又不能这麽坐着等死,能练功就练一下。
“不能疏于练功。”
那人说的对,若是不管的话,自己也会成为盘中餐,他不能坐以待毙。
其他家族定也有着野心,如今家族势力衰弱,必须得变强,方可保护这个家族。
但大哥二哥早已有了行动。长孙胁不明白父亲都已经在回去的道路上了,为什麽突然又折返回来?
长孙忌到了赫连氏两位公子那,自己就在门外等着,屋里的声音极小,长孙胁自然想要听听在说什麽,那里面的人肯定会察觉到。
他还没有什麽动作,父亲就打开门了。“走吧,我们这些天要在这里暂住,带你去你的房间。”
“为何要在这里暂住?”
“小孩子哪有那麽多为什麽?”
这统一的话语,每个人从小就听过,当然是不止一次。
赫连勤领着他们到了各自的房间,他看盾长孙胁道:“这旁边是我三弟的卧房,你若是有什麽困难可以去找他。”
长孙胁点头,在他们都退去之后,他果然来到了那人的门前,赫连漪见是他一脸欣喜。
“你怎麽会在这?”
“我父亲突然说要在这里暂住几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那真是太好了,我终于能有个伴了。”
赫连漪将他拉入了自己房内,告诉他今日有在练功。长孙胁看着他,这麽一个天真的孩子,却这麽早就要在血液中游蕩,在这麽个家族中生存,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真是可怜。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生在太过强大的家族。自己不变强,不拿刀,不沾鲜血,那麽就会死。
他们一起聊了很久,夜深了才归来。又想起父亲今日的举动,心中有些怀疑。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拿起了床边的剑,拔出剑鞘,看着创,剑身发出的光。
在这麽一个动蕩的社会,太过强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伴随着複杂的心情,他睡了下去。
屋外有夜莺的叫声,月亮早已没有那麽明朗,星汉也如从前那般灿烂。
长夜中,他做了一个梦,似乎是往事,那令人回忆的往事,却也是令人悲痛的往事,再也回不去的往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