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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他做的好吃。

从前在外用餐时,他的南暮也这样说过,一字不差。

江初低笑,若不是池南暮皱着眉说“我不是你臆想出来的那个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怕是会分不清,池南暮是真的喜欢罗勒,还是在演戏而已。

快意里的痛苦成倍数增加。

如今的池南暮就像毒怡参半的糖,时像时非,偶尔给他报复的快意,相似的话语和行为让他沉沦,浑噩半醒时最为痛苦。

砰——!

定时盛放的烟花再度亮起,比初识那年的还要盛大。

江初撑着脸,侧过头,朝落地窗外看去。

烟花绽开的形状精美,不是庸俗艳丽的颜色,多是金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只可惜,现在江初没有心情欣赏。

“还有烟花?”江初低声问。

“每个小时都有。”

江初看了看时间,现在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烟花再美,看多了也会腻,更何况是和池南暮一起。

“把剩下的都取消掉,我不想看烟花,太吵了。”江初说。

池南暮抿紧唇,指尖扣紧餐叉,心头的焦虑轰然暴起,很快变得严重。

过去一个月间,为了不让江初发现他服药这件事,池南暮服药的时间变得极不规律,甚至于有时会直接停药。

特别是昨日与今天,池南暮都错过了服药的时间,现在面临计划的取消,更是焦躁。

“......好。”费了不少劲,池南暮才控制住自己,拿手机发了条指令过去,把剩下的烟花都取消。

几分钟后,聒噪的烟花声终于消停。

江初回过头,本想再说些别的话来鞭笞池南暮,却猛然发现,池南暮额头上凝着层薄汗,鬓角处甚至有汗滴。

餐盘里的意面被尽数吃光,餐盘表面不知何时被纸巾擦过,非常干净,餐叉被摆在盘边缘,一切有条有理。

这整齐的摆设让江初忽地心头一跳,极不舒服。

“你怎么了?”江初蹙起眉。

“没什么。”池南暮抬眸,眼神有些诡异,明显不对劲。

池南暮似乎在难受。

为什么?

四目相对的一刹,得益于婚后那两年的针锋相对,江初敏锐地捕捉到原因。

因为池南暮容不得差错。

而他,将池南暮定好的计划取消了。

这认知让江初莫名产生病态的亢奋,随即低低笑出声音。

“池南暮,计划取消让你很难受?”江初勾起笑,将自己餐盘里的餐叉拿高,故意丢到餐桌上。

餐叉上的酱汁沾到餐布上,留下浅绿色的不规则痕迹。

池南暮面上倒没什么反应,只有呼吸蓦然变重。

江初似是抓到马脚,再又挥手,一下将手旁的高脚杯推倒。

酒液快速在桌布上晕开,当酒液痕迹晕到池南暮手边时,池南暮终于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焦躁。

这反应被江初轻易捕捉。

“池南暮,别装了,”江初低声说,“你不是他,也演不好他。对我来说,你现在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我想起恶心的那两年,我们结婚的那两年。”

“那两年,让你感到很恶心......?”池南暮抑制不住焦躁,指尖无意识在餐布上磨。

“是,不止是那两年,”江初毫不留情地说,“你也让我感到恶心。”

他让江初感到恶心。

一瞬之间,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不停重复,从四面八方袭来,在清晰与模糊之间不停交换。

池南暮倏地站起身,往江初身旁走,指尖无意识攥着餐布不放,他只走了两步,便将餐布扯歪,桌上的东西四散,桌沿的高脚杯被带得落到地上。

砰——!

玻璃破碎,发出刺耳的巨响。

池南暮停住脚步,回头望见碎裂的杯子,整个人定在原地,再无动静。

眼前的摆设被毁得乱七八糟,口腔和鼻尖全是恶心的罗勒味道,耳边不停回荡那句“你让我感到恶心”。

一切混乱不堪,再恢复不到原状。

神经似乎被搅成乱结,呼吸渐渐变重,喘不上气,池南暮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弯下腰,想徒手将碎玻璃收拾干净。

指尖被玻璃刺破的一瞬,随着血流,勉强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断裂,池南暮蓦地失了平衡,而后重重倒在地上,紧闭双眼。

池南暮倒下那刻,江初冷眼旁观,还以为池南暮又在耍什么把戏,没想到池南暮真的倒地不起。

坐上救护车时,江初翻出通讯录里尘封的电话,及时通知池北晖,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毫无关系的前夫,万一池南暮有个三长两短,需要手术签字,他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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